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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晌午,鄢九歌有些烂醉如泥,意识倒是还算清醒,半个身子趴在窗边,一只手拿着酒壶,另只手试图去抓远在天边的白云。

    宋韫躺在她身后香榻上,衣衫上的秀纹青竹鲜嫩挺拔,墨绿色的袍子衬托着撑着身子宽硕,整个身影将要笼罩吞噬不远处的人,支着腿,一只手撑着半个身子,狂妄邪气,盯着鄢九歌的背影,看着她一举一动,身份坦白,已经没有众多顾忌。

    看了片刻,他慢慢道:“鄢小姐这是醉了,我让人差马车送你回去。”

    嘴上客气道了一句,身体一动不动,没有要为她准备的意思;鄢九歌闻言,站起身,窗户边的风很大,吹起衣衫,随风飘动,轻纱布料的衣衫本就轻薄,夏季做上一件,风在微微一吹,便就清凉舒爽。

    二人身上的衣衫布料相同,反观鄢九歌的,加了网纱,让原本清凉的衣衫看起来仙气飘飘,纹样也更是盛开的山茶,里一层外一层,层层交错,寡淡的山茶花变得栩栩如生。

    鄢九歌已经走到宋韫面前,放下手中的酒壶,脑子昏沉沉的,香榻上的人晃来晃去,她微微扶额,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

    人要走,宋韫伸手拉住她,往后一拉,脚下没站稳,摔倒在香榻上,看着怀里的人,四目相对,醉西施的酒香就像勾人的钩子,钩的他心烦意乱。鄢九歌也直勾勾盯着他,挣扎的想要站起身。

    醉西施的量还不足以让她失去理智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她皱眉道:“太子殿下,请放开我。”

    宋韫没说话,喉咙上下滑动,片刻后,微微张唇吻下去。

    鄢九歌瞬间瞠目结舌;

    宋韫稳住她身子,防止她掉下去,又微微离唇:“张嘴,还需要我教你?”

    声线沙哑,鄢九歌瞪着双眼看他,唇被撬开,舌尖滚入那一刻,她陡然回神,挣扎的更加厉害。

    她挣扎的越厉害,男人手上的力道就越重;

    鄢九歌心一横,重重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充斥在二人唇舌间,宋韫松开她,喝道:“放肆!”

    鄢九歌站起身,摸了上嘴角,还带有血渍,皱着眉跪下,一声不吭。

    宋韫见状冷冷嗤笑,坐起身腿下榻,伸手抬起鄢九歌的下巴,视线相对,拇指擦过她的带有些血的地方,血印粘在雪白皮肤上,他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孤都敢伤。”

    鄢九歌盯着对方的黑眸,犹如黑夜绚丽夜明珠,危险至极,掐住她下颌的手迫使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避无可避。

    宋韫一字一句道:“说话。”

    轻飘飘两个字足以让听见的人吓破胆,声音犹如在万丈深渊来回徘徊;鄢九歌抿了抿唇,道:“臣女知错,九歌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宋韫动了下身子,问道:“那鄢小姐想怎么领罚?”他松开她,重新躺下,撑着半臂饶有兴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道:“是去东厂领罚还是去北镇抚司让裴大人好好接受训练?我觉得这两者总有一款是鄢小姐喜欢的,不过鄢小姐您放心,那些人都是大老粗,难免不会磕着碰着你,只要到时候出来好生养着,孤保证,鄢小姐依旧会细皮嫩肉。”

    鄢九歌闻言,心中在跌宕起伏,面上依旧要做到面无表情,甚至要心平气和,一点一点挪动到太子面前,柔声道:“臣女可不可以不去?只要不让臣女去这两个地方,一切好商量。”

    东厂压根不是人待的,而北镇抚司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宋韫抬眸看她,语气冷硬,抬抬手:“过来。”

    鄢九歌爬过去,附身在宋韫唇边,一字一句的话传到她耳里的时候,面红耳赤,双手撑在榻上紧紧捏紧拳头。

    宋韫说完微微离开她耳边,垂眸看着她逐渐娇红的耳垂,侧脸低头看着自己袖子里的手,距离贴近,他清楚看清鄢九歌皮肤上细微软软汗毛。

    二人僵持不下,鄢九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发干夫人唇瓣,抬头望去,动了下身子,缓慢靠过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男人的唇角。

    宋韫眼眸微眯,静静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直到两唇相贴,没了接下来的动作,准备伸出去的舌尖不在乱动。

    男人大手一捞,把人提起动静太大,香榻四个角明显有些晃,鄢九歌被男人压在身下,唇瓣再次碰撞澡一起,舌尖的滚入没了阻挠,一起畅通无阻。

    半个时辰后,鄢九歌躺在香榻上急喘着气,嘴唇红肿,衣衫整齐,发髻有些乱;宋韫在她的唇瓣亲昵着,放置后脑的手往前伸,揽住肩膀,把整个人抱在怀里,哑声道:“回去后,孤会找父皇赐婚,到时候,圣旨一下,太子妃,太子侧妃,良娣,任你挑选。”

    鄢九歌有些不适应,推搡着他,想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她道:“臣女惶恐,怕是无法胜任任何位分。”

    宋韫闻言,半臂撑着身子,另只手勾着她胸前一缕乌发把玩,淡淡问道:“为何?理由。”

    鄢九歌皱眉,想也没想道:“我们不合适,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不曾拥有情愫,将来又何来的恩爱两不疑?”

    宋韫哑声失笑,笑声犹如寒丈,他眯着眸子打量身下的人:“合不合适,孤说了算;至于情愫,鄢九歌,你扪心自问,你对孤当真一点感觉没有?”

    这次,鄢九歌不说话了,说真的一点感觉没有是假的;宋韫坐起身,整理了下身上腰带,冷声道:“竟然不喜欢,那就当外室养着。”

    “宰相府嫡小姐被当外室养着,还真是有辱斯文,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不知道鄢宰相和鄢夫人能不能承受的住外界压力,把他们宝贝女儿联名上书请求皇上赐婚,那到时候,可不是太子妃侧妃了,而是良娣,又或者是等级低的侍妾。”

    鄢九歌撑着发软的身子坐起来,道:“你威胁我。”

    宋韫道:“谈何威胁,孤只不过实话实说。”

    鄢九歌咬牙不说话。太子转身看向身后还躺在香榻上的人,接着道:“好好考虑,是当太子妃还是当外室,相信鄢小姐一定孰轻孰重。”

    她道:“如果两个我都不答应呢?”

    他坐下,冷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另只手去勾她腰上的腰带,一字一句道:“那孤便要了你。”

    鄢九歌当即道:“不行!”她手忙脚乱的把腰上勾住腰带的手拿掉:“我会考虑的,还请殿下自重,以及还请殿下定要守口如瓶。”

    宋韫松开手,低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当然。”

    二人有在榻上腻歪了好一会儿,楼下传来熟悉声音,鄢九歌闻言,推开抱着她的宋韫开门出去往楼下跑,店小二见楼上还未结账的客官就要拉住她,刚迈出一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他。

    顾行止和顾夫人在摊边挑选首饰,鄢九歌刚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二者相处算得上和谐,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鄢九歌在暗处瞧着这一幕,顾行止看不出情绪,反观顾夫人倒是开心,认真挑选着摊上每一件精致簪子。

    看了一会,顾行止他们并未发现鄢九歌,等她回过神,宋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鄢九歌转过身看他:“.......殿下......”

    宋韫道:“我还是更喜欢,哥哥这个称呼。”

    鄢九歌嘴角一抽,她何时叫过哥哥?

    细细想来,她也只叫过沈大哥,尚未叫过哥哥。

    和当今太子称兄道弟,鄢九歌还是觉得以后会死的非常惨烈。

    她莞尔一笑:“殿下叫不得,还是叫沈公子的好。”

    他跟着一笑:“可是,我还是想听你唤我哥哥。”

    她道:“哥哥岂是我能叫的,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他盯着她,桃花眼弯弯:“无妨,不让旁人听见便是。”

    她盯着看了一会,别扭的喊了声哥哥,宋韫闻言,先是一愣,后又掩藏不住嘴角笑意,狡黠的盯着鄢九歌仿佛盯着猎物,他道:“孺子可教。”

    “去去去,少在我摊上腻歪,年纪轻轻就这个口无遮拦如何是好。”商贩驱逐他们二人,对此,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架势着实惹到他,小年轻在他家摊子旁边谈情说爱,想想都来气。

    他继续道:“谈情说爱回家谈去,别再我这碍眼妨碍我做生意。”

    鄢九歌猝然红了脸,扭头往反方向走,被宋韫引导鬼使神差的忘了他们是在大街上;宋韫挂原本挂在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望着鄢九歌离开的背影,舌尖舔舐了下后槽牙。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扔给商贩,道:“知道下来该怎么做吗?”

    商贩先是捡起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直至揣入怀中笑吟吟道:“我嘴巴很严的,公子放心。”

    宋韫闻言,看了眼商贩,却道:“不必,你看见了什么,便说什么。”

    商贩有些懵,傻傻的看着宋韫离开背影,拿了钱财,就要按照对方要求做。

    这会儿,鄢九歌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看见说书茶楼,毫无顾忌抬步进去,出来的时候抱着一沓话本;宋韫找到她的时候,正在一处凄凉荒芜凉亭里吃茶吃甜心,远远看着无奈笑了两声:“还真是个吃货,不仅酒醒了,就连这肚子也饿了。”

    姑娘看着笑的开心:“这鬼王真搞笑。”

    男人抬步悄悄走到她身后,附身在她耳边,温声道:“真有这般好笑。”

    鄢九歌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直接合上话本站起来,二人四目相对她明显显得有些拘束:“看着玩的,公子莫要取笑我了。”

    宋韫哼笑一声,坐在她对面,道:“行,那你便跟我讲讲这话本里都讲了些什么。”

    她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坐下的时候还不忘把合上的话本往自己怀里藏好,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讲一些......神啊鬼啊.....之类的故事.....”

    宋韫闻言,干脆拿过来自己看,大概翻了几页,前篇还好,倒也能忍受,越到后面就愈发不可收拾,他抬眼望过去,鄢九歌拿书挡住脸,他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们鄢小姐懂得比我还多。”

    鄢九歌配合笑两声,一把抢过宋韫手上的书,出其不备的收拾好全部东西撒腿跑路,要是在待下去,这个痨病鬼太子就要兽性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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