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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长恨少

    “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我们一直没有从头想一想,这件事有哪些不合理。”采玉抛出一个疑问的同时给郭旭递了一杯参茶助他快速恢复元气。

    “究竟有哪些不合理?”唇边的参茶散发着清香,郭旭呢喃着采玉的话,“要说蓉蓉离去多年,心存隐瞒倒也罢了,但是石秀才和如风姑娘却是我们过命的朋友,蓉蓉或许会说谎,但是他们不会。”

    见郭旭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采玉笑道:“神针堡薛夫人借教训妡儿误伤蓉蓉,我也是在场的,如果石秀才没说谎,那么当时金针有毒的事,就不会有假。”

    “他们在客栈时,听冀北三狼说,有一阵音律之声,蓉蓉便痛得难以自持。想她这些年饱受苦楚,颠沛流离,一般的痛苦不会让她如此,结合着毒性如此隐秘,以至于让一代神医之后都不能解,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郭旭抽丝剥茧的分析丝丝入扣。

    “什么毒性?”采玉明知故问道。

    “你我一同说出,岂不是妙?”郭旭笑着说道:“一,二,三!”

    “赤血神沙!”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随后相视而笑。

    采玉又想到了什么,收敛了笑意说道:“赤血神沙,化骨神沙,这都是狂沙派毒娘子的拿手好戏,江湖上流传的解法甚少。”

    “采玉,那依你说,这赤血神沙究竟有没有解呢?”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向来博学多闻,见识广阔,郭旭干脆偷起了懒。

    “据我所知,是有的。”采玉颇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也是他们三人当时夜袭东厂苏州分部的原因,那里的幻情迷香草是解除赤血神沙毒性必不可少的药材。只是这解毒的过程很是痛苦,一般人难以忍受,毕竟不论是化骨神沙还是赤血神沙,都是毒入骨髓的狠辣药物,想要拔除,需得受常人难以忍受地苦楚,而以赤血神沙对丹田的巨大影响,只怕中毒者一两个月都不能动用内力。”

    “这也解释了为何这次我们见到蓉蓉,她总是容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原因。”郭旭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夜下毒杀人者,还会是蓉蓉么?”

    见郭旭清明的眼中已经有了答案,采玉笑着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

    郭旭接着说道:“六爷的算盘珠。”

    采玉欣慰地说道,“那既然今夜偷袭者不是连蓉,会是谁呢?”

    郭旭容色冷峻说道:“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你怎知道?”采玉反问道。

    “她能鱼目混珠,不仅仅是易容术高明。”郭旭放下茶碗,抽出随身佩剑开始擦拭,“让我们大家伙都难以怀疑地,是她的武功。蓉蓉的武功招数,内力法门我们是知晓的,这个人,和她如出一辙。”

    “易容可以伪装,但是武功却不能伪装。”采玉捋着自己的秀发,沉思说道:“这个人,肯定和蓉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会在武功上没有丝毫破绽。”

    “甚至可以说,她的武功,还在蓉蓉之上。”

    “那如此说来,我哥哥不就冤枉蓉蓉了吗?”采玉急道,“郭旭,蓉蓉此刻,只怕有危险。”

    “她的武功路数,让人不误会都难以相信,这也是敌人敢于如此做的原因,须怪不得铁衣。”郭旭继续言道,“至于蓉蓉的处境,我相信有那个毒堂堂主赤水在,这一时半刻倒也无碍,难以揣测的,是敌人的用意。”

    “不错,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采玉继续分析道,“难道仅仅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仅仅为了挑拨关系,那又显得大费周章,如果是为了藏宝图,那么又未免太心慈手软。不过不管他们为了什么,长风镖局,必不会善罢甘休!”郭旭凌空刺了一剑,长风镖局的血仇,自己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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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快亮了。

    丝丝阳光一缕缕照在天凤惨白的脸颊上,即便阳光是人世间最温暖的事物,但是依旧让铁衣觉得,如此寒冷而无望。

    她是真的不会好了吗?

    ……

    沈园地道内。

    “铁衣,你戴着这个苦难佛,他会保佑你平平安安,早去早回。”

    ……

    长风镖局养病时。

    “天凤,我担心的根本不是你我的问题,而是怕有些人对你不利,怕你受到伤害。如果,如果圣上真的反对,或者你心中有所改变,有所决定,你...”

    “唉,怎么说着说着,又来了。”天凤歪着头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父皇答应我选婿之事搁置了,金瑛他们,只不过是我母后身边的宫女而已,他们什么都代表不了,至于丘桢,哼,他敢以下犯上点我穴道,看我以后绝不绕他!”

    ……

    荒郊外。

    “铁衣。”天凤见没了危险,赶紧跑到铁衣身边。

    “天凤,”铁衣轻轻擦着天凤流血之处,担忧地问道,“疼不疼?”

    天凤摇了摇头,“金瑛以前老成持重,深受我母后器重,如今看来不过是暂时隐忍,此次出行,她几次三番替我做主,以下犯上,大有将我许配给齐国公世子之意,我绝不能再和他们在一起了。”

    见天凤分析的头头是道,铁衣欣慰说道,“天凤,你长大了。”

    “铁衣,如果我要回宫,我要你送我,可以吗?”天凤动情地看着铁衣。

    铁衣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你的心意强迫你,除非我死。我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宫去。”

    往事历历在目。

    如今苦难佛就在她的胸前,可是漫天神佛为什么不保佑她呢?她身为公主,从不见骄横之气,更从不对下人颐气指使,她是如此善良,就连路边的难民,她都会真诚地询问关怀,时刻担当着身为公主的责任,可是她才十七岁,漫漫人生对于她,仅仅是刚刚开始,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残忍!

    铁衣握着天凤的手,向来流血不流泪的铁衣,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泪水已经沾满了天凤的手心。

    “啊!”天凤突然的大叫打破了铁衣对往事的沉思,眼见天凤捂着心口叫痛,“铁衣,铁衣,我心好痛,救我,救我,啊!救我,铁衣!”

    铁衣手足无措,只得将天凤搂在怀中,让她尽量保持安静,“天凤,天凤,我在这里,你不要怕,郭旭!郭旭!”

    铁衣这边慌张地叫着郭旭,芳树本来在门外守着,听到里面的异状早就飞身去报给郭旭了,郭旭和采玉带着桑伊等人匆忙赶进来,只见天凤痛地难以平稳一刻,仿佛身上被百把刀、千把剑同时刺穿了。

    她向来是个怕疼的人,想到这里,铁衣心痛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断安抚住她的手脚,生怕剧痛影响她伤害自己,口中不断安慰着:“天凤,别怕,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

    桑伊见此景,哪还有不明白的,立刻来到床边,抽出随身银针扎在天凤周围九处大穴,随后又用独门的闭穴手法点了天凤的几处穴位。

    见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铁衣不但没有一丝一毫地安慰,反而一个巨大的可怕念头不断萦绕着他的脑海,这一次,天凤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桑伊丝毫没有顾及到铁衣周遭仿佛都冰冻地惨状,向郭旭和采玉如实说道:“如果今日她再得不到救治,你们最好先去订好了棺材。”

    “桑兄,真的别无回天之术了吗?”郭旭见铁衣已经心死的表情,难免又追问道。

    “如果有,我又何必废话呢?”桑伊说道,“她一炷香后会醒来,如果你们不想强迫连蓉的话,就听听还有什么遗言吧。变异情蛊已经彻底苏醒,不是我们人力可以控制得了的。”

    见桑伊说完就转身离去,郭旭虽然心疼铁衣如今心如刀割的惨状,却也不得不对铁衣说道:“铁衣,我和采玉,昨夜分析过了。”

    见郭旭不知道如何开口,采玉知道,郭旭心中对铁衣的在乎远超一般朋友,他们二人之间,从来都是郭旭多有迁就,如今见铁衣如此,郭旭哪忍心开口呢,于是直接说道:“哥,我和郭旭一致认为,昨夜那个凶手,不是蓉蓉。”

    “什么?”铁衣万般震惊。

    “蓉蓉她当时在神针堡,是中了赤血神沙的毒性的,后来虽然拔出了毒性,至少这段时间都不能动用武功,虽然她并没有对我们明言,但是结合着石秀才和如风姑娘的口述,以及冀北三狼所言,我和郭旭的推测应该不会错。可是中了赤血神沙的毒性即便可以解除,这段日子她都不能动用内力,怎么可能突然武功大进,进而下毒杀人呢?”采玉开门见山,“何况,她如此做,根本没有动机啊。”

    想到大家一起经历生生死死的种种,铁衣点了点头,“当时虽然月色难明,但是她面对我的镔铁蟠龙棍,抵死不认下毒杀人,我看她的神色,似乎不似作伪,但是孙叔他…”

    见铁衣顿时有些事后才明事实真相的懊悔,郭旭赶紧劝慰道:“铁衣,当时孙叔惨死,大家伙儿都中了毒,而且冒充蓉蓉的敌人,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她的武功路数与蓉蓉如出一辙,你认不出,根本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可是…”想到蓉蓉几次三番地救了这么多人,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敌人的阴谋诡计,铁衣就有些懊悔难当,“可是我毕竟…”

    “哥,这件事确实不怪你,如果是我们其他人,也都会误会的。”采玉说道,“现在不是懊悔的问题,而是如何补救。”

    “采玉说的有理,好朋友之间,有误会,解开便是,何必拘泥于此,倒显得见外。”郭旭斟酌着,看向床上快苏醒的公主,“何况,我们必须劝服蓉蓉,公主,不能有事。”

    铁衣听了郭旭如此说,虽然他比郭旭还迫切治好天凤,但是依旧觉得自己更加理亏。

    “哥,救公主要紧,蓉蓉不是个小气的人,和她把话说开了,一切都会好的。”采玉安慰道。

    看着采玉诚挚地目光,铁衣郑重地点了点头。

    恰在此时,天凤醒了。

    郭旭见天凤醒了,赶忙带着众人来到床前。

    “公主,你醒了?”郭旭等人强颜欢笑。

    “天凤,你觉得怎么样?”铁衣温柔地问道。

    “我觉得好像心口好疼,疼地我快受不住了。”天凤艰难地起身。

    “你不舒服,就不要起身了。”铁衣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拗不过天凤,帮她慢慢坐起来,天凤看着众人说道:“郭大少,你们出去好吗?我有几句话,想和铁衣说。”

    “那好。”郭旭担忧地不敢离开太远,“公主,如果有什么吩咐,我就在门口。”这才带着采玉等人离了房间。

    见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铁衣二人,天凤才放松下来。

    轻轻伏在铁衣的胸膛,“铁衣,你还记得戒台寺吗?”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铁衣还是抱着天凤,温柔地说道,“记得,你让邓忍传信给我,二月初八,戒台寺外,千里亭中,黄昏相见。”

    那时,天凤虽然病着,但仅是一些小毛病,自己和她偷会千里亭中,远处夕阳如画,钟声袅袅,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有希望,如今…

    “如今,我想让你陪我湖中泛舟,可以吗?”

    天凤这一次醒来,什么都没有说,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可是越是如此,铁衣越觉得后怕,说道:“天凤,如今你不舒服,还是在床上休息比较好,等你病好了,我再陪你湖中泛舟,好吗?”

    这是铁衣第一次驳了自己的请求,听到这声拒绝,天凤没有作声,但是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出卖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有一点湿意,铁衣紧张地将怀中的人儿扶起,捧着她充满了泪痕的面庞,见她犹如梨花带雨一般,铁衣心痛地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天凤,你怎么哭了?”

    “铁衣,就当是我最后一个心愿,你能陪我湖中泛舟吗?”天凤抽噎着,用绝望地语气说出这最后一句话。

    想到这或许是她人生最后的心愿,铁衣实在是不忍再驳回,只得郑重点了点头。

    郭旭、辛力他们本不同意,但是铁衣一再坚持,大家也都体谅此时此刻铁衣的心情,也知道依着公主的脾气是不能再劝。

    好在金明山庄就近着西湖,湖中泛舟本就是顺水而下的事。

    石秀才亲自为铁衣驾着小舟。

    天凤身子软软地,靠在铁衣的怀里,眼见远山如黛,近水悠悠,彩荷连片,暖风轻摇,这湖光山色真如仙境一般,“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欧阳修果不欺我,这西湖的美景,果然是天上人间,只此为乐。”

    铁衣怀中抱着最心爱的人,可是却半分喜意都没有,他的默不作声,让天凤有些不满意,“你怎么不说话?”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此刻她肯定是不高兴地,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撅起了小嘴。

    “我在听。”铁衣难得蹦出了三个字。

    “雪后寒风吟愁,湖面欲平还皱。却见去年荷,最是不堪消受。依旧,依旧,残雪断桥枯柳。”

    天凤吟出这一句的时候,铁衣突然觉得有些不吉利,“如今才是初秋,怎么就念起下雪的诗来。”

    见铁衣终于难得回应了一句,天凤笑着说道:“我想起去年冬日,我们从沈园赶回京城的时候,那时已经下了雪。”

    那时,她下定决心对自己说:“铁衣,我想好了,我们不回宫了,我们逃跑吧。”

    是自己,顾念结果,顾念长风镖局众人的安危拒绝了这个提议。可江南毕竟是她一直期盼的所在,现如今,哪怕西湖胜景花红柳绿,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和自己惊心动魄的曾经。

    铁衣强迫自己劝道:“我如今就在你的身边。”

    天凤笑了,笑地那么释然,“铁衣,你还记得褚姑娘吗?”

    “记得。”铁衣声音沉痛了许多。

    “情爱如浮萍,本就漂浮不定,如果所托非人,或许就会和褚姑娘一般抱憾终身。”天凤将铁衣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胸前,“好在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了你,此生此世,已经无憾了。”

    铁衣赶紧扭回天凤的身子,让她可以正对着自己,铁衣正色说道:“你说什么傻话?什么此生此世?”

    见铁衣双眉紧蹙,表情都沉痛到失控,天凤凤眸中噙着泪水,“铁衣,你还要隐瞒我吗?”

    “我…”她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可能?

    见铁衣语塞,天凤索性敞开来说,“如果要为了救我,就让蓉蓉姑娘牺牲自己的挚友,这不是强人所难,这是逼迫蓉蓉姑娘自责一生。铁衣,何必呢?”

    “天凤,你听我说……”铁衣还想说什么,却被天凤轻轻打断,“你听我说,虽然我人昏迷着,但是你们说的话,我还是能听见一些,铁衣,生死之事,本由天定,我们不要强人所难了,何况蓉蓉姑娘已经救过我一次,让我有了这段开心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天凤……”铁衣的眼中已经蓄了泪。

    “你不是说,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是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吗?”

    见铁衣吃瘪,天凤将怀中的苦难佛郑重摘下,挂在铁衣的颈上,才继续说道,“铁衣,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为我保重,这尊苦难佛一定会保佑你的。”

    铁衣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却自己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只得将她紧紧搂入自己的怀中,闭上双眼,用心去体悟这生命赐予的最宝贵的一刻。

    湖上泛舟,只不过是让她圆了心愿而已,因此也没过一会,铁衣就将累了的天凤抱回了房间。

    没过片刻,铁衣将木盒子包好背在背上,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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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疏。”辛力将熬好的参汤放在清疏身边。

    “辛大哥。”清疏弱弱地应着。

    “起来把参汤喝了吧。”辛力端起参汤就要喂。

    清疏却本能地躲开了。

    “不喜欢?”辛力小心翼翼地问道。

    清疏摇了摇头。

    辛力潇洒一笑,说道:“那好,参汤可以待会再喝,这个,你选一个。”

    辛力拿出一个长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玉镯子,各种式样,各类颜色,让人瞧着就眼花缭乱。

    清疏眼中却只有茫然,“选这个,做什么?”

    “选一个,做,做,”辛力故意卖了个官司,随后才笑呵呵地说道:“做你我定亲的信物啊。”

    “我,我…”清疏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你不喜欢啊?”辛力故意摆出失望的表情。

    “不。”清疏自责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辛力一想,她孤身从鬼豳楼逃出来,肯定经历了千难万险,以鬼豳楼向来行事和三绝客的狠辣作风,只怕她经历了无数折磨也未可知,因此她才会躲着自己,避着自己,要不是这次中毒了以后,见自己依旧关怀备至,她只怕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是你不配,还是你嫌弃我快剑辛力只是一个猎头人?”辛力想着寻常方法是指定不行了,干脆来个激将法。

    “辛大哥,我没有!”清疏急着辩白自己。

    “那为何这次相见,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问你如何逃出了鬼豳楼的魔掌,你也是绝口不提?”辛力质问道。

    “我,我…”清疏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好,这个不喜欢。”辛力突然变戏法地从身后拿出一盏灯,“那这个你不会还是拒绝了吧?”

    众仙会聚!

    见到这盏灯,想起自己苦命的母亲,想起惨死的红云,想起父亲凶恶的嘴脸,想起和辛力一同跳崖的惨状,想起自己和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清疏再也扛不住了,提着宫灯的手提杆,伏在辛力的怀中嚎啕大哭。

    “哭吧,哭过这一次,以后你的日子只有欢喜,我不会再让你有眼泪。”辛力轻轻拍着清疏单薄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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