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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弦易辙?

    于是我便以关系户的身份进驻了泰戈尔家支助的课题组:论民营医院在中国的可发展性和可持续性。这就说得通了,泰戈尔家就是开医院的,说实在的,中国的老百姓还是习惯于去公家的医院,觉得公家的医院医生可靠,不会坑病人,还能享受公费医疗,社会舆论也偏向公立医院,报道过好几起私人医院欺骗病人的案例,外地的病人到大城市来看病,被无良的托儿忽悠到私人医院,然后一通吓唬,小毛病被夸大为大毛病,做了一大堆不必要的检查,开了一大堆吃不死也没什么用的保健药,花了一大笔钱,几个案例一公开,大家对私立医院的偏见就更深了。所以可以说当前的形势,私立医院日子有点难过,好在泰戈尔家的医院走得是高端路线,服务对象都是有钱人,这我还是听小林哥说的,毕竟他在这家医院实习过,我呢,好歹也在这家医院做过两个月的护工的,知道没几个钱,一般人是不敢进这家医院看病的。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我去了那个组能做什么呀?我又不是学医的,经济这门学科也才刚入门,我很担心我做不好,给关系户抹黑。泰戈尔却说我怎么是门外汉呢,好歹我在医院做过两个月的护工,跟病人,病人家属,跟护工,护士,医生都有过接触,了解这个行业,比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强多了。没看出来,泰戈尔这个家伙还挺会安慰人的,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担忧便好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对呀,有这么个课题在跟前,泰戈尔为什么还要托人进我的课题组?他为什么不进自己家的课题组,好歹是自家亲生的。

    泰戈尔说他老爹不想让他干,他也不想担个太子监国的名头,再说那个时候小后妈正得势,千方百计阻挠,所以他觉得没劲,便没去。说我去了,正好帮他监督那帮家伙有没有拿着他家的钱胡吃海喝不干正事,这课题推进了两年多了,也没见什么进展,他老爹身子不好,也没有精力管到这块,如今他接手了医院的事情,可不得多留心些,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小后妈留的人手在。

    我一听,这份活里头敢情还得做侦探,这可是有些难度在的。我也只能替泰戈尔叹气,我听同学们八卦,聊到泰戈尔家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参与八卦,但好歹也听了几耳朵的,也不知道这些八卦都是谁传出来的,能这么细节的,什么泰戈尔家有多少房产,产业涉及哪些行业,哪些是挂在泰戈尔名下,哪些是挂在泰戈尔父亲名下,好似泰戈尔家律师一般清楚。我竟然不知道泰戈尔家除了涉足医疗行业,还涉足医药业,医疗器械,中医药业,原来他父亲那边是中医医疗世家,解放前响当当得一块牌子,只是解放后被收编,改为国营,最后在西药的围攻下,再加上管理上的不善,渐渐走向了没落。是泰戈尔的母亲,利用了泰戈尔姥爷那边的人脉,运用经济的头脑,找来投资方,买下了行将就木的药厂,才一步一步得挽救了泰戈尔家这块中医牌子,还将中西医结合,办了一所中西医诊所,后来诊所扩大,才有了现在的这所颇具规模的大医院,虽然是私营的,收费贵些,但在民间还是很有口碑的。这也是为什么泰戈尔的妈妈有这家医院30%的股份,跟泰戈尔的父亲旗鼓相当,这里面可真的没有小后妈什么事情,虽然这个小后妈是护士出生,但也仅仅只是护士而已,因为具有泰戈尔母亲没有的温柔体贴,才牢牢把住了泰戈尔父亲的心,只是如今小后妈在利益面前露出了真面孔,让泰戈尔的父亲一边内疚于自己当初婚内出轨,对不住泰戈尔的母亲,一边更是觉得愧疚儿子,把儿子孤零零得扔在国外这么多年,实在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故而在病床上找来了律师,修改了遗嘱,这家医院大概以后真的就完完全全属于泰戈尔了。

    哪里知道小后妈手眼通天,知道了遗嘱的内容,看来泰戈尔家律师得换人了。只是遗嘱这事显然是盖不住了,小后妈见不到老公,便只能从女儿处下手,虽说如今女儿在爷爷奶奶哪里,但从法律层面上讲小后妈毕竟是亲妈,哪有将女儿跟亲妈分开的道理,这事泰戈尔父亲本来就不占理。去泰戈尔爷爷奶奶家闹过几回,派出所民警都上门调解过好几回,跟俩老人讲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不能阻着亲妈不见女儿的道理,更何况孩子还小,真要闹到法庭上,法官也是会把孩子判给母亲的多数。可是泰戈尔的父亲就是稀罕起这个闺女来了,让律师想办法,若是离婚闹到法庭上,怎么能让法官把女儿判给自己。最后律师还是用了老办法,说只要证明泰戈尔小后妈精神有问题,孩子就能判给父亲。可是这件事却触怒了泰戈尔,要知道当年他们也是用这招将泰戈尔判给父亲的,导致泰戈尔的母亲抑郁症加剧,最后走上自杀的道路。唉,为医者却治不好自己的病,这得有多么的悲哀。

    人生就是这么讽刺,如果小后妈没有这么贪心,老老实实得做后来者,即便后来者居上了,也不要违反规则。若不是她想要母凭子贵,违反了婚前协定,有了孩子,然后有了后面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时候便还是富太太,风姿绰约得站在泰戈尔父亲的身边,备受宠爱。唉,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不好过问泰戈尔的家事,只是也无意参与到这些派系斗争中,所以我推辞说自己做不来打探消息的事情,要不然泰戈尔还是另请高明吧。

    泰戈尔却嘲讽我骨子里还是太傲,学文学傻了,明明是个低阶版的陶渊明,却想做高阶版的庄子,摆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势。还不是自己课题被夺走了一声不吭,灰溜溜得收拾东西暗自神伤,将来有本事自己的男人不被夺走,或者有本事从别人手里再把自己的男人夺回来才算本事。

    他真的是知道哪里疼戳哪里,还跟当年做学生的时候一样毒舌,我只是被他最近的温和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大发善心得收留他。我丢下里一句‘要你管’,便拂袖而去,事后我当然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的我赌什么气呀,我咋这么不经激呢!

    我研究生生涯的第二年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混’,各个课题组混,打下手,因为我拒绝了泰戈尔的橄榄枝,教授恨铁不成钢得骂我,说怎么就没看出我是个‘傻大姐’呢,这么别扭的。然后将我封为编外人员,成为各个课题组里打杂的,什么打字打印,布置会场,接待贵宾等这些工作,都可以使唤我。我一会儿化身为秘书,一会儿化身为接待员,一会儿化身为助理,甚至还被拉去酒席做过烘托气氛的陪酒人员,我觉得将来我踏入社会,又可以多出几种职业去应聘去。感谢教授,感谢各位大佬对我的栽培,我真心感受到了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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