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处鸩一行人骑着马到了城门口,废城,城如其名,此城无人管事,原本废城不叫废城,是三千年前大战时一位邀来助战之人所管辖的城池,战后此城独立,虽立与奇渊中,但不归奇渊管束。多年以后,女城主去世,但身下无子嗣,城主之位空余至今,无人接管,城里的人对这位城主甚是忠心,是奇渊的人还是玄翎的人来管辖一概不认。

    向城门方向望去,一棵不知长了几百年的大树直立在城门右侧,高度比城墙还要颇高,近日快要立秋,天气还有些炎热,倒也为出入城口的人带去不少阴凉。

    处鸩瞧着城门处竟没有士兵把守看管,也是自由。

    “这地方无人管束,处鸩,小心些。”处渝瞧了一眼城门口,回头嘱咐道。

    处鸩扬了扬唇角,“谢过处公子的关心了。”

    处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倒是会打趣,听说那祟气只在红玉坊作恶,倒是好奇为何。”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驾!”处鸩望了望前方,驾马朝前骑去。

    一行人进了城,处鸩朝着随行人中递了眼神过去,一名随行女子出列向过路人问路。

    “劳驾,红玉坊怎么走?”

    过路人听了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去红玉坊?”

    “听我劝,别去了,那啊,谁进去谁就出不来!那周围离得近的,早就搬走了,你们也不要去了,之前有好多会法术的修士都折进去了,可惜啊。”过路人说起来一脸惋惜,那些修士要不是折进去了,指不定哪天渡了劫,能成仙呢,可惜啊。

    “多谢,我们正是处理此处祟气之人,劳请您指明方向。”

    过路人见此便也不再劝告,或许人各有命吧。为他们指明道摇着头嘴里嘟囔着‘还没见过非得上去找死的。’叹气转身走了。

    灵双问过路后翻身上马在前带路,越往红玉坊走,果然如同过路人所说那般,周围人早已搬走。

    “下马。”处渝看情况有些不对,命众人下马防备。

    “处渝,你闻到没有?”处鸩凑近他轻声说道。

    处鸩再次细细一闻,“是香粉。”

    处渝听着处鸩的话,偏头轻嗅了一下,点头附和道:“是香粉。”

    “小心,圣女。”灵双拿着剑护在处鸩面前提醒道。

    一行五人以处鸩为中心缓慢地往前走,越往前走,感觉越是不对劲。处鸩皱眉看着附近的房屋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有好像没什么不对,却又发现不了,只好作罢。

    再往前走,就是红玉坊,此时大门敞开着,门口处站了鸨母与几位姑娘,鸨母一眼就先望见正朝着这里走来的身着长生宫服饰少年少女,垫着脚瞧一眼,长生宫不愧是玄镜最厉害的,连着来除祟的小哥小妹都挺俊俏洒脱,肯定实力不凡的。

    “郎君!郎君!这里!”鸨母与几位姑娘扬着手绢向他们招手呼喊。

    处鸩一行人听见喊声,再往前走走都瞧见她们,便知道那就是红玉坊了。

    走近红玉坊,一行人停在红玉坊门口处不远处,却不进去。

    鸨母见此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长生宫请来除祟的修士?”

    处鸩跟处渝点了点头,鸨母见他们点头,便再次问道:“那为何不进来?”

    处渝对着她们行礼后问道,“敢问,为何不出,为何周围早已搬空你们却还在此处。”

    处鸩挑了挑眉看向他们,“你们站在这门前,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门半分,我们为何要进去。”

    鸨母与姑娘们听了都是愁容,“谁不想走,我们天天在这里每天怕的要死,我们也想活命,可、可我们出不去啊!”

    “出不去?”

    “对啊,那你看。”鸨母边说边把自己衣摆一角拿起递向门口处,手颤颤巍巍地抖着,下一秒,越出门框的衣角无火自燃了起来,鸨母紧张大叫着“水水水!快去拿水!”

    一旁早已经有手快的在她拿衣角时便拿了水过来,见燃起火来,泼了上去,这才把火熄灭。

    鸨母拧了拧被水泼过的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外面站在门前质问的两人,“这、这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出去,实在是出不去啊!”

    “连着报信的消息都是用了传信之法相告,求长生宫各位大人们,救救我们吧。”

    “求求大人们,救救我们吧!”  红玉坊门处,姑娘们跪了一地。处鸩淡淡地瞧着,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瞧着。倒是处渝到底还是心善,大步一跨,便入了着红玉坊,弯腰扶起了身俯在地为首的鸨母。

    “放心,我既入了这红玉坊,便会带着各位出去。”处渝语气坚定,倒是安慰不少红玉坊姑娘们。

    处鸩脚步一跨,也跨进着红月坊,进入红玉坊的瞬间,脚步一顿,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的香气。

    处鸩瞧着前面安慰人的处渝,显然现在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

    作为下一任奇渊界主,处渝很好地安抚困在红玉坊出不去的人,他这方面倒是学的不错的。

    处鸩看着安静下来的鸨母问道:“此事我们还是只知道一个大概,劳请从头仔细地讲一遍。”

    “好的好的,是应当的。”鸨母连忙应了下来,怎么瞧着这位少女摸样清清冷冷地不怎么好接近的样子呢。

    “是这样的,就些日子,我们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只不过呢,那天我们刚好是选花魁的日子,最后我们的花魁被柳家一位嫡公子得了去,他们是直接回房里去了,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就听了花魁辛娘子的叫喊,跑了过去一看,那柳公子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的脸上还是笑着的,接着!各个都穿出来叫喊,死了!他们都死了!恩客全死了!当时就有人报了官。”

    “那官府可查出来什么了?”

    鸨母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查出来什么,柳家嫡公子死在我们这里,柳家就想让我们全部赔命,火烧我们全部的人!奇怪的来了,他们点了火,可是,无论试了多少次,一点都不会烧到这里,一个木头都没烧到。”

    处鸩蹙了蹙眉心,“那他们可试过其他办法吗?”

    “试过的,他们想冲进来杀了我们,可是他们举着刀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全部自焚了!”

    “自焚?”

    “对!跨过这个门槛,他们身上冒出一团火,就把他们烧死了!”鸨母回忆至此,语气有些颤抖,像是不想在回忆此事了。

    “那,为何我们进来没事。”

    处鸩感觉不对劲,与处渝对目相视。

    鸨母眼睛向着四周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们想出去,可是,想出去的人也被烧死了!”

    “后来,与我们送菜的人进来了,他却什么事儿的都没有,还能毫发无伤的走出去,我们便以为能出去了!我们的一个姑娘先走了出去,那火瞬间燃了她的全身!”

    “求求各位了,求求救我们出去吧!只要救我们出去,多少银钱都使得的!”

    鸨母再次朝他们跪了下去,她是在害怕极了,在这困着他们的楼里,谁知道能活成什么样子,谁知道能活多长时间。

    处渝站起身来扶起她,“放心,我们就是来处理此事,定会带你们离开。”

    “谢谢,谢谢!”

    “我还有一个问题。”处鸩走到鸨母面前。

    “他们都是在屋内死去?当时他们都在做什么?”

    “啊,这......”

    处鸩望着她,“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无妨,直说便好,这也有利我们办事。”处渝的语气让鸨母缓和了不少。

    “他们死去前,都在...都在...”鸨母小心的瞧了一眼这两位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仙人般的人物,唯恐说出来污了他们的耳朵。

    “无妨,说出来吧。”

    “那,那我就说了,他们死前都在与姑娘行鱼水之欢,可是,奇怪的是,这些恩客在屋内全都死了,脸上都是带笑的,在大堂行欢喝酒的客人却无事。”

    处鸩有些疑惑,“行鱼水之欢?也是说,他们在那时被杀,那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说的对,行事人全被杀,一定是这件事情在那个时间有什么特定,我们不如尝试。”

    “是的,以此法引诱,也未尝不可。”

    灵双一直安静听道此处出声说道:“不如就让我尝试,万不可让您以身犯险。”

    处鸩摇了摇头,“不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要亲自灭了它。”

    处渝轻笑出声:“那就全仰仗了。”

    处鸩哼声让他们跟上,由鸨母带路,去了柳家嫡公子去世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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