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结束已经过了一天。
这一天我什么都没干,就忙着摸鱼了。
摸的比温迪还猛,以至于温迪和空二人对我进行了道德谴责,要我也出出力。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出出事倒是可以帮帮忙,出出力有点难,至少愚人众司令表示好活当赏呐——
不过幸好术业有专攻,修琴这种事…呃,虽然我可以会,但是我也可以装作不会,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温迪动手修琴了。
天空之琴修复完成,我们一行人也准备在摘星涯召唤特瓦林来好好谈谈了。
就这样,并不喜闻乐见的,深渊法师上场,干碎天空之琴,再度蛊惑特瓦林。
特瓦林就一个上头两眼发红,对我们大吼了几声,大骂自己开摆的无良老板兼无良损友——还没忘记添上一句。
“巴巴托斯…”
“这些人是跟你一起来猎杀我的吗!”
温迪受伤的被吼后退,我猜他的内心是哥们别上头了,我们老家就要被端了。
这种场景本来该十分钟严肃,可惜这一扭头,我没藏好,深渊法师看见了我,它不知搞什么整只瞬间一僵…
然后,它往下掉。
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做了什么吗?
它那么怕我是为什么?
我记得…顶多其他的我曾经和荧说过——能不能让我把深渊法师的毛毛扒下来做个小垫子而已?甚至不是扒皮?只是毛?
空毫无动容,平静的问:“它摔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给荧打工了?”
“……呃…”我沉默了会,思考了好一会,又陷入沉默,良久我醒悟,一本正经回答,“它们会闪现的,完全不用担心。”
空点点头。
本以为对话该如此结束…
可我也没想到,我声音这么轻特瓦特还能听见。它直接大吼了一声我的名字,想要把我喊出来,问我怎么也不务正业。
“啊?”我忍不住跳出来控诉,“你才不务正业,特瓦林你看看你在帮谁!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提瓦特到底熬掉了多少头发!”
特瓦特一听也来气了。
它都不管深渊法师,就和我中门对线,试图用它的声音来压垮我,以此获得这场掰头的胜利。
它强任它强,若我掏出扩音器,使用科技的力量应敌,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心念一动,我扭头就扯出一抹“你小子别后悔”的笑,试图从我的裙底掏点大宝贝出来给它看点颜色瞧瞧…
就在这时——
眼皮一跳的空阻止了我,一旁原本弱柳扶风的温迪也跳起来,二人齐齐抓住了我的手,让我不得动弹。
“三思…!”空控制我。
“塞缪尔,它年龄比你小,你让让它吧!”温迪忙不迭的再道,“特瓦林吃不消你魔法攻击的…我来我来,你休息就好。”
我被架下去了。
温迪苦巴巴的上去挨骂。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空看我一秒收,回归了面瘫表情后,突然问我。
“没睡。”苦巴巴的回复,“昨天晚上我在测试熬夜维护我和……的小破程序。”
他一副果然的表情。
好像看透了我发疯的本质,呵。
“阿卡西?”
“不是那个…”我叹息了声,摩挲手中的扳指,“总之…那是一个很大很大型的游戏…有机会你会体验那种有趣人生的。”
空默默后退一步。
我望着他,他就不停摇头。
“你没得选。”我皮笑肉不笑,棒读道,“旅行者,快来玩啊,可好玩了。”
他:……强买强卖。
我和空的相声对话很快结束,温迪一扭头就可怜巴巴的挂到了我和空的身上,一副“我不想干啦,挚友仇恨脑救不了了”的模样。
对此…呃,我们还没发言。
反正琴和迪卢克的表情诡异,不过无伤大雅——魔神的脸生来就是用来丢的啦。
话自然是这么说,但蒙德仍然需要拯救…而派蒙到现在,终于对我与温迪问出了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对视。
温迪优先叹息一声,给出回答。
七执政之一的温迪坦然说履行神职才能积攒神力,但他摸鱼太久,是七神之中…现在最菜的一个。
派蒙又看向我。
我的回答自然更简单了。
“我连魔神都不是,小派蒙。”颇为无辜,我眨眨眼回答派蒙,“只是普通的长生种罢了,你可以当我是变异人类来看。”
派蒙:“………”
派蒙:“哪有你这样的变异人类啊!”
两手一摊,我“哎嘿”一声,学了某位装傻大师的标准动作,以此来进行一个难以回答,干脆糊弄的行为。
不过说来…这些我…
的确多数算是人类,至少不是平白无故存在之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所谓的成长。
这些我或许有的人千千万万年前就已经出生,来到了土地上。也或许时至今日的不久之前,那些身影才堪堪睁开双眼,理解一切,体会自己的一生。
但是无论早晚,只要经历成长便好。
我便是为了这些,而踏足我小小世界之外的世界…在宇宙中漂泊数万年,为了理解一切究竟的真理而前进、观察。
不知道这次提瓦特的旅行我能收获多少呢…?哎…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吧。
蒙德的事情结束要不也去休个假?反正世与世界之间有时间差,想来也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其他的老朋友了。
至于新朋友们…
帮人帮到底吧,故事太慢,观众可就要觉得无聊了,那便得不偿失了…
“——走吧,风龙的废墟。”我淡然的开口,拎起手中的手杖,“它应该会去那里。”
温迪顿了顿:“那里应该会有阻碍的屏障…我们好像……”
“可是…深渊法师摔下悬崖了。”
提醒,我摊手:“审问一个晕死的小罗罗是没有用的——而且,你面前可是尘世间大名鼎鼎的魔女之一,别说是风墙…”
风对我有亲和力,烈风的风墙更是如此…当然,这并不是温迪对我的馈赠。
而是另一人,另一个在许久许久之前,聆听我不愿被困于飓风之中,为我打开“门绯”之人的喜爱…
更别说…
那也曾是我亲手覆灭的旧时代。
谁都可能被困于飓风之下,但我相信,当我触及,它便是随意平淡的耳语,正呼唤着只有他会喊着的名字……
几人没有异意,由温迪领路,我们顺着道路前行,通向过去古老的王国。
那里果真出现了阻碍着前行道路的屏障,屏障之内还饱含着暴虐的风元素,离得那么远都感到不安,令人胆颤。
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还在到处旅行的某位白发先生,不知道他过的如何?
我好奇便问了。
小小的阿卡西抓着空的辫子悄悄出现,钻到我的头发里,贴在我的耳侧喃喃说了些什么…而后……
“怎么了…秋?”
怔然一瞬,一股不安分的风元素缠绕上我的指尖,又悄然游离至我的发间,传来他的声音。
“迭卡拉庇安?你在公寓里吗?”
“正好回去看了看,阿卡西说你问我怎么了。”他淡淡的说,“你在蒙德,我感觉到你靠近了我们过去的家园。”
“呃…是?”
“那里有个利用了我残存力量凝结的屏障,那个风精灵也在。”迭卡拉庇安感知着风传递来的消息,“要我打开这里?”
声音未落,青年的声音带了点笑,他接道,利落的说了简单的两个字——
“求我。”
嗯…果然吗?
也算是可以说是猜到了。
乖僻的君王难改性子,哪怕过去这么久,也不过是随着时间磨损了些罢了,他终究还是如此之人。
以前他好歹还爱搞点其他的事,没这么直接的变态,现在倒好,他直接发疯。
这就是5G网络的弊端啊。
手机害了魔神。
“求你,小安。”我毫不犹豫,“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对面不说话了。
沉默是他的回答,我那高攻低防的挚友啊——明明知道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还是受不了一句我最喜欢你了呢。
电话一声不吭的被挂断了,阿卡西绷不住笑缩回了她该待着的地方。
眼前的风墙卡壳几下,起初没碎,后面就像是有人恼羞成怒一般,用力的一拳上去,风墙瞬间四分五裂,暴虐的飓风袭来…
琴和迪卢克下意识想要护住我们…
然而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风猛的一拐从我们全世界路过,砸向温迪,发狂的攻击着无辜的少年人…可以说是毫不掩饰了…
不敢说话,我只在内心倒吸了口冷气。
迭卡拉庇安,你自爆了是干嘛?
不理解男魔神心里在想什么呢,不过幸好攻击对象不是我,这场景是有点吓人的,堪比被无形的鬼魅给缠上一般。
而被“炸到”的温迪在风中凌乱了会,才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我,眼神…起了杀心。他忙不迭争抢风元素力的控制权。
哎,随他们打吧。
我扭头招呼大伙儿进去推主线,说别管温迪,他和风元素偶尔都会犯病的,这很正常——听闻此话,众人齐齐嘴角一抽。
毕竟谁家风元素犯病,还把自己元素的魔神给吹到发型乱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