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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一封信给水神

    干嘛不说是天神哭皇后呢,林榕槡刚死,就降了一场大雨。

    荷花酥没有冥界的好吃,只是做的像荷花而已,冥界的荷花酥里还夹杂着荷花的香味,荷花的花瓣被炸的酥脆,可好吃。

    不过还是要谢谢君主,专门为自己讨来点心。

    星陨和月落回房了,云宿趁着没人,偷偷摸摸凑过来,在黎君梵脸上亲了一口,“我困了,你陪我去睡觉。”

    他拍了下云宿的头,“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云宿道:“看见又如何?顶多说我品行败坏,不检点,哪有亲你一下重要。”她羞怯地转过头,一口咬在荷花酥上,带着半块点心,假模假样地睡觉去了。

    守着神像是假,守着云宿才是真。

    他坐在云宿身边的凳子上,静静看着她,屋内很静,静到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睡觉很安静,连身都不翻一下,睡前的姿势能维持到醒来,可他却能津津有味地看一晚上。

    可今晚,云宿不是睡到饱,睡眼惺忪地醒来,而是从迷糊中惊醒。眼睛猛然睁开,瞪着天花板,半天不闭眼,也不动弹,像是被恶灵吓住了,不敢翻身发出响声。

    黎君梵走过去,坐在床边,“做噩梦了?”

    云宿点头,拽着他的胳膊起来,“嗯……很混乱的一个梦,但是很吓人。”

    “讲讲?”他侧过身。

    云宿顺势把头放在他的肩上,窝在他怀里,闷闷道:“我梦到一个老头,他妻子可漂亮可漂亮了,然后他把他妻子杀了。我不记得怎么杀的了,就记得那个姑娘死的可惨可惨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怨我没有救她,死后化成怨灵,一直跟着我……可吓人了。”

    黎君梵拍着她的背,估计是被林榕槡的死状吓坏了,嘴上不说,实际上吓得满脑子都是,勉强睡着了也忘不掉。他附在耳边,低声说道:“别怕,怨灵哪里敢靠近宿宿呢,宿宿这么厉害,不怕。”

    云宿被逗笑,小时候摔倒了,母亲也是这个语气哄着,长大了,总说母亲这么说很傻很奇怪,后来,母亲就不说了。

    君主也很傻很奇怪的,但是她很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想再多在他怀里待一会儿,想睡在他怀里,一直到明天早上。

    她也确实在君主怀里睡着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躺在床上。她有些失望,不过也能理解,君主如果真的那样撑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半边身子绝对麻了。

    第三日

    云宿今天没什么别的任务,就是把她摘回来的那些叶子全都处理了,希望能获得点有用的线索。

    她看,星陨负责记录,月落则在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拼凑在一起,找到林榕槡的心上人。

    为了不出错,云宿把看过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哪怕是林榕槡今天喝了一盏茶,月落则嘱咐星陨,要把云宿说的一字不落誊抄下来,以防遗漏。

    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两件事:第一件,皇后写信被告发,第二件,又是一封信,云宿惊奇地发现,这封信就写在念江南那封的当天。

    为什么呢?

    林榕槡有个习惯,喜欢对着报春念寄来的信,看报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她真的好喜欢这朵花。不过报春没记住什么,旁边的叶子记住了。

    它看到桌上的信件晾干以后,林榕槡拿起来,对着报春念了起来,是一封回信。

    “你总是自由自在,我总是留不住你,若有一天,能和你一同采摘莲蓬就好了,你知道的,我最会做粥,如果能在粥里放一些亲手采摘的莲子,定然别有风味。我记得你前几日还来信说,草原上的酒是最烈的酒,喝的你都飘飘欲仙了,草原上的马,性子最烈,你险些被甩下去。如今到了江南,是不是也应该尝尝甜腻的蜜饯?我久不到江南,早忘了……”

    “等一下!”月落道,“前几日还在草原,如今便到了江南,凡人不会腾云驾雾,怎能用几日时间从草原到江南呢?”

    星陨道:“寄信还有些时间呢。”

    月落道:“就算这封信到皇后手里时,他人在皇城,从皇城到江南,再在江南玩几天后,写信寄出,最后到皇后手中,再快也要半个月吧,短短几日,怎么可能。”

    云宿道:“可能写信的就是宫中的哪个侍卫吧。”

    月落道:“那很容易就被识破了,如果这个侍卫连这些都考虑不到,他以前估计也出过不少破绽,娘娘若是发现了不对劲,没有必要冒着杀头的罪过继续和他联系呀。”

    “这信本来就是她自己写的。”黎君梵插话道。

    云宿不解:“她是在跟幻想中的人写信吗?”

    黎君梵道:“宿宿再把皇后被告发那天的事说来听听。”

    叶子的记忆很突兀,没有铺垫,刚睁开眼,就看到一群女人跪在地上。

    一位打扮华贵的女人说道:“这几日,有宫人看到穿着夜行衣的小偷出现在娘娘宫里,陛下为此还严惩了皇后娘娘的宫人,怕盗贼伤到皇后,可今日,这夜行衣竟然出现在娘娘的褥子下面,难道……”

    “大胆!”皇帝气道,“你胡说什么,皇后怎么可能是窃贼!”

    “不是窃贼,那就是有别的企图咯……”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有人应和,“陛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是不派人搜宫,难还娘娘清白啊!”

    到这里便没有了,不过都搜宫了,后面的事很容易猜了,无非就是搜出了书信。不过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解释呢?如果是幻想出来的,解释就行了,若是解释清楚了,应该不至于死罪吧,就算还是要赐死,也能死的好看点。

    月落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我记得卷轴上写过,皇帝陛下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们从小长得就一模一样,外人难以分辨。后来,皇帝继位,杀了曾经和自己夺权的弟弟,林榕槡当时大概真的认错人了,但等她知道的时候,心上人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云宿大概能猜出一些了,“所以她就精神崩溃了,然后总是觉得自己的爱人还活着,白天,她给心上人写信,晚上,她就以为自己是那个公子,给林榕槡回信,然后穿着夜行衣,在两人约定的地方将信件藏好。可心上人和皇帝陛下长得太像了,时间长了,她就恍惚了,有些分不清眼前人和心上人了,所以才会对皇上说那些话。”

    星陨恍然大悟,“卧槽,是这?皇帝还真的是快入土了才知道妻子喜欢的是自己的弟弟,她爱的是自己的仇人。”他想了想,又道,“那这么说起来,林榕槡和她的所谓心上人就见过一次,连话都没说上,她怎么知道他是潇洒自由还是阴暗狡诈?她完全就是在和自己想象中的人相爱嘛,和皇帝的弟弟除了脸一样,其他都不一定一样。”

    这么想的话,林榕槡和皇帝陛下的弟弟是清白的。

    神仙庙里突然变得很安静,一声长叹,云宿恍惚,这声叹到底是月落,还是自己的心底。

    “要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凑合一辈子,还要时时刻刻端庄识大体,难免痛苦。每晚做一场梦,是她唯一的一点希望,自然是宁死也不愿醒来的。”月落说完,起身整理满地的树叶。

    心上人找到了,接下来的就是要让他们见一面。

    星陨问道:“如果她发现她所谓的什么心上人和她想的压根没有半点关系,她会不会更疯。”

    云宿道:“就说几句话,应该不会发现吧,要不跟她的心上人说说好,让他装装样子呗,不过,她心上人叫什么啊?”

    “朱九澈。”月落拿着卷轴道。这个名字在卷轴的角落里,云宿和星陨都觉得无关紧要,便没仔细看。幸好月落把所有人名都圈了起来,不然,又要翻看一遍了。

    虽然他圈起来了,但还是不明白,“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卷轴里,若说是在介绍皇帝的兄弟,陛下的兄弟也不止这一个啊,难道君主早就知道林榕槡爱的是朱九澈吗?”

    众人看向黎君梵,黎君梵道:“朱九澈的魂魄是水神,故有所介绍。其余的,我并不知道。”

    “水神?那就是说,林榕槡能对朱九澈一见钟情,是受了风神的影响。”云宿从怀疑到坚定:一定是这样,风神感受到他身上水神的神力,心中波动,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风神,也不记得水神是谁,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喜欢他,没来由地喜欢,一见钟情。

    林榕槡和朱九澈的相见,终究还是变成了风神和水神的再见。

    “可朱九澈不是死了吗?”云宿问道,“那就是说,水神的阳寿早就尽了?”

    黎君梵道:“没死,他的阳寿还有半个月。”

    看来这事还长着呢,她还以为出宫以后就能回家了,离开母亲好几日了,想得厉害。

    不过能一下子收回两位神仙的魂魄也是极好的,半个月而已,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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