拐卖

    “这辆车子为何看着已经像是要送去客人家中的样子?”

    兰芝看着车子上整整齐齐摆了大大小小十来个,且那食盒还专门做了保温层,里边的食物都用碳小心煨着呢。

    “回兰掌柜,这是送去慈安堂的车子。”

    “这慈安堂的一向如此,贺老爷也是知道的。”小厮弓腰回答。

    兰芝心想,又是慈安堂,这慈安堂……?哎,不想了不想了,那云青不是还没查清吗,等云青回来再说。

    “行,快去吧。”

    “哎。”

    有钱不赚是傻子,既然这慈安堂能说动贺老爷给他们开先例,想来交情不浅啊。

    兰芝也想要看看,这慈安堂和贺老爷关系如何,若当真交情颇深,那可得提前给贺老爷打个招呼。

    要不去探探贺老爷的口风?

    说干就干,兰芝先是去了厨房看了看。

    “李叔,在这干的怎么样,还顺心不?”兰芝也不嫌弃,边和独臂老四说着话,边一手抓了把刚刚做好的酒鬼花生嚼着吃。

    “嘿,在这可快活了,每日到点我就做饭,闲来无事,还能研究研究新菜式,这日子,舒坦。”李四巴不得在这干到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板呢,每月都有新菜式,且那顾客反响都不错,兴起时,还会做几道拿手菜给当场的客人们热热场子。

    “行,您舒坦就行,只是我觉得您一个人有些累了,不如找个小徒弟,给您打打下手?”兰芝瞧着老头的模样,心里一阵琢磨,若是不薅上一把,真是心有愧疚啊,趁着这老头身子骨还硬朗,多教几个徒弟出来,别到时候老了干不动了,没人接班就完蛋了。

    “想给我塞徒弟?”李四挑了挑眉。

    “倒也行,趁着我还能训得了这帮小子,提前给你留个人用。”

    “只是你打算从哪儿给我找人啊,可别给我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过来。”

    “我哪儿能啊,给你塞的人那肯定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保管您满意。”兰芝拍了拍李四的肩膀,端着一盘酒鬼花生就给出去了。

    走时还不忘说了句,“这事儿,您就甭管了,到时候人来了您收了就成。”

    兰芝可是大踏步走出厨房了,只留李四在那颠着个勺顿了顿。

    这边,兰芝端着酒鬼花生推开了贺老爷的门。

    “咣咣咣……”

    “进。”

    “呦,兰姑娘,怎么今儿来了?”贺老爷端着个茶杯,在房中悠闲的品着茶,见兰芝来了,立马起身,笑眯眯地迎了过去。

    “这不来瞧瞧咱们这酒楼开的怎么样了。”兰芝不见外,自顾自地就倒了杯茶,和贺老爷聊起来了。

    贺老爷也不介意,开口笑着说,“咱们的生意自然是不错的,有了那从没人吃过的菜品,哪个酒楼能比得过咱们。”

    贺老爷倒是毫不谦虚,开口就是一顿彩虹屁,兰芝当然也很是享用了。

    “诶,那都是贺老板经营的好,若是没有贺老板,哪儿能这么火爆呢。”兰芝说。

    “只是说到这,就不得不问贺老板了,您这当初是怎么把咱们酒楼的生意给做的这么红火。”

    兰芝知道这当初肯定有人推波助澜,不然,这贺老板一个常年的在外的贩卖海货的,怎会有如此多的人脉呢?

    “嗐。”贺老板说起这,正襟危坐起来,端着的茶杯也被搁置在了桌上。

    “不知兰姑娘可听说过慈安堂的老板?”

    “这兰阳县谁人不知。”兰芝听见这话,双眉轻佻,果然与那个慈安堂有关。

    “我与那老板相识了数十年,这次啊,他听说我要开个酒楼,这不,就张罗人给咱们造势了。”

    “不过,你瞧瞧,这果然不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这千味楼就已经引的邻县的人知道了。”

    “就昨儿,还来了个慕名来这的大员外呢。”贺老爷右手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也不怪乎一说起贺老爷这就高兴,实在是那大员外出手阔绰,光一顿饭,就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走的时候还不忘又带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

    这散财员外谁提起不高兴呢。

    兰芝也高兴,“果真,那咱们……”

    “自然。”俩人都相视一笑,心知肚明。

    “可……”兰芝扎住了话。

    “可什么?”

    “唉,贺老爷,我……”

    “唉,算了,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吧。”兰芝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贺老板,这件事,可一想到自从穿来了这兰阳县,贺夫人与贺老板对自己的帮助是量多,况且还让自己得了个林平之,罢了,说了也无妨。

    “贺老爷,你可否知道那慈安堂中的奴仆到是怎么来的吗?”

    “这,我确实不知,怎么?这与我们有何干洗?”贺老爷听兰芝说的是这,倒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兰芝看贺老爷面上并无大碍,想来是个不知情的,就干脆和盘托出了。

    “是这样的,几日前呢,我发现那慈安堂的奴仆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能干忠心,就我们班那王直,几日前我查明那家中的恶仆竟然是那般恶毒,竟连一个小小不足五岁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兰芝说着,就回想起那日邱平的话来,声音也不自觉抖了抖。

    “他们就狠心把孩子一人关在房中,不给吃也不给喝,偌大的宅子,就是没有一个下人给送,一个个都视那管家的话言听计从。”兰芝说到兴起处,一巴掌下去,不小心拍碎了贺老爷一个茶杯。

    “这……”

    “真是不好意思,贺老爷……”兰芝瞧那茶杯就不是个俗玩意儿,青花缠枝白玉杯,想来得不少银子吧,她才不会主动说出要赔这茶杯呢。

    况且这贺老爷从她这也已经捞了不少东西,约摸是不会朝她索要的。

    是了,这贺老爷见了兰芝一脸呆滞的表情,赶忙开了口,“不打紧,不打紧,一个茶杯而已。”

    是了,一个茶杯而已,贺老爷的心已经在滴血了,这可是他等了整整半年的茶杯,那烧茶杯的老者已经年近古稀,若不是托了关系,就算是是使再多的银子,也绝对是买不到的。

    这下被兰芝打碎了了一个,今日若不是兰芝,想必早已被贺老板喊人丢出去打一顿了。

    这气氛到了这,兰芝只觉今日似乎不是个适合谈事儿的日子,随即便说,“总之,贺老爷,你注意着那个慈安堂的老板就是了。”

    话一说完,就走了,留了贺老爷一人在那沉思。

    这边兰芝自然对慈安堂里边的事儿是着急的,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等着云青回来了。

    这边云青呢,本以为毫不费力就能够得到消息,可一进去才知道,这慈安堂日日夜夜都有人把手,进出都需要手牌,云青一看这,便知道此行不轻松了,可架不住这云青是个自来熟。

    云青每日都给守门的那几个兄弟带些好肉好酒,因是猎户出身,自然也就知道那些肉吃着更爽口,这一日日下来,已经能和守门的称兄道弟了。

    这日,云青趁着夜色,照旧带了些好酒好肉。

    “云兄,又带酒来了。”一护卫已经熟的自己上前拎酒了。

    “是啊,今个儿可是我特意让店家给我留的今年出的第一批陈酿。”说着,云青打开了酒盖,一股陈酿酒香飘来,瞬间馋的守门的几人眼睛直勾勾盯着看。

    “云兄,你这整日酒肉伺候着,哥儿几个都不好意思了,明日刚好头儿要来,等着,你说的事儿一定给你办到,让你也早日来干这轻松的伙计。”一大高个儿说着。

    “那小弟就现在这谢谢哥儿几个了。”云青让他们几个去那耳房里吃,自己先在这替他们把守着。

    一炷香后。

    耳房里都七倒八歪一片。

    云青趁机进了那看守的门。

    几盏微弱的灯火照亮了院子里唯一亮着的房,云青到底谨慎,轻声慢步,往窗户那戳了个小洞。

    十几个被麻绳捆着的孩子,嘴里被塞了破布,就随便扔在房内,稻草满地都是,还有几只狗被圈养在这间屋内。

    灯火实在太暗,再往仔细瞧也瞧不出什么,只一点,这慈安堂里的奴仆绝不是正经得来的。

    云青也不敢贸然进去,那猎狗云青知道,若是不小心惊动了它,就算是身在三里外,都能让你听见动静。

    在者,那药效怕是也快要到了,云青只好返回。

    “兄弟,醒醒,兄弟,醒醒。”

    “别睡了。”云青一个个喊着。

    “几时了?”一人揉着后脖颈,带着困意问。

    “刚过一刻钟,嘿,我今儿这酒好吧,哥哥们吃了多少,就醉了。”云青搭着话。

    “果然好酒,醒来头也不疼,兄弟,仗义。”这人傻乎乎的,一个劲儿的夸云青带来的酒。

    云青憋不住笑,:这傻帽儿,老子给你下了专门留给兔子吃的蒙汗药,那能头疼吗?

    “行,哥哥要吃的好,明日再给你带来,不过我明日该休班了,许是不能来了。”云青不好意思说道。

    “行,哥哥们多等你几日也是应该的。”这人脑子实在是被那下了蒙汗药的酒迷了心智,张嘴闭嘴都离不开那酒。

    云青也趁着人醒了,就顺带收拾东西走了。

    第二日。

    云青顺利出了慈安堂。

    一路七绕八绕来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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