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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你就完了

    骆飞龙留在了瑄持的宅子,严惊月没有更好的地方存放受伤的骆飞龙,明天之后台舍不能留了。

    但是珺持,严惊月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做好了交易,却在危急的一刻毫不犹豫的选择投靠瑄持。

    次日一早宫中皇上身边的掌事宫令亲自来到陆府,陆九行穿好了官服匆匆赶回陆府,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家里看到宫里的人。

    “陆大人,皇上口谕,请贵府的李轻绝姑娘上殿回话。”

    “上殿?”陆九行一瞬间想过无数可能,会不会是宫里贤妃出事所以要审严惊月,又或者还是太子和二皇子的纠纷,陆九行都觉得不太可能。

    宫令说:“是,上殿。”

    陆九行沉声让人去找,小厮连忙从角门出去,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台舍,严惊月的房间空无一人。

    顿时整个台舍乱作一团,宫令在陆府等着,小厮不得不回来说明严惊月不在。

    一时之间惊动了大内侍卫满城搜索,找到严惊月时她正坐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身上盖着捡来的破布,很显然昨晚冻的不轻。

    她和珺持在宫外见面的交易是,要她当庭说出陆九行曾命她杀害朝臣邹凤鸣,邹凤鸣也在,所有朝臣在的情况下,当庭对峙。

    贤妃的儿子瑁持在皇子中行三,虽不起眼但也中规中矩,最重要的是,他同二皇子相差的年纪不大,如今没有什么作为,不代表以后没有。

    而在他背后支持的人是他血亲舅舅,不可能被除他外的任何人策反倒戈,只会忠心耿耿的扶持自己的亲外甥。

    珺持此时出手,就是要一举把陆九行落下马,摔个落花流水再无翻身之地。

    杀害朝臣是大罪,一旦罪名坐实陆九行轻则削官流放,重则处死,必然会对三皇子和贤妃造成重创。

    严惊月没有理由不答应他,贤妃对她的侮辱和折磨之仇不共戴天,珺持提起时,她心中莫名迟疑。

    当时她不明白为何犹豫,直到瑄持把骆飞龙抱到厢房请了太医,在外面同她好声好气的说还,严惊月才知道自己因何迟疑。

    其因就是一直讨她嫌弃的瑄持,一边惹得她厌烦,一边又救她命,救她姐妹的命。

    不提以后,至少到如今为止,严惊月都坚信瑄持不会害她,但是珺持,明明当着她的面救过人,也满脸真诚的同她剖白,为何就是无法彻底信任他。

    一想到自己要听从珺持的嘱托同陆九行当庭对峙,严惊月就无法想象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瑄持。

    明明他救过自己那么多次,他知道了要多伤心难过。

    侍卫拿着画像在严惊月旁边展开,放到她旁边比对了一下,严惊月被哗啦哗啦声吵醒,一把扯过画像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冷漠而嫌弃:“画的什么东西,跟我比差远了。”

    “你…”侍卫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之间连恐吓都忘了怎么恐吓。

    严惊月站起身:“在找李轻绝吗?我就是。”

    朝堂之上朝臣们有序的站好,严惊月在迈进去的那一刻被黑压压的一片官帽震慑住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朝臣上朝。

    “殿上女子何人?”在侧的宫里照例发问。

    严惊月答到:“这种场合中,我叫李轻绝。”

    朝臣中发出一些讶异的声音,头一回看到有人在大殿里不害怕的发抖,还能变着花样回答严肃的问题,真不怕说多错多祸从口出,让皇上一怒之下拉出去先教训一顿。

    皇上缓缓抬起头看着严惊月:“你还有别的名号?”

    严惊月伤心至极反倒无所畏惧,她破罐子破摔的答到:“回陛下,那是另外一通官司。”

    珺持站在最前面,听闻此话也不由得心下震惊,忍不住回头看向严惊月,只见她穿着单薄,面色惨白双眸没有半点精神气。

    珺持害怕她早已被陆九行发现,昨晚受了折磨和威胁现如今已经反水,要是当庭反咬一口,珺持必然要被咬掉一块肉。

    但是他居然有点愧疚,那么漂亮的严惊月,此时像死了三天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一般,恍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是逼迫她的罪魁祸首。

    皇上并没有就此继续问,而是看向交头接耳的朝臣:“好了,众卿的帽子都要戳到耳朵里了。”

    朝臣纷纷恭敬的调整好站姿,最前方与珺持相对的瑄持暗自松了口气。

    严惊月茫然的跪在大殿正中央,在侧的宫令有一次发问:“上殿者何人?”

    邹凤鸣在严惊月身后站定,行礼道:“左司谏邹凤鸣见过陛下。”

    一如所料的问话,当珺持当着众朝臣的面说出自己所来为何时,陆九行心里恼火,表面上沉着冷静,上前磕头声称自己被冤枉。

    皇上一言不发,朝臣们没料到今天有这么一出,此事涉及贤妃的亲弟弟陆九行,没有人敢擅自出来为谁说话。

    外戚在朝中担任要职,或品阶过高都要惹人非议。但如今的朝廷品阶高的宫嫔之亲不止一两位那么简单,有些人更是自浔王摄政时便在朝为官,后把族中女子送进宫中为嫔妃。

    因此许多人倒是不好变动,一来让颇有官声的臣子因族中女子进宫而转成闲官多有不公,二来又有肃清浔王旧臣之嫌,难免朝臣动荡。

    陆九行自然不会认,甚至没有回头看严惊月一眼。

    珺持问向邹凤鸣:“这女子你可认识?”

    来之前说好的,严惊月会同邹凤鸣口风一致,而现下严惊月如同丢了魂魄,双眼无神的望着地面,一言不发,邹凤鸣甚至怀疑她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时之间,邹凤鸣分不清严惊月是否被二皇子珺持胁迫,可二皇子的名声向来不错,谏院中普遍爱戴二皇子多于太子,邹凤鸣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谏院同僚们。

    朱仲辞眼神也飘过一丝疑惑,徐况甚至有些敌意的望着二皇子。

    邹凤鸣不语,朝臣心里都打起了鼓,怀疑二皇子今日是被谁算计,怎么眼看着要栽,许多人下意识看向了嫌疑最大出了名老谋深算的陆九行。

    陆九行也搞不懂了,早知道昨晚就该把严惊月关进地牢里细细审问。

    瑄持朝珺持微微一笑,不笑不要紧,珺持在对上瑄持嘲弄的目光后竟然有点心慌,他知道瑄持任性妄为归任性妄为,脑子并没有那么愚钝,但他的眼光就像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胜券在握一般。

    皇上也在看着珺持,无数视线压力之下,珺持放弃了邹凤鸣,向严惊月发问:“严…李轻绝,当着皇上与诸臣的面,我问你,殿中侍御史陆九行可曾…”

    不知何处飞过来一暗器,啪嗒一声打在严惊月后颈,她眼睛顿时翻白,下一刻向前栽倒在地。

    “有刺客!护驾!”在侧的宫令一呼喊,名处的侍卫与暗处的侍卫顿时各就各位,文臣与侍卫一同拥着皇上躲进了内室,武官原地不动,等待搜身查验。

    珺持一时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有人出手,随机应变的跟上前去护着皇上,一同进了内室,即便今日之事没有朝自己所预想的方向发展,那他也要在皇上面前展示自己舍身护驾的孝心。

    他恨不得让刺客真给他来上一击,见点血来证明他的赤子之心。

    朝臣们都涌向更为安全的内室,只有瑄持逆着人流走向晕倒在地的严惊月,他半跪在地护着严惊月不被慌不择路的朝臣踩到。

    “你完了,严惊月。”瑄持趴在她耳边说:“没有我,你就完了。”

    东宫的侍从们在小屋子里玩花牌,青天白日的丝毫不担心主子看见。

    一个守门侍从匆匆跑过来报信:“别玩了别玩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霎时间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差事上忙碌,扫地的抱着扫帚跑到院子里扫地,做饭的跑回厨房准备,还没来得及跑干净的,一抬头与靠着门框的瑄持打了个对视。

    “呃…见过殿下,见过殿下。”侍从连忙行礼。

    瑄持没有生气的迹象,对着他们语气轻快的说:“好啊你们,我在别院里都要病死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玩牌,等我真死了,遗言就是让你们下去陪我。”

    侍从们知道他没真的动气,连忙说好话哄人。

    瑄持轻哼一声,亲自去拿水壶倒了热水就走了。

    寝殿内严惊月紧闭双眼睡着,瑄持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等严惊月醒来之后不知是怎样的暴风雨,瑄持叹息。

    久不住人的屋子有些湿冷,被子也像潮乎乎的,瑄持手伸进去感觉到了潮气,索性掀了被子,他把严惊月捞起来放在腿上,解开几颗扣子半褪了衣衫。

    后脖颈浮现出了鸟蛋大的乌青,瑄持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瑄持放下严惊月,起身去找花涧要活血化瘀的药酒,回来时发现严惊月已经醒了,显然是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后很是恐惧,紧紧的护着解开的脖领,后背贴在墙上恨不得要把自己嵌进去。

    “你…”严惊月呼吸颤抖,声音掺着些哭腔:“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说,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瑄持被她害怕的样子刺激到了,不由得内心反问,对她还不够好吗?上次坑他半点没有计较,要他救人他救了,要他屈尊降贵抱一个脏兮兮还在流血,并且跟他动过手的女人,他也听话的抱了。

    到头来,她为何吓成一团缩在墙角,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瑄持后退一步,仰面看着上方梁柱,冷笑一声低下头。“你可真会惹我生气。”

    “严惊月,你坑我也就算了。”瑄持语气凛冽,几乎咬牙切齿起来,“你不是很聪明吗?聪明到把贤妃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女人耍的团团转,在台舍和二皇子之间周旋的游刃有余。怎么突然就看不明白了?”

    瑄持一步一步走近,大殿上她看到严惊月毫无血色的脸后就不忍心计较了,偏偏连皇上面前都敢提起名字的严惊月,却对着他瑟瑟发抖。

    瑄持捉住严惊月的下巴:“所以你为何被珺持骗到朝堂上,是被儿女私情懵逼了双眼吗?严惊月,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瞧上珺持那菩萨表象的恶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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