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

    囚牢内,薛墨一直讽刺着白翎,白翎不回话,只是默默接受。

    "为什么……"

    "什么?"

    “我才不介意什么寿命法力,我只是想和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选择权啊,我只是想离你们远远的啊。”

    薛墨的锋芒毕露的语气柔了下来,没有了往日的尖锐,一下的温柔让白翎愣住,薛墨长长的发丝使白翎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微微耸肩,鲜血缓缓涌出。

    "不要动。伤口又撕裂了。"白翎见着慢慢染成暗红的发丝,抚上薛墨的肩说到。

    薛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鼻头一酸,两行清泪迅速涌出,渐渐打湿发丝,白翎见着薛墨哭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薛墨可是那种流尽身体里一半的血也不会落一滴泪的人。

    "你……你不要哭啊,好不好?"

    白翎第一次觉得难办。

    薛墨呜呜咽咽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放过我!”

    她抬起双手颤颤巍巍地搭上白翎的肩,开口道:“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保证我会逃的远远的。"

    白翎愣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墨见白翎不说话,便也没再说什么了,过了许久,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掏出腰间藏着的清风划破自己的手腕,但因为古妖族的恢复能力强大,伤口瞬间恢复,只留下一丝血液,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不过瘾一般,她再一次划破手腕,但又一次恢复如初。

    就这样,一直不停循环着。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划的深。

    就当她还要划破时,白翎看不下去了,抢过清风一把甩到一边,随后紧紧抱住面前的薛墨,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冷静下来!”

    薛墨开始挣扎,拉动了伤口,鲜血大量渗出,白翎见状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就像在哄小孩。薛墨也被他逗笑了,渐渐冷静下来。

    "放开吧。"

    白翎听闻渐渐放开怀里的薛墨,就见着薛墨手下一狠将刺骨钉拔出,留下一个血窟窿,低头看去,刺骨钉末端微微弯曲的钩子上带下一丝丝血肉,让人不忍直视,刺骨的疼痛让薛墨保持十足的理智,也因为她依靠这疼痛感,这几天里,伤口长好又裂,裂后又长。

    "这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带你出去,感染了就不好了。"白翎将一旁仍在地上的清风拾起递给她,随后搀扶着薛墨走出囚牢。

    "白翎,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了,不过……我不想再次回到那囚牢了,那样真的好痛。"

    一番事后,薛墨坐在白翎家中院子里最高大的桃树上说着。

    白翎笑了笑,说:"我不会将你关回去的,那刺骨钉我受过。"

    薛墨看了看树下的白翎,疑惑道:"为何?你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受这刺骨之刑。"

    树下之人微微一笑,说:"因为我爱上了一位不该爱的人。"

    "这位姑娘是?"薛墨追问着。

    "那是在我与你订婚前的事了,她现在不知所踪,我也不想提起。"

    薛墨听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与你的婚事我们都不能插手,这都是家族的安排,但也因为这门婚事搞的家破人亡,不过……"

    她起身跳下桃木,震动让桃木落下一片片花瓣,薛墨理了理衣摆的褶皱,挑了挑眉说:"为什么感觉自从那天在桃花街相遇后你对我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温柔了?以前不是最希望我去死吗?"

    白翎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丝惊慌,赶忙道:"小爷我那里温柔了,我还不如把你留在那囚牢呢!"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拂袖而去,而薛墨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说着。

    仙域 | 《替婚者》

    今日,是白翎与薛墨大婚的前一日傍晚。

    "今天天气不太好啊,如果这风再这么刮下去,明天会很乱吧。"

    薛墨坐府中的桃木上悠哉悠哉的自言自语,一阵阵风吹的桃花掉落的满地都是,桃木茂盛的枝干成为了她很好的避风港,在这些枝干当中,只有微微清风拂过,薛墨躺在中间,长长的狐尾环过后腰垫在身下,双臂举过头顶枕在脑后,神情格外悠闲。

    "姐姐?"

    "无希!"

    薛墨瞳孔一缩,腰身立起看向树下,树下站着的正是心中的那者。

    "姐姐!你真的在这里!"

    薛墨正欲跳下树,但转念一想:'我被带到这连我自己都不敢确认方位,无希是怎么知晓的?'

    "无希,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薛情微笑着,双腿一发力,越上树干,"姐姐,为什么你什么事从来都不告诉我和忘笙?"

    薛墨微微一愣,心虚道:"我什么都没有瞒啊?我只是来这里玩一两天……你和忘笙不要……无希?"

    她话音未落,薛情便紧紧抱住自己姐姐,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刮过薛墨的脸庞。

    “姐姐,别委屈自己了啊。”

    薛墨愣住了,对啊,一个疯子其实也很渴望被注意,被爱护的啊。

    "姐姐,对不起……"

    就这样过了许久,薛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墨不解,正欲开口询问,但双眼渐渐涣散,视线慢慢模糊不清,双腿一软便倒在薛情怀中。

    次日一早,薛墨缓缓睁开眼,"这是……我的房间?我……我不是在仙域吗?"

    她看着四周熟悉的设施摆放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日傍晚时发生的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果然,就是无希将我带了出来,不过……"

    说着,薛墨翻身下了床榻,推开房间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震惊,庭院内有着许多打斗的痕迹,其中的血迹已经微微结块发黑,想必就是昨晚的事。

    【你也不希望你的妹妹和弟弟发生什么。】白翎对薛墨说的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无希……薛无希!忘笙!"

    薛墨拼了命的喊着,但尽管她在怎么喊叫,也没有一声回应她。

    "为什么!"

    她大喊着,滚烫的清泪缓缓划过脸庞滴落在土地上,五指紧紧攒在一起,光滑圆润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原本就松散的发带已经松松垮垮地挂在发尾,头顶的狐耳向后搭着,薛墨无助地蹲坐在地面上,被泪水打湿的发丝贴在脸庞上。

    "前辈……"

    听见呼唤,薛墨缓缓抬起头,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白色的身影,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扶苑……"薛墨声音微微颤抖。

    "前辈,在下给你看样物什。"

    说着,扶苑从衣袖中取出一柄木簪,薛墨看着扶苑手中的凤凰木簪,原本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这是薛情前辈拜托在下托付给前辈您的,她说,她也长大了,应当也为前辈你排忧解难了,所以……"

    薛墨看着眼前的扶苑,心里堵堵的,就像缺水的鱼儿渴望得到水源,身上的每一片鳞都那么干燥,身上的皮肤寸寸干裂;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让她深恶痛绝。

    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事牵连到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扶苑,他们把无希和忘笙带去仙域了吗?"

    薛墨的疑问在扶苑看来,这句话就是一句肯定了。

    他微微点头,见着薛墨起身正欲唤出清岭,便赶忙上前制止道:"前辈,现在前去仙域必定会丧命于此,过段时日,先将旧伤养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薛墨顾不上这么多,唤出清岭就要离开,扶苑见状也不犹豫,抬手放出一丝丝法力,那丝法力渐渐化成一支细针刺入薛墨的后颈,她瞬间失力倒向前方,扶苑也一步向前接住了薛墨,过了许久,抬头看着远处。

    "她真的还是,屠杀薛家的……那个薛曦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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