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有什么秘密

    顾念带林沁喻回了自己家,她已经提前让张嫂帮忙把客房打扫了一下。

    “念念,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林沁喻走进客房前对顾念说。

    顾念犹豫着开口,上一世林沁喻的自寻短见她都十分清楚。

    “你……”

    “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干傻事的。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林沁喻打断了顾念,她挤出一抹笑试图给顾念安慰。

    “那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好吗?”顾念轻声询问。

    林沁喻微笑着点头,脸上的伤痕却有些突兀。刚刚在警局已经给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她的脸部还是不可避免地高高肿起。

    林沁喻关上房门,顾念并没有着急离开。她轻轻靠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虽然这一世的伤害没有上一世的那么大,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但顾念也知道林沁喻父亲这几年对林沁喻的伤害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父母给予孩子的伤害是外人无法感同身受的,就像别人不理解为什么顾念明明有那么优渥的条件却还是要反抗她的父亲。

    一个家庭是否幸福,只有这个家庭里的人知道;一个人是否幸福,只有这个人才有话语权。

    顾念虽然开了外挂地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但她终究无法潜入林沁喻的心底抚慰她的伤痕,能够拯救林沁喻的只有林沁喻自己。

    顾念只希望这一世林沁喻不要再把自己困在束缚的牢笼里就好了。

    顾念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看见了陆嘉玺。

    陆嘉玺俊俏的脸满是踌躇:“她怎么样了?”

    顾念尽可能地放缓语气:“她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就别进去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陆嘉玺头低得更低,藏住自己通红的眼睛:“都怪我,要不是…”

    “好了。”顾念打断他:“你与其在这儿怪自己,不如好好想想等她出来怎么才能让她开心。你也不想她因为这件事消沉下去对不对?”

    陆嘉玺抬起头与顾念视线相对,他的眼里盛满坚定:“我一定不会让她消沉的!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念的眼眶也有些酸涩,但她还是被陆嘉玺这像要入党的语气逗笑了:“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纸上谈兵谁都会。”

    陆嘉玺十分郑重地点头:“我一定会做到的。”

    顾念红唇微扬鼓励地看向陆嘉玺,然后向玄关走去。行至一半,顾念顿住脚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陆嘉玺没有回到沙发上,而是靠着客房紧紧关着的门坐了下来。他的头向上仰着,似乎想更紧地贴合门好让自己与门内的人距离更近。

    顾念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又隐隐期待着这一世陆嘉玺的出现说不定真的能让林沁喻更快地走出阴影。

    顾念边想着边走向了对门。

    “事情处理好了?”顾念刚打开陈望笙家的门就听见了易澈慵懒的声音。

    “嗯…”当易澈走到顾念面前时,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真不怪顾念如此惊讶。易澈是世家公子,不管他再怎么花心,再怎么鬼混,他的形象永远都是整洁得体的,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前面还沾着水渍,头发也乱七八糟的。

    易澈不在意地扯唇:“我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难搞。你知道我为了给他喂醒酒药费了我多大力气吗?”

    不用易澈说,顾念也看得出来易澈刚才被陈望笙折磨地不轻。

    不过很快,顾念的眉头微皱:“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易澈刚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向厨房走去。

    顾念跟了上去难掩惊讶:“你还会煮粥啊!我还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

    易澈把火调小,左手懒懒地插在兜里,右手拿着汤匙缓缓搅着锅里的粥:“我在国外这么多年炸鸡汉堡早吃腻了,总得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吧。”

    顾念轻笑一声,眼里都是调侃:“你改善的伙食就是粥啊,太随便了吧。”

    易澈手里的动作不停,还抽空转身十分无语地看了顾念一眼:“我又不是只会做粥!而且你厨房就放了这些食材,你还想我给你变出满汉全席来?”

    “我….”顾念刚想说话就被打断。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帮倒忙了。你赶紧出去看看我小兄弟怎么样了,我都给他喂药那么久了还不醒,别睡过去了。”易澈说着就把顾念往外赶,然后毫不犹豫地拉上厨房的门。

    顾念摸摸鼻尖,朝厨房做了个鬼脸后才踏着步子向陈望笙的房间走。

    房间里,床帘仍然遮住了室外的光线,只有床头昏黄的小夜灯照见床上熟睡的人。

    顾念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蹲下,支撑在床上的手轻轻托着下巴,含情地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人。

    陈望笙是标准的帅哥,可他眼里的疏离却总是带着攻击性,让人不敢靠近。

    而现在熟睡的陈望笙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浓密的睫毛在他的面部投下阴影不时地抖动着,像脆弱的蝴蝶扇动着翅膀。

    其实顾念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死后陈望笙也开始失眠。

    一开始,陈望笙甚至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后来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才有所好转,但有时还是会做噩梦。

    就像此时,陈望笙的手紧紧攥住两旁的被子,眉头紧皱,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顾念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查看他的情况。

    陈望笙的眉头拧成川字,额头上也浮出薄汗。他的嘴唇轻轻动着,顾念俯身听清了他的话。

    “不要,不要…”随着陈望笙的话语,他扭动的也更加剧烈,被子被他揉得不像样子。

    顾念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哪怕是上一世,陈望笙也从来没在她面前失控过。

    顾念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然后拍打陈望笙的肩膀:“陈望笙醒醒,陈望笙你醒醒!”

    见不起效果,顾念又加大音量,因为着急她的语气夹杂了哭腔。

    “怎么了?”易澈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过来,看见陈望笙这个样子他也吓了一跳。

    不过易澈比顾念更镇定,也更加粗暴。他将顾念拉开,自己坐在陈望笙床边,然后双手放在陈望笙肩头将他拉了起来又用力地晃了晃。

    易澈的动作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格外有效,很快陈望笙停止了挣扎,缓缓睁开双眼。

    顾念和易澈都松了一口气。

    易澈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吓死我了。”

    陈望笙一脸茫然地摸了摸头发:“怎么了吗?我怎么感觉我肩膀格外地疼。”

    易澈和顾念对视一眼,要不是他俩刚才亲眼看见他陷入梦魇的样子,他们还真要被他无辜的眼神给欺骗了。

    顾念放轻声音看着床上扭动胳膊的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我做梦了吗?我没做梦吧。”陈望笙好像还是没睡醒的样子,平时的攻击性仿佛烟消云散,只剩下现在这个坐在床上纠结这个问题的男孩。

    易澈理理衣服站起来,又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我看你还没睡醒,你可以继续睡,睡完外面砂锅里有粥。我就先走了。”

    “拜拜。”陈望笙靠在枕头上丝毫没有送客的意思。

    还是顾念站了起来感激地看向易澈:“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易澈不在意地笑笑:“大家都是朋友嘛,应该的。还有那个人的事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三天哥铁定都能查出来!”

    “行,到时候你联系我,我请你们吃饭。”顾念送着易澈却也不忘做出调侃的表情。

    易澈眯了眯眼睛,半晌他笑出声:“不愧是念念妹妹啊,这么快就猜到了?”

    “无利不起早嘛,咱们这种出生的人不更晓得这种道理?看你这想和我演戏的内容,很难不猜到你到底想藏住什么吧。”顾念笑眯眯地看着易澈,一脸傲娇。

    易澈点头,笑着舒了口气:“本来也没打算瞒你,过几天她就来了,到时候我会带她来的。”

    顾念答应着送走了易澈。回到陈望笙房间,顾念就发现他正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

    “那个人是哪个人啊,为什么我不知道啊,你们俩有什么秘密!”

    听着陈望笙仿佛怨妇般的语气让顾念不禁失笑:“哦…那个人啊…我不告诉你。”

    顾念成功看见陈望笙原本亮起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好了好了,那个人就是叶桉,易澈也在查他。”

    陈望笙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很快明白过来。

    顾念看见了他的表情变化:“易澈在查他你为什么不惊讶?”

    陈望笙抬眼认真地看着顾念:“上一世你的葬礼易澈也来了,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顾念的眼神顿时锋利起来。

    陈望笙十分严肃地开口:“小心身边人。这是易澈和我说的话。看来他比我们都更早地发现叶桉有问题。”

    顾念的红唇抿起刚要开口,袋子里的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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