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这…只是安全检测器,或许是皇循队放的。”
    林屿似乎相信了,语气微轻:“原来只是安全检测器。”
    法维斯闻言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雄虫的神色,盯着那个东西,继而徐徐善诱:“雄主…把它交给我吧。”
    林屿意味不明的抬眼,神情似笑非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依言递了过去。
    就在法维斯攥紧的一瞬间,他听见雄虫没什么情绪的道:“如果只是皇循队放的安全检测器,怎么吓成这样?”
    林屿扯起嘴角,声音极其轻柔,这给了法维斯一种莫名的错觉,仿佛此时不是诘问,而是温柔的呢喃:“你当我是傻子吗?”
    骤然——监控器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法维斯空了的掌心垂在身侧,细看上去竟微微发颤。
    雄虫见状看也没看他,只是兀自弯腰将那东西捡起来,侧身对着光:“让我猜猜这是什么。”
    “探测器?炸弹?”
    雄虫黑色的眼睛折不进光,纵使说着让军雌战栗的话语,面上却依旧一片平静:“我猜是什么都有可能,但一定不会是军部专供的M131微型高清记录仪,俗称——”
    “监视器。”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终于与法维斯相视。
    法维斯与雄虫对视一瞬,立刻明白对方已然知晓,侧身直接半跪在地上:“雄主,我错了!”
    林屿神情沉沉,坐在床上抬脚踩在了军雌的膝盖上:“法维斯,你好大的胆子。”
    军雌的睫毛微颤一瞬,头低的更狠了。
    好半晌,林屿发问:“什么时候装的?”
    “在…远征之前。”
    雄虫脚腕微微发力,惩罚般踩的更深:“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含糊其辞。”
    法维斯抿唇,只能更细致的说出时间:“…大概是第一次缉捕格纳后。”
    那就是更早。
    “装了几个?”
    军雌沉默:“……”
    林屿蹙眉:“说。”
    “九个。”
    林屿:“……”
    “…另外八个在哪?”
    “以及还有什么,你最好一并交待。”
    法维斯闻言默默打开了自己的光脑。
    ……
    林屿看着光脑上那些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甚至堪称色.情的视频片段,第一次对法维斯的变态程度有了那么一点点上了解。
    他倒是不知道,军雌看着对他唯命是从,每天一副丝毫不敢僭越的样子,私下胆子居然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
    法维斯眼见着雄虫的神情多云转雷雨,自觉从抽屉最里面找到已经落灰的鞭子,然后重新跪在雄虫眼前:“您责打我吧。”
    “是我鬼迷心窍,冒犯了雄主。”
    确实该打。
    在雄虫的卧室内放置九个监视器,哪怕对方是自己的
    雄主,也同样无论放在哪里都算的上很严重了。()
    林屿现在甚至可以在三年婚期内提出离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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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塞伦斯敢这样做的雌虫怕是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雄虫瞧着那鞭子,纤长睫毛盖下,垂眸静默片刻:“你每次认错都很快,却不改。”
    随后他俯下身,与军雌对视,眸中情绪凝结:“法维斯,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欺负我近日好说话吗?”
    法维斯猛的抬头:“不是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
    “雄主,这都是我的错!”军雌死死拉住雄虫的衣角,像是怕他就这么转身离去,“我不是欺负您,我只是害怕…”
    雄虫眸光微动:“你怕什么?”
    怕什么?
    怕的很多,实在是太多了。
    怕雄虫对他失去兴趣,怕对方哪一日突然便不再这样对待他,亦或者看上别的比他更好的雌虫,更怕再也见不到对方,这种感觉随着雄虫对他越好而越加强烈。
    他就像个跋涉千里的乞丐,一时机缘巧合得到了与自己并不相配的金银财宝,获得短暂的满足,却日日夜夜惶恐失去。
    法维斯没有作答,雄虫却像是已经明白了:“你现在也依旧这么怕吗?”
    当然。
    可他不敢这么说,他知道雄虫想听什么,于是他抬起脸,强颜欢笑的将唇角扯起一丝弧度:“不怕了,雄主。”
    林屿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你又说谎。”
    法维斯心下一惊,不明白自己哪里露了陷。
    就在他即将开口之时,一阵含着重水汽的冷风吹了进来,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严,林屿看见外面落起了小雨。
    “衣服脱了。”雄虫忽然命令道。
    军雌闻言一秒也没有犹豫,见雄虫这么说,如释重负般脱起了衣服。
    然后毕恭毕敬的将那根特制的鞭子递过去。
    万幸,雄主还愿意惩罚他。
    谁知下一刻雄虫只是瞧了一眼,便直接推开了那东西。
    “到床上去。”
    随后林屿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扔到了一边。
    就当军雌不解时,他灵敏的感知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香甜的信息素。
    是雄虫的信息素。
    自从之前筑巢期以后,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精神力抚慰了。
    雄虫这样贸然催动信息素,会直接勾起他此时因为心绪动荡而本就不稳的精神力。
    甚至由此引发极强时精神力暴动。
    军雌已经很久没有再品尝过暴动的滋味了。
    法维斯越发不解雄虫要做什么了:“雄主……”
    只有林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不可能会责打军雌,也不愿意冷着他让他再胡思乱想,冷暴力热暴力都不行,可军雌必须意识到他的做法错的多么离谱,于是思来想去,没有比在床.上解决更好的办法了。”
    () “法维斯,我不会打你。”
    雄虫这样说着,随后他的视线落在某个抽屉之上,漆黑瞳孔犹如寒潭般深沉。
    “但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他走过去拉开,一摞书本之上,赫然放着一个银色的相机。
    这还是法维斯送他的,如今要用在法维斯自己的身上了。
    “既然你…”林屿修长指尖把玩着手中的银色金属相机,“那么喜欢照……”
    “那今天就一起照个够吧。”
    话音刚落,窗外一声惊雷,顷刻间将整间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随后雨声猝不及防由小转大,屋外的本来轻晃的桂花禁不住被豆大的雨滴砸的一颤一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偏偏又无法逃避这急促的落雨。
    黏腻的雨水顺着轻轻吐出的雌蕊不停滴落,很快汇聚一滩,鲜黄娇嫩的花瓣被狂风骤雨不停歇的摧残着。
    “雄主…”
    屋内法维斯忍耐的一遍遍哀求道。
    “别求了,没用的。”雄虫举着相机,丝毫不去理会床上被精神力不断折磨的雌虫。
    “法维斯,你要长长记性才行。”
    雄虫的身影与气息近在咫尺,法维斯徒劳的伸手,却总在触碰到的前一刻被雄虫逃逸,最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惑气息,这种极为想要却得不到的无力感,将法维斯折磨的快要发疯。
    军雌的毅力是整个虫族最为强悍的那个,但却依旧难以抵抗住这来自灵魂的惩罚。
    浑身都精神力仿佛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刃,他的脑海乱做一团,只剩下对雄虫与信息素的极端渴望。
    法维斯已然有些崩溃,眼前雄虫的身影在他眼中早已涣散,他无法思考,只有不停道歉渴求对方心软:“…我错了…”
    “雄主…对不起……我错了…真的…”
    “真的错了…我不会再…再犯这样的错了…”军雌这样哀求道。
    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雄虫却在此时显得尤为残忍,对雌虫的所有求饶熟视无睹,甚至有些算得上漠然的提醒道:“眼睛…要一直盯着镜头。”
    虫族的雄虫虽身体素质脆弱无比,难以在自然中生存但上天明显自有其意,尽管自身并不,却可以给强大的雌虫们套上镣铐枷锁,促使对方为自身所驱使。
    越是心意相通、精神力等级高的军雌,便越是依赖于那个与自己拥有亲密关系的雄虫,这不止是心理上的,同时也是生理上的。
    他与雄虫已经交.合过很多次了,就像是靶子与锚点那般,他的精神力甚至会自动汲取对方的信息素。
    精神力暴动确实很痛苦,但从前的法维斯忍了很多年,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
    可为什么从雄虫来了以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呢…
    好难受…
    浑身上下像是被放在炙热的锅炉炙烤又像心脏被活生生撕成无数碎片,这种剜心刮肺的感觉一定要通过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啕才能发泄出一点点,唯一的解药只有眼前神情冷漠态度残酷的雄虫。
    尤其对方传来的信息素中夹带的不悦情绪如同刀子一般锐利的翻来覆去搅动着他的精神力。
    在漫长的煎熬中,爱意被随着心脏一同烹煮,熬出一锅苦涩的汁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明明…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法维斯的长发都被汗水浸湿。
    “法维斯…”
    军雌红着眼睛费力的抬头看他。
    法维斯感受着雄虫无时无刻不在的气息,眼睛忍耐的闭上再睁开,半晌,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睁开那双已经带了泪意的眸子:“只要您饶恕我这一次……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真的真的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军雌没力气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渐渐弱小的喘息。
    林屿垂眸看着他,最终还是心软,走上前去撩开军雌已经被打湿的长发:“够了。”
    到底狠不下心来。
    他没有料到对方这次的精神力暴动竟然这么厉害。
    连法维斯这样能忍的虫都溃败成了这个样子。
    他抬头看了看表,比原定的时间要少了几乎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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