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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诅咒与你与恶鬼

    目的地早已指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自然是要向着顶点的裂洞前进。

    裂洞的后方究竟藏着怎样的诅咒,站在此处是无法清晰窥见的,只有在越过岩壁之后,才得以一探究竟。

    轻巧跃上岩石的间隙,当切实地站在了天顶空洞的边缘,五条悟发现此处其实并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么庞大。他只能曲着身子向另一侧探去,头顶的碎发在岩石上摩挲出沙沙的声响。要是当真站直了身,一定能够听到清脆的“咚”一声,那正是他撞到脑袋的声响。

    透过山洞,对侧依然是灰绿色的景象,高草与突出的岩石构成虚妄的镜像现实,却更黯淡一些,从这个高度能够看到几乎快被草叶掩埋的两具尸体。在这片不见尽头的草原中,唯一的光来自于他所立足的这个空洞。五条悟低下头,却未在这个镜像的山洞岩壁中看到努力攀爬着的五条晓。

    如果山洞对侧连接着的这片草原,本质上是身后草原的倒影,而自己正立足于镜面边缘的话,那按理说正在努力爬上岩壁的五条晓,也应当倒映在他的视线之中才对。果然这个结界做得奇奇怪怪的。

    五条悟偷摸摸收起了曾经给到过的“精致的囚笼”这一赞美,蜷起身子,寻到了身边最平整的那块石头,慢吞吞坐下,懒懒地咕哝着:“话说在前头,其实我一直是个方向感很好的人。所以你确定没有带我走错地方吗?”

    五条晓的回复大约是在十三秒钟后才从岩壁的下方传来的,只有分外剪短且略显沉闷的一声“没有”,除此之外的应答,她连半句都懒得多说。五条悟向前探了探身,目光顺着几近垂直的岩壁,不必多费力便看到了仍攀爬在半途之中的六眼小姐,她早已努力到涨红了脸,颤抖地攀附在石块边缘的指尖也被压出惨白色泽,单是看着都能够想象出那种酸痛感了。

    要是她的姿势再专业再漂亮一点的话,五条悟相信她一定可以前去参加徒手攀岩大赛的,可惜以这慢到让人想要掉眼泪的速度,想来估计连预赛都没办法通过就是了。

    为什么非要选择用自己的手脚亲自爬上来呢?明明能有更轻松的办法的嘛——像他一样“咻”一下冲上来就好了呀!

    五条悟在心里小声叹气,实在搞不懂老年人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股咬着牙不说话的固执劲,确实和五条怜如出一辙。

    ……她不会是也传染到了笨蛋阿怜的固执特性了吧?这可就太伤脑筋了!

    “嘿,抓紧啦。”他郁闷地垂下手臂,在五条晓的眼前故意夸张地晃荡了好几下,“我拉你上来。”

    直到这会儿,五条晓才抬起头看他,不知为何犹豫了几秒钟,这才紧紧抓住五条悟的手掌,顺利攀上岩壁。失去了重压的指尖终于涌入炽热的血液,害得手掌也烫得异样。她分明没有感到过分疲惫,心脏却跳得很快,无序又乱糟糟的,让人心悸。

    这也是残留在身体里的感情吗?五条晓不太能理解,也不怎么喜欢这动荡不安的情绪。身后五条悟那副嫌弃的表情,她也早就留意到了,便顺势说了一句:“是这孩子的身体太纤细了,软绵绵的。”

    “这可不能作为你慢慢吞吞的借口哟。”五条悟发出一声轻哼,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她说服,“用无下限术式不就好了嘛,六眼。”

    “你要知道,我现在是‘有限’的存在。”

    她垂下手,望向远方的又一片灰绿颜色,任由麻木感踟蹰在指尖,心跳似乎马上就能完全平复了。

    想到即将能够击溃那个诅咒,她好像很轻松地就能冷静下来。

    “我只是由身体碎片中残留的咒力和术式拼成的意识而已,和生前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为了击败天灾的诅咒,我有限的力量要用在最必要的时候。”

    “所以,那个你不让任何人记录下来的‘伏地魔’,就是你所说的‘天灾’了,对吗?”五条悟摆出笑嘻嘻的模样,语气分外情况,“别嫌弃我问那么多。毕竟事到如今,你既没有说起过事件的起因过程,也没告诉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哦。”

    伏地魔是什么?五条晓听不懂,但她想五条悟所说的东西和她所想的应该一样。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要袚除天灾的诅咒。”她为自己辩白了这么一句,这才接着说下去,“结界马上就要消失了,今天我们会将它消灭,所以现在再谈论起它也无妨了。它是——”

    五条晓停顿了一瞬。

    在这短暂的片刻之中,一定有名为质疑的心情从她的脑海之中掠过。“真的能够说出它的名字了吗?”,这样的疑问也不可能不存在。

    踟蹰只是瞬间。

    如她所说的,天灾将会在今日袚除。无论说出的话语是否成为了对自己的束缚,她会让这一切变成现实的。

    “在我死去的四年前,京都及周边爆发了严重的蝗灾。第二年,庄稼欠收与始终未平息的战乱彻底引发了灾厄。饥饿让民众陷入疯狂,溢出的怨恨构成了诅咒……或是说,是因为诅咒本就存在,才导致了天灾降临。”

    她说。

    大地在颤动,尖锐的嘶吼声几乎穿透天顶。巨兽般庞大的蝗虫从灰绿荒原中爬起,浑圆的无数复眼注视着他们。

    “不知饱足的诅咒,它应叫做饥荒。”

    ■■■

    —记录:平安□□年十一月二十三,京都,五条宅—

    最初听到“恶鬼”的名号,是在宅邸的角落里,几个旁系的咒术师聚在一起,窸窸窣窣说着悄悄话。

    称他们为旁系的咒术师,其实也不贴切。他们是数十年前拜在五条门下的几个颇有天赋的咒术师诞下的后代,虽然继承了五条的姓氏,本质上是外来的血脉,并不能算作是真正的五条家咒术师。

    所以在听到他们说起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你只觉得不自在。

    “我们讨伐了三次也未能驱逐的诅咒,她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袚除了!有她在,我们根本连咒术师都不用做了……这就是六眼吗?真可怕。”

    “你看到她战斗时那副狂暴的样子了吗,简直像个恶鬼。眼睛也和恶鬼一样,居然是异色的!”

    “如果不是六眼的话,单是她的那对眼睛,就够让人觉得晦气了。”

    “说不定她真是鬼呢!我听说,她原本是咒术师赤城家的后代,是为了回到五条家,才杀了那个家的所有人!”

    “也有可能是五条家为了夺回六眼,才让赤城家灭门的。”

    “哈,对啊,有可能的有可能的!”

    这般狂妄的猜测落在你的耳朵里,简直像是某种可怕的诅咒。你也不想表现出胆小鬼的模样,可确实被吓得有些心惊肉跳的。

    你收起所有不安的动荡心绪,向前迈了一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拿出了所有的勇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威严,“不可随意谈论家主的事!”

    你的勇气起了效果,但也可能只是你此刻阴沉的面孔比六眼更像恶鬼。窃窃私语的笑声倏地消失无踪,那些人立刻作鸟兽散。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连背影也消失无踪了。

    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还要说起她的不是?

    你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当然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话语。关于赤城家发生的一切,在你的心中仍是未知,但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在说着无稽之谈。

    那些谈论之中,只有一句话你勉强是能够赞同的。

    有六眼坐镇,其他的咒术师,似乎确实不必存在了。

    按照你所设想的未来,即使不再作为这个家的统领者,你也应当成为了不起的咒术师。你有着独特的术式,在解离到咒灵身上时,你甚至能够从根源杀死诅咒。

    “但如果杀不死呢,你的精神也会被反噬吧。”这是你向五条晓展现术式时,她给出的评价。

    顺便一提,当时你解离到了一只小鼠的身上。大概是出于这层缘故,她看着你的表情总有种微妙的纠结感,显然是不知道该对小老鼠表现出怎样的态度比较合适。

    似乎就是在这一天之后——实际上在这一天之前也是——你几乎不再被分配到袚除咒灵的任务了。

    你都还没有独自处理过袚除咒灵的任务,合作任务就已消失无踪了,而对于其他咒术师也是差不多的乏味境遇。五条晓会照看一切任务,于她而言袚除咒灵也只比呼吸困难一点点而已。

    不过,与其他人相比,除却咒术师的身份之外,你倒是也有其余的事情要做。

    要是将这些杂乱的工作拢在一起,再套上一个确切的名字,你想你会称之为“六眼在忙碌之余无暇顾及的家记事”。

    应当如此完成这些工作,在你幼时被教导的家主课程中已经学过了,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所以偶尔总会忘记,这本该是家主五条晓该做的事情。对于她郑重其事的谢意,也只会觉得满心不自在。

    明明不必感谢的,你现在只能为这个家帮到这点忙。你是这么想的。

    于是你也想起了,未能成为咒术师的你,还未曾见过身为咒术师的她。

    六眼真正的模样、五条家祖传的无下限术式,这一切在你的脑海中仍是平面的文字叙述。他们说咒术师五条晓是狂暴的恶鬼,那恶鬼究竟拥有怎般姿态?

    你想要亲眼看看。

    当然,你才不会直白地对五条晓说,你想要与她一起袚除诅咒。她一贯是独自行动的,那怕是长辈要求同行,她也只会说着“我一个人处理就好”,果断予以拒绝。你可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能够让她动容的理由。

    不过没关系。你自有办法。

    跟在五条晓的身后,你悄悄迈出五条家的大门。在她留意到你的存在之前,你需要……

    啊。找到了。

    小猫坐在屋檐上,自在地舔着爪子,与你对上视线时,你才注意到这真是一只奇怪的猫儿。左脸是浅灰的狸花花纹,有着深棕色浑圆眼睛,另外半张面孔却生了橘色虎纹,日光下缩得细长的瞳孔漾在浅蓝色眼眸之中,一度连深黑的瞳孔也仿佛将要消失一般。

    两处截然不同花纹的交界,恰就在毛茸茸小脸的正中央,是分外鲜明的一条直线,一眼看去,仿佛它是由两只不同的猫拼成的。

    啊,我见过这只猫,就在京都的五条家,不过脸上的花纹和颜色是反过来的。

    「你」钻出了这样的念头。

    咦,家里不是没有饲养过动物吗,我怎么会在家里见过猫呢?

    你冒出了困惑的思绪。

    不过,这究竟是否是你所熟悉的猫咪,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正经问题。就算是没有见过,也不会动摇你准备附身于它的决心。

    周遭的动物少得可怜,候鸟早已南飞,仅有这么一只猫咪而已,剩下的选择就是地道里的小老鼠了。想想上次五条晓盯着你搓搓脑袋的爪子露出的微妙神情,你决心再也不要附身到小鼠的身上。

    你眨了眨眼,跃上枝头,继续跟在六眼的身后。而你的身体将径直走回家,残存的意识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你其实正游荡在另一个地方。

    需要袚除的诅咒在近郊的村庄。军队刚行过此处,却遭遇了恶灵。马鞍与盔甲碎片散落满地,仅余的几滴鲜血撒在泥地里,倏地消失无踪,仿佛血液从未撒落。

    村庄里听不到人声,也见不到尸体,空空荡荡,家禽也已消失无踪。究竟是被吓得逃走了,还是与人类一同人间蒸发,这仍是未知的答案。

    你迈出爪子,小小圆圆的肉垫踩在粗糙树枝上,不会发出半点声响,可这一步却迈得分外艰难。

    倘若是以你原本的身体,此刻你应当只会感到警惕,因为周遭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妙的预感。但你现在是一只小猫,你的动物知觉会告诉你,前方空空如也的村庄藏着骇人的巨兽,你不能再前进了,否则你也会被吃掉。

    每一步都变得格外沉重,恐惧让你再也无法前进了,蜷缩在树叶之间,藏自己完全藏起,只余下尾巴高高卷着。缩得纤细的瞳孔紧紧追随她的背影。

    你看着她踏过皮革的残骸,步伐不曾有过半刻的踟蹰,平淡的神情也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她一定不觉得害怕,所以才能行走在这片死寂之中。

    沉寂的村庄在井水之中爆发出尖叫。

    巨大蟒蛇冲破了井口,膨胀得几乎快要破开的腹腔将石井完全撑碎了。诅咒始终蛰伏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她的到来,早已迫不及待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只等将她也吞吃入腹。

    在嘶嘶的冰冷声响中,你听到了清脆的铃音。惊鸟铃在风中动荡,符咒也被吹起。她依旧站在原处,手中的天沼矛却已刺穿蛇口。覆满鳞片的下颌撕裂成与诅咒的舌头如出一辙的两半,剧毒鲜血化作骤雨洒落,却连她的衣袖也不曾染脏,似有无形的屏障阻挡了一切。

    扭曲的巨蛇蜷起身躯,转眼之间便将她卷入腹中,粗长躯干倏地收紧,间隙之间漏出破碎的黯淡红光。

    这是碎裂的身躯之中淌落的鲜血吗?你不自觉地甩了甩尾巴,爪子没入粗糙树皮,忍不住用力抓了好几下。

    确实碎裂了,但不是她。

    沉寂的爆裂声中,巨蛇的躯干瓦解般裂成无数段,扑朔着坠向地面,仍在扭动着,直到化作灰烬消失。仅剩的头部与一点点蛇身战栗不知,许是在恐惧吧,只能狼狈地蠕动在地面上,再度钻入井底,似乎还能听到水面被撞碎时很沉重的“咚”的声音。浅淡蓝色的光芒在你眼前晕开。你看着她合拢手掌,不可见的咒力复又将巨蛇拽回地面,尖锐利齿迫近眼前,这是诅咒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倘若是你落得同样境地,你一定会选择在这时后退。这个距离很危险,想要躲开却不算困难。虽然在顺利躲避之后,与巨蛇之间的距离将再度拉开,但只要……

    你看着她向巨蛇而去,未曾有半刻逃避,任由蛇牙将手臂斩断。

    飞扬于空中的鲜血与断肢,在坠向地面之前便已化作粉末消失无踪。新生的手掌紧握天沼矛,毫不犹豫刺穿了那扁平模样的头颅,顺着脊骨划下,长形身躯割裂为两半,撒落满地残秽。

    疼痛、伤口、破碎的身躯,一切皆不重要。

    立足于残秽中心的六眼,依然是平淡的神情,当真像是一只恶鬼。

    你想,那些咒术师说得没有错。

    狂暴的、非人的、平凡人甚至不可仰望的。

    那是美丽而暴戾的,六眼的恶鬼。

    小猫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你更欢快地抓挠着树干,尾巴晃来又晃去,爪尖划拉在树皮上,蹭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恶鬼抬起眼眸,当她轻动双唇时,你几乎要从树上跌落了。

    “……怎么在这里?”

    她困惑地看着你,许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猫在这里。你毛茸茸的小猫嘴巴被吓得差点口吐人言,幸好在“喵”声响起的瞬间,你及时回想起了自己此刻身为小猫的事实,赶紧甩甩尾巴,装作可爱又亲人的模样。

    要是猫咪的话,一定会给出这种反应吧。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觉得你的小猫行为肯定成功说服了五条晓。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你了,用帕子拭净矛尖,离开村庄。你也匆忙跟上,继续穿梭在树叶之间。

    来是光顾着留意是否会被她发现了,这路途倒是完全没有记住。下次真不该这样……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

    这么想着的你,其实视线依然停留在五条晓的身上。

    或是说,是停在了天沼矛上。

    小猫心脏仍旧狂热而激动地跳动着,你觉得你简直快要从枝头跳起来了。你应当在这时候意识到不对劲,可惜稍稍晚了一点。

    在这一刻,小猫的心绪已然占据了你的全部意识。

    你有着独特的术式,但不是无懈可击的术式。

    将意识和咒力解离,转移到人类或者咒灵的身上,这将是无比艰难的挑战,尽管不想承认,但的确有很多次,你没办法顺利解离到高智慧生物或是诅咒的身上。而相比之下,愚笨的小动物自然是最容易附着的,你也更喜欢变成小动物。

    可问题是,你怎么也没办法征服藏在动物身体中的野性本能。

    正像是现在,垂落在天沼矛下方的朱色符咒,看起来简直像是笨拙得不知道逃跑的红色小鸟,近在眼前,触手可得。你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受控制的缩起了身子,磨蹭着后退了几寸,尾巴兴奋地甩着,所有精力尽数凝结在了眼前的鸟儿身上,视线随着它一起晃荡。

    荡呀、荡呀……就是现在!

    你倏地冲上前去,扑向符咒。你的爪子都碰到那软乎乎的边缘了,符咒却从爪缝之间溜走。

    ……咕唔唔唔唔!不甘心!

    你再度跳起,符咒在你的爪子之间荡来又荡去,红色小鸟怎么也抓不住。撞出的铃音清亮而干脆,像是由你谱成的乐曲。

    抓住红色小鸟!

    猫的心里只余下了这一个念头而已。

    所以,你不会看到五条晓诧异的神情,也不曾留意到她随即扬起的嘴角。她的话语也被铃音盖住,你没有听见她喃喃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正经又无聊。”

    小猫心性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你想不起来了。似乎是在见到熟悉的街道时,你这才猛然想起快要到家了的这个事实。

    慌忙将收回意识,你端坐在书房里,眼前还铺着尚未完成的账目。你想起了这也是你不得不赶紧完成的家记事。

    提起毛笔,接着尚未写完的话语,你写下了崭新的字句,直到被轻唤了一声“了”,你才匆忙抬起头。花脸的小猫对你打了个哈欠,很不自在似的缩起了手脚。

    “送给你。”

    她对你说。

    “我觉得你会喜欢。”

    你“唔”了一声,有点意外,忍不住悄悄打量着五条晓,但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多余的情绪。

    大抵是真心觉得你爱小猫,所以她才带着这只猫回来了吧。

    你小声向她道谢,笨拙地接过小猫。可它不愿在你的怀里停留,娇纵般跳到了书桌上,在纸页上印下梅花般的足印,又顺着衣袖爬到了她的肩膀上,站得稳稳当当,挺起的毛绒胸膛仿佛很是骄傲。

    即便成为了五条家的小猫,它依旧爱站在她的肩上。是在袚除诅咒之时,它也陪伴着她、注视着她。六眼恶鬼的美丽姿态落在猫咪细竖的瞳孔之中,它睁大眼眸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发出“喵”的一声惊叹。

    小猫始终伴着六眼,直至饥荒降临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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