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墨玉一惊,怕夫人又要拿小小姐做筏子,但不能违抗,命丫鬟将顾茹带到了竹芳堂。

    顾茹见到坐在上首的母亲,母亲看着自己,顾茹没有感到欣喜,只是乖巧的站着,甚至在母亲招手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还有点害怕。

    赵若俞将顾茹的手和自己的手交叠在一起,维持着慈爱的笑脸:“茹姐儿,过几日便是祖母的寿辰了,茹姐儿从今天起继续练舞怎么样?”

    明明是问句,但顾茹知道这是母亲的命令。

    点头应声:“是,我会练好的。”

    墨玉听了,想要劝劝夫人,小小姐幼时为了讨大爷的欢心,夫人便让骨头尚且幼嫩的女童练舞,伤了茹姐儿的腰,郎中说以后不能再做大动作的姿势,否则腰伤会复发。

    大爷当初知道后也是大怒,虽想惩戒夫人,但夫人在小小姐病中细心照料的份上,收回了掌家权,让夫人今后好好照料小小姐。

    顾茹走后,墨玉劝了劝夫人,夫人神色有所迟疑,但还是坚持说:“顾茹都多大了,女儿家习舞再正常不过。”

    可小小姐身子有疾啊,夫人决定坚决,墨玉也不再劝了。

    漪澜院。

    顾渊和阿婉一回房,阿婉便让人抬水进来,累了一天自然是要好好休息。

    阿婉在梳妆台前,卸着钗环,透过铜镜折射的光线,看见顾渊盘腿坐在几案边,修长的手里握着毛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阿婉没多想,继续卸着钗环,疏通自己的长发。顾渊凭着记忆画好了那朵花,收起了纸,抬头看见阿婉对镜梳妆。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看着阿婉,顾渊却觉得整个心好像找到了归处。

    顾渊套着鞋,走到阿婉身边,俯下身子,从后面圈住阿婉,阿婉从铜镜中看着顾渊,弯了弯眉眼,往顾渊的怀里靠了靠。

    顾渊对阿婉的亲近很是受用,侧身吻着阿婉的脸颊,一直往下到脖颈,手也在腰肢出胡乱的摩挲着。

    阿婉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在男人的攻势下,几乎软成一团水,声音也带着娇媚:“大爷,还得沐浴呢。”

    顾渊听到阿婉的声音,停下动作,将坐在椅子上的阿婉横抱着去了净房,阿婉也忙搂住顾渊的脖子,微红着脸随着顾渊。

    这场沐浴,直到阿婉趴在浴桶上脱力为止,而阿婉的脸比进去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媚的红。

    天微微亮起,处于黑白交界的时候,顾渊便神清气爽地出了漪澜院,入宫上朝去了。

    临走之前,交给长顺昨天晚上画的花,吩咐道:“把这花的品种是什么查出来,尽快培育出来。”

    长顺虽不晓得是什么事,也听着大爷的意思。

    阿婉等顾渊走后,才慢悠悠的醒来,快到老夫人寿辰了,自己还没有打算好要给老夫人什么礼物。

    想等着顾渊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帮帮自己的忙,先去找顾汐问问,以免二人的礼物送重复了。

    走在路上,阿婉看见顾茹走过来,身形似乎比上次家宴见到的更瘦了,阿婉行礼:“婢妾给大小姐请安。”

    阿婉是妾,依照礼法自然得给顾茹请安,顾茹停下脚步,乖巧说:“婉姐姐不用多礼。”

    亲自将阿婉扶起来,阿婉蹲下身子和顾茹平视,见顾茹身形果然更瘦了,脸上也脱了点肉,显得有些没精神。

    阿婉亲切地关怀着:“茹姐儿怎么这么瘦了?”

    接着便把盈玉提着地食盒给了茹姐儿身边的嬷嬷,温声说:“这是千层糕,刚刚从厨房做出来的,茹姐儿可以尝尝。”

    顾茹心里有一处暖了起来,母亲近日让自己习舞,自己学不好,怕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便勤加练习,自然是瘦了下来。

    母亲这几日又抓紧了自己习舞,也没看出自己身形变化,阿婉竟看出来了,还将千层糕送给自己。

    顾茹扑到阿婉怀里,闷声道:“谢谢,婉姐姐。”

    阿婉被顾茹这么一扑,险些有些稳不住身子,幸好茹姐儿抱了一下自己,便退出去了,阿婉也和顾茹告辞。

    天色已经昏沉,顾渊还没来漪澜院,阿婉问了问盈玉,盈玉出去了一下,便回复阿婉:“大爷今日在书房歇了。”

    本想问问顾渊的意思,谁知顾渊今日不来了,阿婉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找事情做了,开始在软榻上刺绣。

    哪知盈玉却担心阿婉因为大爷不来失落,也是顾渊自从有了阿婉几乎都在漪澜院,有了独宠阿婉的架势,盈玉担心阿婉受不了反差而失落。

    试着劝慰:“大爷只是今日公事忙,才忘了知会姨娘,您别伤心”

    阿婉却笑了出来:“傻盈玉,我没伤心,大爷不来知会我也是应当的。”

    知会正妻才是应该,至于妾室终究是妾室罢了。

    阿婉可是冤枉了顾渊,顾渊回府,在书房处理完政务后,本想去漪澜院,但是长顺说找到那花了,把花种带了回来。

    长顺等着大爷的吩咐,本来以为大爷准备让花匠们伺候,却没想到大爷让把花匠找来,来教怎么种花。

    顾渊在书房里听着花匠的指点,一边拿着毛笔在白纸上记下要点,这才忘记给漪澜院通知一下的。

    等到花匠们都走了,顾渊才发觉已经很晚了,连忙大步去了漪澜院。

    进了漪澜院,瞅了一眼,发现屋中的烛火已经熄灭了,知道阿婉已经睡了,顾渊走到门前,悄悄进去,夜里视线极好的顾渊一眼就看见青色的床幔遮住阿婉曼妙的身姿。

    顾渊动作极轻的上床,将阿婉揽在怀里,阿婉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不自觉的往顾渊怀里靠了靠。

    这一夜,两人交颈而眠。

    阿婉昨晚睡得好,今天又是顾渊休沐的日子,顾渊也起的晚,故而阿婉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顾渊的睡颜。

    阿婉以为顾渊昨晚不回来了,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失落,但是一睁眼见到顾渊,那些情绪好像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细白的手在空中描摹着顾渊的眉眼,说实话若不是顾渊太过冷峻,这京城的美男子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阿婉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很难想象顾渊穿着儒雅风的装扮,在温和着笑的场景,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顾渊其实刚刚就已经醒了,低头看到阿婉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的身边,想起来习武的动作就顿住了。

    看着阿婉的睡眼,搂紧了阿婉,然后半阖着眼帘,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所以当顾渊察觉到女孩的动作的时候,想看看女孩接下来想做什么,于是当女孩准备把手收回去时,顾渊立马抓住女孩的手,然后翻身把女孩压在身下。

    顾渊黝黑的眸子,盯着女孩惊慌的眼睛,娇娇怯怯的,让人更想好好欺负一下。

    滚了滚喉结,摩挲着女孩柔软的手臂,顺延向下。

    托起女孩的身子,压向自己的胸膛,吻着女孩的额头,逐渐轻轻的亲吻女孩,慢慢寻觅到女孩红润的樱唇,细细的研磨。

    阿婉心尖滚烫,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什么原因,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一点点的清晰明显,和顾渊心跳声的相互呼应,终于情不自禁环起自己的胳膊,搂住顾渊的脖子,和他一起享受这个吻。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刻的静谧,长顺也不想打扰到自己大爷的休沐,只是这顾茹小姐生病了,耽误不起啊。

    “大爷,小小姐那边突然高热不退,现下府医已经去了。”

    阿婉反应过来,立马用手锤着顾渊的胸膛,才让顾渊清明下来,也能看出顾渊当时真的沉迷与阿婉的吻中,才会这样迟钝。

    顾渊赶紧下床,披上外衣,赶紧整理衣服,往门外走去。

    本想叮嘱阿婉的话,却看到阿婉仅仅穿着单衣下床,也没穿着绣鞋。

    下意识低声呵斥:“胡闹,赶紧上去。”

    说罢,横抱起阿婉,准备把阿婉放到床上,这时,阿婉用力环着自己的脖颈,说:“我也想去看看小小姐。”

    顾渊有些意外,深深看了一眼阿婉,向门口喊道:“伺候婉姨娘穿衣。”

    盈玉赶紧进来伺候阿婉,利落收拾好了,顾渊伸出胳膊,阿婉仰头看了看顾渊的侧颜,刚刚为那个可怜的顾茹担忧不已的心,好像安定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仿佛只要顾渊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会下意识的依靠他,这是好是坏,阿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只是此刻,阿婉伸出手来环住顾渊胳膊,快步走去顾茹的院子的时候,那个时候阿婉真的是想依赖他。

    栖梧阁。

    顾渊推开门,往里边走去,看到床上烧的通红的顾茹,快步走过去,询问府医:“小小姐如何?”

    府医被顾渊强悍的气势惊到,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的说:“小小姐已服下退烧药了,只是近几日注重服用清淡饮食。”

    府医总是避重就轻,隐晦指出问题:“小小姐以后也不可熬夜操劳,注意休息才好。”

    顾渊敏感的知道这句话的问题,喊过来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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