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醋

    “公子,不知为何,后面的那个马车一直尾随着我们,可是公子的好友。”

    在外的马车师傅回头观察了几次,次次都见那马车身影。

    原本双眼长在云岁晚身上的时年这才收回了目光,柔声道:“我出去看看。”

    云岁晚点头:“好。”

    他出了马车,后面的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走出一人。

    他的目光落在时年身上蹙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目光又往马车里探去。

    “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有何事。”见他这般,时年疑惑问道。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我想问一下,马车中的姑娘可是云将军家的千金。”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岁晚一下便知道了马车外的人。

    林逸柯。

    云岁晚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看去,看见他的模样,喊道:“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

    见她要出来,时年走过去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林逸柯见她,上前两步。

    而云岁晚却是往后退上一步。

    时年见状,将云岁晚护在了身后。

    见她往后躲,林逸柯脸色一愣,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住,甚是想不通为何她要这般躲着自己,也想不通那画分明就是她画的,为何不承认。

    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不知云姑娘要去何处。”

    “我们要去何处,与王爷有何关系。”时年蹙着眉,见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人有些心烦。

    林逸柯也不甘示弱:“你又是何人,我与云姑娘说话与你又有何关系。”

    两人互瞪着,谁也不让谁。

    “时年,”云岁晚拉上他的手,示意的摇了摇头,“无妨,我与这位王爷有过萍水一面。”

    她小小的手摸上时年的手,时年的脾气瞬间收了起来,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举止的亲昵,林逸柯就算再怎么不解风情也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脸色的神色更是黑了下去。

    “王爷,你若是想问我那副画是否是我所作,那今日我就告诉你,那画确确实实是我所作,王爷能猜出谜底证明我与王爷有缘,能与王爷你有缘分,是岁安三生有幸。”云岁晚扬起头,淡淡道,“不过单单的一副画,王爷也不必对我如此上心。”

    她总算是承认了,可却是比之前否认更让人有些难以难以接受。

    林逸柯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接上她的话,总不能因为一个画,就让她必须留在自己身边吧。

    “是我唐突了,还望姑娘海涵。”林逸柯淡淡行礼,便是转身离去。

    淡淡的温热从她的手心传出,时年将她看向林逸柯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两只手捧着云岁晚的小脸,轻轻转到自己的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着,唇语间都是温柔,眸中带着一丝认真:“你若是为我作画,我也定是能够猜出谜底的。”

    云岁晚扬着脑袋,感受着他指尖的墨香,想起爹爹的话。

    与他在一起,自己确确实实是轻松而又开心的。

    或许这便是喜欢。

    她上前一步,距离与他渐拉渐近,看着他这张清隽的脸,笑:“时年,你超爱吃醋诶。”

    “······”

    在时年眼中,她甚是可爱,眉眼弯弯,温婉可人。微微歪着头,头上的发钗微微晃动着,灵动又俏皮,又带着一丝娇气,被他捧着的脸微微挤压嘟起的嘴,如今有些撒娇的抱怨着他,他忍不住一笑,带着宠溺,也不否认:“嗯,不想你的眼中出现其它男子的身影。”

    “原来我们翩翩公子也有这般油嘴滑舌的一面啊。”云岁晚往后退了一步,脸颊脱离开他的手,“人不可貌相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上马车。

    时年上前搀扶住她的手,应上她方才的话:“只对岁晚如此。”

    无论是语气还是肢体间的接触,他永远把握的很好,便就是确确实实的让人着迷。

    他口中的宅子怕不是包下了一座山。

    云岁晚看着这从山脚就已经开始设计的台阶,再回头看向时年。知道他有钱,但不知他这般有钱的。

    时年将手放在她的面前,浅笑着:“一起去看看吧。”

    云岁晚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与他一同一步一步的走上这台阶。

    秋日的风吹在脸颊上,林中的竹叶沙沙的作响,云岁晚停下脚步,看着这般的风景,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喜欢,”时年站在她的身侧,见她看的入迷,眉眼的眸眯起,“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便在这也修一个小屋子,如何。”

    “我是在想,若是这般的景象,魏嘉雲也能看上一看就好了。”云岁晚不自觉的便是说出了这句话,只觉得这般的美景,他若是瞧见,定也是喜欢的。

    时年沉默了下,沉着声,低缓道:“这魏嘉雲可是那日岁晚的叔父。”

    “是,”谈起他,云岁晚笑了起来,“上次他定是把你吓着了,他这人不过是看着凶,但心肠很好的,也是一个好官。”

    时年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不见任何掩饰的欢喜上,后又扯嘴笑了下,只觉得自己定是在胡思乱想,道:“他既然是岁晚你的叔父,便是你我的长辈,我定不会同一个长辈计较的。”

    长辈吗?

    云岁晚只觉得有些心虚。他可不只想当自己的长辈,可他只能做自己的长辈。

    云岁晚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附和着点了点头,又在想不知他是否到了地点,长途跋涉身体可还吃得消,一路可还平安。

    越想越是有些担忧,想想,是不是他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在为他担忧,他没有亲人,会不会认为死与活着也并未差距,若是受了伤,他会不会硬撑着。

    她的脸色暗两下下去,时年询问道:“岁晚,你可是累着了,我瞧你脸色不是太好。”

    云岁晚这才回过神来,随意找上一个理由:“有些累了,我想要歇息一下。”

    时年依着她,将她带去屋中让她好生歇息。

    这里确实是安静的很,景色怡人,让人心静,可唯独坐在这里的人心中无法平静下来。

    不知魏嘉雲如今是何种境界。

    路途之中。

    “魏大人,这天眼看着便是要下雨了,不然让大家伙今日先找个地方躲雨。”赵远抬头看了看这天,已是乌云密布。

    “好。”魏嘉雲应下,看着大家已经是没日没夜的赶了一天的路,浑身风尘仆仆,确实该好生歇息一下了。

    找到了一个破庙,刚好天也下去了雨,外面刮风下雨,庙中也是下着小雨。

    魏嘉雲找上一个木桩将漏雨的地方堵住,大半的肩膀已经淋湿。

    他本是想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一擦,可拿出的素净方帕,眉眼柔情的盯着,手指摩挲了几下,又是收回了怀中。

    他们要去的是杏州县,那最为出名的便是手镯。

    姑娘都喜欢,娐娐那般白皙的手戴上定是好看的。

    他抿唇笑了下,赵远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家大人的心态是真好,这般落魄的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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