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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温度

    “她?奥,你说锦华呀,她本来是要来,可走到一半就被喊走了!”殊清愣怔了下便理解了谭怡的意识,于是一边给自己倒茶水,一边解释。

    谭怡凝眉,有些好奇:“被喊去了哪儿?”

    “不知道。你是知道的,她那性子,能跟我们说在北羌会合都已经是极限了。反正你就别操心了,操心也无济于事。你放心好了,那丫头吃不了亏。”殊清道。

    谭怡嗯了声,没再继续追问。阿域是锦华的哥哥,却因为她困于玄庄多年,因此,她实在有些无颜见她。

    “好啦小怡,别想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寻她,总归会给你带回来个完好无损的人回来。”见她愁眉不展,殊清又放软了性子安慰她。

    她自然知道这是多此一举,那丫头师承幻谷鬼医,手段自然可自保无余。只是源于阿域的事情,才有些担心,不过也不至于非得跑去找到人才行。

    于是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是随口一问。”

    “小怡,其实锦华从未怨恨过你,你不用为了当年的事自责。阿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殊清一叹,拍了拍她肩膀。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去给我寻酒了吗?酒呢?”虽然锦华并没有亲口怨恨过她,可她却不能不怨恨自己的无能。可这个事情,却也没办法同殊清说清楚。

    殊清见她刻意转换了话题,便也识趣地跟了上来道,“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殊清是何许人也,这世上有我找不到的东西么?”

    廊下月色尚好,人影稀松可见。

    谭怡摇头轻笑,此人厚颜无耻的功力,几日不见,似有所长啊。

    她道:“梨院的酒,该剩不多了吧!”

    梨院是苏夜师父的宅子,那棵梨树下更是埋了好些坛酿好的噬魂酒。可自打她来了北羌,那酒前前后后已被她快喝光了。

    其实她并非嗜酒之人,只不过那酒有压制寒毒的功效。后来遇上同样有寒毒的楚洛,双倍用法,自然消耗的更快。

    “嘿嘿,还剩三坛。不过小怡你放心,我已给师兄送了消息,不日新酒就会补齐。”殊清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顺势接过侍从手里的灯笼侧身引路,还不忘提醒道:“慢点儿,这块路坑坑包包,白日里险些害我摔个大跟头。要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我保准一掌拍碎了它们。”

    见他说的气恼,她暗暗瘪了瘪嘴。实在不忍告诉他,那凹凸不平的地板是她刻意为之,石板下面设了法阵。

    于是她配合地随他一起绕开那凸起的石板,往大堂去。

    殊清走的时候她还没有住进谭府,因此殊清对谭府并不熟悉爱,于是边走边问:“我们去哪?”

    “大堂。”她也不避讳。

    “这个时辰,你去大堂做什么?”殊清问。

    “见个人。”

    “见人……见谁?”闻言,殊清被勾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好奇心,凑过来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按理说,她不该带着殊清去才对,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如今事情繁多,更是好几日不见。可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今日就是不想单独见他。甚至有些不想见,可又忍不住不见。所以,殊清跟来,她也没有拒绝阻拦。

    “什么人这么脑残,大白天约你见面不好吗?非得搞得这么晚,神秘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约会呢。”殊清边走边吐槽。

    “……”

    “小怡,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究竟谁这个欠揍,我现在就去把人赶走,你还能多休息休息。”

    殊清越说越气,她反而想笑。这家伙倒是真的没有说错,按照往日的习惯,他们此时见面,确实算是约会,可是他揍人离开又是什么鬼?这家伙,短短时日不见,这家伙这脾气越发暴躁了。

    不过今日,她却是没心情约会了。

    白日里千辰灏说的明白,下月初八,他要成亲了。

    不过十日,他便是有家室的人了。

    “小怡,你怎么不走了?”殊清回头看,发现谭怡忽然停在原地发愣。

    被这么一提醒,谭怡忽然感觉脚步像是被灌了铅,有些沉重。

    “小怡?”

    “没事,鞋里进了砂砾,我调整调整。”

    “奥,那调整好了没?实在不行你脱掉倒过来抖一抖,就全干净了。免得你走几步,它又跑脚底板了。”

    “没事,回头再弄。”

    “小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以前你可是不讲究,尤其是这种事情。”殊清叽叽咕咕的嘟囔道。

    谭怡一愣,好像殊清说的确实是,她以前,别说鞋里有沙子,便是鞋子落了灰,她也是不肯再穿的,可今日……

    “我倒是好奇死了,究竟是哪路大神,让你这么急……”

    急?她急吗?她不急啊,明明她走的已经很慢了,可似乎殊清却是在小跑……

    “谭大人……”

    忽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回廊传来,她脚步一滞,抬头看过去,来人长身而立,似踏月而来,满身星光。

    鼻尖有些酸。

    “谁?”殊清戒备的跃起,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来人身侧。

    “殊清住手。”谭怡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是我,千辰睿。”也许是发现多了一个人,并非她单独前往,楚洛克制住靠近她的冲动,站在廊下自报家门。

    “宸王千辰睿?!”殊清咀嚼着这个名字,之前和千辰睿打过照面,因此当他看着楚洛的脸时,不免有些记忆错乱:“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叫我千辰睿即可。”楚洛低低回应,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显然,这是懒得刻意回避殊清的意思。

    谭怡有些气,被这么一句提醒,反而更加堵闷。

    是呀,他现在是千辰睿,北羌的宸王,皇帝的第七个二子,西楚楚倩的未婚夫……他们之间,并无关联啊。

    既如此,她又在为难什么?

    “宸王殿下真是稀客,只是眼看这天也快亮了,是上朝的时候,你大老远跑这里来做什么?”谭怡客气的问。

    楚洛一愣,似乎早有预料,遂说明来意:“先前听你说起你有法子可压制寒毒,近日我偶感身体不舒服,担心怕是寒毒发作的预兆,所以特意来找你帮我看看。不知大人,能否替我看看?”

    “寒毒?怎么你也有寒毒?”殊清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直接问:“再说了,你有病找大夫啊,找小怡做什么?”

    听殊清称呼,楚洛眉头倏地拧了一下,随即继续笑着道:“这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时间再与你讲。只是不知道谭大人,可否愿意为我暂时压制寒毒?”

    “既是殿下之请,微臣自然不敢推辞。只是眼看上朝时间到了,我今日还有要事向陛下禀明,王爷若是不嫌弃,让殊清带你去冰室调息……”谭怡紧了紧拳头,明白他是想与她单独相处,这些日不曾相见,她也有些想念,可一想到他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那种浓烈的相思瞬间荡然无存,是半点也不想与他靠近。

    “不可。”

    “不行。”

    二人异口同声道,谭怡吃惊地看向楚洛,他双眸深情,满满的恳求。她连忙错开他的眼神,看向一侧的殊清,后者一副冷傲的表情,透露出满满的嫌弃,他道:“王爷贵重是贵重,可冰室是小怡的专属,实在不方便借给你。”

    谭怡嘴角抽了抽。即便知道千辰睿是北羌的王爷,殊清也并没把他看的起。她即欣慰,却也无奈。

    “殿下,既如此,不如换个时间如何?”

    “并非我强人所难,只是我确实身体不……”

    “王爷……千辰睿……”

    忽然,千辰睿高大的身形一歪,竟然晕了过去。

    谭怡一慌,大步跑过去,却并没有接住人,看着摔在地上的人,心脏骤疼。

    二人这才急忙将人弄到了冰室。

    “小怡,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放心,我可以。你赶紧出去吧。”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万一你需要帮手……”

    “不用。这里寒气太重,你受不住。”

    “我能行。”

    “快走,你要真担心我,就赶快出去,你要是再倒了,我是真没力气把你给弄出冰室的。”

    “额……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知道了。走吧。”

    ……

    石门重重的关上,沉闷的巨石摩擦声由远及近,谭怡这才长吐一口气。

    走回冰棺,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里面昏睡的人,原本压抑淡漠的深情终于有些失控。

    她怨怪是真的,此刻心疼难过更是真的。

    她顺着冰棺靠坐下去,拉起楚洛的手捧在手心暖着,同时汇聚内力输送给他。然而半天过了,楚洛的手还是冰凉,她的内力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她身子已经有些乏累,再送下去,只怕她的寒毒也会被激发出来,那到时候两个人怎么死在这里都不知道。谭怡不敢再继续输送,只得起身另外想办法。

    她正要起身,手里的冰块突然反手抓住她手腕,大力一拽,竟将她拽入冰棺。

    她想阻止,可还来不及有任何表示,冰冷刺骨的双手霎时如虫蚁食肉般卡住她双手,他仿若疯魔了似的环抱着她,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刺骨的寒与撑抵的痛如细密的针般无孔不入,争挤每一寸温暖的肌肤。

    谭怡有些绝望,他这是走火入魔了吗?明明想抗拒,却只能任其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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