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命不是一般大啊，这都没死。”斩空看到了活蹦乱跳的莫凡，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
“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修为下降了。”莫凡苦笑的说道。
“没事，这种下降的话应该很快就修上去了。我让人对你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你身体里的恶魔血脉已经清理干净了，灵魂也在康复中。”斩空说道。
“那就好。”莫凡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另外，我拿了血利子的一些气体对你进行了实验，发现你身体已经免疫血利子了。”斩空说道。
“免疫？”莫凡大为不解。
“说白了就是血利子对你没有用了，你也不可能再恶魔化。如果它真的是一种新系力量的话，那么恶魔化后的你应该相当于觉醒了一系。现在你还是四个系，并没有所谓的恶魔系在你精神世界内出现。那般家伙研究的东西无非是一种感染似的病毒，类似于兴奋剂、生化药物，和新系没有一毛钱关系。”斩空说道。
莫凡点了点头。
“你先在我这里修炼吧，把修为恢复到原先的层次。你的死讯继续保存着，免得黑教廷还对你虎视眈眈。过阵子你身体没异样，就可以滚回学校了。”斩空说道。
“多谢总教官。”
斩空点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对祈泠说道：“我这边刚得到一个消息…祈教授…自杀了！”
“……”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祈泠才反应过来，她声音沙哑，“好，我知道了。”
斩空安抚性的拍了拍祈泠的肩膀，继续说道：“图腾计划的主研究员是你的父亲，也就是祈渊教授，他在十几年前联合黑教廷将你偷了出来，假死逃离，而图腾计划也因实验品的丢失而停止…直到那场比赛……”
“大概在你八岁那年，你父亲原本所在的军部才发现了他，将你父亲带了回去，后面在知道陆年去抓你的时候，祈教授就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他不愿在让你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祈泠，他是爱你的……”
听到这些消息，祈泠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整理好思绪，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一旁的莫凡有些慌张的拿手将眼泪擦拭干净，对于这些事情他不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条凝神项链，将它紧紧握在祈泠的心。
凝神项链散发出阵阵涟漪，祈泠的情绪也平缓下来，她才缓慢开口：“其实我差不多能猜到一点，我也从未怀疑过他们对我的爱，现在想来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寻，不管是博城灾难我使用的朱雀之力，还是现在我的新生……”
“不久之前，我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我就像是个容器，容纳着帝王级图腾兽朱雀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对我说需要图腾的再次涅槃，所以在金林城那次我才会对教官您说那些话，我在赌……”
祈泠说话声音变得更加哽咽，眼泪好似怎样都擦不完，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阿宛会挡在我身前，明明她可以…”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现在的她很清楚的知道涅槃的前提条件就是一个人的献祭…
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生命……
“我活了…也输了…”
如果当初的她早知道会如此，她还会不会作出同样的决定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可能是因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伤在次涌上心头，之后的那段时间里，祈泠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在回来的第二天，莫凡就打电话给莫家兴报信了，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不知不觉中秋季也悄然到来，随处可见的落叶和满城飞舞的柳絮让整座杭州城更加诗情画意。
想着上次带祈泠来杭州的时候还有好多景点没看完，本着带女朋友来散心的目的，莫凡正好顺路去看看妹妹心夏。
在前往杭州的动车上，莫凡将回来这几天重新做的一副眼镜递给了祈泠。
在与阿泠重逢的时候他就发现之前他送的眼镜不见了，想来也是因为在金林城的时候丢的。
所以他就花了点时间，重新做了一副更加精美的。
眼镜还是无框的样式的单边镜，整体是浅金色的，和祈泠现在的发色很搭。
祈泠细细摸索这上面的花纹，心里情绪不断翻滚，“阿凡，我只有你了。”
“笨蛋，”莫凡应了一声，横过身抱住了祈泠，“我只会是你的。”
像是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祈泠笑了起来。
天气正好，温柔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照进了她的心房，温暖极了。
……
“祈泠姐姐，这…不会出事吧。”
叶心夏看着被莫凡踢下去的三个，一时间有些迟疑。
“没事的，阿凡有自己的分寸。”祈泠一边推着轮椅往湖中心的亭子走去，一边回答道。
在两人刚来心夏学校找她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前面的那一幕，莫凡想教训那嘴碎的三人，她也没拦着。
有些人啊，是该教训教训才好。
没过多久，莫凡就回来了。
“我听见你报沈明笑的名字了，”祈泠笑道：”他知道了肯定会恨死你的。”
莫凡摆摆手，“他早就恨死我了，还怕这一个吗？”
“好啦，正好入秋了，带心夏去商场逛逛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