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梁国嫡出皇子,确实身份尊贵,但和亲的目的是梁国求卞京国庇护,也就自然低了一等。就婕妤吧,位分太高了,压在老婆们头上,有失公允,若是真的讨人喜欢再升位分也不迟。

    “好,那嫔妾就按照婕妤的位分安排。”王后如常地回答,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了,嫔妃位分如何,都不会影响到他。陛下如何决定,听命便是。

    “别太辛劳了。”池鱼伸手捏了下王后的脸颊,手感自然是极好的,古代成婚早,王后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年纪,“和亲时会带梁国侍从过来,再按照人数补齐就是了。”

    “嫔妾选出了几个侍从,都是办事利落,不会多嘴多舌的。”王后刚说完,池鱼就凑了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池鱼只是想调戏下乖乖老婆,谁曾想这嘴唇柔软,触碰过了就舍不得分开。她往前扑了一下,把王后压在了矮榻上,伸手在王后的脸上揉着,先动手的是自己,怎么陷进去的也是自己?

    殿内侍女赶忙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打扰了帝后恩爱,上晚膳这话,谁也没敢问。

    躺平在矮榻上的王后,双眸中溢满了温柔,池鱼不重,压在身上也不觉得难受,他搂上池鱼的细腰,微皱着眉,太瘦了。柔软的小手在脸上胡作非为,他偏过头,在池鱼的手心亲吻上。

    仿佛有电流窜满全身,池鱼咻地一下收回手,红透了脸颊。撩人反被撩,这反转的冲击性太大,她表示一时接受不了。

    先是被寒婕妤压着睡了,而后又被王后反撩的失去主动权,她在做夫君这件事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女帝不能说不行,可她现在行不起来,只有被动接受的分。

    见池鱼看着一处发呆,王后眨了几下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起身,还是该躺着不动。

    被王后拉了下衣袖,池鱼才反应过来,此时是何情形。她笑得有些尴尬,亲热时走神可还行,要是让乖乖老婆误会了自己对他没兴趣了,就出大事了。

    反正时辰还早,不如先办个正事,饭前运动嘛,有益于身心健康。

    池鱼手指一钩,解开了王后的腰带,扯开长袍,履行起了做夫君应尽的责任。当然这是她自己脑补的正面形象,想象中英勇无比,实际情况却是小身板经不起折腾。

    不知是否是上下位置互换的关系,这次饭前运动格外的激烈,或者说是非常的刺激。这是池鱼同学亲身感受后给出的用户体验反馈,不愧是乖乖老婆,每一次都能给朕惊喜!

    这天气本就热,动一下就一身的汗,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举动。刚穿好的襦裙早就扔在了地上,池鱼身上都是汗,趴在王后怀里懒懒地不想动。

    王后似是不觉得热,紧紧地抱住池鱼,嘴唇在池鱼脸颊上不停地落下亲吻。

    六月里天黑得晚,此时夕阳从窗子照射进来,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谁也不敢看谁。逐渐平稳的呼吸,传入各自耳中,还带着些许暧昧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是肯定不能让侍女进来服侍了,王后手掌在池鱼背后轻抚,把人哄得舒服地眯起眼睛。他轻笑一声,扶着池鱼坐起身,直接抱着池鱼去清洗。

    热水早就备好了,秋叶在浴桶里放好洗澡水,赶忙退到了外面,不敢看啊不敢看。

    池鱼被王后放进了浴桶中,她乖巧地趴在浴桶边,抬起头看向乖乖老婆。发丝略显凌乱,哪还有方才精致的模样,“这梳妆打扮算是白弄了。”

    取下池鱼头上的发簪,王后唇边笑意更甚,手掌托着池鱼后脑,亲吻上。热水蒸腾着室内的温度,再次加速的心跳声,想法不言而喻。

    发簪从指尖滑落在地,王后迈腿进了浴桶,鸳鸯浴缠绵缱绻。

    结束时,池鱼又累又饿,动都不想动,乖乖老婆太勾人了怎么办,美色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看着给自己擦拭水珠的王后,她气得抬起手,又舍不得打,只能用力在王后脸颊上捏了一下。

    见王后脸颊红了,她又心疼,想揉吧又拉不下脸面,别别扭扭的用手抹了两下。

    王后拿过里衣给池鱼穿上,他低着头,红得滴血的耳尖被垂下的长发挡住。洒了一地的洗澡水,而发簪就泡在了水里,他拿起发簪,发现上面的花朵磕碰出了一个划痕,“嫔妾知错…”

    “你确实是该知错。”池鱼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她简直不敢回想方才一幕幕画面,身为女帝,哭卿卿求老婆轻一点,真是丢脸丢到了其他国家。她咬了咬牙,瞪了眼王后,“一个发簪而已,坏了就坏了,至于其他的,回去好好思过。”

    故意装作一副严厉模样的池鱼,根本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无论何种表情,都毫无威信可言。明明害羞的小姑娘,就算瞪着眼,都是可爱的。

    “嫔妾遵旨。”王后很认真地给了回应,他站起身抱起池鱼回了内殿。

    这通折腾过后,天都黑了,池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恨不得把节制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下次再主动撩人,她就,就吃一个星期的素,说到做到!

    秋叶这才进来服侍,给池鱼换了件藕荷色的襦裙,如瀑的长发一点点擦干,用发梳梳整齐。王后那边是由冬雪服侍的,王后时常留宿宸华殿,这里自然有王后的衣裳。

    至于矮榻上的一片狼藉,早就收拾干净了,看不出任何痕迹。可越是看不出,池鱼就越觉得脸上发烫。

    晚膳端上来之后,池鱼低着头安静地吃着,看到乖乖老婆给她夹到碗里的菜,心里不爽的哼哼了几声,还是放入口中吃了。这顿饭吃得相当安静,侍女们站在身后,用她看不到的眼神交流的方式互动。

    放下筷子,喝了口热茶,见王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优雅,她就觉得自己真是输得彻底。她也没留人,让王后回了寝宫,还不忘补充一句,“回去好好反省。”

    倒不是由此讨厌了王后,乖乖老婆身体还是不错的,咳不对,池鱼赶忙打断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划水摸鱼了一天,人是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不能总是有美人陪伴在侧。

    拿了个垫子倚靠在软榻上,长发柔顺的垂下,在看到很难理解的内容时,微皱起眉头。史书总是枯燥的,池鱼不是很能看进去,进度就拖慢了许多。但她还是认真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生怕漏掉重要知识点。

    夜宵是一碗红枣桂圆羹,以秋叶的话说,是补养身子的,至于为何要补养身子,池鱼没敢问,怕得到惊世骇俗的回答。

    亥时过半,她揉了揉眼睛,爬上床榻睡觉了,看着帐子放下,就闭上了眼睛。

    人在无忧无虑的时候,睡眠质量自然是好的,精神上得到了充分地休息,可身体却越发的疲劳了。躺在床榻上发呆的池鱼,想不通,为何睡了一觉感觉哪哪都酸疼,池钰不是自幼习武吗,昨天不就两次,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

    习武和侍寝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对体力的要求也大不相同,这一点属实是冤枉池钰了。但池鱼管不得这么多,她脸黑得和锅底似的,扶着腰坐起来,还不想让人发现。

    以极其别扭的表情洗漱梳妆后,看着一桌子早膳,才算有了好脸色。

    今日贴身服侍的是夏荷,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送陛下上了轿子后,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陛下的贴身侍女看似风光无限,也是不好当的,这时候要是说错话做错事,少不了一顿责罚。

    “夏荷姐姐,这些首饰放去哪里?”吴二子手中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是陛下的首饰,刚刚打造好的,第一时间送了过来。

    夏荷打开盒子看了一下,“这套首饰是陛下喜欢的样式,我拿去内殿吧,陛下若是看过后不想要,再收去库房。”

    把盒子给了夏荷,吴二子转过头看着内殿的方向,他哪怕是陛下贴身侍从,也是不能随意出入的。今日跟着陛下去宣鎏殿的是春草,春草性子严肃,他有些怕,跟随的侍从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刚用过早膳的玉妃,带着侍从去了湖边凉亭,昨日王后虽然未留宿,她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上有得宠的王后,下有让陛下觉得新鲜的嫔妃,他确实是没什么优势的。

    听闻陛下去了宣鎏殿,玉妃心中难免有了思念,他对任何事都是冷淡的,唯有陛下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每日都在湖边凉亭闲坐,以此打发时间,才不会觉得后宫的生活太过单调。

    凉亭里还是凉爽的,微风吹起发丝,伴着婉转的鸟叫声,让人内心平静。玉妃目光一直停留在湖面上,身旁的侍从轻轻扇着折扇,偶尔和他聊上几句闲话。

    坐了半个时辰,玉妃准备回去了,他时常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清净,嫔妃大多都喜欢去花园赏花。他无非就是为了躲避人群,和嫔妃虚假的客套,很没意思。

    玉妃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言妃,言妃自然也看到他了,摇着折扇走了过来,顺着台阶上了凉亭。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当然不信温言是来看景的,兄长从不做无用之事,既然来了,就是冲着他的。

    “两年多不见,我们兄弟间竟是如此的生疏了吗?”言妃挑眉看着玉妃,眼中一如在太傅府时,满是轻蔑。他目光扫过玉妃身旁的侍从,冷冷一笑。

    侍从是跟着玉妃从太傅府入宫的,自是什么都知道,见言妃来者不善,他往前迈了一步,护着玉妃。

    言妃啧了一声,目光停留在玉妃身上,“这是在宫中,你我位分相同,我还能欺负你了?就是我想欺负你,也没人能护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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