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柔柔出门看到一个人，戴着墨镜。

    少年先她一步看到她，转过眼镜一看，卸下眼镜来：“你还不认得我？”

    戚柔柔：“？”

    少年顿了顿，道：“师姐，我是你行舟师弟。”

    戚柔柔：“……”

    她突然知道那天的卦为什么那么准了。

    不是因为他是大师，而是因为他是戚行舟，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

    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之后，她眼神冷下来，道：“让开。”

    少年：“师父做的事情，师姐何苦为难我？”

    戚柔柔：“让不让？”

    戚行舟并不觉得看着脾气很好的人会对他怎么样。

    他挡着路，问：“师姐，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考虑考虑我啊，有的话下一任考虑考虑我啊。”

    戚柔柔目光泠泠看向他：“再不让开，我打断你的腿。”

    戚行舟：“……”

    我刚刚看到了，你在你男朋友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

    戚柔柔从寺庙后的池塘边找到赢九竹。

    他蹲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见戚柔柔过来，赢九竹道：“宝贝，这池塘和你头像一样。”

    戚柔柔点点头，道：“是在这里拍的。”

    赢九竹问：“鲤鱼呢？”

    戚柔柔：“不在了。”

    赢九竹顿了顿，问：“是你头像那条？”

    戚柔柔解释：“到寿命了，就死了。”

    赢九竹：“可我记得鲤鱼能活很多年。”

    戚柔柔没说真话：“可能我没照顾好它。”

    赢九竹起身，抱住她往外走。

    感觉到她情绪低落，他道：“宝贝，想不想在这边玩会儿，我请了假，我们能玩几天。”

    自从他工作之后，两个人的独处时间少了很多，戚柔柔问：“几天啊？”

    赢九竹：“五天。反正有我爸撑着，公司塌不了。”

    戚柔柔：“……”

    她越发觉得赢九竹选择继承公司是为了在赢廷手下摸鱼。

    两个人出寺庙时，里面出来一个人，扭着胳膊腕子，看着很不对劲。

    赢九竹随口道：“这个人我刚刚还见过，胳膊没扭成这样啊。”

    戚柔柔歪头看去：“可能摔了吧。”

    让他调戏她。

    ——

    冬天，赢九竹生日的时候，戚柔柔准备了一个惊喜。

    彼时他们刚到老宅参加完生日宴会，赢九竹刚刚收过来自戚柔柔的礼物，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惊喜了。

    戚柔柔在中途先一步退场，赢九竹送过客人后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没开灯，屋内传出昏暗的光亮。

    他感觉不对劲，步伐快了些。

    打开门的时候，里面有人靠过来，赢九竹想要推开，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顿住。

    灯光大亮。

    里面布置了鲜花，还有蜡烛。

    鲜花是爱心的形状，冬日里的蝴蝶兰还有蕙兰，交织出香气。

    戚柔柔站在其间，看向他。

    赢九竹：“宝贝……”

    他一时间脑子有点懵。

    戚柔柔手里握着花束，递给他：“我想向你求婚。”

    赢九竹：“！”

    他慌乱着接过花：“宝贝，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准备……我我我……”

    戚柔柔：“你不用准备什么的。”

    这半年来，她眼底不再是郁气，反而透着点点干净柔软的色泽。

    “求婚很重要，我本来想……在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向你求婚。”

    她抬起头，看向他：“但是我又觉得，私下里没有人，我们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能看到你完整的表情和反应，你的全部情绪，更好……”

    她想要获得他所有感情的回馈，而不是压抑的情感。

    “所以我在这里向你求婚，没有任何别的人。”

    她话语很慢，一字一顿：“我以前不想结婚，但是以后，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你很好，哪里都好，开始我喜欢你的脸，后来我喜欢你躯体之下的灵魂，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赢九竹，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你答应吗？”

    赢九竹没有片刻迟疑，盯着她看：“我答应。”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对方是她，他只有这一个答案。

    戚柔柔见他目光全都盯着她看，想起流程，道：“你能不能伸手？”

    他揽过花束，伸出一只手来。

    戚柔柔从特意穿好的带兜衣服里掏出一个礼盒。

    她打开，里面是一只墨玉的男士方戒，雕刻着篆体。

    将戒指穿过赢九竹的无名指，戚柔柔道：“虽然是求婚……但是我量的是无名指的戒圈……”

    她莫名不想量中指，总感觉无名指的戒指更好看一点。

    赢九竹目光灼灼，低头看人，忽然向前一步按住她后脑勺，吻了下来。

    戚柔柔：“！”

    她寻思着好像也有这一步，原本的推拒变成了回应，感受到她的回应，赢九竹伸手，将人嵌在自己的怀里深吻起来。

    吻着吻着，他顺手脱她的衣服。

    戚柔柔连忙推他。

    赢九竹感觉到她抗拒不似平日里的欲拒还迎，松开她的唇，道：“怎么了宝贝？”

    戚柔柔：“摄像机……”

    她求婚前特意找来赢九竹的摄像机拍摄，想着以后拿出来看看。

    赢九竹一看，屋子里正中还有一个摄像机。

    他关掉放在一旁，问：“可以了吗？”

    戚柔柔：“……可以。”

    没想到到最后还有惊喜。

    屋子里的蜡烛亮着，赢九竹能清晰看到她的衣服不对劲。

    感觉款式有点熟悉，他沙哑着嗓子，问：“宝贝，这是我购物车那件？”

    戚柔柔：“这不是礼物，我用你的卡付的款。”

    他自己的福利为什么要刷她的卡。

    赢九竹平日里根本不注意卡上的消息，戚柔柔买什么他也没细致看，没想到错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购物车里都是有点放肆的那种衣服，之前怎么磨戚柔柔都不答应，还把他购物车上的衣服全都列入了此生不能买的禁令名单。

    想到这里，他耐着想要磨人的性子，沉着嗓子问：“宝贝，你买了几件？”

    戚柔柔：“……全部？”

    他的购物车简直不能看，她没细看就全都买了。

    赢九竹感觉自己仿佛进了天堂，他接着问：“带了吗？”

    戚柔柔：“带了几件。”

    赢九竹：“！宝贝我想……”

    戚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