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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事事顺心

    乐羲和静默半晌,“你是胎穿,不是和他认识的更久吗?”

    沈怀惜无语,“大小姐,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吗?”

    “嗯……”乐羲和微微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会,“应该是这副身体十二岁左右。”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犯蠢了,偷偷看了一眼沈怀惜,颇有些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沈怀惜原身二十六岁,死在一场因车祸引起的爆炸里,再睁眼便穿进了这本小说里。如乐羲和所说,他是个胎穿,八岁前待在母亲身边,后来被送进宫里才和沈湘远见面。乐羲和却是中途进来的,她这副身体比沈怀惜大三岁,算起来两个人和书中男主沈湘远见面时差不多的时间。而且乐羲和显然和沈湘远关系要好得多。

    乐羲和穿书前就比沈怀惜大两岁,但比起姐弟,他们私底下的感觉更像兄妹,虽然乐羲和旁敲侧击地问过很多回,可沈怀惜一次也没有明确告诉过她自己前世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穿越后不眨眼的杀人放火啊?他真的是从法治社会穿进来的吗?

    风刮的大了些,乐羲和将手贴上自己的脖颈,那张过分张扬艳丽的脸此刻却因复杂的情愫显得灰败,“你不想回去吗?”

    中州的春比任何地方都要分明,上午还是暖晴,这会乌泱泱的云盖住了大片的天光,是个聊伤神话题的好时候。可惜,沈怀惜没这个兴致。

    他一个棋子一个棋子的复盘最后那场某人差点赢了的棋局,“我在那个世界围棋比赛连决赛都没进过,在这里反倒成了神乎其神的高人了。”

    真是被这人整无语了,乐羲和懒得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在木制棋盘上重重拍下,“沈怀惜,你最近要穷疯了吗?我这么大个产业,多少人抢着入手,你就投这么点钱?”

    涂了橙红指甲的手用力地比了个二,飞散的黑白棋子在地上打出一连串的响声,沈怀惜挑了下眉,冲她来了个不露齿的夸张笑容,即使是他这样俊美的脸蛋看着也极其吓人,“嗯?你的新生意既然这么热闹,还要我投什么钱?”

    “那二百两也太少了吧,你打发叫花子呢?你还想不想赚钱了!”

    “你那二哥哥有的是钱,你比我清楚,找他要,和他合伙做呗。”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个产业的好处了嘛,沈湘远又不会做生意……”

    “棋子是烧制的白玉,沈故危送的。”

    “什么?”

    沈怀惜一字一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刚摔坏了几颗,怎么办呢?”

    乐羲和表情空白,呆坐到椅子上,“不……不是吧。”

    最后,这被乐五小姐意外损坏的先皇赠物成功让乐五含泪走出了王府。

    沈怀惜笑颜如花地将乐羲和扶上马车,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溅雨走远。

    “那是普通的棋子。”楚乾站在沈怀惜身侧冷冷开口。

    沈怀惜将手伸出伞,接了几滴雨水,“我好热啊,今天也洗冷池子吧。”

    楚乾:“……”

    牛头不对马嘴。

    这边顾楼停捧着两本小话本刚踏进陆宅,迎面就是一声凌厉的甩鞭子声。

    她实在好奇就顺着声音走过去看,这一看就忍不住心惊起来。

    这练武的小校场平常就是家将和陆砚自己会来,眼下却零零散散跪满了人,而最中间被抽鞭子的,正是即将袭爵的镇江候陆砚,至于动手打人的,是他带在身边的一把手。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无非就一种可能——陆砚做了什么把他姐姐惹火了,陆殊无论如何也不想轻飘飘地骂他两句,于是果断动手。

    檐下的陆殊见顾楼停回来脸色温和了不少,“乌奴纳状态不太好,你回来了抽空去看看她吧,她不怎么跟我亲近。”

    就算是再怎么不会看人眼色也该明白,现在找陆殊问话不大合适。于是顾楼停面色如常地笑了笑,点头表示知道了。

    乌奴纳住的客房在北面,陆宅的校场在进门之后不远,一南一北隔的属实不近,等顾楼停到乌奴纳房间门口的时候已经因一天的奔波有些乏力了。

    她用力闭眼再睁开,让沉珠停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从她重生之后,她似乎是带着临死前的身体一块回来了,只是在京安里逛了两圈就露了疲态,忍不住自嘲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房间里应该是刚刚被收拾过,地上尚有洒扫的痕迹。

    那纯白的一小团就缩在床上,没有躺着,也没有解衣,穿着陆殊特意找人买来的大梁服饰,抱着膝盖坐在床中间。

    顾楼停觉得自己如果有个妹妹,对她也无外乎对乌奴纳这样了,她在床沿坐下,凑过去抱住了乌奴纳。

    在北部的婚嫁习俗里,任何人都可以和自己相爱的人成婚,哪怕那个人是圣女或者乌金王。他们不会有三妻四妾一说,而且格外重视对爱人的忠心,按他们的话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被神祝福。

    从古至今,在北部的历史里,所有的圣女都是一代代传下来,每一代圣女都选择了自己所爱之人成婚,他们的婚姻会得到全族人的祝福。孩子们会将银制的花送给新娘,老人们会向新人唱祝福的歌曲,阿挞司会念神语进行祝福。

    乌奴纳的父亲是北部的英雄乌金王,母亲是美丽的圣女,他们的爱情曾被编成过歌谣传唱在整个北部。

    而现如今,乌奴纳埋在顾楼停的肩膀上忍不住地抽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不停地嘟囔,“大梁没有我的阿瓒,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这要怎么开口安慰呢?

    陆砚其人,天生皮肤苍白到近乎病态,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不少年也依旧是那副样子,可他的眉眼却似墨砚般深黑,是一幅水墨画般的长相,也算得上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了。可他的性子又实在是和那张略显乖巧的脸蛋天差地别,一张嘴恨不能得罪天下所有人,看谁不喜欢气性上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大概五岁左右,陆砚的父母意外死了,比他大八岁的陆殊从此肩负起了赚钱养家,兼顾学业和照顾弟弟三个惨绝人寰的重担。起先陆殊还是温温和和一小姑娘,时间久了脾气越来越大,后来陆砚放飞自我的时候直接就做了根鞭子动手,把人给抽的稍微老实了一点。

    顾楼停把人送到陆家的时候是和陆殊商量过的,还千里送了张自己手绘的画像,陆殊自己就很不想让朝廷上那些没本事干活光会揽钱揽权的小人得意,再加上自己又确实挺喜欢这个弟妹的,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陆砚现在对乌奴纳的这些针对,与其说是不喜欢她,不如说是把气撒在她身上。这波属实是无罪连坐了。

    花了近半个时辰,把脆弱的小圣女哄好后,顾楼停身心俱疲地拖着身子回自己居住的南面客房。路过校场的时候往里看了看,下人们跪着的少了不少,陆砚和刚刚动手抽他的赫唐一块跪着,陆殊没了人影。

    顾楼停一到房间就把沉珠叫到身前,“打听到什么了,都给我说说。”

    沉珠知道她累,把她按到椅子上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娓娓道来。

    今天顾楼停走后不久,乌奴纳水土不服的毛病又上来了,什么也吃不下,芒扎按之前顾楼停告诉她的去街上买糖和方便下咽的零碎食物。

    陆殊看送进去的食物被下人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就进去问了情况,看出来人水土不服而且身子非常不好后,陆殊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给她做一顿药膳。

    恰逢陆砚从宫里回来,看到前两天感染风寒还没好透的姐姐亲自伺候起了那山上来的圣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进乌奴纳房间把人给从床上提了起来。

    乌奴纳难受得厉害,脸色十分不好看,陆砚掰着她的嘴给她喂吃的硬是一口也没喂进去。乌奴纳被汤水呛到使劲地咳,眼泪哗哗的下,整张脸都是红的,刚好被进来送药膳的陆殊撞见。

    陆殊那个气啊,扯着陆砚的后领子往校场带,发了一通大火,还把那些有连带责任的下人全扯去跪着了。据说赫唐当时没拦着,搁一边看着,所以才让他动手,事后也吃了鞭子。至于陆砚,挨了一个多时辰的鞭子又淋着雨跪了大半天,就算那鞭子抽的不算重,这会还是去床上趴着了。

    听着了这糟心的故事,顾楼停感觉心更累了,“陆砚是不是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这不清楚了,下人们都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都不用细想,这人从小嘴就把不住门,看乌奴纳那样就知道肯定句句都带着刀子上的。

    原本照她的计划今天在楼里就该和二王爷聊清楚的,为此她还花大价钱包下了二楼,所有附近落座的都是她的人。可半路杀出了沈怀惜,这钱也就打了水漂。

    现在写拜帖他估计不会再那样忽视,可问题又来了,陆砚刚被收拾,她怎么放心这会不在?天晓得会不会又整出什么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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