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岛缓缓打出问号：他俩除了一个姓氏之外还有什么关系？

    韩行知回复：我可听说两大陆家有联姻的想法。

    贺北岛不信：能联成？

    开玩笑，和印已经做大到让后面来的公司望尘莫及的地步了，无尽夏在内地不出名但却是禹城的龙头老大——吃林家的血上去的。淮禹岐三地因为和内地分割已久，市场早已固化，别地方的公司都难以打进去。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岐城和禹城上。

    岐城是金氏的天下，购买力与对金氏的支持度也远非内地可比。

    禹城是因为林家在十几年前倒台，陆家才能趁此机会爬起来。

    Spring：有志者，事竟成。

    H：开玩笑，我的意思是，陆景和会同意拿自己的婚姻作为和印扩张的垫脚石？

    Spring：我本来也是不信的。

    Spring：直到有人给我发了这个。

    Spring：[视频]

    贺北岛点进去，光线昏暗，第一眼看不出来拍的是哪里。

    紧接着画面又亮堂了起来，但是极不清晰。只能看出隐约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个子都很高。

    贺北岛还等着有什么，接下来发生的场景就出乎她意料：画面中的女性走近了男生，应该是踮起了脚，从视频这个角度看两个人最后是亲上了。

    H：？

    H：你改行做狗仔了？

    Spring：这是春兰秋菊从湘夫人那里过滤出来的某段影响，由于分辨率太差加上无来源被认定为可疑视频。因为这一点，湘夫人被春兰秋菊制裁了一部分权限。

    H：。所以图中的两位人物是？

    Spring：经过小猫的仔细辨认，应该是陆景和和陆兰星无误。

    H：。

    H：我不得不说，天问被你们用的像个paparazzi。

    Spring：哦

    Spring：忽然想起来了，最近几周，小猫在监测湘夫人的时候发现它主程序代码运行有异常。

    H：被攻击了？

    Spring：这没有。

    Spring：但也只能保证这段时间没有。小猫说更怀疑是被人添加了一段代码，但她暂时找不到。

    H：哦，调查组有耗子是吧？

    涉及敏感信息，韩行知不想回，贺北岛也懒得管他，反正她也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贺北岛思索着什么时候再去找余悦琳一趟，严巍说发现了新的证据，基本上可以把余悦琳定死。

    贺北岛压根儿没在家里歇几分钟，又匆匆赶往市警察局。

    一进办公室，果不其然听见郑云说：“我就说有问题吧！不在场证明做的那么好，结果呢！”

    “这也是没想到的事情。”宋韫轮的声音。

    “帮忙做假证的人多大？！”

    “呃……十一岁……？”

    贺北岛站到郑云面前时，做假证的人和余悦琳的照片都在大屏幕上。

    她的瞳孔轻轻缩了一下，图片上是个瘦小的男孩子。一旁则显示着他的身份信息。

    诸岭也在场，坐在沙发上，沉默。

    贺北岛有点印象：“你认识吗？”

    “去福利院时，我在车上跟你提到的那孩子，穆子悠。”诸岭皱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应该对他有点印象，孔茉莉的养子。”

    她这样一说贺北岛就想起来了，虽然诸岭的话她从来是听一半漏一半，但也对那孩子产生了一些印象。

    郑云困惑：“他俩怎么认识的？”

    宋韫轮翻出调查资料：“余悦琳从大学开始就一直是福利院的志愿者，因而两个人一直有比较密切的联系。余悦琳一直对穆子悠很好，包括孔茉莉也是她介绍的。”

    郑云不关系杂七杂八的信息，只是问：“做假证这件事，是串通好的？”

    “肯定不是。”贺北岛一口打断，“串通”这个词太难听了，无论是对余悦琳还是穆子悠，都是一个很恶心的揣测，“她那样的人，就算要杀人，也不可能把别的人牵扯进来，更何况是个这么点大的孩子。”

    郑云也觉自己失言，但也不想在贺北岛面前认下，只是转移话题：“那就找人把穆子悠带过来吧。”

    至于谁去带，那自然是最熟悉福利院的诸岭。

    诸心理学家想到没走多久又得回去，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她也没说什么，甚至有些忧心。

    贺北岛自然看得出来：“什么情况？”

    “穆子悠，他的状态并不适合做心理质询，我也怕我对他不小心进行了误导。”诸岭闭了闭眼，“要不你建议把莫医生找来吧。”

    贺北岛侧身：“你得去跟严队长他们说。”

    诸岭表示“OK”，她也确实被这些变故搞得心累。

    贺北岛等待着，再次等待了余悦琳。

    她一到，穆子悠就被院长送来了。

    余悦琳没看到穆子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估摸着是找到了什么可以给她定罪的证据。但余悦琳也不慌张，但是……

    贺北岛看着她，总觉得那不是淡然，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