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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上篇)

    生死存亡之际,所有人的动作都非常快,孙蓠带着剩下的人试图将通道中的活死人引出来。

    丧失了人性的东西终究没有思考能力,孙蓠带着几人以身为饵,将堵在里头的活死人全都从里头引了出来,守在外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火把。

    亲眼看着大火将这些东西都吞噬成了一阵灰后,孙蓠赶忙深入甬道之中。

    此处的地宫还未完全成型,程牧乘在此处根基尚浅,无法完全将其做到鬼城那般规模。

    其中还没来的及做出那些弯弯绕绕的机关,只是仿了个大概,孙蓠凭着当初的经验很是顺利的找到了程诃被关押的地方。

    好在只呆了一日,所有人的状态看起来还不算糟糕。

    孙蓠从众人之中迅速找到了程诃,打量了番眼前的人,并未发现什么伤口,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先出去再说。”这会儿,只怕其他几个出口已经把此处给点着了,孙蓠攥紧了程诃的手,随着人流一同出了这地宫。

    如今月色正好,不少从里头走出来的人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孙蓠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已经是后半夜了,远远的便看见程诃一人随处找了个地方坐着,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孙蓠走过去,缓缓坐在他身边,抬头望了眼空中,悬着的月已西沉,“方才看你的模样,似乎有什么十分棘手的问题?”

    未曾先回答孙蓠,他反倒是问起孙蓠,“你是如何发觉我们被关在地下的?”

    “你忘了吗?当年也是这般。”孙蓠语气淡淡道,见她这般提起,程诃已知她说的是当年鬼城的事。

    那时赶到孙蓠身边,终究是为时已晚,他亲眼见过那般壮烈景象,她的苦痛他也全数看在眼中,却不想如今再次戳中她的伤痛。

    “我不知……”程诃慌忙想要解释,看向孙蓠的目光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孙蓠摇摇头,只是叹了声,“已经过去了。”

    见状,程诃有意提起其他,挠了挠头,疑问道,“说来奇怪,竟是不知怎么就到了地下,分明进城的时候还看见了不少人……”

    “不好!”

    这般反应几乎就在一瞬,程诃站起身,将城中打量了一圈,如他所想并未见任何灯火闪烁。

    “你进城时可有看见人?”就像是想清楚了所有,程诃面色焦急的看向孙蓠,“或是进来后曾有见过城中有人?”

    闻言,孙蓠先是愣了瞬,随后摇了摇头,也蹙起眉觉着奇怪。

    按理来说,此处不应当同大漠深处那般人迹罕至,城中应当住了人才是。

    “莫非……”孙蓠身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当真如她们所想,现在只怕已经晚了。

    当真是低估了程牧乘的心思缜密。

    “现在没空再管南疆究竟是何情形了,你先回京,这处我来善后。”

    当下孙蓠便将回京的事决定了,程诃是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程牧乘当真敢回京篡位,那程诃坐上皇位也是天意。

    三番四次被眼前的人给丢下,程诃心中也生气,他狠狠攥住孙蓠的小臂,“此处凶险,我断不可能弃你在此处!”

    “可是京中事态严峻,程牧乘若是去京中,必是生了谋逆之心……”

    走至这一步,孙蓠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这皇位本就是程诃的,所有走向早已与以往不同,也不用再规避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程诃握紧孙蓠的双肩,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许诺,“我早就答应了你,该是你的,便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被小暴君这般郑重其事的承诺着,孙蓠心中荡漾过一丝心虚,双眸也不敢对视面前的人,一味低着脑袋。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又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程牧乘谋逆篡位,是天地不容之事,那个位置必定是坐不稳的。”夜色浓重,程诃看不清楚孙蓠的神色,只是以为她在忧心京中形势,便只想着出言宽慰。

    却不想孙蓠挣开了他的手,反倒是抱住了他。

    反转太快,快的让程诃来不及想清楚孙蓠的心思。

    直到她在程诃耳畔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那一瞬间,程诃突然释怀了,孙蓠本想要起身时,却被他拥的更紧了些。

    “是我不好,”程诃将脑袋埋入孙蓠颈窝处,“没能给你想要的,若是这些事情,我都能处理妥当,也不会让你这般费心。”

    闻言,孙蓠却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若是你都替我做好了,我也未必能心安理得,能一起面对这些,便是最好的。”

    “程诃,等回京之后,一切顺利,我们便成亲。”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小暴君双眸瞬间变得亮晶晶,孙蓠亦是眉目含笑的看着他。

    “好!”他抓起孙蓠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仿若绝世珍宝,“那时便可同女皇陛下共同昭告天下……”

    “你是我的!”

    尾音消逝于夜空之际,孙蓠的唇角缓缓被湿润的温软而覆上,轻轻的,一点一点,将她共同沉入这段温情中。

    京城中,短短时日已是迎来了翻天覆地。

    先是程牧乘突然回京,第一日便入了宫要求觐见圣上,谁也不知两人究竟谈了什么。

    翌日,宫中突然传出皇帝病倒的消息,一大早程牧乘便进宫号称是为皇帝侍疾。

    唐宁朝知晓此事的时候,在殿中徘徊了一个时辰,终究是打开宫门去了太极殿。

    不出意外的,殿门口的守卫直接将她拦了下来,唐宁朝虽是多年不过问宫中之事,但也未必皇后就是个摆设。

    她本是将门出身,又怎会惧此,这太极殿她是否能进也都是皇帝的意思,任何人都拦不住她。

    “唰”的一声,她便抽出了面前侍卫腰间的刀,尖端处抵着侍卫的下颌,满是警告意味。

    “好大的胆子,便是连本宫也敢拦下,圣上未曾开口,你们便擅自做主,莫不是想要本宫亲手剁了你们,嗯?”

    唐宁朝面生厉色,不过几句话便吓得两人跪下求饶,但是仍旧挡在她面前。

    不时,殿门打开后,里头走出来了一人,见她之后,缓缓向她行了礼,“见过母后。”

    唐宁朝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番,许久不曾见了程牧乘,如今瞧着倒是比过去阴鸷了些,“辰王当真是好本事,在此处拦着人是什么意思?”

    “方才父皇服药睡下,若是母后此时进入,必然会扰了父皇才是,您还是先回宫吧。”程牧乘说的面不改色,好似他当真便是这纯孝之人,却不愿意放唐宁朝进去瞧瞧。

    心中明了程牧乘突然来这出,其中必定有鬼,唐宁朝盯着程牧乘瞧了许久,缓缓开口,“即便是扰了你父皇,也不会怪罪于你。”

    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若是皇帝怪罪,她会担着。

    偏偏程牧乘就挡在门口处,面带笑意的看向唐宁朝,“母后说笑了,父皇已睡下,母后——请回吧。”

    虽是称呼她母后,但是说话时,浅浅一招手,旁边突然多出许多侍卫,以包围形态将唐宁朝围在了中间。

    这种戏码出来,唐宁朝心中明镜似的,知晓继续再纠缠下去,只怕讨不到好,如今宫中只怕已经被此人暗中浸透了个七七八八。

    抬手按了按头,唐宁朝漫不经心道,“罢了,本宫突然有些头疼,便先回宫了。”

    说完,也不留恋此处,直接转身原路返回,远远的听见身后人道,“既是如此,母后便应该在宫中好生养着,这段时日还是不要操劳的好。”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软禁她了。

    如今她没有资本对上程牧乘,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宫待着罢了,她已经困在那宫中已经过了数不清的春秋了。

    谁当皇帝,其实与她关系都不大。只不过因为孙蓠的缘故,她也曾暗暗帮过程诃一些,可是如今看来,只怕这孩子终究是失了先机。

    唐宁朝前去探望皇帝反被软禁的消息,没过多久宫中便已经传遍了,后宫嫔妃对辰王侍疾之事都是三缄其口。

    消息传到容妃耳中的时候,她正跪在佛祖面前潜心诵经。

    捻着手中佛珠的手浅浅顿了一瞬,她轻轻叹了口气,嘱咐身边人道,“无需掺和此事,冥冥中自有天意。”

    程牧乘并未拖延太久,侍疾十天后,宫中突然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

    当夜,宫中人人自危,远远的看着太极殿门口冲掉的一桶又一桶的水,谁也不敢出声,便是猜到什么也只敢憋着在心里头。

    唐宁朝当晚知晓消息,不慎打碎了一只花瓶,躺在床上彻夜难眠,睁着眼睛直至天际泛白。

    第二日,上朝时丞相周书烨向众臣宣读皇帝遗诏,不出所料,皇位落在了辰王程牧乘头上。

    其中有几位老臣当场对遗诏真实性存疑,周书烨却未曾遮掩,依照程牧乘的意思,当场给所有人看了个清楚。

    明黄色的圣旨上,皇帝亲笔写出的字与玉玺印都并未让任何人看出什么问题。

    如此,程牧乘坐上皇位仿佛毫无悬念,京中不过是短短半月,便全都变了天,当年曾经站在另一边的大臣们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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