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歌

    ……

    “你怎么不写那个《胎器》?”

    “写不得,谁写谁杀头。”

    “那不写写《青春之歌》《无疾而终》……”

    “写完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你问的是什么话?”

    “我在想那个‘朱槿荣’是不是一个职务,类似于西藏活佛一样,统一培训,然后竞争上岗。”

    那人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她经常念叨XXX,另外一个的确是天子近臣,自幼被抚育在膝下,现在给人家做秘书呢,整天什么都没想,看着大统领做大统领,此刻人生理想除了打仗就是做大统领,毕竟一辈子只学了两样,打仗和做大统领。那个一看就是纯正的豹相,金黄的眼睛,满头黄发,坐有坐相,身高也比这个高,这个一无所有,就是如同变色龙一样,就是一个虫,长相像猪像猫像兔子,平凡又不起眼,看着恶心,但谁也不敢给捏死了。

    “我还在想,我看你们眼熟,上辈子我一辈子行善,是不是就杀了你们三个人?尤其是那个狐狸眼的,他格外的恨我……”

    “你信嘴胡说,都比算命的准,不是你是谁呢?你什么都信,就是不信她是你妈。”

    “谁养我谁就是我妈,我有亲妈,可能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妈,指不定她们都是我妈。”

    “那个时候医学这么发达?”

    “谁说的准呢,最先进的能让你知道。”

    “你再仔细看看,我们三个哪里是福禄寿三君?”

    “你们是……灶王爷?”

    “嗯,你当初选了禄,所以由我们三个来辅助你。”

    她无言以对,摸了摸鼻子,心里的话无需说出口,三君都明白了。

    “你也别做法求我们找猫了,我们去了京兆府,猫现在活得很好。”

    ……

    “不是金鑫?”

    “是朱槿。”

    算命的说过,那个名字补齐八字,有益于她的事业,但父亲根本不信,翻遍字典给她起了另外的名字。

    “朱,倒是比金少两笔。”

    “几天前秦地商帮聚会你去了吗?”

    “没有。”

    “军训背八字纲领你说的是哪一个?”

    “民主,法治。”

    “怎么会是两个?”

    “会操的指挥变更了一下,最后说了法治。”

    “你就没有自己的看法,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法治。”

    “为什么不选民主?”

    “民主太虚了,无论什么规章制度,都要用法律来体现,法治自然高于民主。”

    “上次足球赛,京畿道和营州踢,你坐在哪里?”

    “营州,京畿道人太少了。”

    “我刚才听你说你觉得营州话俗?我怎么觉得秦语俗。”

    “都俗,我是秦人,你是营州人,我自然觉得营州话俗,秦话不俗。”

    “那你的头上是不是有三根金毛?”

    那人说着,目露凶光,就开始步步紧逼。

    “没有的事。”她下意识的也开始后退。

    她的后脑勺上的确有三根金毛,忘记了谁说过,关键时刻这三根金毛可以保她一命,万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我看你什么话都说,就是不说真话!”

    “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撒谎,就是必要的时候还是会撒谎?

    朱槿百口莫辩,一时间语塞了,那老者已经有了决断,她终于停下来了步伐,站定在朱槿的眼前。

    “那你要和我踢球吗?”

    她摇了摇头,但还是盯着老者手里的足球,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老者的不满。

    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件事情,说话诚恳老实,心可不一定了,他认定了朱槿心口不一。

    “你不踢球,那你往我这里凑干什么?”

    “我好奇。”

    “你好奇什么?好奇我还是足球?”

    “都好奇。”

    “那你知道足球有多少个面吗?”

    “不知道,九个?十三个?”

    “再猜,我怎么听人说,你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总不能是三十二个吧?”

    这一次总算猜对了,但那老者的表情,令人不敢再近身,他说话斩钉截铁,“对,就是三十二个。”

    “你觉得我像什么?”

    “羊。”

    “不是马?”

    “不是。”

    他看着他喃喃自语,“我家那倒是一匹黑马。”

    这一句话说完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皮肤格外白皙,此刻都泛着阴森的青光,已经有了决断,“你还是走,回汉中去!”

    朱槿总觉得奇怪,又说不清是什么奇怪,麻木的遵从了他的话,一味的向前走去,那同学还在等她。

    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还有上次,总觉得精神恍惚,总觉得发生过的事情都是幻觉,听说精神分裂会遗传,精神分裂的先兆就是幻觉和幻听,难道她也有了那种病?

    此刻朱槿怎么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地产大鳄和一个普通学生说话,按理说完全不会发生的剧情,简直没有丝毫逻辑,可能是自己想攀附富贵吧,要不然也解释不了发生的一切。

    朱槿已经走到了同行的伙伴身边,她难以置信的问同伴,“我刚才说的是秦话?”

    其实她心里更想问自己有没有说话,但那样太奇怪,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秦话?你认识他吗?他说自己和你爸认识,他是大老板,我们……”

    话止于此处,已经被朱槿截断了。

    “怎么可能!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我爸勉强算是一个基层干部,别搞错了。”

    她断然否决了同伴的推测,但同伴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是真的,我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看见过他。”

    朱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转移话题,又把话题扯到了方言的身上。

    “秦话和粤西话还挺相似的,我和你在一起,总是不由自主说秦话……”

    那头,一个年轻的球员在郑月面前满脸笑意,言辞不尽讨好。

    “你长得这么白,你儿子会黑?我看你就是不想你儿子露面。”

    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尽然相信玄学,也不会这样轻飘飘的放她走了,他们又开始踢球了。

    “我看是你想让你孩子去春申,他死活不去,那天我看见你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这孩子恰好路过,你想和她说话,她却走了。”

    “以前都在里面踢,现在在外面踢,我看就是想守株待兔。”

    “你听得懂秦话?”

    “我看你是想要人家的三根金头发,又害怕遭报应不敢下手。我们一群人给他压在地上,给他拔了,又能怎么样?就是害怕我们都没事儿,偏偏你和你的儿子出事儿了。”

    这一句话算得上说中了郑月的心事,国人的通病就是对玄学不全信,但还是信一点。

    “我看你就是那条狗,狗脸,想害人家孩子。”

    郑月又想起了羊与马,和那句撒谎没有必要的论调。

    豹是肉食动物,羊是素食动物,他岂不是将自己送入豹口?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你拦不住的,你要是开除了我,谁来陪你踢球?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就去追那个女孩子,然后说是郑月的儿子让我来的……”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但这些话都没有被她听到,她们早就换了话题,又谈论起提在手里的炸鸡,是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取预定好的炸鸡。

    那粤西的同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一笑,漏出一双狐狸眼,阳光下,那眼睛的颜色格外耀眼,果真是一双环睛豹眼,熠熠生辉。

    “别看了,小心把你的魂儿勾去了。”郑月提点一句,但他自己也没有收回目光,有一瞬间的愁眉不展。

    “不戴眼镜长得还挺漂亮。”球员怔怔的说了一句。

    神通只在必要的时刻露一露就可以了,那个养了一群猫、一群老鼠,也是身死的下场,比不过这个,养一个准一个,猫鼠都为其挡劫。

    命数天定,他也没有参悟清楚,既然参不清楚,还能干什么,静观其变呗。

    ……

    ……

    “我思虑的都是小女儿□□,拿不上台面的。”

    一夜鹅毛大雪,带来了白茫茫的世界,雪足有她膝盖高,雪还没有被铲车推走,于是人只能在雪地里艰难独行,她的大红色羽绒服在白雪里格外显眼。

    “我怕他拿捏我,我有十分爱他,也只表露三分……”

    “你那三分,都超过别人的一百分了!整天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瞎子都看出来什么了!”

    她听到这句话也不走路了,直勾勾的盯着天空的飞鸟,“他没看出来就行,我怕他寻死觅活逼我。”

    “你什么都知道,还是要信你你信的……”

    那漂浮在空中的老者听了就着急,也顾不得其他了,那花白的须发抖动着。

    “我看你迟早要后院子起火!”

    她怅惘然若失,却不再言语了,行走在冬季结冰的路面,就是一个普通的行人。

    “后院子起火……灯下黑是这样吗?”她喃喃自语,脚下没注意在冰面上摔了一跤,又手脚并用地艰难的爬了起来,疼痛的膝盖可能只有跪下来的时候才能彻底放松。

    “未来你的兄妹和丈夫都要联合起来造你的反怎么办?”

    “要杀就来杀,谁能杀得掉我才是他的本事,他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什么好结果,一个弑姐、一个杀妻,我看他们每一天活着都是折磨,他要杀不掉我,我只能去杀他们了,我那时候无牵无挂,更能成事。”

    “那时候我也不为善了,死的人应该堆积如山,我可能真的会去抄经。”

    “可能?”这还能可能?!

    “我立心为正,不是为了日日受小人背刺的。做恶都是别人逼我的,我不会抄经。”

    “如果你的心变了呢?”

    “那我也不抄经,抄了也白抄,已经做了恶,那就下辈子做猫吧,做流浪猫,去翻垃圾,去捉老鼠,这里到处都是毒鼠点,我怕冷又嘴馋,就让我在这里受冷,吃老鼠被毒死吧。”

    “你怎么还不明白,这里以后不可能冷了,全球升温……”

    “那就去南极吧,不行北极也行,哪里冷去哪里。”

    “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因为可怜别人就和他在一起。”

    “我……”她结结巴巴,那犀利的言辞在这里卡了带。

    “你的心冷得像石头一样,也藏不住心事,喜欢了就傻乐呵,不喜欢了就冷着脸,你说你这个毛病怎么现在还没有改?整天看着漂亮人傻乐呵,你什么都信,就是不信别人对你一往情深!”

    “你冲着谁放屁不好,冲着你妹妹放屁?还说把全部的爱给她?你那么点可怜的爱,给谁不好……”

    她那脸色,难以置信中带着十分的厌恶,她的确是一个披着自由皮的老古董,只觉得那感觉还不如死了好,那就是□□。

    “你有病吧,恶心不恶心,我看你狗血小说看得比我还多。”

    “你命中有桃花煞,没有被人强了去都不错了,你妹妹倒是愿意为你挡煞,你愿意吗?”

    “她有病吧。我自己的煞,我自己挡。”

    “那你挑谁来……?”

    “未来谁和我结婚我挑谁。”

    “大庭广众之下你也愿意?!你又说你喜欢谁和谁结婚,那这不是死扣儿嘛?你这人就是喜欢偷懒,想方设法挑简单的。”

    “我当然不愿意!妈的,都是地狱级别的,我千方百计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果,那还不如作恶好了,作恶简单,谁杀了我我就去做他家孩子,他怎么样都要帮我。”

    ……

    “你是一言不合就要作恶!”

    “天上又不需要变革……”

    “你怎么知道天上不需要变革?指不定人间就是天上的试验田呢?”

    “哪能呐,要是天上要变革,你们怎么还是男神仙?”

    “那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在三界只差人间了。你连你的思想都没有解放,还解放别人?”

    “所以说我到底是凡人,连改变自己都做不到。”

    那三人齐齐转身,又变成了一副英武女儿的模样,惊得她傻子一样伫立在原地。

    “那你们更应该给我安排一个喜剧了,既然这种规矩都可以颠覆,那为什么和平变革不可以?”

    就是神仙也要为他的惊世之语而震惊,这的确是新路。

    “能支撑人往下走的只有善,哪怕是只有一点,心里想起来也是甜的,什么苦都能熬下来,如果真遭遇那些,我觉得我的报复心支撑我走不到最后一步,我悲观厌世,早已经自杀了。”

    “还不如让她家男儿死了算了,结婚后甜蜜几年再死,既然一辈子看不清男人,青年丧夫怎么样也开窍了!这小女子耳朵软又重情,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索性让她铁石心肠!”

    “那些个马怎么办?都安排投胎了,还能给弄死了?”

    “你们真是有病,马当然和马配,马配马,猫配猫,颜色无所谓,关键是什么品种配什么品种。”

    “你明明想的是物种不同都可以谈恋爱,到了你这里,就又变了另外一通说辞,真是变色龙!”

    “新时代人人都是变色龙!你们可真够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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