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泽

    你说了很长一段话,什么师生关系,什么互相尊重和学习,什么帮助他成长,太长太长。

    一只箭射向草靶,破空而去行至千里,越过靶子扎在后头的草垛的束线上,枯黄的稻草四散一地。

    齐伯泽倏地意识到你的温柔不止给他,即便在梦里,他也不是对另眼相待的人。

    仔细想想其实你在山顶便说过他不是特别的。

    幸好喜欢你的话也是假的。

    齐伯泽抱你的手紧了紧,大展笑颜:“骗你的。”

    他想说你生气的样子好生动,笑笑后话又吞回腹里。

    他不是特别的,可这里是梦境,这里是他的梦——

    他是唯一的。

    齐伯泽吻上你的额心,如同蜻蜓点水。

    他期待你生气,却蓦然感受到你四肢缺力,于是连笑容都维持不住。

    “江娴?江娴?”

    你很快在他的呼喊中醒来,面前是交往两年的恋人。

    你有些疑惑师生play玩到一半怎么齐伯泽的表情这么着急。

    “不继续叫我老师了?”你取笑他,然后亲他的嘴角。

    齐伯泽发觉不对劲。

    “老师我有问题。”他顺着你的话说下去

    “伯泽同学勤学好问值得表扬,”你抱住他的脖颈,“请问。”

    “老师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哪里?”

    “大二艺术节的泡泡摊。”

    “我们刚刚在干嘛?”

    “接吻?啊、严格来说也许是角色扮演?”

    “交往纪念日是什么时候?”

    “再过四天。”你对答如流,一面疑惑道:“不玩了?怎么突然问这些。”

    齐伯泽确认你还是你,记忆却突然变成了和他交往后的样子。

    很奇怪,但是在梦里,奇怪的事情是最不奇怪的。

    何况比这奇怪的事情多太多了。

    现实里你不是他高中的补习老师,也不是他的恋人,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交往纪念日,更不会用带着爱意的眼神看他。

    齐伯泽清醒的知道这里是梦,梦是将倾的大厦,一切岌岌可危,梦醒了什么也留不下,于是沉沦在梦里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齐伯泽的舌尖抵在犬齿,感受到轻微的痛。

    “玩儿,怎么不玩儿?我只是考考老师的学识而已。”

    你把他刚才的问题当作对交往纪念日的提醒,只觉得齐伯泽拐弯抹角要你重视交往纪念日的样子很可爱。

    你耐心询问:“那同学你刚才有学会什么吗?”

    齐伯泽拉长音调:“接吻时间太短了啊,什么都没学到。”

    “噗。”你的拇指蹭着齐伯泽的嘴角,耐心说,“是老师教得不够仔细了。”

    “再来一次。”他目光灼灼,你还没将那声“好呀”说出口,热烈的吻便降临了。

    柔软的唇瓣彼此贴近,却不止步于此。

    你看到他低垂的睫毛颤动着,似乎主人是多么内敛害羞的人,可分明他的动作像是要将你拆吃入腹,激烈地亲吻着。

    你看到他眼尾因为哭泣而残留的红晕,艳丽的色彩此刻显得糜烂诱人。

    下一秒他的手捂住你的眼睛,你配合地闭眼。

    不属于你的舌尖描摹着你的唇瓣的形状,如同在敲门,是一种礼貌的试探。

    此刻的动情是出于你温柔的抚摸吗——也许归根结底是看到光后便忍不住跌跌撞撞了也要爬过去。

    齐伯泽不许别人同情他又要你同情他。他矛盾的、狡猾的希冀着什么。

    他说不出他渴求的是什么,只有本能在摸索着、试探着。

    齐伯泽想,初中班主任说得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倒霉了,他要死死地缠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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