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婚是你的报应

    这边是富人区。

    幸好南溪打了个车,不然这边连个地铁站跟公交车站都没有,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可不好找。

    到了地点,司机大哥殷勤的为她拿行李箱。

    “小姐。到了。”

    刚刚在小区门口,他们这辆出租车就被拦下来了,没有门禁卡不得进入,幸好傅京墨早上给了她一张,他们才能顺利进来。

    司机大哥这才相信她是真的住这边,态度立马就好了起来。

    司机客气的给了她一张名片,质朴的笑了笑,“小姐,以后叫车叫我啊,随叫随到。”

    南溪礼貌笑了笑,接过名片。

    她抬首看向这一栋华丽伟岸的复式别墅,心中忐忑。

    等南溪来到大门前,才发现一件更为尴尬的事情——她没有钥匙。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给傅京墨打个电话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鸣笛的声音。

    南溪赶紧侧过身子躲闪。

    是一辆黑色的商务用车,窗户四面都是高度隐秘型的贴纸完全封闭,在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而在里面却能清晰看见外面的那种。

    南溪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她非常确定里面坐着的就是傅京墨本人。

    果然,那车到了门前,那道坚固的大闸门自动开启。

    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士,身着考究的西服,精英派头十足。

    他对南溪微微一笑,随即提起她的行李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南溪进入这栋复式别墅。

    这里也不过是傅京墨诸多房地产的其中一栋罢了。

    却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卖不起的房源。

    房子的采光非常好,哪怕到了傍晚依旧明亮。室内装修明亮大气,冷色调,落地窗外是个带鱼池的小花园,甚至还有余地辟出一处围庭,可供人喝茶赏景的那种。

    南溪感觉这边的空气都比外面清新,大抵是这些动植物的关系吧。

    她没见到傅京墨,那辆车径直从她身边开过,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南溪一进屋,就有阿姨热情的迎了上来,接过那个男子手中的行李箱,喜气洋洋道:“夫人回来了。快请进。”

    夫人?

    南溪打了个冷颤。

    “不不不。阿姨,你叫我南溪吧。”

    阿姨大概四十多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宜,脸上没有什么皱纹,短头发,衣着得体又干练,整个人风风火火的。

    “哎呀。不行的,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您不用跟我们拘谨的。来来来,快进来。”阿姨热情招呼道。

    南溪一向对热情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也就随她了。

    那个分量不轻的大号行李箱,阿姨就像拎菜一样轻松,南溪数次表示她可以帮忙抬,阿姨还嫌她碍事。

    阿姨把她带到二楼转弯的一处客房内,打开房门,纵然有心里准备,南溪还是被这个房间的奢华程度给惊到了。

    先不说其他的家具,光是面积就有差不多四十平,是她原来租的房子的两倍大,有独立的卫浴,还带干湿分离的,那个红木雕花床起码五位数起步,梳妆台也是如此,地毯是全羊毛的,极其难打理。

    光是这一套装置,就能要南溪十年的薪资。

    阿姨把行李箱放下,笑着问她:“你还有其他行李没有?我待会去拿。”

    南溪连忙摆手道:“没了,没了。就这一个箱子。”

    阿姨显得有几分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叫我兰姐就行,他们都这样叫,你不介意的话。”

    南溪点点头,“谢谢兰姐。”

    兰姐所说的他们自然还包括司机跟管家,还有专门做饭的阿姨。

    南溪的行李非常简单,几套换洗的衣服跟睡衣和一些主要的证件,她苦笑着收拾东西,基本上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给自己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流流淌着细腻的肌肤,水汽氤氲间,南溪发出一声慰叹。

    这也太舒服了。

    要是光靠自己,这辈子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不管傅京墨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跟自己结婚,最吃亏的不是她南溪,最基本的物质生活水平是提高的。

    她最起码不用到处奔波寻找便宜的房子,底层人民是最能接受艰苦的环境,也最能从不幸的环境中寻找到新的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相比于上辈子初中没毕业就被辍学,去了电子工厂打工给弟弟赚学费,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

    她这样想着,就连那一脸冷漠的傅京墨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南溪脑洞特别大,脑子转的也快,有的时候身边的朋友跟同事都惊讶她的小脑袋瓜子怎么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想法。

    这大概是她善于发现生活不一样的美好的一面吧,南溪自嘲的笑了笑。

    从浴室出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考那副古画下一个步骤的实施,完全没有注意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南溪惊叫一声,“呀!”

    傅京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声不吭,要不是南溪回头,还真发现不了他。

    他显然也是刚刚洗了澡,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水汽,头发也被放了下来,软软的垂覆在额上,少了几分凌厉,穿着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衣,显得他本就冷白皮的好皮肤更加通透。

    南溪冷静下来,没事,没事,又不是没见他洗完澡穿睡衣的样子,没事,没事。

    他来我房间干什么?

    哦,这个房子都是他的,他自然想去哪就去哪,哦,我们还结婚了,是合理合法的睡一起。

    思维发散到这里,南溪的心又提起来了。

    傅京墨抬起来头,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他长得很好看,很贵气,他这种贵气又完全没有捏揉造作的成分在里面,是钟鼎玉食养出来的矜贵。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安静的甚至是冷漠的,好像周遭的环境事务通通与他无关。

    他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全给了曾经的南溪。

    傅京墨抬眸,光是看南溪的表情就知道她又神游天外了。

    他扣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面上敲了敲。

    声音不大,却又能引回南溪的注意力。

    以前傅京墨辅导她功课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南溪分神的时候,在书桌上敲一敲,略带些宠溺意味的微笑,“回神啦。”

    可是,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现如今的傅京墨成了整个A市首屈一指的大boss,抖一抖,A市的经济都要抖三抖的那种。

    傅京墨冷眼觑她,“想什么呢?”

    这是今晚,傅京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南溪嘴比脑子快,“你在看我的书?”

    傅京墨下意识看了一眼书的封面,《文物修复指南》,“无聊罢了。你这个专业也是无聊透顶,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金融之类的,毕竟你那么喜欢钱。”

    谁不喜欢钱。

    南溪腹诽。

    傅京墨长腿交叠,神情慵懒靠在单人沙发上,轻声道:“那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

    南溪道:“我不明白。”

    傅京墨道:“你不明白什么?”

    “你跟我结婚的目的?报复我?这怎么看都是你吃亏?我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更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助益,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南溪如实道。

    傅京墨换了一个姿势,稍稍正起身子,嗓音略带暗沉,“你不用明白。当我看见你还过得挺好的时候,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得到报应。”

    南溪非常不解道:“所以你娶了我?这是我的报应?这难道不是你报应吗?”

    傅京墨一向稳如泰山的脸上出现一条裂痕,他有些生气,“你什么态度?”

    南溪一摊手,“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态度。”

    傅京墨靠回沙发,重新找回场子,“我要的是完全掌控你的时间,掌控你这个人,让你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说到这里,傅京墨像是找到了什么关窍,他扬起下巴,倨傲道:“对。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傅京墨一向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南溪还是看懂了,这人一脸都是“你怕了吧”的神情。

    南溪觉得她的气今天都要叹完了,“可是,你当我的老板也能得到这种感觉啊。”

    南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傅京墨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南溪略带小心的提议,“要不我们去离个婚,然后再定个就业合同之类的。”

    半响,这栋房子第一次听到了傅京墨的咆哮声,“南溪!!!”

    南溪举起手,“到。”

    傅京墨的脸更黑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重新坐了下来,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又是一个英俊的绅士。

    傅京墨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这场婚姻是我开始的,我什么时候说结束才能结束,我有绝对的掌控权,房子的东西大部分你都能使用,但是我的书房你不能去,花园里的小鱼跟小草你不能动,别又给我养死了。”

    南溪道:“那我的工作。”

    傅京墨道:“我不干涉你的工作,还有我还没有沦落到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什么利益,我们傅家还不缺这点,所以我想娶谁就娶谁,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你明白了吗?”

    南溪恍然大悟,“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我会自己走的,不用你来操心,我很自觉的。”

    傅京墨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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