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武艺展示

    NB!

    陈楠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翻倒的文件已经稳稳落在武年年手上。

    如果不是手里还抱着另一摞他没法动,陈楠都想给小姑娘呱唧呱唧两爪子。

    余砚池怔忡片刻,察觉武年年小臂微颤明显有些拿不稳,大步走过去把文件接到自己手里重新搭到还瞪着眼睛的陈楠手上,抬抬下巴示意人先离开。

    他拉直嘴角把小朋友拽到身边压着情绪问:“没事吧?”

    武年年自己也还有点懵,摇摇头,胳膊举过头顶任由余砚池转着圈检查。

    余砚池垂眸喘了口气,舔舔下齿抬眼盯着武年年看了会儿,想说什么,考虑到场合他又暂且忍下来,抿唇默不作声地把小朋友抱起来,五指轻抚她后脑安慰。

    “你怎么想的?”一回办公室,余砚池直接把武年年放下来,蹲下身平静地问。

    武年年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当时……”余砚池话音一顿,抓抓头发起身烦躁地偏开头,“算了。”

    小年兽迷茫地看他来回不停踱步,理解不了,放弃交流,自顾自地翻出昨天看一半的漫画书摊在沙发上继续读。

    后背抵上沙发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余砚池对坐姿的执着,心虚地瞟去一眼,默默坐正了身子。

    余砚池把想说的话强忍下去,自己又憋闷得难受,想也没想就给武夕消息。

    [池中鱼:武年年一直这样吗?]

    武年年忘记开静音,“叮咚”一声条件反射她迅速弹起身关掉声音,紧张兮兮地瞄了眼余砚池的方向,见他没注意这边才轻手轻脚把手机解锁查阅信息。

    武年年费解地扫了眼坐在办公桌上低眉不语的余砚池。

    [打人没道理:?怎么]

    我又怎么了?

    [池中鱼:没脑子。]

    嗯?武年年眨巴眨巴眼,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在骂我,他竟然在骂我。

    小年兽绷着脸气闷地留下一堆问号。

    [打人没道理:???]

    [池中鱼:问你件事儿]

    余砚池现在可以了啊,对我的愤怒置之不理。

    行,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屁话。

    [打人没道理:问]

    [池中鱼:我教育教育她不算越俎代庖吧]

    武年年虎着脸扔下一句随便你,手机一扔就不再理会。

    余砚池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一心要好好和武年年说道说道。

    他清清嗓子:“武年年。”

    小年兽背对着他,很大声地翻了页书,闷闷地嗯了声。

    余砚池挑眉,我还没生气呢,她自己倒先不开心了,他喊:“过来。”

    武年年不听。

    余砚池虚张声势:“不过来是吧?”

    武年年依旧不听。

    “行,”余砚池被气笑,点点头脚尖点动地板,转椅转过半圈,他起身,“那我过去。”

    几步走到沙发前,余砚池抱胸紧紧盯住绷着脸视线黏在漫画书上就是不看他的小姑娘,两人谁都不开口,沉默蔓延空气凝滞。

    余砚池率先败下阵来,他踢踢小朋友悬在地板上空的脚尖,好笑地说:“你生什么气呢?”

    武年年斜睨他一眼,一字一顿:“你管我。”

    要不是你和我多少有点沾亲带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余研池心想。

    他和善地笑笑,猛地倒进沙发里轻扯她耳朵:“咱俩谈谈。”

    武年年啪叽一声把他手打下去,不搭话。

    “嘶,你跟你哥还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余研池捂住发红的手背真有点恼,语气沉下来,“惯的你一身臭毛病。”

    武年年向来吃软不吃硬,余砚池语气一变她更是梗着脖子较劲儿。

    余砚池见她反应不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秃噜嘴话就肆无忌惮地冒出来,他着实有点后悔,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抿唇偏开头缓了缓堵在胸口的闷。

    吐了口气暂且冷静下来,余砚池转过头好声好气地和她说:“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武年年瞧他一眼,抿了抿唇也稳住情绪,但真实原因是不可能说的,随便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她煞有介事道:“你凶我。”

    余砚池张张嘴失声笑出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他寻思现在小孩都这么敏感嘛,明明他已经尽力掩饰也没怎么凶来着。

    “行,我道歉,”余砚池没多思索,爽快地接受。

    武年年真正介意的地方本不在这,更没纠结,轻描淡写:“哦,原谅你了。”

    余砚池正襟危坐,严肃地说:“那我们来谈谈刚才的事。”

    “什么?”武年年别别扭扭地放下手中的漫画书,受他影响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文件散下来,为什么不躲?万一你没接好,被砸到,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闷在心里的话终于讲出来,余砚池跟开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唠唠叨叨。

    陈楠手里的文件是整理归制放在收纳盒里的,一个收纳盒不说沉,那边缘也很尖锐,余砚池当时看见武年年冲出去的一瞬间心脏都止住。

    他都不敢设想,但凡武年年被砸出点儿事,自己该怎么和几个家长交代,怎么跟……武夕交代。

    武年年静默两秒,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冲了出去,睫毛轻颤,抬眼认真地余砚池对视,眨巴眨巴眼诚恳道:“下次不会了。”

    武年年答应你的事,可就不能来找武夕了哦。

    余砚池弯眸笑,用力揉了把小姑娘头顶,肯定地说:“这才对嘛,以后遇见这种情况有多远跑多远,别去沾边。”

    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武年年甩甩脑袋避开他手,皱皱鼻子不满道,“不要动我头发。”

    “得嘞。”余砚池解决一桩心头大患,可算能安心处理工作了。

    最开始他没直接和武年年说,一是怕越界,二是怕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只顾着耍,根本听不进去说教,所以他提前和武夕报备,甚至做好说不定要动手的打算,这么一看,自家小孩还蛮好说话的。

    是他自己越想越复杂,结果把事情搞得一团乱麻,好在最后结都一个接一个解开。

    武年年虽然依旧对余砚池说她没脑子这事儿耿耿于怀,但看在他也是在关心自己的份儿上就勉强放过他这一次。

    接近正午,玻璃窗作用凉风被阻挡在外,惟余融融的阳光洒在室内,落在身处武年年整个人都暖洋洋地犯困。

    “嗡嗡——”

    仍在一边的手机不停震动不停,武年年努力睁开耷拉地眼皮捞过来。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想起昨晚的信息,武年年顿时清醒,朝着余砚池的方向喊了句自己要去卫生间,不等他回答就着急忙慌地跑走。

    这个时间正是工作室最忙碌的时候没人注意她,武年年没费多少力气就摸到楼梯间回拨电话。

    武女士接的很快,语气听上去有点着急:“年年,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武年年轻松地说,“妈妈,我是不是快要恢复了?”

    武妈妈顿了会儿,语气温柔地回答:“年年,看到你消息我就书信你爸托他查了下,现在才有点头绪。”

    她解释:“之前你身上的信仰是基于“夕”这个身份所获得的,而在这种失信状态下你还能得到一次较为集中的信仰,那就是基于你“武年年”这个身份所获得的。能明白吗?”

    武年年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回到原点:“所以我能恢复么?”

    武妈妈头疼地捏捏太阳穴,劝:“这种方式最好不要用。”

    信仰只会源于与武年年缘扯极远的人身上,她对当今的信息时代有所了解,一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武妈妈苦口婆心:“你也知道我们这身份不太适合大范围的抛头露面。”

    想到武馆源源不断地讯息询问她什么时候再开课,想到自己刚交了房租没住几天就闲置下来的房子,想到余砚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武年年萌生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但她不敢说,嘴上应得快:“放心吧妈妈,我有数的。”

    自己孩子自己知道,武妈妈张张口还想说什么,停了半晌,最后只无奈地笑:“那你自己注意点儿。”

    武年年睫毛一颤,读懂了妈妈的沉默,轻轻勾起嘴角,很乖地应:“好哦。”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武妈妈望着挂断的电话久久不语,高空青鸟脆声连连,北风携来雪的味道,她神情柔和,缓步往回走。

    武年年思索着出路,心不在焉地往余老板办公室走。

    陈楠刚好在歇息,见她来忙叫住人:“年年。”

    “啊?”武年年环视一周定位到陈楠的方向,跑过去问,“找我有事吗?”

    他兴冲冲的:“欸,今早儿你那一手太酷了,怎么做到的?”

    突然间被夸武年年有点懵,压住嘴角矜持地说:“我一直在学武呢。”

    陈楠双手合十,请求道:“那你给我表演个中不中?让我长长见识,真的太酷了。”

    武年年眼睛一转,答应下来。

    “那……”她卡了壳,艰难地吐出称呼,“哥哥,你能帮我录一段视频么。”

    陈楠举起手机咧嘴笑:“没问题。”

    学过的那些招式在武年年脑中转了圈,她决定表演个最花里胡哨的后空翻。

    招呼一声没打,跑到一个空旷的位置武年年直接开始,腾空一跃,蜻蜓点水般落下又起,接连四个,双脚稳稳落地ending pose。

    其他中二少年能不能拒绝武年年那一下不知道,但陈楠一定拒绝不了,眼睛都在发光。

    他兴奋地跳脚,一把举起武年年转圈,欢呼:“太酷了太酷了。”

    工作室埋头工作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住目光,善意地赞扬。

    余砚池扶墙站在办公区外,沉默着面无表情地听夸耀声此起彼伏。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