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纪砚辞生性多疑,很少真的相信谁。

    更别说偷偷爬上他床,还不敢承人的苑妫。

    四天前,见过她满嘴跑火车的圆滑后,更加确信她并非看起来那般乖巧听话,确切的说,她不值得相信。

    为了督促尽快完成项目转移,派人暗地里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苑小姐近日很忙,不是在公司,就是回家,偶尔出去瞎逛,话说也奇怪,一个大小姐不去商场,专门去一些犄角旮旯,却实让人费解。”程斌想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因为五块钱就能跟他脸红脖子粗,能指望她去什么高端地方,买些地摊货更贴合她,随即又补充道,“不过看起来好像挺赶时间,也不知道她一个小经理怎么比老总还忙,起早贪黑的。”

    “买的什么?”纪砚辞抿了口咖啡,“她可不像老实本分的人,没和穆野见面?”

    “没有,除了工作,几乎没单独见任何人。”程斌顿了顿,“不过她买的东西却实挺可疑的,手机卡,不止一张,还是未做过登记的黑卡。”

    “有点意思!”纪砚辞嘴角勾了勾,“她在哪?”

    “这地方,”程斌故弄玄虚,“您听了肯定更意外。”

    -

    于此同时,苑妫依旧还在庄园包厢,吃完早点,累了特意将沙发上的抱枕拿到飘窗上,倚靠在墙边,拿着望远镜,看向对面。

    只见两男一女,敲响了对面的那扇大铁门。

    苑妫直了直身体,望远镜一刻不离的盯着三人。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苑妫不想理,可停止之后对方又拨了过来,疯狂的连续响起,也可能是心里原因,越烦燥声音越像是疯了似的声音不断增强。

    无奈放下望远镜,走到餐桌前拿起手机,竟是纪砚辞。

    本就心虚的她,迅速将手机放下,几秒后又拿了起来。

    “喂,我很忙!”苑妫有些没好气,“正给你办事呢,有什么吩咐赶紧说。”

    “办事?”纪砚辞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在哪办?有实质进度了?”

    “当然在公司!进度那东西需要徐徐途之,哪那么快就能见到成果。”苑妫不耐烦道,“放心,有进度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没等纪砚辞回答,果断挂断电话,迅速拿起望远镜。

    只见大门打开,三人还没能进去,就被三个壮汉打发了出来,女人坐在地上哭闹

    胡搅蛮缠许久,也没能踏进大门一步。

    虽然结果在意料之中,还是有些失落。

    靠在飘窗一侧,盯着手机上的网页,也迟迟没有动静,突然有些不安。

    下一秒,沉重的推门声响起,吓了苑妫一跳。

    还未见人,便训斥道:“不是交代过,没事别进来打扰?”

    对方没有回应,脚步声却并未停止。

    “听不见吗?”苑妫恼怒,气呼呼跳下飘窗,赤着脚往外走,霎那间撞上男人冰冷的目光。

    纪砚辞也不意外,没有任何情绪:“不是在公司,给我办事吗?窝在我这是什么意思?还撒谎?”

    “你这?”苑妫调查过这个庄园,纪砚辞虽然常来,但并不是纪家产业,所以苑妫才会选这,一听这话,来不及心虚和害怕,立即回怼,“纪总和这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您财大气粗,眼光独到,刚刚把这个庄园买了下来?”

    言外之意就是,随便圈地,也得手续齐全,她来不来这和他有毛关系!

    “这是会员制的,不巧,这个包厢我包了全年。”

    “……”

    还真跟他有关系。

    那是不是,她来时,就收到了消息?

    不等苑妫理清利害关系,纪砚辞继续补充,“某种意义上讲,你是托我的福进来的。”说着,凛冽的目光从少女洁白的脚趾,一路审视的向上打量,目光相撞,一步一步节奏稳健的向少女靠近。

    “……”

    苑妫愣怔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给自己洗脑。

    别怕!

    做的很周密,就算对面出了什么事,也和她扯不上关系。

    所以没什么可心虚、害怕的。

    所有一切都用电话联系的,他们没见过她,号码都是黑号,检举是匿名的,做的很干净,他查不到她。

    纪砚辞一步步强势逼近,苑妫一路后退,直到身后被冰冷的墙拦截,才无措止步。

    少女被困于一隅,男人的视线如鹰隼,直视着她的目光,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在我的地方搞|我,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

    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呼吸不畅。

    近乎咫尺的距离,使男人的脸变得更加清晰,她好像从未敢如此观察过他的容貌。

    面容立体分明,五官精致非凡,眉眼如画,眼眸深邃幽长,虽然眸光有些冷,但想起重生夜时迷离又|性感的眼神、翻云覆雨的激烈场景,竟突然有些回味……

    脸颊顿时热烫起来,心跳似是漏停了一拍,周遭的空气也像是被抽干,呼吸都有些困难。

    随后,又不由将目光直愣愣的落在男人盈润的唇上。

    “……”纪砚辞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不该怕时,怕得要死,该怕他时,又奇迹般的不怕了,“说话,该怎么惩罚你?”

    “要不,你亲我一口?”

    “……”纪砚辞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少女闭上眼,无情甩开她的手,“想的倒美,所以你承认了?”

    “啥?”苑妫身体猛地撞向墙壁,疼痛使意识逐渐回笼,“我承认什么了?我搞你什么了?我只是周末来这放松一下,心情不好撒个慌而已。”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苑妫想到他的性子,语气开始软下来,“纪总我这小细胳膊使拧不过您这样粗壮的大腿,您冤枉我,也没能力辩解,可我现在是您的人,您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您看人的眼光不是?”说着向飘窗走去。

    “……”纪砚辞被气笑了,话虽软,却铿锵有力,明里暗里暗示着她还有用。

    “咦——”苑妫幸灾乐祸,“纪总,警察去对面了,那不会是什么不法之地吧?”

    苑妫继续加油添醋,“嚯,那一群人又是什么人?”

    随着看过出,只见有几拨人驻足在铁门前,一波身穿警服,另一波身穿正装,极为正式。

    苑妫想看纪砚辞慌张的模样,显然,并未能如意。

    “什么人,你不清楚?”纪砚辞语气平淡,脸上毫无波澜。

    “我怎么会清楚?”

    苑妫无辜的盯着男人,只见男人淡定张口,像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那我告诉你,是刑侦队和□□卫生监管所,以及工商局的。”

    “……”

    男人拿起望远镜,递给苑妫,“用装备看,看的更清楚。”

    “……”苑妫有些看不透他。

    他的场子出事了,没准还会牵连到他,他竟不着急?

    “对了,”男人再度开口,“你给媒体爆料的新闻,让人撤了,我的事你还没办成,就被告的倾家荡产可不合算。”

    苑妫动作一滞,手里的望远镜“啪”一声掉落,眉头紧蹙,打死不认,“你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懂。”

    -

    纪砚辞懒得和她掰扯,不等等警务人员出来,就将苑妫带到周边一口还未干涸的古井旁。

    少女身体和四肢被紧紧捆住,一脚被纪砚辞踢进井口,“嘭”的一下溅起层层水花。

    井水的浮力和空气中的重力,倒置胸口被挤压的生疼。

    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井水不断涌入耳朵、鼻孔、和喉咙,那种窒息的感觉,使她整个身体都在充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血管自爆而亡。

    想呼救、想求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漫长的20几秒,随着绳索上重力苑妫的身体逐渐上提,脱离水面的包裹挤压,费力地咳出喉咙里的水,贪婪的呼吸着氧气。

    还未得到满足,下一秒,再度被抛入井中。

    直到第四次被捞上来,苑妫终于学乖了,大口喘着粗气求饶:“我,知道错了,饶了,饶了我,下次不敢了。”

    及言辞冷笑,“下次?”

    “不,没有,下次了。”

    苑妫的身体终于落在了地面上,身上的绳索依旧捆的死死,弱小无助的趴在地上,贪婪的大口呼吸。

    突然,身前被挡上一道阴影,随后,下巴被抬起,对上男人冰冷又不悦的视线,一字一顿:“你也知道,我心狠、手辣,所以少和我玩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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