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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之祸(一)

    四、山匪之灾

    马车距离京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熟悉的皇宫早已消失在眼前。可往事还是渐渐浮上了自己的心头。自己越是想要忘掉,可心中越是含满不舍之情。

    梅翰墨今天走的时候身穿自己的另一件常服。虽说是质朴,但也合身。肩上多披着一件银色的狐皮大衣,腰佩戴正初所赠送的羊脂玉,竟也显得贵气无比。

    她瞥了瞥腰上的羊脂玉,白而不腻,温润有度,看着便是极好的料子。学士当初赠她便说这是齐老爷子所赠,一直珍贵无比,这样上好的白玉,他一直没舍得将其佩在身边,于是久久珍藏着。现在想起梅翰墨过生日,也没有什么其他可赠,便将这块好玉转赠与她。

    想到这里,梅翰墨记起师傅远行前的一番嘱托,里面不乏关心,但是也委托她寻找齐氏遗子这样一个请求。

    往日从来没见戴学士有什么和他人请求,现在寻找齐氏遗子,想必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事。

    齐氏一族本就是名门望族,可惜在新帝登基前遭到奸佞污蔑,搞得满门被屠,传闻还有一子留与人间,但现在失踪多年,能不能找到也还是个问题。新帝登基后也对齐家进行平反,可早已物是人非,又有何用?

    还没来得急怎么细想,马车的一阵颠簸打断了她的思考。

    “嘭”的一声,马车停止了行走。使得坐在车里的梅翰墨吃了一惊。

    梅翰墨掀开帘布,面色十分的焦急,她看了看车子前的马夫。马夫也很是意外,他下车观察车体的问题,却没想到迎来的更大的麻烦。

    他尴尬一笑,对梅翰墨说道:“大人,那个...车子坏了,暂时修不了。我看只能找人修补了。”

    梅翰墨心里也感到震惊,这车本来就要驶入桓州了,怎么就突然停在半路,何况桓州地区也并不太平,经常有山匪作乱,这一停的话,恐怕是有什么危险。

    “那好吧,你先去吧。早去早回,这里太危险了,还是不易久留。”

    剩下的随从阿方独自陪着梅翰墨,夜深且漫长,令漫漫长夜中的梅翰墨和阿方都感到焦躁不安。她趴在车厢里,怎么也睡不着,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唔!”一阵尖锐的马蹄声撕裂了长夜的寂静,声音也越来越大,搞得她更为烦闷。

    “这声音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梅翰墨心里嘀咕着。

    睡在外面的阿方逐渐感到不对劲,他叩了叩车门,道:“大人,好像有山匪朝咱们这边跑过来了!咱梦要不赶紧跑吧?”

    “哈?”梅翰墨也是真没想到会有山匪追上来,一时间脑袋觉得发懵。

    但门外的山匪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片片火光在门外亮起,晃得梅翰墨眼睛发疼。

    车子外面站着一群体格健硕的大汉,个个看上去都不修边幅,每人都骑着一匹快马,手执大刀。看着便是凶神恶

    梅翰墨拂了拂袖子,原本计划是赶紧回桓州再说,但是她还真没想到,这里会有山贼的袭击。真是倒了大霉,自己干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被绑,想来也是稀奇。

    她缓缓起了身子,理了理衣裳,抬起脚便准备下车。她也算是想好了,若是这群家伙想要置他于死地,她也就无所谓了,还不如慢一些,能走的更加体面些罢了。要是想要劫财,那也无解,毕竟自己就只是一个翰林院的小编修,一年来也就赚四五十两,给山匪?这着实不多。也不知道这群家伙绑官府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为首的山匪看到梅翰墨从轿子里面出来,也就放松了警惕,他看向一旁的同伴对他们说道:“伙计们,今天来大活了,来这里的可是官服老爷,我们要好好伺候好了。”

    众山匪见状 ,上前将马车围住,提起了刀。梅翰墨此时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眼里一片的火苗跃动着,看的人也极为烦躁。

    不料自己瞬间眼前一黑,像是有人从后面袭击所致,在短暂的疼痛后,她的眼前黑了过去。

    “咯咯哒!”

    黎明十分,太阳破晓而出,雄厚的鸡鸣响起,使得梅翰墨再次睁开了双眼。

    周围的环境早就变了天,门早就死扣了住,无论怎么移都移不动看,她看了看窗,也是被封死的打不开。燥热的阳光沿着窗户倾泄而来,是整个屋子的温度更加难以忍受。她看了看自己被囚禁的房间一圈,看到了自己的随从阿方的存在。

    她伸出手臂,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阿方。这家伙灰头土脑的,看这样子山匪劫回来的时候没少吃苦,而自己的马夫并没有在这里,想必他是过去请修车的人,从而逃过一劫。也不知道那人回去看到会作何反应,如果要是没有被收买的话想必此时看到应该已经报官了。

    想到这里梅翰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马夫和自己也不熟,要是遭什么人收买也不好说,那样的话只能靠自己和阿方了。

    “阿方,别睡了,别睡了,赶紧醒醒。”梅翰墨道。

    迷迷糊糊的阿方从睡梦中清醒,朦朦胧胧间看到她的脸神色也颇为激动。

    “大人,您还在,这可真好,我被打晕后,以为您...”

    说着说着,阿方脸上的神色愈发激动,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梅翰墨愣了愣,没有在说什么,冷静下来后,细想了想对他说道:“那你晕之前可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阿方擦了擦眼泪,神色稍有缓和后看向梅翰墨,道:“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就是车轴断的也太奇怪了,我先前明明在走之前已经好好检查过了,没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搞得大人现在被山匪围困。属实是属下的错。”

    “哈?”梅翰墨些许感到意外,这阿方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马夫和自己并不熟悉,要是被收买了也未必好说。

    对面的阿方些许察觉到她的心思,细想想说道:“不过车轴上也的确是古怪些,临行前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看那车轴上想必上也是...”

    阳光从窗边钻了进来,光线出现使得屋内的环境稍有改善,亮堂的光线刺痛了她适应黑暗的双目,再加上被匪徒击晕带到现在的眩晕感,搞得她现在难受至极。

    梅翰墨举起右手揉了揉疼痛的后颈,眼睛不自觉的眯上,吃痛的讲:“不说了,不说了。阿方,我现在头疼得很。”

    话说完,梅翰墨倒头就睡,一旁的阿方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扒了扒门缝,耳朵贴了上来。

    “门外的这群人好像是在干活,忙得很,我要不要去帮个忙,也顺便去探探路和风口。”阿方心里想到。

    他走到窗前,用细微的阳光照耀了下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血渍和地上的泥土,指甲缝黑黑的,看得出昨天受了多少罪。

    他轻敲门板,外面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扭头瞅了瞅脏灰的门板。仔细一想里面的人好久都没出来,估计是想放个风,便问道:“有什么事?”

    阿方随即挂上一脸谄媚,道:“大人您儿好,我们被关这么久,啥时候能结束呢?”

    门口的守卫一惊,面色警戒道:“我们头说了,什么都不能和你们说!”

    “啊,这...”,阿方也算是想到会有这么出,他尴尬一笑,看来如果没办法的话,只好退而求次之了。

    阿方请了清嗓,看着眼前这个身高马大的悍匪,壮着胆子说道:“那让我放个风帮帮忙如何?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们看着我,我保证不会乱来的。”

    门外的看守听后若有所思,皱了一下颇有戾气刀疤眉,抿了抿薄唇,回头看了看阿方,思索片刻。

    “好,呢就这样办吧,你可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夕阳缓缓伏在了山腰上,和煦的阳光透过山头窜了过来,不禁使得山上的人们感到乏累。阿方藏在人群里,放眼看去,人群里不是什么瘦弱的小孩就是被掳来的妇女,全在干着山上的脏活粗活,大多灰头土面手掌开裂,是常年累月的操劳所致。

    阿方站起身环绕山寨,这寨子倒也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堪,东边是山寨正堂,听那些土匪说他们口中的头都在那里议事,这边的南边就是他们这群奴隶干活的地方,堆积的都是洗不完的衣服。

    阿方看着手中揉洗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天上的鹰儿在官府正厅上上不断徘徊,面容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盯着手上的书信,烛火不断跳动着,投射在他眼睛上无尽的阴影。

    门被轻扣,灰蓝的天空照拂着窗外的景色,一个身着湛蓝色常服的男子,头戴网巾,跨步走入。

    男子见这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想必是也在为这几日新知府迟任的事情发愁,便开口说道:“大人,这几日新知府还没有到,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查到,梅大人可能是路遇劫匪,被捉上了山,现在生死不明。”

    “哦?”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改观,他瞥了瞥窗外,眼眸中多了几分晦暗不明:“这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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