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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筲侦探,认真办案!

    “妈妈!那个娃娃会动!哦……还会笑,在朝我挥手呢!”黑色奥迪a6的后排窗户上,女孩子趴在那里,正直勾勾地盯着并排停着的那辆车。

    路口的红灯还有三秒变绿,坐在驾驶座上的母亲只是匆忙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就是个娃娃而已,估计是什么进口的,会动,等回去妈妈给你买一个。”

    汽车重新发动,小女孩仍旧趴在窗户上,视线落在渐渐落在后头的娃娃身上。

    心中浮现了大大的疑惑。

    ——可是,玩具也会自己系安全带吗?

    她亲眼见到那个玩具上蹿下跳地把副驾驶座的安全带拉了下了啊!

    + +

    斗筲完全不知道自己行为被旁边的小女孩看的一清二楚,反而在座位上大声抱怨着:“我又不是人,系什么安全带!”

    陈河无奈摊手:“保护娃娃安全,人人有责。”

    斗筲表示一个系在腰间的黑带就能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遮掩的严严实实,可不能再安全了。

    陈河顺手把斗筲刚刚调下来的窗户调上去,隔开周围陆陆续续投来的奇怪目光。就在刚才,斗筲见到一个小女孩突然发了捉弄人的想法,把窗子调低了又冲女孩抛媚眼又挥手的,给人家小姑娘都看呆了。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绑着吧。

    左转向的红绿灯终于变绿,陈河发动了汽车。

    “你认字吗?”陈河突然问。

    斗筲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陈河从这个布娃娃脸上看出几分得意。

    “比你认的还多,汉语,甲骨文,金文这些古语,就没我不认识的。”

    陈河:“前面副驾驶抽屉里有三份材料,你打开看看,是腹中嫛相关的全部死者资料。”

    斗筲挣扎了一下,从安全带里钻出去,拿出了密封的牛皮纸袋。

    所以说,叫他系安全带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缠绕的细线被打开,白纸从牛皮纸袋中缓缓抽出。

    斗筲念出第一份死者的姓名:“万龙……”

    万龙,二十三岁,银行柜员。人际关系简单,在距离银行两站路的公寓楼里独居,有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友,目前异地恋。但在调查中,发现他在工作中还和一个女银行柜员处于暧昧关系。

    死前当天,女柜员在联系未果,敲门没反应,就拿了垫子下的钥匙走进去,正瞧见了被开膛破腹的万龙,遂报的警。

    成飞英,二十五岁,牙刷公司市场部的一名白领,家庭住址离万龙的公寓楼就隔了一条街,属于同一个街区。跟他住一个小区的另一个同事发现他没来上班三天后找到了他住的屋子,闻到一股臭味,叫物业打开了房门,在客厅发现了早已爬满蛆虫的成飞英尸体。

    根据尸检,死亡时间应该是万龙死后三天。

    值得一提的是,警方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成飞英涉及多起黄色交易,也常常在同城交友的软件上发布交友信息。

    第三个死者高宏朗,二十八岁,饭店老板,和第二个死者的死亡事件足足隔了一周。

    “哦,这就是你和明昭碰到的那个。”

    陈河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斗筲知道?他还以为以明昭的性子,是一句话也懒得说的人。

    斗筲知道他在想什么:“明家的职责就是防止有心之人利用异术作乱,古书里少见的腹中嫛现世,明昭会和我说并不奇怪。”

    “那依你看,这个案子是到底怎么回事?”

    “腹中嫛幕后操手肯定只有一个,他费尽心思拿蛊虫招摇杀人,总有目的。”斗筲诡异地笑了一声,气音从看不见的鼻子里出来,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人类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人言七情伤五脏,六欲生六尘。你说这人,欲又是什么?”

    陈河被这怪声生出一阵鸡皮疙瘩,但还是道:“肯定不是报复,也不是为了钱财,选择用腹中嫛杀人,让死者落入肝脑涂地的结局,肯定是有泄愤的意思在。”

    三个人的人际交往圈重合少,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生活在同一个街区。虽然生活方面有些不检点,但是仇家却是没有。

    斗筲:“从这尸体上,你感受到幕后之人的是什么情感?”

    “愤怒?”

    斗筲点点头:“愤怒,是仇恨的欲望,这幕后之人对他们有仇啊。”

    “仇?”

    “对,仇。”斗筲的目光在纸页游动着,“或者,我们可以想想一下他们最近行为,有没有惹起什么人不快……”

    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陈河的车已经开到了万龙所在的小区门口,毫不意外的,被小区的道闸挡在了外头。

    刷着短视频的保安不耐烦地从安保亭内拉开窗,扫视了一眼车内,道:“非本小区的汽车不准入内。”

    斗筲小声问道:“你没安排好就大剌剌地开车过来?”

    陈河转头,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这通行权限的事情,本来是叫沈秋去做的,不知道这家伙是出了什么岔子。

    “也有办法,真不行只能亮证件了。”陈河点了点口袋。

    “算了,我有办法。”斗筲从副驾驶座位上蹦起来,然后窜上了陈河的左肩膀。

    “进不去就别挡着路……哎!这是?”保安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陈河望见斗筲伸出了他的小手,一团烟雾从手里逸出,向前蔓延,像一张轻薄的纱,盖住了保安的整张脸。

    浑浊的眼球呆滞了一秒钟,然后恢复了清明。好像丝毫也看不见斗筲似的,保安憨笑起来,把道闸打开了。

    “哦,原来是李主任的朋友,早说早说,我给你开门哈。”

    陈河如愿开进了小区内,因为是白天,车位富足,他随手在万龙的公寓楼下停了车。

    斗筲摁开窗户,然后从车子里头跳了出去。

    陈河打开门,弯腰把他捞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斗筲的屁股:“棉布沾灰,你洗澡怎么洗的?”

    斗筲的脑海里浮现出明昭一把把它扔进洗衣机里锁上的回忆,身子顿时僵硬了。

    “呃……自然是有人帮我洗。”斗筲哼哧着,“别拍了!我虽然不是人,但还是有知觉的!”

    这么一拍一拍的,很痛的!

    万龙的家在七楼,一单元,701。一层有四户人家,隔壁出了命案,谁还敢在一层住着,要么是转让了房子,要么就是行李一裹就到别的地方住了。

    陈河把从二队借出来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几天未曾打开,房子里头的腐臭味一下子就袭击了一人一娃的面门。

    “呕!!!”斗筲趴在陈河的肩膀上开始干呕,似乎是要把身子里的棉花给呕出来,“什么味道啊,太难闻了吧?”

    陈河忍住恶心,回道:“调查现场的时候,该清理的东西都清理完了,我也不清楚。”

    他大步走进屋内,然后拉开了客厅的窗帘,打开了窗户,清新的空气灌入,瞬间好多了。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把屋子照得清楚。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平米的屋子。从玄关进来是客厅,左边门进去是卫生间,对门则是厨房。客厅左手边是餐厅,接着走就能打开卧室的门,卧室带一个开放阳台。

    屋子里的物件基本上都被二队带走了,只剩下一些基础的大件家具。

    斗筲从厨房蹦到卫生间又从客厅蹦到卧室,最后重新蹦回来:“闻过了,就客厅最臭,但又闻不出来具体是哪。”

    陈河抬手,把靠屋顶的上层柜子一个个打开。

    “没有,这个也没有,嗯,也没有。”斗筲没有陈河的人高马大,只能坐在窗台当指挥使。

    客厅的柜子全部打开,手电筒照了一遍,却是连个东西也没看见。

    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但陈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特别是客厅的构造。

    他从包里翻出万龙的那份档案,拿出了公寓楼的构造图。

    “斗筲!”

    “怎么了?”

    斗筲窜上陈河的右肩,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构造图的某处。

    “图上的客厅是规整的长方形。”斗筲喃喃,视线落在客厅的一面墙壁上。

    “这面墙有问题。”陈河接上他的话,从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壁柜是直接嵌在墙里面的,正常人家的柜子就算事要做壁柜,也是先用板子搭起来。不管是美观还是构造,这个都显得格格不入。

    柜子里面没有东西,问题出在多出来的墙里。

    陈河走到墙边,伸手叩了叩,想象中的咚咚声并没有出现,仍旧是实心的敲击感。

    “怎么会?”斗筲疑惑,“按照道理,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陈河不气馁,从上开始往下敲,然后从右至左,终于,在某一处发出了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咚咚声。

    斗筲抱臂:“好,找到地方了,怎么办呢,砸开?”

    陈河道:“当初万龙买房的时候只是毛坯房,买下后才开始装修,说明他肯定知道这面墙后面有东西,一定有打开的办法,只是我们没发现。”

    斗筲挠头:“我也算苦读机关书几十载,是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有机关啊。”

    陈河把手放在壁柜的左面,然后摁了摁。

    “你看,用力的时候,这条缝隙的大小会变,说明这块板子就是‘门’。”陈河道,然后四指扣住了缝隙,右手用力,“或许,就压根没有机关呢。”

    话音刚落,手边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响声

    ——咔。

    “门”被陈河掰开了。

    “呕!”斗筲再次干呕起来。

    比刚进屋时更汹涌的腐臭气息扑鼻而来,陈河伸手,用手肘挡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惜效果甚微。

    陈河:“赶快跑到窗边去!”

    二人又重新缓了一阵。

    空墙内的滑轨随着门的打开缓缓滑出,二人也随之看清楚了里头的东西。

    腐臭的来源,艰难辨别,才发现是一只断了脖子的鸡,不知是死了多少天,尸体早已高度腐烂,尸身冲大,有不少蛆虫在上面爬行。

    这只鸡被搁在盆子上,似乎是一份祭品。

    供奉的,则是一尊玉佛像。

    它有着佛像的头,庄严、静谧、慈悲。双目紧闭,耳至双肩。

    但是仔细一瞧,却发现佛头的背面,还有另一张脸,这张脸的颧骨异常突出,眯眼邪笑,多看一眼便觉得不适。

    佛身的身子则是裸露着的,并没有皮肤包裹,而是能直接看清里面的五脏六腑——心脏、肺、搅和在一起的肠胃。

    佛身玉色也带着一层浅浅殷红,如真的内脏一般栩栩如生。

    佛像有两只手,一只手伸进了心脏里,另一只伸进了肠胃中搅动。

    更让人惊骇的是,这具佛身没有双腿,竟直接长在了莲花座中,如同拦腰切断一般。

    陈河古董店开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有这种质地的玉,一见了光,红色便从腰腹开始弥漫,像是活动的血水,红色的水纱幔包裹住佛身,然后染上眼球和唇瓣。

    邪门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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