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三千年前一场大战,使得玄镜一分为二,分为奇渊与玄翎。此处离上衡天仙界最近,所以不少修士来此修炼,愿见得仙人指点一二,有望成仙,人们将修行法术之人称为修士。

    奇渊界倒是有一奇事,往往每过十八年都会选一圣女,其圣女必须得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其年龄不得超过二岁,是刚出生为好。

    选为圣女这十八年来会受到好生的照养,想要的上下无不满足,受最好的待遇与教养。

    但圣女十八岁时,便要在第一位奇渊界主去世那天盛装与其的葬于同棺,每活葬一名圣女,便会抬出上一个十八年葬进去的女子尸骨。长此以往,女子的尸骨已然是小山一堆了。

    其他地界的不论的仙人还是普通的凡人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些个事情,心里是觉的古怪,但不免还是羡慕奇渊界的繁华,心向往之。

    今年,又是到了奇渊界挑选新圣女的时候了,无妄域长生宫里会派出人手在其界搜寻无父无母的幼儿,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孩子丢弃,跑出远远地地方躲着,只为让他们认做孤儿,让自己的孩子有望成为新圣女,到时孩子长大再去相认,自会是有荣华富贵再等着自己。

    处鸩便是被无妄域的人捡回去的,是真的无父无母,看着像是出生没多长时间,便被抛弃了。她被丢弃在一条泥土路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位长生宫的侍卫刚好路过,捡起她便走了。

    圣女选择,年纪越小越好,不经世间杂物污染,慢慢长大加以调养,最是适合献祭。

    长生宫无念生殿中,适龄的孩子不多,有站有被抱着的,十几个孩子聚在一起,那哭声可谓浩大,让人头疼。

    几位奇渊界上位者站于高台,俯视台下的婴孩,传来的哭声似乎对他们没什么影响,眼神向下扫去,像是在挑选合适货色一般。

    说是挑选圣女,其实只要选当中年纪最小的便可,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说白了,就是简而化之。

    一位长者朝着婴孩挥手洒去灵粉,零零闪闪的粉末落在一众婴孩身上,殿中寂静,都在等待着。

    右侧的老者手与背后捏决,一道不起眼的光冲向一旁侍女所抱的婴儿额头,下一瞬,婴儿额头眉间亮起一闪一闪的亮光。

    “圣女选定,将圣女抱于台上行圣礼,其余婴孩待下去教养,交于张姑姑,由她分配。”

    “是。”

    其他孩子被带了出去,分配给各殿,无念生中顿时清净了不少,只留下长生宫各上位者。

    “点红~。”

    一旁的侍礼大声喊道,声音拉的悠长。

    站在中间的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奇渊界界主处肆,执起一旁早已候着的守宫砂点于眉心。

    “赐名~。”

    处肆道出早起已经想好的名字,“赐名处鸩。”

    “拜~。”

    处肆接过婴儿,抱在怀里立于中央,身旁几位长者向台下走去,俯身于台前高声喊道:“愿我圣女,佑我奇渊,繁荣昌茂,屹立千秋,护国万载。”

    “起~”

    至此圣礼算是完成,处鸩被抱于无情起殿中住下,无情起是历届圣女所居之处,殿中侍女中最老的年纪照顾过三代圣女。

    要说圣女所归之处,这位张姑姑是清楚的,上一个圣女献祭前夕,不知道从哪听到的献祭一事,便计划逃走,逃走时还是被他们抓到了,关在着殿中,那几日殿中嘶吼哭喊的声音慢慢变得嘶哑,打开门那天,张姑姑也是被吓了一跳,那位圣女也是傲骨,撕了自己的衣物悬于梁上自尽,不知道吊了多长的时间,身体依然是冰冷,手指头上留下的是早已凝固的血迹,等侍女收整房间时才发现门窗上沾染的划痕与血迹,他们在门外只听得嘶吼声,拍门声,现下看见这些痕迹也是胆寒,他们就算看见也是不敢说出去的,他们都是无父无母被收养进来的,虽然人微却也被控制着,还是保命要紧,谁不想活着呢。

    处鸩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处处拘束着但也快活,每日的课程结束便没人管束着,小时候还愿意每天跑来跑去,天天听着后面的人叫喊着‘圣女小心些,圣女慢些。’听不进去书呢就听见他们说‘请圣女为了奇渊不可荒废。’

    有些时候处鸩也会好奇,奇渊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圣女呢?明明其他界也没有圣女,天天学这个学那个的,又不让出去,有个屁用哦!

    “我今天的功课练完,可以出去走一走吗?”处鸩像是往常那般开口问道,得到的是一成不变的答案,没有一丝丝波澜。

    “不可。”

    座上的界主头也没抬的回。

    处鸩很想给他翻个白眼回去,但圣女的面子还是要有的,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侧边跪坐听训得处渝等处鸩走后开了口:“父亲,她如今也有十四,这么多年未曾迈出去过一步,为何不允呢?”

    处肆抬头轻飘飘地扫了他这个儿子一眼,

    “她不该出去。”

    “为何?”

    “为何?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 ,你就会知道为何。”

    处渝虽不理解,也没有强问,父亲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

    “回去吧。”

    “是。”

    处渝行礼退下,想着自己该是去安慰一番才是,她问了这么多次都不成。想至此处心里很是佩服她这么多次的坚持,轻笑了声便往处鸩那里去了。

    等处渝走渊之后,立与下侧的人开了口,“界主,何不适当的同意圣女的请求,同意圣女与除祟的队伍一起,这样既有人看着,又是一起行动,既满足圣女要求,又可以促进那东西的活性,两全其美,岂不正好?”

    处肆眉头一促有些不赞同得说道:“万一又出了什么事呢?上一个她提前寻死在屋内,虽发现的及时,没让它跑了出来,不是次次都是这么好运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左长侍。”

    “是。”

    说完处肆拿着笔的手到底是顿了顿,不知想了些什么,下一刻便说道:“去吧,左长侍你挑些人,看着她些,应允她这次与处渝带队去处理废城上报来的那件事。”

    “是。”左长侍领命告退,先告知了圣女处除祟之事,又去挑了些法术不错的人选随队,不日便出发了。

    ——

    废城里发生的事,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情也不是大范围的发生,只是发生在废城的一座红玉坊,红玉坊说不上算大,却是废城数一数二的青楼,每天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自是发生了这件事,惜命的人早已是不敢来了,也就是有些仗着自己有些法术的人,或是耐不住寂寞带来许多保护自己的人还敢往来,红玉坊里的鸨母瞧着这日渐衰退的生意,每天收上来这越来越少的银两发愁。

    鸨母倒是请了些散修来,不想是招摇撞骗的居多,请了人来,过了一日说是邪祟已经去除,可又当自己做起生意,那东西又来了,或是真的请到有些本事的,见到是做的皮肉生意,不免得看轻她们,话里话外总是有些看不起,有些本领的人总是带着些傲气的。毕竟出事的是姑娘们的恩客,又是在床上的时候恩客们就毫无声息的没了气,没有呼救,脸上带着舒适的神情,虽说是舒适但在她看来更像是满足。

    这事必须得尽快处理的为好,坊里有姑娘建议道她们可以向长生宫求助,鸨母听了叹息一声,“我也倒是也想过,就是没有门路啊,寄去的信没有些关系怎么送的进去,要不然也不会跟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找人了,哎。”

    姑娘们听了心里也是哀伤许多,本就是在这座城里属于下等人,如今生意又是没有,以后可这么过活啊!

    “你们说这个邪物啊,要人性命却只是要恩客的性命,我们这些个人的命它是一点也不要,难道邪物也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人的命吗,谁也没有见过样子,倒真是奇了。”

    说道此处姑娘们都是困惑,这么些天了,她们汗毛倒是也没掉一根。

    寂静了许久,倒是有位姑娘出了声音,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的法子,声音也带了些许急切,“我我我!我之前有位恩客,我记得他说过她认识长生宫的侍卫!他给我过一个能通信的东西,说是下次再来好提前让我空出来时间的。”说及此处,姑娘还是脸有些羞红。

    鸨母听了面上一喜,嘴上还是有些很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个路子,我早前花那些个冤枉钱做什么,快快快,你快与那位相公传信去,此番相助,他日必报,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快去快去!”

    “诶诶诶。”

    春鸟连忙应了声,忙跑回屋子里面与那位恩客传信告知,那位恩客收到消息后也不啰嗦,立即便表示与那位友人传信。如此,这也算把废城这件事情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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