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平安就好

    吾耀走后,灼棘就不管不顾的骂起来。

    “死变态!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妖王又怎样?很了不起吗?要是在现代谁刁你啊!肯定被人当成神经病给抓起来!”

    说到现代,灼棘又想起了久远记忆里那一碗闻着臭吃着香,卖相相当好的螺蛳粉。唉,她可不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吗,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狗屎一样的玄幻世界,一待就是上百年,想吃碗螺蛳粉都不能够。

    “老娘什么时候能睡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就好了,唉。”

    “三千梦境,人世本就虚幻一场,纵然是神也逃不过。”

    灼棘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她猛然回头,看到一身淡蓝衣衫的清俊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立在她身后。

    “境凌???”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找她?

    “你在天上待的好好的,跑下界来找我干嘛?”

    “来看看你在凡间过的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我帮衬的。”

    境凌说完,便看向地上的“死尸男”,然后挑眉看向灼棘。灼棘向来很少见到境凌的冰山脸上会显露出什么表情,这次的挑眉足以能瞧出他的匪夷所思和不理解。

    灼棘忽略他的表情自顾自道:

    “没什么可帮衬的,我在凡间过的挺好的,每天当卦师赚点小钱,可比在天界左右逢源整天拍天帝马屁强的多!我可得好好珍惜,过不久回天界,这么好的生活就没有喽!”

    “此次你为了绮欢神女惹怒天帝,又在大殿上羞辱于他,你要想好,回去该怎么应对。”

    “哎呀好啦好啦,你怎么像我的老父亲一样!这些我都知道。”

    ……老父亲……境凌神君一时语塞,灼棘在他的境凌宫里生活了三百年,一应事务都由他打理,她在天界惹的那堆烂摊子都是他来善后,可不就像老父亲吗。

    境凌不在乎灼棘的说辞,他正色道:“我不管你下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回到天界装也要装的和顺恭敬点,羞辱天帝这种事只此一例,不可再犯,懂了吗?”

    “就是因为你怕天帝,才留了那么多不可挽回的遗憾,”灼棘本想反驳一下这个成天冷冰冰只会教训人的冰块,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然后立马改口道:“我懂了!”

    境凌常年不见表情的脸上此刻又挂上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灼棘很是惊奇,不过境凌长的好看,这种表情也挺赏心悦目的。

    “以前的种种不可挽回,现在,你只要平安就好。”

    境凌说完,便自顾自地化成一道蓝烟向天空飘去。呵,这个神君,话怎么越来越多了,以前她整日在境凌宫待着都不见他放出一句屁。

    灼棘揉了揉眼睛,一片迷蒙沾湿了手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地上的男人搬到了床上,灼棘在叶府丫鬟的引领下来到了主厅,见到叶娘子后告诉她,她的哥哥两日后便会恢复如常,只是最近邪祟入体有些失常,不必担心。叶娘子唤人拖来了一盘金锭子,灼棘假装推脱了一番便全部收入囊中了。

    灼棘从叶府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从她的第六感来说,这个叶府,有秘密。不过不关她事,拿钱办事才是最重要的。

    灼棘欢欢乐乐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蹦跳着,一阵铃铛叮铃的声音突然贯彻她的耳朵。她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人在周围。

    “你是谁,出来!”

    灼棘如今没有神力,若有妖魔出现她没有一点回击之力。唯一的上策只有跑了。

    灼棘拿出冲刺短跑50米的架势往前猛冲着,眼前却慢慢浮现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短发男子站在算卦摊子旁,现在正微笑着看着她,手里还不断的摇晃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是他!

    是她在现代遇到的那个男的!

    她用尽全力跑向他,可是双脚却渐渐脱力,脑袋晕晕乎乎的,灼棘不知道怎么了,只记得自己最后一眼是男人手上的铃铛还在摇晃。

    她好想问问这个人,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

    她想回家。

    她不属于这里。

    (正文从这里开始,从灼棘穿越过来的婴儿时期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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