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萌兰贱贱地拍拍手，“没看错你啊。男人就应该这样嘛。”
“什么哦。”何烨无奈道。
“都是成年人了，就应该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啊，嘿嘿嘿。”萌兰笑眯眯。
“你呢？你女朋友呢？”何烨问，他想快速转移话题。
萌兰双手托着腮，叹了口气，“哎，要结婚了呢。”
“……”
“相当惊讶吧。”萌兰转头微笑，“肯定很不可思议，脑子里转了很多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说了吧。”
“呃……有一点点吧。”何烨回答。
“该怎么办才好呢。”萌兰眨巴眨巴眼睛，自言自语道。
“那个、很难？”
“哦，是啊。”萌兰仰着头，对着星空说，“男人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了那方面的意识，然后就开始灵活地使用右手了，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吧？”
“什么啊？”
“就是想做啊，特别想做。”
“哦，会有一些，幻想之类的。”何烨说。
“嗯，像是在古代，大家都是十几岁就结婚，在这方面，应该没有像现在这种困扰吧？”
“困扰？”
“对啊，困扰，男人的雄激素，争强好胜，剩下满脑子都是色色的东西。”萌兰说，“大家都差不多吧？”
“嗯，差不多，就是一直不说，这种事情，也不能光明正大说吧，总觉得不好意思。”何烨说。
“是吗？”
“……也不全是，以前和年长的同事一起吃饭，他们就经常开年轻女孩的黄色玩笑。”何烨说，“那时候就觉得这帮人特low。”
“哈哈哈，还挺有正义感。”
“可能太学生气了？反正作为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是压抑太厉害了，还是什么，搞不懂。”
萌兰：“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了？”
“这不都是你起头的。”
“也是哦，男人无聊的时候，自然就会聊女人。女人无聊的时候，也会聊起男人。”
“哦。”何烨淡淡道，“刘小姐，是什么样的女人？”
“……挺好的，特漂亮。你也见过的。”
何烨点点头，是很漂亮，是一种特别有女人味的美。
萌兰笑着看过来，“做起来，特别合拍。”
何烨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用讲这个的吧，你是不是喝多了。”
“哈哈哈，有一点，有一点。”
“那她也喜欢？”
“当然了啊，男人和女人做了之后，才叫爱情的吧。”
“那不做呢？”
“……交情？”
何烨一边笑，一边点头，“绝了。”
“哈哈哈。”萌兰酒量不太好，今天喝了半瓶，话有些多。
“你们交往多久了？”何烨问。
“五六年了吧？”
“那很久啊，一般恋人都没你们交往时间久，再过一两年就到了七年之痒了。”
“是哦，那会怎么样？”萌兰醉醺醺地问。
“厌倦之类的？”
“会吗？”
“喜新厌旧才是人的本性吧。”何烨说，“有些东西吧，不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冷漠的理科生啊，一点都不浪漫。”萌兰说着将头搭在膝盖上，闭着眼睛说。
何烨笑，“但是，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克制自己内心的野兽，有些东西想，和做，是不一样的。”
“嗯，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真的好理性。”
“嗯。”
“理科生都这样？”
“不了解，没和别人聊过这种话题。”
“为什么不聊？”
“没人像我们这么无聊吧，两大男人跑房顶聊这种东西。”
“那聊什么？”
“随你，睡不着，陪你。”何烨喝了一口啤酒，冷风打在脸上，凉意十足。
“那我随便问了？”
“可以。”
夜已沉，更深露重。只剩下偶尔几声肃杀的蝉鸣，宣示着它的存在。
过不久，秋风骤起，就无力再长鸣了。
月光照下来，只剩下两个淡淡的影子在房顶上并排坐着。
“想不想做？”
“想啊。”
“那打算什么时候？”
“没想好。”
“哦～”
“现在用手。”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何烨：“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美国片儿，讲啥来着，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和中年女人上床后，又爱上了她的女儿？”
“还有这种电影？”萌兰眯着眼睛笑。
“啊，有，我搜搜叫什么。”他翻了翻手机，过了一会儿才说，“叫《毕业生》，看的时间很久，都忘记名字了。”
“很好看？”萌兰问。
“还行吧，最后比较经典，年轻男人拉着女孩儿的手，从教堂里逃婚了。”何烨说。
“你是想让我也？”
何烨喝了一口啤酒，仰着头望向深蓝的天际，“电影是电影，生活是生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凌晨一点才从屋顶上下去。
-
第二天一早，何烨起了个大早，驱车前往云锦集团。他们公司规模很大，员工上千人，有一个巨型的服装产业园。
就连集团内部道路，都有红绿灯和斑马线，俨然一个小型生态工业区。
他在门卫处登记了自己的信息之后，等了一会，才有人来接他去办公室。
何烨：“您好，请问您是徐总的秘书吗？”
来接他的人摆摆手：“我是办公室的，不是徐总的秘书，你叫我小朱就好了。”
“哦，好。”
他跟着她一路上了集团最高的那栋建筑，进去之后，整体装修风格是偏简约大气的。
经过走廊的时候，有一间很大服装展示厅，装修十分繁复华丽，处处透露着奢华。
各色男装、女装套在人台上，在射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华贵。
何烨心想：这肯定是云锦集团，每一季度的样衣吧。看起来就很贵，买得起这种高档衣服的女士和男士们，的确对产品的质量要求很高。
怪不得徐总再三提醒，其他是次要的，就是品质一定要好。
他被带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小朱：“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交一下张秘书。”
何烨点点头：“好的，麻烦了。”
在等待的间隙，何烨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样品，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他打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又合上了。其实，他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了，但还是不放心。
毕竟他就是发送邮件之前，要反复检查n遍才发送的性格。
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没一会儿，张秘书推门而入，何烨很快起身，伸出右手，“您好，张秘书。”
“喊我小张就好了，你不用那么客气的。”张秘书说着伸出手去，握了握。
两人坐下后，何烨展示道：“淡水珍珠的样品，我都带过来的，请看一下。”
张秘书：“好的，你邮件里说合同有些问题，是什么问题。”
何烨：“是这样的，我怕邮件里解释不清楚，所以专门过来一趟，和您说的。”
“嗯。”
“您看珍珠是大自然的天然产物，所以或多或少有些轻微的瑕疵，您看这里的呼吸孔，很小，需要放在眼前才能看得出来。”何烨说着展示道。
张秘书点点头，“放在眼前也几乎看不出来吧，谁会拿放大镜去看别人佩戴的项链？”
何烨笑：“是这样的，一般的社交距离看不出来就可以了。”
张秘书：“嗯，好。”
何烨：“我意思是合同条款中，和样品一模一样，这个措辞方面是不是可以修改一下？”
张秘书：“哦～我懂你意思了。”
何烨：“对的，淡水珍珠不是塑料珠子，做不到每一颗，每一条都一模一样的。”
张秘书：“那你想怎么修改？”
何烨：“您看，是不是可以修改成保证珍珠项链的光泽、形状、光洁度，还有大小，90%以上接近？”
张秘书：“那你说的90%是指？”
何烨：“判断珍珠品质一般是光泽30%、形状25%、光洁度20%，还有大小20%，其他都是可以上下浮动的。”
张秘书：“这个问题我要去请示一下宋总的。”
何烨：“好的。”
张秘书：“如果她说没问题，我直接把修改好的合同发你邮箱，你直接签字、盖章过来就好了。”
何烨：“好。”
张秘书：“需要盖骑缝章，我要逐张扫描，走系统流程的，领导都在的话会快一些，两三天。要是财务总监出去出差了，那会延误些时间，大概一周。”
何烨：“好的，没问题。”
张秘书说完签合同的细节后，才聊起手上的珍珠：“真的蛮漂亮的啊。”
“啊，是，都是设计师精心设计的款式。”何烨说，“然后设计包装的时候，我建议放了一块擦珍珠的布，方便客户收到后清洁保养。”
“漂亮是漂亮，会很难伺候吧？”张秘书问。
“一般不接触很硬的金属，都没什么问题。佩戴上避免接触酸性物质，醋，柠檬酸之类的。”何烨说，“我们也在盒子里放了一张珍珠保养的小技巧，很简单的。”
“这个款式还蛮显气质的。”张秘书说。
“对，是宋总挑选的，她的品味很好。”何烨说，“我们这里还留了一段三厘米的延长扣，方便不同颈围的女士佩戴的。”
他继续介绍：“黄金部分采用18k金的材质，黄金的材质不会像镀金那样，容易褪色。18k金的保色度，还有硬度特别好。”
“你这样讲，我都心动，想买一条了。”张秘书说，“送给女人，都会很喜欢的吧？”
何烨也笑：“其实男士也可以佩戴的，像珍珠手串。”他从衬衣袖子里露出珍珠手链，介绍道：“你看我这串，也是我们设计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