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胜金

    ……

    “你还记得苏诺吗?她的同学要去她家探望她的父母,你为什么不去?”

    “那是我能去的?父母没有了女儿,指不定多痛心,看见青春活泼的他们,还是如何难受,再说了,我学习不好,和他们怎么能是一伙人,去了该是什么表情?去了该送什么礼物?他们商量着要送脑白金,我总觉得不妥……”

    “那你觉得送什么好?山珍,珠翠,脑白金是差了点,露怯了。”

    “苏诺的父亲正值壮年,心还在仕途上,又不是老年人送什么脑白金呀。他们连苏诺家都不知道,还来问我,我没有说,要是我遭遇这种事情,绝对不想再看那个家一眼,立马搬家,他们就算去了我在家也绝对不开门。”

    “唉……你都想到这一层,怎么还在纠结送什么礼物呢,政治是送礼那么简单的事情么,你把政治,看得太轻了,你再想想吧。”

    “他们还是去了,拿的礼物就是脑白金,但是扑了一个空。”

    “你还是差了一点,对这些人情往来简直一窍不通,她的那些同学要是从政,也要依附苏诺的父亲,他怎么会闭门不出呢?他们那个年龄,懂得送脑白金不错了,你总是在送礼上小家子气,那是能省的吗?”

    “我要有钱,见谁送谁翡翠……”

    “好家伙,你是自己不犯错,偏等着别人犯错,你敢送别人也要敢收啊。”

    “恩威并施嘛,我给他必须接着。”

    “原来你的威在这里……”

    “每次咱们聊天,我都错觉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你待人至诚,苏诺也就信了你一个人,她的遗书遗照都给了你,这还不重要吗?她命比你贵重,劫难也比你大,就是争强好胜害了她,人缺了心胸。”

    ……

    “我就看你的眼睛好看,如果我有这样一双眼睛,就不用戴美瞳了。”

    “那要是有人因为你长着这样的眼睛,要杀你呢?”

    “谁要杀我?有病吧,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杀我谁偿命,不过要是那个人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要杀我我也没办法。”

    “万一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呢?”

    “我看他也当到头了,整天不操心社稷大事,操心神神鬼鬼的话。”

    “那句话怎么说的呢?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谁写的?忘了!”

    “问你话呢?万一有大人物要杀你,你怎么办?”

    “谁杀我,我就去投胎做他的孩子,做他的孙子,我还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指不定他快要死的时候,我刚刚出生,别人看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那时候没有继承人,一定会把我抱去给他看,他们还会像圣人一样的拥护我,那个时候我就冲着他笑,给他活活吓死算了。既然那么封建迷信,他就好好的去地下,给他的女儿儿子、兄弟弟媳解释去吧。”

    “人家要不让女儿生孩子怎么办?你还能当人家的孙子?万一人家孤家寡人没有孩子怎么办?万一人家死前要是说话提醒怎么办?”

    “他女儿怎么那么听话?生孩子他管得着?没有理由他就管不住!生孩子还不能偷偷dai孕吗?他女儿不生他弟弟也不生了?总有人会生孩子,哪怕是他的部下,我什么时候都不出现,就等他死的时候去看他,或者,我就是他的心魔,不用我去看他,他自己就被自己的心魔给吓死了,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我看他下辈子真要做畜生了。”

    “那要是要杀你的人是孤家寡人呢?”

    “那就更滑稽了,人又不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他怎么那么肯定?我为什么不能偷偷找到他的亲人,又不告诉他,用来以后要挟他呢?人的心都是肉长得,只要他没死,有得他难受,他活着八成比死了还痛苦。”

    他思考了一下,也说不清哪个念头,毫无头绪,但这句话刻在了脑子里,“就是杀我吧,也应该有拿枪的那个人,开枪的那个人和下达命令的人都别想跑,我既然能投胎,就把这七魂六魄分开投,都去做他们的孩子,让她一辈子为我做牛做马,还甘之如饴。”

    “说起来,既然都投胎了,也不可能长得和上辈子一模一样,那就随便长长吧,反正眼睛要和上辈子一样,要不然长你这样的也不错,也有可能我小时候谁都看不出来,结果越长眼睛越黄了呢?我出生在他们家,他们全家都在我手里捏着,我一个个杀给他看,我让他死了都不安生。”“你不是不杀生吗?怎么这次反倒要杀人了?”

    “我上一辈子积善积德,连蚂蚁洞都没有戳过,结果到头来就因为封建迷信被冤杀,一辈子屁事儿都没干,那我还积个屁善德?谁让我不顺心,我就杀了她,让这世间血流成河。”

    “全部都杀了,那你妈呢?”

    “我有自己的亲妈,那个妈借她肚子一回,勉强算半个妈吧,我养着她,我可能会偷偷去看她,如果我亲妈没了,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舍不得,我也不想孤零零一个人……”

    “你就是心太软了。”那人叹了一口气,“你的招数人家都知道了,人家也不可能见了你就一下子死掉,人家要是说出来怎么办?”

    “他一个老人,都快要死了,还剩下几口气,我看见他张嘴要说话就赶紧哭,我哭的声音越大越好,大家都会看我,别人见到还要夸我孝顺呢,那时候,我应该就露头了。”

    “你那个时候就露头了……”

    “你这每一本书都没有白读,这是哪本书上写的吗?”

    “没有,我看你们当父母真够累的,我就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她的妈也笑了,“你虽然不姓刘,但你深得刘邦套路的精髓。”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还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

    某间暗室之内,只有天井□□下一缕光芒,这缕月光打在了她苍白的脸上,那呆滞的目光看着前面,有怀表摇摇晃晃在她的眼前,那人和蔼的问到,“那一天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只手,黑色的手……”

    “幕后黑手操控着一头黑色的豹子,黑豹子冷眼旁观狐狸、仙鹤、狗等动物攻击白马,其中狗咬了白马蹄子一口,白马受到惊吓跑了。黑暗中黑豹子走了出来,白老鼠坐在它的肩头,它一举一动都被白老鼠指挥着,最后,那些黑老鼠打扮它,给黑豹子戴上王冠,它却嫌弃那些累赘,甩掉了那些鼠辈,懒懒的趴在王座之下,最后……最后追着白马跑了,好像有两匹马,老得那只被黑豹子挠死了,它追着小得那匹跑远了。白老鼠也好像被关在了笼子里,再最后,就像古代人上朝一样,白老鼠戴着王冠坐在高堂,其下五六只黑老鼠位列其下。”

    “就这些?那你第一眼看到了什么?豹子、白马、黑马、兔子、狐狸……还是老鼠?”

    “白马?豹子?”

    ……

    “豹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它就是动物园的吉祥物。”

    “我不要当动物园的猴子……”

    ……

    “心中的七情六欲,你选哪一个?”

    “那就把心夺走吧,我有心,我爱谁,他就要死;我没有心,他爱我,也是白爱,让他们折腾去,整天耽于情爱,也难成大器。”

    “那你那颗心长出来了呢?”

    “我天生就是花花肠子,指不定长出来了,也是三个花都喜欢。”

    这小女子可真了解自己,“她前生什么都管不住,还是看见漂亮姑娘傻乐呵,也就是心静,才能成事,在小山头当了一辈子山大王,甚至学着不再清高。”

    “这辈子,想的更绝,什么都想要,把最关键的不要了,干脆不要‘心’了,那就让她一辈子闹心。”

    “这辈子,她不愿意抄,全国替她抄,作恶的人都要抄,谁知道,这个魔头会不会托生成谁家孩子,一辈子逼迫你向善呢?上辈子就掏了一个蚂蚁洞、累世行善还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但凡这人再不位列仙班,全天下都要遭殃,指不定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人类灭绝。”

    司命星君说到,挥笔之间已经有了决断,笔落下就是定局,任谁也无法改变。

    ……

    “幸亏这孩子心正,选的是侠道,金庸都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份心性要是用来害人,全世界都要毁灭……”

    “你怎么知道我心正呢?大道殊途同归,侠道即是王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们送我来,做的不是国家领导人,而是人间帝王,都算到万象更新了,怎么没有算到荡清宇宙呢,什么都乱了,我就是人间帝王!”日光下,她娓娓而谈,那花店老板愣在原地,也不敢言语了。

    ……

    “‘这就叫灯下黑,谁做孩子的爹,谁就是黑豹子,一辈子为其殚精竭虑,报当年养育之恩,至于那个白马,只能是她自己,别人都想害他,却无从下口,只能咬咬蹄子,到头来,还是豹子追白马,老鼠当大王。’

    ‘她早就说了,鼠辈只能白老鼠统治,国家统领要是黑了,国家也就完了。’

    ‘我看这结局就是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要不然就是世界大战。男人和女人,就是两个阶级,她整天说阶级不可以被消灭,除非人类只有一个性别,真到了那一天,众人皆兵,男人真要被关到动物园了,给每个女人发一个,所有当年女人受过的苦,都要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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