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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久别重逢,要继续做我的……

    去往赌场的路你走得轻车熟路。

    第几步要拐弯,哪里需要注意红绿灯,你都一清二楚。以及门口的左边第二家店面是卖关东煮的,但你不喜欢他家的味道。而右侧小门是专门给意欲偷摸溜进去体验赌这一活动的未成年人准备的,这就是你的通道。

    刚进门,腐朽之气就扑面而来,这里有狂欢,有痛哭流涕,有数不尽的绝望和吃人骨头的泥潭。

    这里不愧是赌徒真正的归宿。

    兑换筹码的机器每走几步路便安装了一台,甚至还贴心地开通了信用卡兑换以及简易贷款的操作步骤……为了让客人能够尽心尽力将所有的钱全都投入赌场中,他们还真上心啊。

    在狭小的门口你探头望去,几乎所有的赌桌都人声鼎沸。

    赌徒们都沉浸在金钱的气息里。无论是赢还是输,他们好像只追求那一瞬间的快感和绝处逢生的希望。

    你没意思地挪开了视线。无论看多少次你都觉得赌徒就是一群不计后果,将希望系在微乎其微的概率之上的疯子。他们能暂时遗忘或甜美或可悲的家庭,能遗忘昂贵的梦想和真实……

    他们能将所拥有的一切当做赌资,然后不停地、不停地下注。

    所幸你跟他们都不一样。虽然你的想法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但你确实必然会赢。只要是赌,只要与财富相关,那么你的胜利早在下注之前就已经确定了。

    你略过二十一点,略过扑克,略过成排的老虎机和骰子。你的目标只是前面专门用于赌马的马场。

    好吧你承认你在老虎机面前犹豫了一下,毕竟它老虎机来钱是真的很快,不过既然说了要来赌马的话……还是先去赌马吧,到时候钱不够再去找别的乐子。

    等候厅里热闹非凡,这都与你无关。

    你在这里需要做的也就只是找个位置安静坐下,将自己中意的马匹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侍者,然后,静观马儿之间的奔跑就好了。

    你扫了一眼正播报下注和倍率情况的中央电子屏幕,目前倍率最大的是七号马,一只明眼人都能看出瘦弱无比的,连皮毛看起来都枯干得不行的棕马。在场的人没几个愿意浪费筹码去赌根本不可能的胜利,坐在你邻桌的人甚至都没讨论过它。

    不错,你就是要逆流而上跟大家都不一样,既然如此你就买定它了!

    随手抽出一张洁净的餐巾纸上,你借用上一个客人没来得及带走的马克笔,在雪白的纸面写下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7,随后就将纸巾递交给了旁边的侍从,你还不忘把身上用最后一点钱兑换的砝码也塞入了他的怀里。

    常年浸润赌场的侍从颔首,没有对未成年是怎么溜进来的这件事情多加询问,也没有做出所谓劝阻和怜悯的姿态,他接下这些东西便走向后台帮忙做记录。

    游戏里这样的过程总是会跳过,美其名曰不能美化赌博,不能真的让玩家沉迷其中。所以在你成功下注后,你的时间直接跳到了赌马结束预备开奖的时候了。

    「答案正待揭晓!」

    只待字符由乱码重新开始拼凑,你昂首,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的第一名赫然便是你所选择的七号,其他没抱希望随便乱选七号的人已经开始尖叫,一夜暴富的不可能之事终于在他们身上实现了。明明你也是其中之一,但你仅仅是用看戏的视线扫过他们,拿上侍者双手呈上的筹码卡就准备离开。

    真可怜,肯定会继续这样搏一个微乎其微的概率吧?继续把钱投到这样的深渊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有什么再赢一次就收手,真是的,骗谁也不要骗自己,不然滔天的悔恨可是会把人吃掉的。毕竟,呵呵~你是不是忘记说了,这里的咒灵虽然都很弱小,但,数量真的是不容小觑。

    总有一天他们会变成庞然大物的。

    只不过到时候是咒灵更可怕还是人本身更可怕,这谁说得准啊。

    但关你什么事,你还要去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呢。

    心情美美的,你正盘算着要怎么花费这笔钱。

    怎么说,你暂时不考虑买食物相关的东西,毕竟没什么味道。

    所以……去买衣服吧!买包包,买首饰!或者在这里买套房,反正你迟早要来这边住的。与其到时候火急火燎地去看房买房,不如趁着东京房价还算可以,你也正好有钱的时候就去买下来。

    这种能够随意支配金钱的感觉让你有些飘飘然,乃至直直向前走时完全没注意面前有个人伫立在原地不曾改变位置。估计这人看到你走过去的时候都没有想要避让的意思,所以你才会实打实地撞到了对方的身上。

    “谁啊,为什么不看路啊,不知道要礼让小孩子吗?”你撞上地方大概是胸腹,邦邦硬的。你对差点让你摔倒的罪魁祸首没有什么好脾气,连头都没抬就没好气地质问起来。

    对方没说话。

    太没礼貌了!太没礼貌了!最起码对不起是要说的吧!

    你终于抬起头来烦躁地去看对方的面容。你发誓如果他的名字不是处于和平模式的绿色的话,你一定,一定会马上给他一拳的。

    ……

    ……

    啊呀,这不是……

    甚尔君嘛!

    甚尔君的面容跟你当时最后记忆里的模样没什么差别。你估摸着他现在是二十二或者二十三岁,已经脱离了青涩和稚嫩,禅院家应该已经成功脱离。但,虽说他看起来已经彻底融入社会这一词汇,但你怎么看都只能看出他一身的不良相。

    这家伙现在是工作到底是什么啊,你真的挺好奇的。在你那一周目他顶多就去某个你进不去的网站里面借取暗杀术士的单子,至少在你面前人还是没有什么外放的戾气。现在嘛,说不清,杂杂的。

    你继续保持一个仰首专注着凝视他的动作,脖子会有些累,但这样就算陷入思考也不会被他觉得你把他给彻底忽视掉了。

    说起来啊,

    一来到赌马场就遇见这家伙,莫非甚尔君是会在赌场概率刷新的固定NPC?就在不久前,准确点就是几个小时前,你才抱怨过禅院春和的命简直不是命,没想到作为禅院春和一生的另一主人公禅院甚尔没过一会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这是什么巧合吗?命运的安排?还是说受到了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召唤所以马不停蹄地从家里赶了过来?

    你的躁意被你自己搞怪的想法安抚了下来,弄得你心里痒痒的,还有些想笑。

    “你……”

    你刚想开口说话询问他现在的名字。作为本周目第一次见面,互问姓名是今后重新能够得到肌体并肆意妄为的最重要的前提。实不相瞒,你看见他就会想起第一周目里对甚尔的所作所为,能那样放纵你的迄今为止也只有他了。

    可没想到你只是刚吐出一个音节,面前的男人随即蹙眉弓背,一双有力的手即刻一把抓住了你的肩膀,像是生怕掌下的温度,皮肤的触感都会在眼前迅速消失,像是害怕呈现在眼前又是一场真实的噩梦。

    “喂,喂,别因为我特别漂亮又可爱就抓着我不发,难道大叔你恋丨童啊?”

    你没有顾及对方是曾经的熟人,直接开口就是给他戴帽子。但你对面的男人似乎短暂地丧失了听觉,继续着攥紧你的动作没有因为你的话出现任何改变,如同深陷某种幻瘴挣脱不能。

    甚尔一遇到你脑袋就会变得笨笨的。

    这种事情从一周目继承过来了吗?那还有其他继承的属性吗?

    你实在是等不了这家伙自己醒悟过来了,谁知道还要多久!你直接就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像是以前训练时做的那样。

    此时男人才如梦初醒。墨绿的眼瞳从原本的失焦逐渐清晰,此时更是有无数复杂的感情倾泻而出,灼热得让你都有些怔愣。你亲眼所见,对方原本吊儿郎当和略带些不近人情的面容也因为这样的情绪感染而稍微显得柔和。

    遇见你让他怎么高兴啊,难道他什么都记得吗?

    在你探究的目光里他满不在意地放松了肌肉,在你面前半蹲下,但他应该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情,跟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友好相处,他做起来超级别扭。

    比少年甚尔更成熟的声音终于在你面前响起,你们面对面互相观察着对方,你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从嘴角因为上扬而略显变形的疤痕里感受到由于太久不曾表露相关情绪而生涩的亲近,

    “你的名字是……”

    这是一个未完成的疑问句,明面上是不确定,但其中隐隐透着绝对和肯定。他分明知道你的名字,现在不过是再度亲耳确认一番。

    你则接的很快,

    “春和。”

    “我的名字是春和。”

    灿烂地笑着,你告诉了他你自始至终都没更改过的名字。为了让他听清,你还贴心地重复了一遍。

    想到曾经你们一同经历过的一切,你干脆再加上一句也许能够用来安抚看似开始焦躁的甚尔的话:“没有姓氏。”

    男人闻言闷笑起来,那笑声好像从他的肺腔开始被生成,震碎了曾驻扎在上一个禅院甚尔血肉里的十几年如一日的憎恨,也震散了昏热的阳光令它疯长的踌躇之心。他浸润在久别重逢的舒适里,想着:在重新遇见你的一瞬间回忆起上辈子所发生过的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实在是太好了。

    并且,

    甚尔看向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没有丑陋的纵横交错的伤疤,脖颈没有他造成的叶型疤痕,而你漂亮的眼瞳也清澈见底。没有被垃圾一般的禅院家否定,没有被亲族不留情面的拒绝。

    这辈子,你连根系都剥离了禅院家的泥壤,你不会再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折辱、鄙夷、歧视。

    是啊,就该像他认为的那样,春和应该是个从爱里长大的孩子。你要从其他人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爱的乳液,你要生长在无限的华美与闪闪发光里,最重要的是,你要健全地、正常地成长。

    春和,这是受尽了磨难的你在新生里应该得到的。

    “问了我的名字却不自我介绍吗?”你歪过头装作不解又烦恼地看向再度陷入自己思绪的他。

    你就是明知故问怎么了,不这样怎么渲染久别重逢的温馨氛围呢?!

    他松开桎梏住你行动的手,双臂懒洋洋地横放在膝盖上,心情极好地眯起双眼,只余下一道细细的眼缝,嘴角还适时上扬起来,像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大猫。在意识到自己还没说自己的名字时他还奇怪地挑眉,好像是才知道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个。

    “甚尔。”

    “现在的我……应该是姓伏黑吧。”

    他搜刮着这副躯壳里留给他的记忆,确定现如今的自己为了生存已经放弃去坚持可笑的尊严,抛弃了所有的一切。至于伏黑这个姓氏,是入赘了伏黑家得来的。

    ……那个女人好像还怀孕了。

    这辈子的伏黑甚尔在知道这件事情有着不可避免的愉悦,他在这个世界有了锚点,不再是所谓一片能够随时被惊雷劈散的浮云。但现在另一个甚尔前来占据了这具肉身,因为能够重新靠近春和,所以把这副身体还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对那个孩子的感情又可谓复杂得很。

    随即他微不可见地捏了下虎口,这是他烦躁时会做出的动作。他需要找个时间去处理这堆事。

    没有读心能力的你不知道甚尔心里在想什么,只奇怪怎么说自己的姓还带点不确定呢?而且为什么姓伏黑呢?甚尔在这周目看来经历了全新的剧情,也就是说没有你参与其中的话,甚尔在最终脱离禅院家后会找到新的去处吗?

    伏黑啊,伏黑啊……

    “我知道了,伏黑哥!”你果断开口,没曾想这句话让原本最起码看起来风轻云淡的伏黑甚尔一惊,撑着身体保持平衡的小臂一滑差点后仰摔地。

    “你……!”伏黑甚尔想说的话都被这句「伏黑哥」堵在喉咙里,他欲说又说不出些什么,只能拍拍你的头,说:“臭小孩,叫甚尔。”

    你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甚尔不知道你是有记忆的,但你知道他是记得一周目的故事的。这是什么,这就是多周目的新路线,你最喜欢这个了!

    不过,你已经察觉到了。混迹赌场之中的有些人脑袋里装的东西肮脏得可怕,就在刚才你脱离剧情过后,你已经听到了很多句讥讽和不计后果的造谣,而暂时还身处剧情里的伏黑甚尔是没法听见外界的声音。

    这样就更让你憋屈了,为什么只有你能听到,为什么他们敢说那样肮脏下流的话!要说只有你能说。

    啊啊,区区NPC居然敢腹诽你,干脆,对,就那样,干脆送他们回炉重造好了!

    你之前强压下好不容易销声匿迹的烦躁又如潮水般尽数涌上来,你张开左手手掌,链戒随着你的动作颤动起来。抬起左手手臂,在伏黑甚尔不明所以但不制止的目光里,冷漠地操纵着「潘多拉之匣」的力量。

    「潘多拉之匣」的攻击形式跟RPG游戏里的法术攻击类似,但也只是类似。它更像是诅咒,或者是能够对人体造成直接伤害的远程攻击。

    在开始攻击前,你还不忘稍微侧过头对面前的甚尔炫耀般地说:“甚尔,睁大眼睛看好咯,我现在可是很强的!”

    随即你收拢五指,将阻力尽数抹除在你的掌心。

    一个人随着你的动作无力地倒下,重重地摔倒在瓷面上,同时还止不住地咳嗽,于是脏器的碎片因他的身体反应不断从喉管咳出,飞溅到地面上。然后涌出血,涌出胆汁,涌出胃液,涌出所有的。这是为了惩罚他对你的始终躁动的污秽之心。

    你并未张开手掌,紧接其后的下一步是你用食指和拇指进行摩挲。

    一团火从一个人的内部开始燃烧。起初没人察觉,只有他本身有股异样的感觉。从胃部开始,不灭的火苗开始焚烧他的体丨液和器官的黏膜,然后是骨和血肉。那团火最后烧穿了他自身,一簇又一簇的火从身体各处窜出。在众人惊呼中被烧的灰都所剩无几。这是为了惩戒他所谓的欲丨火焚身。

    ……

    一个一个惩罚也太慢了。

    你想快点解决他们!作为闹事的人,你知道如果不快点弄完的话,万一他们找来的执法人员记住你从此不让你在东京自由活动,那就玩大发了。

    你侧目看向甚尔,像是终于想起你的观众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你向前一步靠到他的身边,他的耳朵你只需要再转一下脖子就能贴到。

    你对他说:“甚尔会怪我吗?怪我就这样冷漠地杀掉诋毁我的小人。……不过,你看,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哦,今后甚尔可以做体术最强,而我则是……咒力最强了。”

    你没有理会霎时微缩的瞳孔里对现在情况的了然以及后半句带给他的震撼。

    你没太想多就重复起了当时歼灭Mafia敌对势力先锋部队的动作。将手背到身后,右腿后撤并抬起,足尖点地……

    一、

    二、

    三。

    咒力再度以你为中心迅速扩散开了。

    浓郁的咒灵气息从脚底的漩涡开始逐渐渗出,聚集在赌场原本瑟缩的咒灵也因此气息而活跃起来了。

    你笑着重新揽过甚尔的脖子,脖颈靠在他的颈肩,让皮肤和皮肤紧紧相贴。你轻轻地,柔柔地蛊惑般说道:“我记得你,也记得我的过去。”

    “但我不会让一切重蹈覆辙。”

    “我会,”

    “颠覆,然后重建”

    然后你抬起眼皮,视线锁定了极度恐慌从而四处乱窜的人类们。尖叫,哀嚎,恐慌,报警声和不明所以但涌上来的安保人员。

    你的重点在于那些嘴巴不干净也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废物。

    这次你没有多费口舌,直接命令咒灵们把他们解决掉,他们的东西你也不想要。解决掉,一个很巧妙的命令,不是直截了当地吃掉,也不是一击致死的绝杀。更像是给予他们折磨,无尽的折磨,在咒灵们自己玩腻后再随便他们处理掉就可以了。

    伏黑甚尔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本没有任何才能的孩子已经蜕变为拥有卓越技艺的人了。他的心里没有嫉恨这类的情绪出现,有的只有庆幸。他想:既然这样的话,既然她这样强大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再死的那样狼狈了。

    这个男人想通了。

    他托着你的臀从地上站起,视若无睹地越过吵杂的人群。偶尔有拦路的,希望在混乱中在他们这里谋取什么利益的,伏黑甚尔则会抽出游云将他们拦腰砍断。

    “放平常没钱我可不干。”

    尸体,火光,爆炸……别误会,这些可都是自作自受啊。

    你看到这一幕咯咯笑了起来,揽着伏黑甚尔的手臂更加用力,未发育成熟的身躯和发育得特别好的身体靠在一起,竟然意外的般配。你又黏着他的耳朵跟他咬耳朵:“原来天与咒缚也能利用咒灵啊~是不是还会用它赚钱?”

    伏黑甚尔面不改色,但会捏你的大腿肉。他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你:“我才不是小孩子,笨欸,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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