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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稻妻与止水

    宇智波止水与稻妻之前经历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

    无论爱与不爱,人们都会变着法子地向她索取,就连卡卡西也总像是憋着一股劲,似乎一定要让她精疲力尽才算全部占有。

    但止水呢,常用的几个普通动作他就很满足。只是踏实地,一下一下地给着,并不太要求做什么花样。反而很容易让她得到快乐。

    有了这层亲密的关系,很多时候无需再避嫌,倒让生活变得便利了。

    当她PTSD发作时,他不再只是克制地站在下首的位置说些劝解的话,而是将她温柔而有力的拥住,任由她牢牢攥着自己手腕往上一点的位置。

    止水的小臂很强健。

    因为脂肪含量多一点,血管与皮肤之间贴的不密合,所以血管不会微微凸起,不像其他忍者有明显的血管代偿性扩张。

    这样的手臂,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真实,被拥抱就会感到平静和舒展。

    闲暇时,稻妻仍旧喜欢被他抱出高高的宫墙,一起散步去那个简单的游乐场,在双人秋千上慢慢地晃一晃。

    也并不是不想去逛街,但出于安全考虑,去街上只能是为了看看民情,并且得越快越好。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情,还是尽可能去人少偏僻的地方比较好,毕竟遇见刺客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今天也是如此,忙完工作后疲惫到不想思考和交流,就坐在秋千上听止水低声哼一些歌。

    这里的文化是如此匮乏,歌词的内容总离不开风雪、大海、酒、别离与樱花。但止水的本音兼有成熟男人的低沉和少年感的清澈,唱歌时异常温柔,她听着听着便入神了。

    直到几个气势汹汹的孩子从场外跑到他们面前。

    “大叔,这个游乐场是专门给小孩子玩的,你在这里谈恋爱也太差劲了。”

    领头的女孩像忍者那样在脸上画了几道油彩,故意做出冷峻的样子指着止水说。

    “对啊,”其他的孩子起哄着,“该不会是大叔太抠门,不愿意去剧院和咖啡厅吧。”

    “不想花钱的话,可以带女朋友去看明石湖,为什么总是在这里霸占我们的秋千?”

    “……”

    听他们一口一个“大叔”地称呼着止水,稻妻“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她想转过身去看看他的表情,却听见他说道:

    “真抱歉。不过……我女朋友,最近很喜欢这架秋千,需要我怎么做,你们才会同意借给我呢?”

    小油彩想了想,手一指单杠,问道:“你会玩那个吗?”

    止水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我可以试试。”

    “跟我们比赛,”小油彩说,“大叔要是赢了,今天秋千就归你了。”

    吵吵嚷嚷的孩子们团团将止水围住,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是在做什么呢?”药师兜找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兜老师!”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个大叔在这里谈恋爱。”

    “不要乱说话。”兜制止道。但镜片下的眼睛还是不露痕迹地打量了稻妻和止水几眼。

    稻妻也大方地看向他。“这些都是你院里的孩子吗?”

    “大部分是的,”兜恭敬地答道,一把捉住领头的小油彩的后领,按着她的小脑袋低下去行礼,“非常抱歉,给您和町奉行大人添麻烦了。”

    “没有什么,”稻妻说,“都是很可爱的孩子。”

    “你认识我们院长大人啊。”小油彩抬起头,好奇地看着稻妻。

    见兜大概是想跟孤儿们介绍一下,稻妻莫名觉得有一丝尴尬,于是连忙对止水说:“不是要比赛翻单杠吗?”

    “是。”止水答着,走到单杠边看向小油彩,高声道:“你来不来?”

    “当然!”那孩子一路助跑过去,直接高高跃起抓住了单杠。

    其余的孩子见状,连忙跟过去替她加油。

    虽说力量不够,但她前后摇摆着借力,一口气翻了好几个。

    孩子们在一边齐声数着数,数到第三十个时,她怎么也起不来了,就那么在单杠上吊着。

    止水托住她送了过去,完成了第三十个。小孩顿时面红耳赤。

    “该我了吧。”

    他托着小油彩的胳膊将她放在地上,然后一伸手抓住了单杠,轻松写意得很。

    稻妻喊不起来“加油”,于是在远处鼓起了掌。止水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翻出什么花式来,而是实实在在地翻了三十一个就落地了。

    只比那女孩多翻了一个。

    “好啦,今天秋千是我们的了。”他眨眨眼,笑着走向稻妻。在夕阳暖光的笼罩下,刚剪完头发后短短的鬓角看起来精神且帅气。

    见单杠边的小油彩正在看着他们,稻妻便朝她挥了挥手。那几个孩子似乎刚听他们院长说了些什么,竟然一齐对着她鞠了一躬,然后守约地跟在兜身后离开了。

    止水这时来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稻妻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你可真会给小孩留面子。”说着,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普通孩子翻三十个已经很厉害了,”止水说,“您好像很喜欢我的鼻子,要再捏一下吗?”

    “那你靠近一点。”稻妻说。

    当他将脸凑过来的时候,她用力地、快乐地在他的鼻梁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他愣神的样子发笑。

    止水是少见的以阴属性查克拉为主,却还充满阳刚之气的人。

    也是少见的阳刚浩然,却收敛了攻击性的人。

    她常常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淡然的正气。如同萦绕在周围的微风,也如同时常听说却从未见过的河流。

    他的身体是如此真实,精神却又如此高远。在想要更了解他的同时,稻妻的心里非常清楚,无论怎么去探索宇智波止水,她都只会找到好的东西……或者是更好的东西。让她想要继续下去,想要被抚平,被治愈……

    ……

    ……

    “大姬——”

    “大姬——”

    清晨的东舍传来侍女制止孩子的声音:“殿下还没有起来。请不要打扰。”

    “那我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好了。”稔说。

    听见这清脆的童声,止水翻身起床,迅速地替枕边人找着衣物。

    “别急,别急。你先穿。”稻妻柔声安抚着,将套头衫翻好递给他。

    “止水老师……止水老师?”稔似乎是避开侍女绕到了后面的窗户上,小小声地喊着,“你在值班室吗?”

    “朋江姐姐——”她说了侍女的名字,“她不许我进来,我借用一下你的窗户哦。”

    话音未落,她已然打开窗户,从窗帘里钻了出来。

    止水此时无比庆幸稻妻让他先穿衣服的决定。等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站在鸟笼边与乌鸦对视的样子。

    他回过身,指了指盖着被子面朝内侧躺的稻妻,给自己的学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稔先蹑手蹑脚地去床边伸着头看了看母亲,回来靠近了老师才细声细气地问道:“妈妈怎么睡在值班室了?”

    “在这里熬夜看账目,中途说伸展一下,结果躺上去就睡着了。”止水答道。

    整个东舍都是传统的布置,只有值班室是去掉叠敷直接在木地板上摆了桌椅和床的。稻妻说跪坐不太舒服,经常挪到这里办公,身边人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然而这个平时不怎么用功的学生今天倒是很快注意到了异常。古怪看着止水。“老师,您不戴护额了?”

    出于各方面考量,大部分宇智波的忍者们仍旧戴着木叶的护额,以示宇智波一族并未完全脱离村子。止水本人更是从未在白天摘下过护额。

    他硬生生控制住了下意识想去摸一下自己额头的动作,编白道:“……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当做今早变身术的测试的,看来大姬已经提前通过了。”

    闭着眼睛装睡的稻妻听见这段窃窃私语,对止水的说谎技术彻底绝望了。

    【怪不得上次跟田之国谈生意差点被宰,】她想,【没有人会上他的当……除了佐助。】

    果然,稔用将信将疑的语气问道:“今早您给我安排了训练?可我们不是要去接待别国的使者吗?”

    稻妻怕自己会崩不住笑出来,连忙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醒了”,然后对着他们问现在几点了。

    “妈妈醒了哇!”稔高兴地喊着,立刻忘记了老师的疑点,爬到床沿上与母亲黏糊在一起。

    听她叽叽喳喳地讲着昨天怎么被宇智波族新来的陪练揍趴下了,稻妻不敢像往常一样将手臂伸出被子去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以免被看见自己其实是光着的。

    “妈妈要起来洗漱,”她对稔说道,“你跟止水老师回避一下好吗?”

    两人离开后,她去浴室一边刷牙一边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穿好襦袢,对着书桌上的一面化妆镜系腰封时,女儿猫着腰跑进门内,从背后抱住了她。“我帮妈妈系,我已经学会了。”

    说着,小手就分别拿起手先和垂边向前拉紧了。

    稻妻配合地由稔在自己背后打了较为简单的蝴蝶结。虽然在火之国的风俗里是未婚女子打的带结,但做母亲的还是很高兴,一直在夸女儿带结打的精细可爱。

    吃早饭时,稔一边在桌面上滚着值班室小灶上煮的白水蛋蛋壳,一边与母亲聊天道:“妈妈最近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稻妻不太愿意骗孩子,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可能是睡眠比较好。”

    “睡得好就会更漂亮吗?”稔凑过去在她脸上瞧着。

    稻妻偏头瞟一眼止水,男人此时正低着头用纳豆拌饭,实际上嘴角已经微微扬起了。

    “是哦,”稻妻收回目光,摸摸女儿,“改掉半夜偷偷起来看漫画的习惯,你也会越来越漂亮的。”

    “我才不需要变漂亮,”稔说,“反正怎么都不会好看。”

    “稔很好看呀。”稻妻说。

    “跟佐助差远了,”女儿念叨,“他们都说佐助漂亮得多。”

    “佐助确实……”

    稻妻还没有说完,止水就接话了:“佐助确实没有大姬好看。”

    他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最好看的人,是需要在好看的基础上再加些特点的,佐助五官太端正,所以失去了,嗯,特色。”

    “止水老师心情很好?”稻妻放下筷子,给了他一个“你说谎很拙劣”的无奈表情。

    “是啊,因为吃得很可口嘛。”他回给稻妻一个微笑,大大的瞳仁里全是诚实。

    稔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米饭、纳豆、烤鱼跟味增汤,垂头丧气道:“明明不怎么好吃嘛,天天都是一个样,我想吃妈妈做的饭。”

    “我也是。”

    止水附和道,但稻妻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待女儿去室内换吴服的时候,她挪过去在男人的手臂上拧了一把。“走钢丝好玩吗,止水老师?还‘吃得很可口’……孩子说不定什么都能听懂呢。”

    “您不也说了‘睡的好’嘛,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止水在低矮的案几下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在一起。

    今天她要看文件,他自己则会陪着大姬去接待田之国的使者。

    “好啦——”她轻声道。

    止水不得不松开了手,因为竹千代已经等在外面了。毕竟还是大名,这些国与国明面上的往来是需要让他出席的。

    少年依旧是那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安然,似乎以大名之尊亲自过来等人并没有什么难堪。

    止水都能想象到,如果有人质疑,他一定会风轻云淡地说,哥哥来等妹妹还需要讲究身份吗?

    各种尴尬的处境里的游刃有余大概是他从小在君弱臣强的环境里锻炼出来的能力。哪怕大久保莲等人对他没有丝毫尊重,他也能够一一化解。

    止水向他行了礼,让他牵着稔走在前面。稔很高兴地与他聊着怎么制作天气瓶,说到兴致处还手舞足蹈地演示。

    止水打手势让跟着的人落后了几步,以免他们唠叨这两个孩子注意规矩和礼仪。

    走在旁边的大久保莲不禁暗讽道:“町奉行大人算是我见过最会做人的宇智波了,对谁都能卖人情。”

    大久保的势力与宇智波一族不合,莲对止水的反感是写在明面上的。

    今天也是一样。止水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对竹千代的态度,但根本不欲与他计较,因此只是提醒道:“主公也在为大名大人分忧,我们对大名大人恭敬是理所应当。你说这种话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他提起云姬,大久保莲停下脚步,等竹千代走得更远了些才压低了声音说:

    “大姬年幼,被迷惑也正常。你身为云姬殿下的御用人,却长期向我们的政敌示好,你的脑子到底长在哪里?”

    “上次如果不是因为你懈怠,刺客怎么可能进得了东舍。云姬殿下对你宽和,不代表整个‘东舍’都对这次失误没有意见。”

    止水闻言,微微皱起眉,冷声道:“你逾越了。”

    “逾越的人是你,宇智波止水。”莲昂首正对上他的眼睛。“你在东舍随意出入,对殿下不敬,让大姬如何自处?”

    “殿下她与你……她待你不薄,你却同情竹千代,还让刺客大摇大摆走进东舍的院子,你对得起谁?”

    “要是你胜任不了,那还是赶紧去把大姬的父亲找来吧。”

    止水的脾气其实不算好,宇智波一族能够开眼的人,绝对都是情志强烈的人,区别只是有些人能控制罢了。然而面对这些指责,他还是强行压住了亮出写轮眼的本能。因为客观来讲,大久保莲说的没有错。

    东舍进了刺客是严重失职,他身为护卫却肖想主公完全就是渎职,更不用说这必定会给大姬造成困扰。甚至因为同情,他也的确对本来是政敌的竹千代大名多有看顾……

    见他没有反驳,大久保莲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大姬的身世已经够复杂了。现在还加了个你。她好奇你和殿下是怎么回事,我嘱咐她不能问别人,更不准她去问殿下。”

    止水的脸色严肃起来,下颌的线条绷紧了。“我会处理的。”他说。

    “那就好,”大久保莲道,“你最好给我委婉一点。”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前面的稔已经开始回头督促他们走快些,两人不愉快的对话也就此中断了。

    一行人来到接待室,田之国的使者正由药师兜陪着喝茶。

    竹千代上前说着场面话,并特意向使者介绍了自己的妹妹大姬。

    云姬不会让女儿做一个长于深闺的公主。作为傀儡大名的他早已揣摩到了这一点。对于如何自然地将稔带到台前,他是轻车熟路的。

    由于火之国与田之国之间统一关税的事情早已经谈妥,这次只是礼节性地往来,气氛相对轻松。

    而使者本人也比较特殊,是田之国大名的一位侧室。大概是过于宠爱了,才借着这次机会让她出来散心玩乐。

    止水和稔都见过她,因此多少有些意外。这位侧室叫做菅原幸子,原本是大蛇丸的一名手下。

    稻妻在私下与大蛇丸的往来并没有瞒着他们。主要还是为了替止水移植木遁细胞的事。阳遁之力可以减少止水眼睛的损伤与消耗,所以哪怕之前她与大蛇丸有诸多龃龉,也摈弃前嫌与其合作了。这也是让止水想起来便有些许难受的点。

    菅原幸子仍旧是一派的典雅随和,礼貌地向他问候起了云姬。

    “云姬殿下很好,”止水道,“劳你费心记挂。”

    “菅原大人的气色看起来也不错,”稔适时地说道,“从前若是素丽,如今就是妍丽了。”

    并不以菅原在田之国大名府西丸殿的身份称呼,仍旧以其姓氏来叫她。

    坐在正上方的竹千代看了稔一眼,没有抑制住眼中的赞许,稔想要让谁心里舒服是很容易的。这位使者明显就是更乐意于自由的那类女性。

    整个过程,没有人问菅原幸子究竟是怎么从大蛇丸的下属成为大名侧室的。也许田之国前任大名之死,今川大名继位也与其有关,但这终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问题。更何况,今川大名似乎对火之国都城的技术与部分制度很有兴趣,稻妻也乐意将其出售出去。

    稔状若无意地碰了碰案几一角,竹千代意会,于是对着菅原说道:“使者大人既然来了,就请多住一段时日,看一看我们都城的风物。回去讲给今川大名,亦是一件趣事。”

    “那是自然。”菅原颔首微笑,略带锋锐的眉目完全是顺和的姿态。

    结束接待,稔被止水送回去换上忍服,两人一起外出训练。一路上,与大久保莲的对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止水的心情不算明朗。

    训练结束后,他尽量用简单的措辞跟稔说起了自己与稻妻的事。

    “止水老师想追求我母亲?”稔困惑地重复了一次。

    “是的。”止水点头。

    “可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们没有……”止水没想到她是这样认为的,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毕竟外界的传言早就夸张得过分了。

    “莲哥之前说有那种关系并不代表你们在一起了……原来是真的。”

    稔找了块干燥的枯草地坐了下来。实际上大久保莲跟她说的更残酷——殿下是为了拉拢宇智波止水,才不得不同意委身于他。

    “其实我记得止水老师,”她拔了一株草茎在手里编着,“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抱着我去见您。我看见您后来从窗户跳走了。”

    止水回想了一下,那应该是药师野乃宇安排的第二次见面,他在孤儿院与稻妻谈判。

    “那天母亲回去后一个人哭了很久……您做了什么?”稔问道。

    “同意与她结盟。”止水叹息。

    为什么事情办成了还会伤心呢?大概是太清楚自己即将与原本的生活决裂了。

    “我同意了结盟,她就不能回头了,”止水继续解释道,“那之后就搬出旗木宅了吧。”

    “嗯,”稔说,“那之后就离开卡卡西大哥……不,爸爸了。”

    “以前我总责怪妈妈对卡卡西大哥太苛刻了。但后来听说是他强迫了妈妈才有了我……带土也说是他的错……为什么呢?”

    “爸爸他明明是很好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不解、愤怒、痛心在上面蒙上了阴翳。

    “……所以,止水老师也这样做了吗?”她仰面质问他,“强迫我妈妈。”

    “……没有,”止水道。

    稔冷静地看着他。“您保证吗?”

    于是止水拔出了胁差,对着刀刃道:“我发誓,我绝不会强迫旗木稻妻做任何事。”

    “并且,”他将胁差合进刀鞘,“卡卡西前辈的事情虽然复杂,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堪。你的确是因为爱而出生的孩子。”

    “所以爸爸和妈妈真的是相爱的吗?”稔问。

    “是的。”止水没有犹疑地答道。

    “一个人有可能同时爱两个人吗?”稔放下手里的枯草结,“如果妈妈是爱爸爸的,那么老师你呢?妈妈她爱你吗?”

    类似于被刺穿防御的冰冷击中了止水,就好像所有的冷风都从破损的这一处灌进,而他很快就会结冰。

    “我不知道。”他说。

    向前走了几步后,整个人站到了阳光底下。正午的太阳很有热力,凝结于周身的并不存在的冰消融掉了,只留下一些寒意,而这些微的寒意是可以忍耐的。

    “你说的问题并不重要,”止水回头看自己的学生,“她值得我爱就可以了。”

    回味过话里的意思,稔慢慢地皱起了眉。

    “老师的爱居然要看值不值得……”她说,“爱一个人不就是简单地动心吗?”

    止水没有回答,而是在转瞬间开启了写轮眼,将稔护在身后,冷声道:“谁在那里?”

    一名黑色长发的女性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对着他们行了礼。

    “大姬,町奉行大人。”

    “是你。”止水道。

    来者是田之国的使者。

    “菅原大人。”稔回了礼。

    “我在附近散步时感知到了你们的查克拉,所以过来看看。并没有故意偷听的意思……虽然已经听到了。”

    菅原并没有隐瞒自己是感知型忍者的身份,算是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无妨,”稔说道,“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菅原看着她从容的脸,突然说道:“大姬说的那种简单的动心,在我看来叫做‘欲’。”

    稔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刚才自己问止水的问题——爱一个人难道不是简单的动心吗。

    然而对于这样毫无预兆地加入到谈话里来的行为,稔竟然没觉得有丝毫冒犯。

    【也许是因为她真诚的神态吧。】稔想。

    “听起来也许比较残酷理性,”菅原淡淡地说了下去,“但是,只有知道对方是无论如何也值得去爱的人,爱才是恒定的,心甘情愿的,是没有欺骗的真实存在。”

    “我想,你的老师是考察了云姬殿下很久,才决定交付爱吧。”

    “基于对自己的负责而衍生出来的爱,是好事。”她露出疏离的、礼貌的微笑,看向了一旁的止水:

    “你很幸运,町奉行大人。”

    说罢,便在师徒两人微怔的目光中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稔才开口道:“我不理解。”

    “不理解也没关系。”止水拍拍学生的肩,心里轻松了不少。菅原幸子的话的确给了他一针强心剂。

    “不过我也不理解,”他说,“她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大蛇丸的手下。”

    “也许就是因为她说的那种爱吧,”稔道,“好在现在终于不做忍者了,人也比以前有活力多了。”

    “是的。”止水道。

    “那么,老师,”稔说,“我还是不希望妈妈会爱你……我想要我爸爸回来。您能接受吗?”

    止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也接受您爱我妈妈,如果您真的有那么爱她,就去追求她吧。”

    ……

    回到东舍,止水洗了个澡,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与稻妻说起了菅原幸子的事。

    “她好么?”稻妻问。

    “我没怎么留意,不过总体看起来还不错。”止水道。

    “为什么没仔细看看,幸子小姐可是个大美人。”稻妻说。

    “您想让我回答什么呢?”止水眼神脉脉地看着她。

    稻妻笑道:“至少该承认一下对方的魅力。”

    “可我一点儿也不了解那位啊。”止水将她揽入怀中。“对不了解的人,是没法感受到魅力的吧。”

    “你没有遇到过看一眼就动心动情的人吗?”稻妻絮絮地问。

    止水思索了一下,答道:“确实没有。”

    “我第一次看见主公的时候,甚至有点怕您。”

    “诶?”稻妻从他怀中坐起来,“为什么啊?”

    “压迫感太强了。”他收起下颌,低头微笑。

    “你才是审讯的那个人吧……”稻妻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鬓角。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我幻术完全免疫的人,”止水道,“如果用‘气势’来说的话,您当时的‘气势’完全压倒我了。”

    她随意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让他擦脸上血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止水后来连续几个晚上做梦都有梦到。

    “我好奇了很久,甚至还私自去调查过您,”止水坦言道,“没办法,您当时的表现实在太可疑了。”

    “现在就不可疑了吗?”稻妻反问。

    “完全不。”止水说着,细细地亲吻起她来。

    现在还是明晃晃的白天,两人却已经滚到了叠敷之上。

    时而感到像躺在夏天的秋千上,时而则像水里自在的鱼。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才开始没多久,她就来了。两手抓在止水的手腕上,很快便绷直了脚尖。

    感觉到她的痉挛,男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猩红,但是那眼神却是温存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稻妻很难想象红色的眼睛也可以显出温柔来。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开写轮眼呢?”她问道。

    “因为很可爱,”止水注视着她,“所以我连一秒都不想错过。”

    稻妻将手伸上去描摹他的眼睛,一路向下,直到豪气的鼻子和果敢的嘴唇。

    他亲吻着她的指尖。

    温暖的触感从手指传递过来,好像能够直达心脏一样。

    ……

    再一次将她送上海浪的顶端后,止水慢慢地停下来让她休息,手掌有力地撑在她肩膀两边的棉被上。

    稻妻平缓着呼吸,凝视着他宽和却又深刻的面庞,仿佛有柔和的光线照进眼底。

    他轻轻动了动,好像调整了一下了位置那样,又停了下来。

    “……”

    “您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征兆地。

    他就这么看着她问道。在两人正联结在一起的这种时候,问的这么自然。

    心被一种融合、轻松的感觉包围了。仿佛是在旁观着两个陷入普通恋情的人,稻妻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看见她一言不发的沉静样子,止水回以一笑,并没有等待,而是放低了重心,改为手肘撑在被褥上,继续动了起来。仿佛对于她无声的拒绝早有预料。

    手掌抚摸着她的脸,低下头反复蹭着她的脖子,头发和耳垂。他尽量细心地关注着她的每一个微表情与声音。刚才的话是他心意满溢出来的结果,并非必须要求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逐渐地,他的速度开始加快,好像夏日里温热的雨水。稻妻半合的双眼,也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就在止水自己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嗓音,大脑变得迟钝的时候,他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将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声音消弭在唇齿间。

    然而,稻妻的呢喃还是流出了几个音节。

    “……愿意……的,我……愿意……”

    当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时,他正好到达了那一点。几秒的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整整一刻钟,连灵魂也一起死在了她的“愿意”里。

    眼睛一阵灼热,温热的血从止水的眼眶里滴下来。稻妻缓过劲来,着急地拿手去接,他却带着她的手掌轻轻捂在了眼睛上。

    “不用担心,”他喘得厉害,但声音是没有丝毫遗憾的坚定,“过一会儿就好了。我只是很开心——”

    “不,我是太开心了。”他突然大声笑起来,没有理会面颊上的鲜血,开始从她的额头亲起,到脚趾,直到亲遍了她全身。又拉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稻妻躺在这里,听着这爽朗到甚至略带偏执的笑声,竟然有一瞬间,感到这个人带给她的是从无数的思想、责任、爱以及痛苦之中的解脱。

    不是她无法承受的爱。

    不是被拖进背德与羞愧的深渊。

    是坦荡的,顺遂的,平静、充盈、且喜悦的,从“旗木稻妻”这个名字之中的解脱。

    ————————————————————————

    雨天阴天晴天,

    六月七月八月,

    猫咪睁开 眼睛,

    午睡想着 游戏,

    那湖水仍然在山上,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了,

    磁带丢了好久好久,

    但我还是喜欢这首歌,

    风筝 乘风飞行,

    请你别作停留,

    在天空上 向海飞去,

    一个孩子在望着你呀,

    率性的旅行,

    醉人的回旋,

    纯真的爱啊,

    循着你的轨迹,

    循着你的轨迹,

    飞翔。

    ——“t”(风筝)

    Jasing  Rye(赖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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