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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婚

    “放你娘的狗屁。”

    李秋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表妹分明冰清玉洁,却遭庸医误诊,说出这等诛心之言,这要是传出去,未出阁的小娘子怀了身孕,这辈子算是毁了。

    楚茵茵眸底泛起泪光,茫然无措的看向众人,几丝零落的破碎感我见犹怜。

    腹部剧痛再度袭来,浑身酸胀涌起一阵恶心。

    怎么会把出喜脉呢?

    她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心里怕急了。

    正绝望时,房门被推开,凌平洲不顾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目光望向她煞白的小脸,猜想此事必有蹊跷,一脚踹在医者身上,冷声道:“麻烦你,再仔细瞧瞧。”

    “是,是。”医者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频擦虚汗,再度坐回楚茵茵身侧。

    徐州夫人这会儿再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只道:“这庸医,怕是看错了,你再好好瞧瞧,臣妇就先告退了。”

    “是啊,我们就不打扰楚小姐休息了。”曹美娥见凌平洲盛气凌人的模样,也生出一丝胆怯。

    “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劳烦几位再等一等。”凌平洲抬手,房门猛的阖上。

    众人一惊刚想尖叫,已被封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

    医者咚的跪倒在地,慌张道:“楚小姐,也可能是中毒了,这一时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早些组织会诊,或许能解此毒。”

    楚茵茵痛的几乎晕厥,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阖上眼眸时似是看到了赵元瑾的身影。

    随他而来的是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子。

    老者直步上前给已经痛晕的楚茵茵探脉,随后取针放血,对赵元瑾作揖道:“有一种毒,叫葬花,女子食后恶心干呕与害喜相似,腹部坠痛,再晚些会伤体落红,有滑胎的表象,需先取人参含在口中,再将黄芪、长春花碱和回生丹熬成汤药,水沸时滴入微量硝毒,服用后腹部如火烧,半个时辰葬花之毒可解。”

    *

    楚茵茵醒来时,房中还是凌望南、李秋怡、曹美娥,凌平洲依旧侯在门外,仿佛是做了一个奇怪梦,好像还梦到了赵元瑾,眼前却并不见他的身影,楚茵茵也未细问。

    李秋怡叫她宽心,说前院还无人知晓此事,只当她是不胜酒力。

    曹美娥满脸心虚,是图燕柔说要带她来看好戏的,没想到差点害死楚茵茵,她不敢说此事或许与图燕柔有关,秉着一丝愧疚,这才留下。

    前厅宾客已是酒足饭饱,好戏不断,众人陆续向戏台方向行去,一路上,男宾乘着酒兴三五相邀,笑声朗朗,夫人小姐身旁皆有丫鬟各自提着灯笼,伴着一抹青色,柔亮的暖光倒映在池水中,别有一番景致。

    游廊缦回,楚茵茵忍着腹痛,软绵绵的身子被凌平洲揽在怀中,向府外方向行去。

    转角处正见顾重禹被几个小厮搀着,东倒西歪显然是醉了,望见楚茵茵时,不自觉的走向她,有那么一瞬间,他感楚茵茵才是自己的新娘,可楚茵茵小脸煞白,像是病了很久,让人不由心疼,他突然间红了眼眶,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就在快要抚上楚茵茵的脸颊时,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制住。

    凌平洲面无表情,声音低洌:“驸马爷,喝醉了吧。”

    顾重禹脉脉望向楚茵茵,手臂被人扭的翻转过去,像是快要断了。

    同时,不远处的太子殿下,款步而至,他神情凝重地拍了拍凌平洲,面上温笑着让他松开。

    凌平洲不留情面的推开顾重禹,转而对太子作揖,算是行过礼。

    顾重禹酒醒了几分,心中不痛快,也不说话,只转身离去,太子见他走了,也无心留在此处,匆匆与凌平洲作别,快步跟了过去。

    宴厅。

    除了收拾残根剩饭的下人,再没了宾客的身影,太子气得原地踱步,厉声质问:“你方才意欲何为?”

    顾重禹苦笑:“殿下方才,不是都看见了吗?”

    太子随意拿起桌上酒盏,欲要重重砸在地上,又见有人经过,如是收起酒盏在顾重禹胸口捶了几下,低音道:“今日这种场合,你为她如此失态,真是给她长脸了。”

    “……”顾重禹只矗立着不言不语,像是失了魂魄。

    “她要是省事的,今日就该装病不来,偏偏来了之后又装病,这分明是故意要惹你心疼。”太子白眼翻上天,甚是不悦。

    “总归是我负了她。”顾重禹眸底泛起潮湿。

    “你为她伤心,她配吗?这些男女私情又有什么意思呢?待本宫登基,与你共享天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不都是手到擒来,届时,即便你要废了舞阳重娶,本宫也允你。”太子贪婪的眸光中闪动着一丝别样情愫。

    顾重禹冷笑:“舞阳公主又岂是寻常女子,她手握一半虎符,私下培植的势力党羽不亚于宸王。”

    “你既知晓,就该顾全大局,令舞阳之兵为我所用。”太子不经意间握住顾重禹的手臂。

    “……”顾重禹有些反感的脱开他。

    太子略显尴尬的把双手背去身后,混杂着几分命令口吻,道:“父皇病重,当前局势撑不了多久,宸王携国玺出逃,你需早些揪出他的下落,除之后快。”

    ……

    戏台。

    夫人们坐在一处,案桌上摆着茶点果糕,几株秋花衬的点心越发精美。

    台上咿咿呀呀甚是煽情,台下叽叽喳喳颇为痴迷,花角身段让人垂涎三尺,戏文悱恻缠绵令人唏嘘不已,名角一一亮相后,台上的戏班子退下,换上了相扑表演,抵角翻转,引得观众喝彩不断掌声如雷。

    许多宾客喝多了,已经安排歇息,或是自顾离去,好些小姐也都不在,留下看戏的人并不多。

    相国夫人面上笑着:“朝中俊杰云涌,太尉府两位小姐出类拔萃,早听闻提亲之人要将门槛踏破。”

    “那两位小姐必是才貌双全,太尉夫人好福气。”徐州夫人不明详由急忙奉承。

    “先前听闻太尉府二小姐要自寻短见,幸被家丁救下,如今可好了?”相府姬妾萧氏,着柳色锦服,弯眉杏目。

    太尉夫人见萧氏装模做样的架势,只拿起手绢在眼角轻拭,甚是动容,委屈道:“此事不提也罢,想必各位夫人早有耳闻,我们家那庶出的二小姐慕荣,小小年纪学的姨娘一身下作手段,惹的汴京多少公子惦记,若是寻常上门提亲也好,只是提亲之人个个拿了信物,言词不敬,争辩之际还大打出手,闹得太尉府混乱不堪,只叫人笑话,每每想起此事,心中有苦难言,此番汴京再无人上门提亲,连累了我苦命的女儿惜荣。”

    众人见她大吐苦水皆是面面相觑,徐州夫人闻言感同身受的说道:“小妾之女,也敢闹的堂堂太尉府不得安宁?”

    一旁的萧氏白眼朝天尽是不屑。

    相国夫人瞥了她一眼,呵呵笑道:“不必跟这些不安分的计较,我瞧惜荣倒甚是乖巧懂事。”

    太尉夫人连忙陪笑,心里却有一丝不悦。

    众人嬉笑交谈,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神色慌张的侍从,匆忙跑到相爷身边低语了几句,相爷面色渐渐僵硬,神情不善,快步随了侍从离去。

    驸马府发生了命案,还是在公主与驸马的新婚之夜,正好大理寺卿王忠海也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厨房打杂的,一个是府里请的医者,死状都是活生生的被人剜了心,痛死后又砍了四肢,王忠海正焦头烂额,西厢客房又出事了,说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图燕柔不见了。

    好好的喜事,闹成这个样子,顾相爷脸都绿了,只让不相干的人等,都早些散去。

    楚府。

    凌平洲立在院中,想着今日发生在楚茵茵身上的事,心中也是生愤,并不想就此作罢,暗暗派人出去查。

    夜未央,一道暮霭之声打破沉寂。

    “老爷回来了。”

    管事的迎着楚弘逸进门,他脸色不太好。

    “姑父回来的这样早。”凌平洲有些意外,都知道驸马府备了盛大的节目,还以为真正的散场要到半夜。

    他们几个小辈都是提前走的,后来发生的事情还不知晓。

    楚弘逸只听说相府莫名的死了两个人,乱糟糟的场面的下他也未听真切,没了足还是什么,细节的东西并未公布,他也只是含糊其辞,说是相府有人失足死了,因为大理寺的人要调查,无关人员只能速速散去。

    两人一个无甚兴趣,一个不太清楚,自然没什么好聊的,勉强问了几句多数无话可谈。

    凌平洲是第三次来楚府,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姑母也就是楚茵茵她娘。

    楚弘逸告知他,自爱妻嫁与自己后,再未见过凌家的人。

    凌平洲自然不理,姑母嫁到楚府已经十八年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凌家之人,生出隔阂。

    楚弘逸连连摇头,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

    月光洒下一片斑驳,他实在寻不出话题,正想着提议早些歇息,凌平洲却率先开口了。

    楚弘逸心中一惊,低音问:“你是说宸王去了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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