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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亲小队出发,落脚煌城

    北部现今已是强弩之末,本来顾家带兵走走,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打出摧枯拉朽之势,不日便能直捣黄龙。

    所以顾家这一操作下来,让本来眼红着分北部遗产的家伙们可谓是恨得牙痒痒,肯定计划着怎么在生米煮成熟饭前动动手脚。如此一来,乌奴纳就危险了。

    顾珩考虑到这点,把队伍分成了大队伍和小队伍。

    乌奴纳由小辈带着去,一方面照顾乌奴纳的心情,一方面也方便动作。至于察柯尔,顾珩也算公报私仇,把他拾掇得邋遢关进了笼子带去。

    顾楼停看到的时候立马把身后的乌奴纳挡住,眉头紧锁,责怪地看着老父亲。顾珩只是讪笑两下,显然是不打算改,察柯尔挑了下眉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不日,护亲小队终于出发了。

    从宁远侯府所在苑济郡出发到东渠城要经过三个城,顾楼停担心乌奴纳受不了大梁的气候提前招呼了好了几家顾家同乐五合伙起办的酒楼,经过三天的车行离开北寒地界,众人决定在煌城修整。

    顾楼停领着乌奴纳到房间,看小姑娘一副拘谨的样子不知是同情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鬼迷心窍地提出带她逛煌城的夜市。

    煌城夜市人多,鱼龙混杂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难处理的很。可她问出那话时小姑娘天青色的眼睛里全是期待,那是十几岁的少女藏不住愉悦情绪,虽当时她只是露出来一瞬就仓皇地收回去,脸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垂下眼眸拒绝了,可顾楼停却是心里越想越过意不去。

    顾楼停只好找到哥哥们这里来问个建议。

    “若是这般想就去吧。”李清沿捏着扇子骨不轻不重地掸着袖子上染上的风尘,“以后盯着的人多了,只怕是没什么出来的机会了。”

    顾择瑜立马反对,“我们这一路过来虽说小心是小心了,但谁能保证没被人暗中窥视,就是现在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我都提心吊胆的,把人往我们盯不住的地方带未免过于心大了。”

    “有何关系,现在江东漂染发色已是常态,大梁见过圣女的掰指头都掰不出来一只手,要是真有什么细作那怕是自己家里也不干净了。”李清沿看着顾择瑜,和他静静对视良久。

    “反正我不同意!”顾择瑜一拍桌子站起来在房间里大步走了几个来回。“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能将这种事视作儿戏,等到她嫁过去在东渠城陆砚的眼皮子下爱怎么逛夜市都行。”

    李清沿冷哼一声,“我们在这,圣女却连房间的门都踏不出,真不知道说是谨慎还是无能。”

    “李清沿!”顾择瑜这几天气性特别大,这会被他阴阳怪气了两句更是脸黑如锅底,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顾楼停轻叹了一句,“这才三月的天,不知道的以为是曝夏呢,怎么了二位哥哥,火气这么大。”

    两人偏过头去不说话,顾楼停自知是得不出什么结果了,撂下两个准备回房了。

    她不徐不急地上楼,在转角处却撞上了急急忙忙下楼的芒札。芒札见到顾楼停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少,可脸上的忧虑却是没剪多少。她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大梁官话着急地冲顾楼停喊道“阿啼月,阿啼月不好……”

    在北部,琪月一族有两位特别重要的人物,一位是聆听神之语的预言者阿挞司,另一位是作为向神明祈愿的圣女阿啼月。阿啼月世代单传,由此,这便只能指那白发的小丫头一人了。

    顾楼停眉头微蹙,虽面上无风无澜,心底也是一样慌张得不行,“快带我去看。”

    乌奴纳和顾楼停一起住在二楼里间,此时房外的走廊里全是顾楼停带来的家仆,一个个手上不是水盆就是帕子,看到顾楼停全是担忧又害怕的神色。

    “怎么回事?”顾楼停脸色很不好看,“都挤在这里生怕别人不注意这边么?”

    那几个被安排给专门照顾乌奴纳的下人害怕地低着头,顾楼停定然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可圣女出了事他们也绝对不会好过,到时候那可是大梁和北部的事,他们这几个不死也要脱层皮。

    沉珠赶忙站出来,“二小姐恐怕有些水土不服,到了房间后不久就一直在吐,现在还有点发烧,已经去请大夫了。”

    “这状况持续多久了?”

    “听芒札的意思大概从一天前开始就有了,今天才开始发烧。”

    “随行的大夫呢?我不是嘱咐过要仔细着小姐的身子吗?”顾楼停责备地扫了眼众人,眼底是藏不住的气愤。

    沉珠最是会处理这种情况的,她上前搀扶住顾楼停,“小姐别恼,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下人们是该罚,还得重罚,但眼下里边的二小姐还难受着。她不让人进去这会我们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等着您来主持大局呢。”

    顾楼停当然掂量得清孰轻孰重,扬扬手把下人打发下去就脚步放轻地进去了。

    桌上的饭菜只是简单挑了两筷子,点心茶水怎么端进去的就还是怎么样。银灰的帐子里娇俏的女儿不住地咳嗽,雪白的手挑开帘子伏下身去意欲呕吐,只是她极其难受地干呕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顾楼停走进了去扶住她,轻拍她的后背。

    乌奴纳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缩成一团,抗拒地将顾楼停往外推,“不要……不要……脏……”

    “不脏,”顾楼停搂着这前世和自己同命的小姑娘,“乌奴纳是北部的月亮,是天山白雪,是神明钦定的最为干净的凡人。”

    “姊姊给你选的是美如墨画的天顾之人,日后他会护着你,他会成为你的阿瓒。”顾楼停一下下地拍着她单薄的后背,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

    乌奴纳实在没了力气,倚靠在她身上,小声抽泣,“阿勒说,大梁没有我的阿瓒。”

    “有的,大家都会爱你的。”

    一直到后半夜乌奴纳才吃下点东西睡过去,顾楼停身心俱疲,一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还说带人出去玩呢,眼下让人好好到东渠城都费劲。

    陆殊招呼着陆砚矮身,身后的乐羲和也学着她的样子躲在一边。

    陆砚无语,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不动作,“大姐,这是在大街上,你这幅样子更招人起疑吧。”

    “你怎么还站着?快躲起来,我弟媳要出来了,前几日我在信里旁敲侧击的问过顾二姑娘了,她们这个点要出来散散步透透气的。”陆殊一把扯下陆砚,三人有些好笑地蹲在酒楼前的架子旁。

    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顾楼停扶着乌奴纳出来了,她没有故意遮掩样貌,穿着繁复的红色裙子昂首挺胸的挽着乌奴纳。而旁边的人却是穿著朴素,深蓝的斗篷罩住整个脑袋,除了偶尔露出的银白长发和在阳光下几乎白的发光的半截手臂什么也看不到。

    就这样看着两人走到了拐角看不到人影,几人硬是一丝圣女的样貌也没窥到。

    “满意了?”陆砚不耐烦地起身,“大姐永远是有耐性的,为着这几分真容属实用心,做弟弟的深感佩服,只是蹲点也要花些气力,我给二位买些吃食吧。”

    陆殊赶忙拉住他,“你走什么,是你要成婚还是我要成婚,你就不好奇未来同床共枕的女子是何相貌?”

    陆砚微笑,“大姐记性真好,还知道是我要成婚呢。”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自家姐姐在背后发火,往隔壁街市里走了,那是一条与顾楼停他们走的路相反的路,虽说他不直接管煌城,可这坊市布局还算了解,是万万不可能同她们撞上的。

    可惜天公不作美,在听见几声喊抓贼的声音后,一抹红色的身影几步轻功掠过周边的摊桌,瞬间就到了陆砚眼前,“公子走南边在末巷堵住去路,劳烦了。”

    陆砚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整迷糊了,竟下意识地往南边跑去,在红瓦的屋檐上踏了几步,找到了那惊慌又兴奋的人影,唯一抬手,将一锭银子甩出去,正中那人脑后。那人几个趔趄倒地,起不来了。

    顾楼停立马过去查看,好在命还在,她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银制手环,朝高处的陆砚点了下头以示谢过。

    竟然见到了,就没有就此别过的道理,陆砚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下来和二人打了个招呼,虽然只是很冷淡地点了下头,但顾楼停没怎么在意,也没向乌奴纳介绍什么。

    “公子和我们一块回去吧,叫上陆殊姐姐和乐五小姐一块。”她淡淡地看着他,嘴角是极浅的笑。

    这就是发现了。

    陆砚摆着个臭脸点头表示同意,“您这演技都能搭台子唱曲了吧,好功夫。”

    顾楼停没搭话,好歹也是几乎年年年饭一起吃的关系,就算和他没什么来往也很清楚这小侯爷嘴臭的德性,懒得和这小鬼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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