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开创以来,这世间便被划分为仙,魔,凡三界。魔族修为达到“空”这一境界便可长生不老,与天地齐寿。而仙界却与之相反,只能在大限将至时遁入轮回。
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为了“正义”选择修仙,也正是因为如此,魔族势单力薄,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魔头。
可也有人不惜堕仙,坠入魔道,只为求长生不老,只是数千万年以来只有一个人成功。奇怪的是,此人非但没有称霸三界,而是消声灭迹,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因此,三界之中总是流传着他的一段佳话。
有人说他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红颜知己,也有人说他是在蓄谋一场更大的阴谋……至于真假,也无从得知了。
凡界
元明三年,燕阙国为扩大领土,向珺安国发起进攻。燕阙士兵勇猛好斗,而珺安国先后遭遇了天灾人祸,国力衰弱,被燕阙士兵打得节节败退,已是强弩之末。
珺安国
朝堂之上,众大臣议论纷纷
“哎呀,这燕阙国来势汹汹,竟是打得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一旁的人纷纷附和道:“是啊,燕阙国这般架势,就是摆明了要吃定我们啊。”
“是啊,是啊”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似是受不住这样的吵闹,当即一手扶额,道“肃静。”
“报”,一个士兵急忙跑入大殿之中,跪于殿中央,道:“禀告国主,燕阙士兵已攻破边疆防线,是攻是守,望国主定夺。”
珺安国主眼中满是忧虑:“现如今的形势,众爱卿也已经看到了,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霎时间鸦雀无声
“臣有一计”,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着三品官服的人缓缓走上前来。
珺安国主道:“不知崔尚书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崔华行了一礼,回道:“回陛下,臣以为我们可以向燕阙国求和。”
瞬间,朝堂下犹如沸腾的水一般炸开锅来!
崔华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如今我珺安国国难当头,求和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臣反对”,人群中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蟒袍的男子,面容清秀,看着不过也才二十岁,他抱手躬身作礼,道:“陛下,求和此等折辱之事非君子所为,望陛下三思。”
崔华道:“哦?那请姜大夫说说看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没有。”
姜源乃朝庭重员,家中世代为官,家世显赫,一入仕,便得重用,饶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
姜源黑着脸,眼中满是怒气,道:“此举与卖国何异。”
崔华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卖国,你这个——”
“住嘴”珺安国主面露难色,道:“此事无需再议。崔尚书,此事朕就全权交由你去办,不管他们开什么条件,都务必将此事谈妥,三日之后,必须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退朝。”
姜源道:“陛下……”
珺安国主道:“众爱卿有何异议,三日后再议。”
说罢,珺安国主拂袖而去。
&
燕阙营地
边疆地区,月亮总是出奇的圆,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毫无生机可言的沙地增添了一丝生气。
此次带兵攻打珺安国的乃是燕阙王的大儿子韩凌。虽说是个将军,但却十分的不知轻重,更像是个纨绔的世家子弟。
随同韩凌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贴身侍卫赵嘉俞。此人虽说只是个侍从,人却要稳重得多。
赵嘉俞走进营帐,对韩凌行礼,腰间悬挂的刀因赵嘉俞的动作作了些声响道:“陛下,安珺使者来了,说是来求和的。”
韩凌坐于桌前,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坐姿放荡不羁,手里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匕首,像是下一刻就会把它飞掷出去,闻言来了兴致,道:“哦?果然啊,都是一群软骨头,打不赢就投降。”
赵嘉俞道:“陛下,是否需要属下将此事禀告给国主。”
韩凌思考了一会儿,正要说话。
“那就不必了”,一个雄浑圆厚但又十分清脆的声音响起。
韩凌低声说道:“国师,他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身着一身玄衣,举止投足之间尽显文雅,气度不凡。
韩凌立即起身,停下手中正在把玩的匕首道:“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韩凌平时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不知怎的,对上国师就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态。
宋墨安把手往后一负,道:“大可不必如此说话,我此次前来是奉了国主的命令。”
“洗耳恭听”,韩凌表面上是一只恭恭敬敬的小绵羊,可心里早已是咬牙切齿。
什么叫做是父皇的命令,分明就是你自己的主意。
宋墨安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更加缓慢的说:“国主说他早就料到珺安会选择求和,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叫珺安送一名质子过来。切记,不可伤他性命,否则,军法处置。”
宋墨安最后几个字,特地读得重了些,显露出几分杀气。
韩凌不情不愿地道:“是,遵命。”
说罢,宋墨安便自顾自的走了,走出营帐时,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须臾,赵嘉俞走上前来对韩凌说:“陛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韩凌冷笑道:“照国师说的做呗,也不知道父皇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什么就是什么。哦,对了,之前叫你去调查国师,办得如何。”
赵嘉俞立马正色道:“回陛下,之前国师说他是仙宿山下一小镇的平民,因得仙人指点,这才成了一介凡修。可是属下询问了方圆近百里的居民,都说没有听过‘杜安’这个人。”
气氛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帐篷外的蝉鸣声和呱叫声此起彼伏,听起来越发明亮。
赵嘉俞探听的本事,在整个燕阙都是数一数二的,并且他和韩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对韩凌忠心不二,这点让韩凌深信不疑,因此对他的话,并未有所怀疑。
韩凌两只手不断的摩挲,面色凝重道:“如此看来,此事疑点颇多,可现下仅凭我们手里掌握的线索,暂时还不能妄下定论,继续去查。”
赵嘉俞道:“属下遵命。”
说罢,只见韩凌重新坐回案桌前,拿起笔,借着昏暗的烛光挥墨写下一封书信,边写边笑。写好后随即递给了赵嘉俞。
赵嘉俞接过书信看了看,先是脸上一黑,随即惊慌失色,支支吾吾的说:“陛、陛下,您、您不会真的打算这样写吧。”
韩凌不以为然,反而有些得意,笑着说道:“怎样,写得如何。”
赵嘉俞急忙回道:“依属下之见,这样怕是不妥,而且,真这样写的话,国师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韩凌敛了几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这可是国师想要的人,怎么着我也得掺和几脚,况且国师只说不要伤他性命,又没说不让干其他的。”
“可是——”赵嘉俞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再劝劝韩凌。
韩凌不给他机会:“无需再议,就这样办,你现在就把书信送到珺安使者手里。退下吧。”
赵嘉俞无奈的说道:“是。”随后,赵嘉俞立即起身,大踏步地向营外走。
赵嘉俞表面上仍是神色如常,看起来波澜不惊,可他心里却早已咆哮。
疯了,疯了,陛下这绝对是疯了,居然能想到这种损招,这要是国师问起来,还不是让他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