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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为了新明,夫妻二人起争执;欲帮同学,新初只身求部长

    在众人一遍喝彩声中,新初又语气迟缓地补充了一句:“王书记,这黄花还有一个别名,叫宜男,传说古时妇女佩戴它,就会生男孩子,寓意多子多福。”
    新初又举证说,《齐民要术·鹿葱》曾引用晋·周处《风土记》:宜男,草也,高六尺,花如莲。怀妊人带佩,必生男。
    王天全就问:“你们这里还有这习俗吗?”
    村支书忙回答:“以前听老一辈的提起,现在基本没有了,但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却是更加严重。”
    王天全就说:“那这个说法大家听到就听到,也不要去宣传,大家都想着多子多福生儿子,那计划生育怎么搞?”
    新初回到家里,就听小融说:“新雁生了,这周我们得回河西乡一趟,你可得把时间安排出来啊!”
    新初就激动地问:“生的个啥?是儿还是女?”
    小融说:“看把你急得,是个儿子。”
    “哎!又是个儿子!未必是我家屋后头地边边种了几株黄花的原因吗?”新初叹道,“想生儿子的一胎接一胎地生女儿,想生女儿的偏偏又是个儿子,天遂人愿,我看这天,总是难遂人愿。”
    小融惊奇地问:“这个黄花跟生儿子有什么关系?按理说,种黄花生女儿才应该的,黄花闺女嘛!”
    来看新雁的亲朋好友还真不少,刘磊说新初也回来了,要不就在街上办几桌,顺便把客也请了。新雁觉得这花钱不多费事不大倒也撇脱,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看到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小融对新雁说:“二姐,我觉得这乡村的人情味比城里还要浓一些。”
    新雁说:“这个也占一部分因素,不过,我平时布的人情也不少,无论单位同事,还是老家亲戚,只要有事喊到,我都会参加,这人嘛,就是个礼尚往来。〞
    新初问:“新明怎么没来,他又打工去了?”
    母亲说:“春节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着出了门。我撵他的呢,要不在屋里耍久了,天天打牌打起瘾了又丢不了手。”
    新初说:“出去了好!〞
    新初母亲说:“有啥好的?我看他是挣几个就花几个,一年下来也没剩几个钱,在外面开支也大。要不你在县城里有没有合适的帮他找个事干?”
    新初本想说自己刚参加工作无一官半职也认识不了几个人,到那里去给他找事干?但觉得这样一口就回绝了母亲又有些不妥,于是便说:“妈,我回去想想办法吧!”
    新初母亲如释重负,说:“张玉他爸这段时间又在搞串连,我总感到他要出大事。他自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还再三坚持要新明住他家。只要你跟新明找到了事干,我们就张玉他爸商量,想办法让他们把家安在城里,这样新明有你管着,当妈的我也就放心了。
    小融听新初母亲这样一说,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在脑海一闪,又不知道这种不祥到底来自那里,她知道新初手足情深,心里更是疼着母亲,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新初若有思地点了点头,安慰母亲道:“妈您也别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新初母亲就笑了。她知道,新初说想办法,他就一定要想办法,而且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从回城的路上,一直到睡觉的床上,小融都在与新初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讨论新明的事,并开始责怪起新初来,说你话答应得好听,我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去哪里给新明找个事做?
    新初解释说,我不那样回答又怎样去回答呢?新明要文凭没文凭,要手艺没手艺,再说现在的企业倒闭的倒闭,关停的关停,改制的改制,不要说去找工作,就是在工作的都要买断都要下岗都没工作了呢!至于一些社会上一些建筑工地什么的,重的他搬不动,轻的他做不来,我哪有那本事给他找事干嘛?
    小融又说,找不到事或许还是件好事。新初就问小融此话怎讲?小融无不担忧地说:“你发现没有,新明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不,甚至还不如你父亲!你父亲绘图纸搞建筑做预决算这些本事他没有,抽烟打牌赌博成性的缺点他倒占全了的。我总感觉他要是在身边,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迟早都要爆炸!
    新初心头一惊,嘴里却劝小融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父亲不过是生错了时代,否则他不是一位功成名就的专家学者,也可能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建筑老板。
    小融坚决不认同新初的说法,说你就像你妈一样,总是把你父亲的不幸归结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那么多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就是你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了问题?你父亲也是如此,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总爱从其他方面找借口,而不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样的讨论,两人有过无数次,大都从小融的责问开始,而在新初的沉默中结束。
    二天早上,新初先去部机关挂了个号,就朝报社走出。人还在过道上,远远吧就看见王小军站在编辑部的门口,忙上前打招呼道:“小军兄,是你啊?找谁?有事吗?”就喊他进去坐会儿。
    王小军忙拽了新初一把说:“你们编辑部人多,我们去楼下说吧!”
    二人便来到黄葛树下的凉亭。工作了这么久,新初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虽在机关大院,倒也安静。
    “新初,你们报社要招两名记者,我看你跟杜部长关系不错,能否推荐一下?”王小军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够新初听得清楚。
    “推荐谁,你?”
    “嗯!”
    “你不是在酒厂干得好好的吗?怎么想到报社来,报社可是个临时工,比不了你县属国有企业的铁饭碗。〞
    “你不提这铁饭碗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怎么了?”
    “当初毕业时,我本来可以回三江中学教书的,父亲有个战友跟淳厂长熟,把我分配到了酒厂办厂刊搞宣传。那时酒厂比学校工资高一半不说,还在县城边上,而且又有编职,人家花钱都进来不了呢!我就进了酒厂。哪知好景没过几年,酒厂就要破产倒闭了,我们当工人的也要买断工龄了!”
    “破产了?好端端的一个酒厂,就倒闭了?买断工龄,怎么个买断法?
    “一年工龄一个月工资。那些老工人还可以,像我这种工龄还不满六年,工资又低又少,不到三千块钱就买断成了下岗工人。哎!当初还是该去教书,那才是真正的铁饭碗!”
    新初知道,这王小军的父亲当初也是住在三江镇的工人,他不但看不起自己这种乡下来的穷学生,也看不起当臭皮匠的教书匠。可人生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多年后的事,谁能预料得到,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新初并不想像高中读书时那样,去跟王小军辩论个孰是孰非。新初也知道,王小军的文章是写得很不错的,于是,新初就一个劲儿地安慰道:“我去试一下,尽力争取吧!不过,我跟杜部长,也说不上关系好,不过就是写了几篇他喜欢的报道而已,我可打不了保票。不过,你的文章写得不错,说不定就成了呢!”
    王小军忙说:“我的文章赶你差远了。那就麻烦老同学了哦!〞
    听到王小军说文章比自己差,还差远了,新初甚感诧异!这个王小军,当初对自己做学校文学社社长最不服气极端不满的王小军,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新初突然就想起前些天自己跟随杜部长去《通达日报》向总编汇报工作事。杜部长一个电话,淳厂长就提了两件宕州大曲,在国道边等着杜部长的车开过来,他亲自守着两个工作人员把酒装上了后备箱。当然,这两箱宕州大曲最终又装进了总编座驾的后备箱,县委王天全书记亲自出题的稿子《养在深山无人问,一朝绽放天下闻》也上了头版头条。
    贾文正把杜泽轩送出报社大门,又低声对新初说:“今后这稿子你们不用惊动总编,甩给我就行,这本身就是上头版头条的稿子嘛。”
    正是那次通达报社之行,新初酩酊大醉,醒来奋笔疾书,写下《酒后说酒》,发在了《蜀川日报》的“天府周末”副刊,故至今记忆犹新。
    新初就问:“王小军,你怎么不找你们淳厂长直接给我们杜部长说?凭他们的关系,怕是一个电话分分钟就搞定了。”
    “淳厂长怎么会管我们这些虾兵虾将?他要是管我们,酒厂就不会倒闭了,工人也不会下岗了。你看央视新闻联播前的那个酒广告,当年还是来我们宕州大曲酒厂学的酿酒技术呢!”
    二人在黄葛树下的凉亭就此别过后,新初就快步上了楼,径直朝编辑部刘燕的办公室走去。其实,对于王小军所说的编辑部要招记者的事,新初自己还没听说过呢。估计许部长是知道的,但新初并不想去求助于他。王科长那里倒是可以探讨一下,但他又不一定知道详情。新初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刘燕那里打听打听吧!刘燕虽然在机关并没有一官半职,写稿子搞宣传也并非她的强项,但她管着报社的财务,更为重要的是她深得杜泽轩的信任,虽然在部机关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而在报社,她似乎当半个家。
    刘燕果然没有让新初失望,她不但知道报社招记者的信息,而且还毫不设防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新初。看来,刘燕对新初是百分百信任的。而取得女同事,又特别是美女同事的信任,似乎是新初的特殊专长和最大优势,百分百的,没有之一。
    刘燕告诉新初,《宕渠报》越来越受部门、单位,特别是乡镇、村组的关注,最主要的原因是县委王天全书记高度重视,在几次特别重要的会议特别重要的场合特别重要的讲话中,都反复引用了《宕渠报》的报到,有好几个“一把手”都受到了特别表扬。当然,也有几个部门、单位和乡镇受到了批评,虽然没点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杜部长会后就找到了刘燕,问了报社账户上的余额,当即拍板再招两名记者。事实上,杜部长这两天也亲自面试了几个,但都不满意,说这些娃娃写文学作品还可以,搞新闻宣传还是外行。
    说到这里,刘燕抬头看着新初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嘛?有的话去给杜部长推荐一下。”
    “人选倒是有一个,是我高中同学,大专学的是中文,文章写得很不错,在宕州大曲酒厂搞宣传。只是我在杜部长那里说话没份量,怕是推了也是白推。”
    “你推都没有推,怎么知道是白推。凭我的感觉,杜部长对你是很信任的,至少在办报纸搞宣传这些方面是这样的,你完全可以去试一下。”
    对于刘燕的话,新初是完全相信的。他自己也隐隐约约地感到,杜部长是信任自己的。新初信心满满地认为,从胡德柱到李天书,从董启明到胡科平,甚至到县委书记王天全,自己认识过的几乎所有的领导,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们都对自己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新初虽然信心满满,却也没敢轻举妄动。他在杜泽轩的门口打望了三次,才不失时机地敲门进去。
    杜泽轩的门,总是虚掩着。关得太死,他担心别人议论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不知搞了些什么名堂;厂得太开,又怕过路上下的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新初第一次去杜泽轩办公室时,他从虚掩的门缝中看见有一个下岗的女工人正在声泪俱下地向他倾诉着什么。那个女工人应该是县印刷厂的,新初虽然叫不出她的名字,但他见过,她曾经在凌晨两点过来厂编辑部催要过蜡纸。新初觉得这个时候进去说招人的事显然不妥,就返回了办公室。
    新初第二次过去的时候,还是从那道虚掩的门缝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杜部长像是很认真很严肃很生气地责问许部长什么事情,又赶紧折了回来。
    新初第三次过去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杜部长那道虚掩的大门,口子显然开得大了不少。他也清清楚楚地看见杜部长正正端端地坐在办公桌前,认认真真地抄写着英语单词。
    新初非常明白,这是杜部长最闲暇最放松心情也最好的时候,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杜泽轩头也没抬就说:“门开着的,请进!”
    新初一进门一坐下犹把王小军想来报社的事向杜部长简明扼要地向杜部长汇报了一遍,结尾时脑袋又灵光一显地说:“杜部长,把王小军招进来,不但为报社选了个好记者,还为县委县政府安排解决了一名下岗职工。”
    杜泽轩就在英语本上画一个“oK”,说:“那就先来报社试一下吧,给他三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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