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阶层的人群

    铁木尔借去上都觐见皇上之机,先给忽必烈献忠表,然后汇报打掉海都主力的几次战役情况,又如何通过贸易促使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的子民厌战思和。

    忽必烈详细问了铁木尔进入到察合台汗国的情况,听到察合台汗国人稀地广,土地多沙漠,其民贫困的情况后,这才相信了是通过贸易和招抚,使他们得到了好处,盼望议和逐渐成为人心所向。

    忽必烈不由对孙子这番作为给予高度赞扬。铁木尔说这些全是母亲和玉昔的功劳。

    忽必烈看着铁木匀健康而又阳光的脸,打心里喜欢这个孙儿,随既说别急着回和林,陪我回大都,今年的新年大典,你回来主持吧。

    铁木尔写回大都的信寄阔阔真手中,太子妃让桑植念给她听。信中说自己要回陪皇上回大都,皇上随口说让他主持今年的新年大典。太子妃抚掌庆幸,这是腾格里开眼了,真金太子在保祐他最爱的儿子。

    铁木尔信中又说到自己与钦察汗国的议和,深得爷爷的赞许,认为这将改变大元国朝以来外部的被动局面。

    一直被邓紫光用金银喂着的桑植没忘记邓紫光常说战争打的是人心,人心是怀恩服德畏威,便提醒太子妃这其中还有抚远将军的功劳,要不是邓紫光念兹在兹的招抚之策得到陛下的支持,并先后请皇上解封燕王印和太子印,事情的发未心向现在这样发展。

    太子妃:没错,是他那长久经略的策略在推动一个大势在变化。眼下机会出现,还有大事要他干了。不可出差迟和意外。

    桑植虽然没有雪中送炭的本事,也算有些锦上添花的能力,他明白太子妃非常看重新年大典,她想要一个与往年不一样的,更加精彩和隆重的大朝礼。至于什么样的大朝礼会隆重和精彩,又有谁知道?殿下是不是叫那姓邓的小子来问问?

    邓紫光走马观花的巡视自己的部队一圈下来,最后去大乐署找到周臣,在太庙看他组织的乐舞排演。看见有五面大鼓在最高处,能俯视整个场地。

    邓紫光与周臣商量,自己能不能作为替补鼓手,跟随师付一起练习。周臣说本来只需要三面大鼓,让五人进行合练是有二个作预备鼓手,你要有兴趣加入,先在五号位吧。如果练得进前三,我让你上场。

    邓紫光正为加入大朝礼的司鼓而苦练,同时没忘与从,大乐署弄几个乐户回大蓝山。当太子妃的人在宣政院衙门中找到了邓紫光,见他正在与礼部蕃僧谈论八个户入藉道观的事,并在请教自己如何大蓝山举为醮禳为皇上祈福,需要什么法器和赦符之类事物。

    听说太子妃在找自己,讨教大朝礼之事,由于自己的队伍都被人调用了,邓紫光本想图个清闲,没想太子妃这总能抓住自己当差,生怕自己偷懒,心中是相当无奈。

    见了太子妃,看了铁木尔给母亲的信后,连忙给太子妃施礼。

    阔阔真问这是何故?邓紫光说虽然皇上一直没有确定皇储,但谁会是未来的皇太妃则已可知道了。殿下是我家姮儿的义母,我当然为自家人贺。

    太子妃:争了个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却定下来谁将克承大统。

    邓紫光:历史上只有太子能代替皇上主持过大朝礼,如今让铁木儿主持,试问,除了他父亲,还有谁曾经有资格能主持?宋太宗年老时迟迟不立皇储,后来被内外催促,于是让寿王代自己组织郊祭大典,从东郊回城时,军民看见今年是寿王主祭归来,沿街都行拜礼,三呼万岁。太宗知道后相当不悦,问寇准等丞相,此将置我于何地?谁知大家都向他拜贺,贺国之有禀君。太宗又去内廷生闷气,皇后和太后都问他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宋太宗把百姓和臣民都拜贺他的事又说一遍,谁知宫中人全都向他祝贺,祝贺国家有继承人了。太宗转怒为喜,至道元年,立寿王为太子。今太子印在皇孙手中,主持国家大典在皇孙,故小子认为当为殿下贺,为国家贺。

    太子妃:难为你一片苦心。此次大典是铁木尔登上政治舞台的预示,以你之见当做一个出什么样的大朝典?或者沿习旧制,还是革新鼎故?

    邓紫光:本不矛盾,二都兼有之。没有必要发明一套新的东西,又不能完全依照旧的程式,以往这些事由礼部牵头,太常寺,国子学等协助,如今有如此多的宗王在大都,让他们都参与进来策划这次大朝典,总比几个人在家中拍脑袋好。我己为皇孙鼓舞,每日大汗淋漓数回,还要率领蓝山三十六峒给皇上献礼。殿下何不将乃颜不花,合赤温他们来协助你督办?

    太子妃:千万不能让皇上失望。礼部是你的部门,你多多操心,我让曲枢和廉克武都回去帮你。你也带带他们。

    怎么带法?现在人都被调走了,营房中还剩下三十多人守屋,总不能没事找事吧

    太子妃说皇上马上就要回大都了,要不要去迎接呢?

    邓紫光想着自已要练鼓了,还有入贡队伍也快到达了,这么多的孩子要有人照看,何不叫他俩来做此事呢?于是邓紫光说让曲枢和廉克武去接皇上?这种事做得好是得皇上欢心,做得不好可能会适得其反。我蓝山入贡队伍五百余人将入大都,让他俩负责训练这群山里的孩子吧。

    邓子光去折津坊,脱脱正与一群姐妹们聚会,脱脱三玉见到邓紫光后连忙过来向他抱歉,今天自己有人聚会,不能招待他了。邓紫光淡淡说没事,我只是路过。

    铁木尔比皇上先回到大都,回来后去看见过母亲后就来找邓子光叙旧,然舌带着他去外面喝酒。

    酒筳上有镇北王坐首席,铁木尔在镇北王的左手,铁木尔左手是安西王,西平王,镇北王的右手则是宁远王、镇南王。

    邓子光被镇北王扫一眼,心里打个的寒颤。

    邓子光在铁木尔身后独占一案,出于礼数给镇北王和其它几个王爷敬过酒,独自一人正后悔不该来参加这个王爷聚会,见乃颜、司和进来,有人将他们安排在西席,二人一案。

    邓紫光没作声,一直想着偷偷溜走。这两人上来给镇北王和铁木尔敬酒,定睛看邓紫光,两人便在邓子光这一案坐下来,一左一右的相对而坐,邓子光反倒成了主位。三人气氛热烈,令镇北王等人侧目而视。

    有歌舞伎上场献艺,三人也没仔细看,只顾自己在高谈阔论。那镇北王忍不住指他们三人:你们三个要是不喜欢看歌舞就其它地方别开一桌,别在这打扰别人。

    邓子光连忙起身作揖道歉。那司和说在草原上吃的草原菜,来大都还是吃草原菜,你们带我去尝尝江南菜吧。邓子光道正合我意,走,我们去吃江南菜吧。

    三人向铁木尔告辞,去了昭回坊。邓紫光对跑堂说今天我们要吃到天亮,你们安排人侍候着。

    乃颜和司和让邓子光依然坐主位,邓子光道今天我作东,就当仁不让了。上一色好酒,喝酒前每人选喝碗酸奶羹,然后上虚汁垂羊头,入炉羊,盘兔,金丝牛肚,干煎獐脯,鹿脯生片每人一碟,鲨鱼两熟,紫苏鱼,排蒸花鸭,另外还有江南的那此辣菜、辣脚子姜、蜜腌党梅、柿膏、罐子茭笋也都给上一份。

    邓紫光强调从叶南河带回来的泡酒先给每人来一壶,“这个要先上,上晚了被他们浪费了。”邓紫光特意交待。

    司和:为什么上晚了被浪费了?

    邓子光:因为怕你们喝得最后会吐掉。

    众人笑着入席。他们来得比较晚,上来招揽生意的京瓦艺伎显得低劣,邓子光赏两钱就打发走了。有弹琵琶、打手鼓的夫妇俩上来,邓子光想着草原上的生活,便把他们留下来,让他们先喝了茶,吃一碗旋索粉垫肚子。夫妇两看得出他们并不真要听歌,只是为了有个气氛,便为他们唱了一首起调不高述事歌。歌声时候忧伤,时而热情奔放。邓子光虽然手只听得个半懂,也逐渐听得入味。

    铁木尔赶过来了,邓子光说你怎么找到这了?

    铁木尔:你不在会馆,他们说你可能在这,这是你家的店。

    邓子光:有你家三成股份。

    铁木尔:你家的菜品的确不错。

    邓子光;这是放了香料,海船运来的胡椒、丁香、白豆蔻。你们在草原上吃不到。

    撤了残羹剩菜,再上了新的品,大家重新入座,邓子光与铁木尔坐首,乃颜与司和两边。铁木尔说刚才你们不是玩得高兴吗,你们继续,不要因为我来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乃颜与司和在一边吃一边跳舞,直至邓子光听得女歌手的声音开始喑哑,给他们付了二两银子让他们走人。怕外面宵禁走不了,又安排他们在伙房的灶边休息,那里比较暖和。

    天亮,一身疲惫的邓子光和铁木尔回尚德巷,见莫也在等着他,时间这么早就在这,邓子光下马问有什么事,她说大人能再给我们几个人脱藉吗?邓子光反问你需要几个,莫也犹豫一下说四个孩子。邓子光沉吟一会,莫也连忙说二个也行。

    邓子光道:就四个吧,明天早上辰时,你带孩子们一同去礼部等我,我帮你们办了。我今天累了。

    莫也脸露喜色,给邓子光福拜,连身说谢谢。

    待莫也离开,铁木尔说先生今后还是少与这些人等来往,以免惹出是非。邓子光听了,心里中不由有些阴沉。

    邓子光挥挥手:你忙吧,我醉欲眠君且去。

    皇上与南必皇后回到大都,立即请部分大都的宗亲入宫宴会,邓紫光受邀请参加皇宫宫廷宴会。

    太子妃代皇后主持宴会,率领命妇和王妃们向皇后祝祷,接着听见钟鸣,有歌者唱赞丰安之曲:道同夫天,人伦之致,有享无穷,其兴万世。即洁厮牲,粢明醑旨,不懈以忱,神之来暨。

    歌毕,众人俱饮,入坐。反复再三,礼成。皇后领太子妃等人下丹陛与命妇一一敬酒。再到前殿与大家一同举杯共贺。

    酒过数巡,内监执酒导众人鱼贯而出。宴会结束,邓子光没吃饱,正要带曲枢等内使一同去吃卤煮,铁木尔也找邓子光再去夜食,结果铁木尔被镇北王等人叫去聚餐。铁木尔邀邓子光一同去,被邓紫光拒绝了。司和过来对邓子光道司娣来了,和她男人。

    邓子光一愣,知道有这么一天,没想到突然来了。邓子光恍惚间,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和一个带面纱的姑娘过来与司和招呼,邓子光看着姑娘熟悉的身影,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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