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尽管风寒楚的呆滞只有一瞬,但还是被司空浮止抓住。

    有趣,这个药房与风寒楚有关系?

    白夕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地看向风寒楚。

    “公主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风寒楚体贴地说。

    “你,总是被欺负…可有想过解决办法?”白夕仔细斟酌字词,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司空浮止心中略叹一口气,又开始了,总是这样好心泛滥,在这个风云诡谲多变的世道,迟早吃亏。

    其实白夕并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现在的她依旧以现代的思维行事罢了,连累别人受伤要承担医药费,口头上的“对不起”是礼貌,遇见校园暴力我们要说“不”……

    这些行为在现代正常,在古代就是怪咖了。

    风寒楚面露苦涩,缓缓说道:“反正就只有三年我便可以完成学业,这三年中我小心些便是。”

    “而且……”风寒楚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容,“户部尚书的公子离开了书院,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户部尚书?白夕仔细回想,才想起来是那个因为儿子去过枫落山山顶并且自己贪赃枉法而被满门抄斩的老匹夫。

    风寒楚的语气可怜无助,但眼底的嘲讽与阴翳浓厚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解决办法?

    当然有了,把他们全都杀了不就好了。

    就像户部尚书的那个蠢儿子一样,他只是随便丢了一个玉佩在枫落山山顶,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就消失了吗?

    司空浮止观察能力与感知能力十分强,近距离接触风寒楚后,他敏锐地得出了个结论:风寒楚此人危险!

    ……

    又是每月一次的休沐。

    御书房中。

    “夕儿,你何时练的武?学习的又是什么功法?”白洳承放下手中的奏章,皱着眉头看向白夕问道。

    白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在刚刚,皇帝爹爹突然拿出了两本武功秘籍,让白夕从今日开始习武。

    但是白夕已经决定练美人爹爹给她的两本秘籍。

    之前看小说或者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看到一些角色,因为贪婪,学习了许多功法,导致走火入魔。

    鬼知道这几本秘籍一起练,会不会走火入魔,白夕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打赌,只好向皇帝爹爹坦白自己早已习武这件事。

    “一本叫做《心炼诀》,另外一本则是《绝情剑诀》。”

    《心炼诀》白洳承倒是听说过,是内功心法中最好的一本,他给白夕准备的两本中,其中有一本便是这《心炼诀》,可是另外一个《绝情剑诀》…为何他闻所未闻?

    “可是舒妃为你准备的?”白洳承问道。

    嗯?母妃?

    为何皇帝会以为是母妃给他准备的?

    想起母妃那弱不禁风,含花拂柳的样子…白夕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了。

    “…是的。”不管了,总不好说是美人爹爹给她的吧,先把母妃顶上去,等回到朝阳殿,再与母妃串通一下口供。

    白洳承目光沉沉地看着白夕。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白洳承询问起白夕习武情况,当得知白夕一个星期便能感受到气感时,十分惊讶。

    看来夕儿是个练武奇才。

    此时白夕并没有开始练剑法,而是在山夫子的教导下进行了基础的体能训练,还有一些拳脚功夫。

    要想学习剑法,必须得经过这样的训练三个月,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白洳承内心独白:“也不知那剑法是否有问题,还好夕儿还没有学习。”

    “夕儿,今日我们学习伪装。”在检查完白夕的习武情况后,白洳承开始了他日常的“帝王之道”的教导。

    听到“伪装”二字,白夕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

    “王者,不怒自威;谋者,不形于色。只有当我们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才能摆脱被动,而当我们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我们才能占据主动……”

    “夕儿可曾听过一句话——‘官场即是戏场’,能在朝堂之上真正存活下来的哪个不是千年老狐狸……”

    白夕一边在旁边听,一边用心记,还能顺便分神抱怨一下,皇帝爹爹不准她将这些知识记在本子上。

    学霸的基因在骚动,

    好想做笔记呀!

    傍晚时分,白夕离开御书房后,便立即回到朝阳殿与舒妃串通一下口供。

    而当白夕离开后,白洳承对躲在暗处的暗卫——二号下达命令:查到白夕两本武功秘籍的来源。

    姬府。

    “啪!”

    “愚蠢。”

    姬柔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肿,颤抖着身子听着她父亲姬时行的责骂。

    姬柔十分委屈,当初她用那香料,明明父亲是知道的,如今出了问题便来指责她的不是,这又是何道理?若真的不妥,在当初她用的时候便出来阻挠了!

    “父亲,喝杯茶消消火,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跑来看姬柔笑话的姬瑚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安慰起姬时行。

    “不是故意的?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平日里净爱这些珠宝首饰,名贵玩意儿。如今好了吧,若是公主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你让我姬家还如何在这些世家中生存!”

    姬时行骂了好一会儿,看到旁边乖巧的姬瑚穿的素净,又开口:“日后你房中的份例的一半都给你这些姊妹,你看看你哪有嫡女的样子,自己穿的花枝招展,让自己这些姊妹穿的如此朴素,我真该好好问问你娘,是如何掌管姬府财务的!”

    姬瑚又在旁边劝姬时行消气,而这个劝却是越劝,姬时行越生气。

    回到房中,姬柔的母亲看到姬柔脸上的伤十分恼火,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抱怨道:“都怪这个夕羽公主,这香料味道如此细微,她,她怕是有一双狗鼻子才闻得出来哟。可怜我的柔柔,却要因此遭罪,嘤嘤嘤~”

    真的是白夕的错吗?

    姬柔不禁思考到,她为何爱这些金银珠宝?

    不是父亲从小便对她说越名贵便是越好,越贵重的东西越撑得起排面,才能显示出姬家贵族的身份吗?

    如今他又说,自己喜欢这些珠宝首饰、名贵玩意儿是个错误!

    什么是对的?

    什么又是错的?

    怕是他自己都没有弄懂!凭什么来指责她姬柔。

    一颗名为“叛逆”的种子种在了姬柔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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