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人流高峰期，等车的人很多，为了不浪费时间，祈泠带着莫凡两人直接瞬移到延安路段。
下午天气很好，没有阳光，也没有阴霾，时不时总会有一阵舒服的秋风吹在脸庞，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最适合逛街了。
可以说逛街是女孩子的天性，原本是带心夏来买衣服的，结果到后面祈泠也走不动道了。
衣服是莫凡挑的，什么样的风格都有，反正平时她穿的衣服也是莫凡搭的，头发也是他编的，可以说是真的将她当作女儿来养了。
逛累了自然是要去吃好吃的。
他们找了一家楼层极高，视野非常好的餐厅。
这是一座楼层很高的大厦，尽管周围几栋建筑物同样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却也无法遮挡住这座餐厅完美的视线。
目光掠过霓虹灯闪烁的林立大楼的惊艳孤傲身影，便能够看到就在不远处已经不知宁和平静了多少个世纪的西湖……
在左边的位置上，那是一栋银行大楼。
整个大楼呈现有棱角的厚剑状，主打为银白色led灯，最上面的穹顶则是尖坠体，采用钢化玻璃。从莫凡这个高度看过去，正好能够透过穹顶尖坠体的玻璃斜望到一个颇有调调的穹顶游泳池。
在正前方靠右的位置上，那是一栋国际五星级酒店，它的海拔在这一带数一数二，想来它作为能够直接目击西湖景色的豪华酒店，在杭州肯定享有盛名。
在莫凡这个高度，正好可以将这个富丽堂皇的五星级耸立在闹市中的酒店给收入眼底。
“奇怪，我们刚才从那边走过，那一栋是什么？”莫凡不经意指着银行摩天大厦和五星级酒店之间的一栋突兀的黑色高影问道。
“阿泠？”
半响，他没有听到祈泠的回答，转过头来才发现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刚刚指着的方向。
“怎…怎么了吗？”
“那不是楼。”祈泠说道。
“不是楼？！”莫凡愣了一下。
再仔细看了看，用意念去看，下一秒，莫凡整个人僵住了！
渐渐的，莫凡脸上不满了震惊之色。而这震惊再随着视线的清晰而变得惊恐，最后这份惊恐到了极致，难以复加！
……
那个跟楼一样耸立在杭州繁华地带的黑影，它缓缓的转了过来！
就像……就像感受到人们的注视正在回眸。
它真真切切的转了过来！！
这黑影，之前分明是不存在的。
此刻它耸立在闪耀着银色楼光的银行大楼和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之间！！
刚才它是正背着莫凡所在的这家高楼餐厅，现在它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巨大无比的面孔，哪怕它整体呈现出扁平状。
一双三角眼通亮通亮，简直就像是装在商业大厦顶部的照射灯，它的这种通亮并非是鲜艳，而是穿透到人心深处的妖异和可怕！！
它的头和颈部几乎相连，颈部扩张鼓开，像是戴着一个巨型的风帽，整体呈现的是黑色，可由于霓虹灯的照射，隐隐约约可以看清其身上有着鳞纹！
剩下的，莫凡根本不敢去遥望。
它此时平视着这里，事实上以它的双瞳视野，多半是在凝视这一整栋大厦，根本看不见大厦落地窗内的人，但莫凡依旧头皮发麻浑身不寒而栗的感觉它在注视着自己！
这种注视，会让人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渺小，感觉到卑微！
它像君王，鹤立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无论街道上行走的人有多少，无论楼房有多高，它伫立着……不像是刚刚出现，而是已经在这里伫立千年、万年。
天空中，一架直升飞机盘绕着，白色的灯光打落在它的身上。
昏暗中，莫凡终于稍微看清了它的模样。
蛇，这是一条蛇。
它矗立着身躯，它像一座雕塑一样，假如不是它自己转动了头颅。兴许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它是一座新的摩天大楼。
它擎天巨大，莫凡坚信这样的生物只要一甩动起身躯。必定带给这片闹市毁灭的打击。
然而它并没有动，转过头颅后的它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唯一表示它并非雕塑的便是从唇边吐出的腥红蛇信子！
餐厅里的人见到这震惊骇俗的一幕都被吓得四处逃散，一时间餐厅一片哭天喊地。
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后，莫凡没有像那群无头苍蝇一样的人逃跑，他很清楚在这样一条摩天之蛇面前是根本逃不了的。
在感觉到摩天之蛇正缓缓的将头颅往这里凑过来，他下意识的将祈泠和心夏护在自己的身后。
摩天之蛇身躯在伸长，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将那整张蛇之面孔缓缓的凑了过来。
凑向了这栋商业大厦，凑向了这座餐厅的落地窗，射灯般的眼睛正好与这第七十层高格餐厅齐平！
祈泠被莫凡护在身后，她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的说着些什么。
……
阴云泛着这座城市繁亮的光晕，离云层橙黄色的光晕最近的，是那些标志性的摩天大厦，如林而立，彰显出人类的繁荣与昌盛。只是今夜，离云最近的不再是这些摩天大厦了，而是一条正在慢慢将身子完全立起来的史诗之蛇！
这副震撼的画面狠狠的给人类的昌盛一个重重的耳光，那份被体型彻彻底底碾压的屈辱与渺小，足以颠覆所有井底之蛙的人类认知！
它明明没有动，更没有做任何的破坏，对这片繁华地段而言便已经是一场灾难。
一场噩梦，就这样降临，一点征兆和防备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有背后双翼的人出现了，零零星星也有几个。
它稍稍侧过身躯，颈部微微的膨开，巨大如云。
它瞳孔有了一些焦距，渐渐的凝视着从南面飞来的一名留着长发的白衣男子。
“即便封印对你来说形如虚设，并不代表你可以在城市街道放肆！”白衣男子高喝一声，正是在与这头摩天之蛇对话！
摩天之蛇并没有完全理会这个男子，它缓缓的抬起头，仰望着很近很近的阴云天空，蛇信子缓慢的吐着……
突然，一团团雾气出现在了摩天之蛇的周围，雾气一开始很淡，只是朦胧的遮住了摩天之蛇的震撼身躯，渐渐的雾气如阴云一样厚，厚到看不见这头擎天蛇。
它消失了，隐与云雾之中，随云雾一起慢慢散去。
……
餐厅落地窗内，墨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祈泠扶着莫凡在一旁坐下，有些担忧的握住已经被汗浸湿的手掌。
“它…消失了吗？”叶心夏还心有余悸。
“应该吧。”
“那个到底是什么…”叶心夏问道。
“图腾兽，图腾玄蛇。”祈泠回答道。
“图腾？！”莫凡一时间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身体还是不自禁后怕的狂抖。
“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她替莫凡擦去额角的冷汗，“我们回去在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