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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薛承影没应声,目光落在添香阁敞开的大门前。

    他担心会出事,一直凝神朝对面看着,丝毫没听见方才太子在说什么。

    太子倒是也不生气,只撇撇嘴,又喝了口热茶,旋即脸上表情皱成一团。

    刚刚只顾着说话还不觉得,这会儿再喝才觉出有多难喝。

    这哪里是茶,明明就是茶叶沫。

    这可是城东,又在皇宫脚下,达官显贵往来不绝,怎么还有铺子敢把茶叶沫当茶水卖?

    “诶,我说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进去瞧瞧。”

    太子才刚沉默片刻,就忍不住撺掇薛承影,“以前皇姐来,都是有侍卫陪着进去的。她那么跋扈,这次又没带侍卫,难保不会叫人给打出去。”

    他故意把情况说得格外夸张,唬得薛承影半信半疑,起身便要朝对面去。

    结果还没等他过去,就见着熙华从天香阁里出来。

    她一个人走在最前头,怀玉穿着身素衣,叫阿璋扶着跟在后头。

    怀玉被折磨了一夜,现在整个人弱柳扶风的,身上被鞭子打出来的伤口在素白的衣服上渗出血来。

    太子和薛承影转头对视了一眼。

    “阿璋,你先带你家公子去南街巷安顿一下。”

    出了天香阁,熙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小厮说道,“我在那儿有间宅子,钥匙去我府上找裴总管要,就说我说的。”

    不管怎么说,陈怀玉毕竟是因为她才遭殃的,她总不能放任不管。

    可这一举动落在太子和薛承影眼里,其实更像是……

    “你要真喜欢我皇姐,就抓点紧。”

    太子侧身同薛承影说小话,“如今外室都养起来了。你若是再不抓紧……啧啧,可别到时候连个外室的名分都没捞着。”

    其实平心而论,太子觉得薛承影可比萧洵臣那厮可靠多了。

    不光可靠,还好拿捏。总的来说,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应该只有被他皇姐欺负的份儿。

    熙华瞧着薛承影耳朵都红了,不满的走过去将人拽到自己身后,转头挑眉看向太子,“小阿澣,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太子没想到会被自家皇姐当场抓包,心虚的冲熙华讪笑。

    不过熙华懒得跟太子计较,又交代了阿璋几句才带着薛承影转身往另一边的珍宝斋走,将太子远远的拉在身后。

    昨日珍宝斋的伙计来公主府报新,说铺子里新上了一批成色很好的珠宝首饰。

    熙华本来还想着过几天过去看看,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今日倒是正好可以过去瞧瞧。

    “刚刚阿澣同你说我要收陈怀玉当外室,你不高兴了?”

    熙华用胳膊拐了下薛承影,边问边歪着头去看他,“怎么不说话,你真生气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薛承影闷头往前走,也不说话,好像真是在生闷气。

    熙华有些兴奋,抻着脖子一个劲儿的盯着人瞧,一边瞧还一边用手戳戳人胳膊,追着问个不停。

    太子就跟在两人后头走,简直没眼看自家皇姐这副贱嗖嗖的样儿。

    “殿下,我没生气。”

    眼看着大街上朝他们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薛承影叹了口气,顿住脚步看向熙华,“太子殿下的玩笑之话,卑职、我不会当真。”

    他自认为还算有自知之明,虽不明白殿下为何突然之间就将目光转到了他这里,可他既不像萧大人那般斯文谦逊,又不像父兄那般征战沙场。

    大约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才会突然这样关注于他。

    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值得公主喜欢。

    如今能这样待在公主身边,于他而言已经很好了。

    “你……”

    熙华一时语塞,说不清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她盯着薛承影的眼睛看,却只瞧见他目光躲闪,眼睫低垂,一瞧便知他多半是口是心非。

    她忽然意识到,赤城如薛承影,他将自己剖开一一展露在她面前,却不期盼得到丝毫同等的赤城。

    甚至,他还怕自己行事过于唐突,自愧于不如旁人优秀,大抵不会得到她的青眼。

    失落大过不愉,又自愧于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情愫,最后便只剩下无尽的内耗。

    “既是不生气,不若子初找个时间搬到公主府来?”

    熙华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李鹤调走之后,侍卫统领的位子就是你的。自然,是贴身保护更妥帖些。”

    这话一出,刚刚还有些落寞的薛承影立即涨红了脸。

    他刚想拒绝,就见熙华再次开口。

    “总归是凤阳殿的侧殿还空着,若是子初不去,那边只能叫怀玉住进去了。”

    拒绝的话被咽了回去,薛承影抿着唇憋了半晌,最后闷闷的应了一声。

    他不喜欢那个说话怪里怪气的男子,说话奇怪就算了,站在那儿跟没有骨头一样,衣服也不好好穿。

    实在是……

    伤风败俗。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珍宝斋。

    熙华还想再调侃几句,不过下一刻就被大堂多宝阁上摆着的发簪吸引了目光。

    那是支金簪,发簪尾端镶着一粒大颗的明珠。蹁跹的金蝶立在上头,小而明亮的蓝色宝石坠在蝴蝶的触角上,翅子上是点翠镶各色宝石。

    “那支金簪,拿来我瞧瞧。”

    熙华是珍宝阁的常客,店里的伙计是认得她的。闻言赶忙将簪子从架子上取出来送到熙华手上。

    趁着熙华查看那支金簪的空当,小伙计又取了几套新上的头面放在柜台上。

    那柜台的台面上铺了一层兔毛的皮子,一来是为了避免首饰磕伤划伤,二来也是为了漂亮。那兔毛细软白净,能将店里的金饰衬得更精巧夺目。

    “怎么样,好看吗?”

    熙华将金簪插在发间,转头看向薛承影。

    簪子上的金蝶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振翅,仿佛随时都会蹁跹而舞。

    薛承影定定的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傻了?”

    太子不满的凑过去,拽着人袖子将人拉开,“再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回过神来,薛承影纹丝未动。

    他又抬眼去看熙华,只同人对视一瞬便很快挪开目光,心虚的捏捏红透的耳根。

    “看来应该是很好看了。”

    熙华满意的将簪子取下来,换了支步摇戴上,“瞧瞧这个呢?”

    薛承影的脸颊在熙华调侃的目光里越来越红。

    “殿、殿下戴什么都很好看。”

    在熙华又拿了对鎏金明珠耳坠凑到他面前让他瞧时,薛承影终于忍不住别开头,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熙华愉快的将东西都取下来放到柜台上,喊铺子里的伙计包起来。

    除了方才看的那几样,她还挑了对象牙制的鬼工球样式的耳环。那鬼工球只有尾指的指甲盖大小,雕得极精巧。

    伙计利落的将东西包起来,然后从柜台底下摸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单独装了个盒子。

    “这镜子也是这次新到的玩意儿,就是做得太小,纹样粗犷,又非京中女子常用的手持样式。权当做添头,您留着玩儿,或者赏人都好。”

    熙华没说什么,只觉得这小伙计倒会做人。

    结了账走人,熙华挑着装了镜子的盒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左右端详了片刻,直接扔给了一旁的薛承影。

    那铜镜背面雕得是虎鹤相斗,分明就是男子惯用的纹样。

    薛承影前些日子大半夜在镇国公府的库房里翻的就是铜镜,结果铜镜没找着,反倒是翻出来一堆没用的旧物。

    他拿着铜镜看了看,透过镜面清楚的看到自己鼻梁侧边,靠近眼睛的位置上有一颗小痣。

    原来真的有颗小痣。

    他用手去摸,和那天被殿下摸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并没有那种酥麻发痒的触觉。

    “子初?”

    熙华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薛承影没跟上,这才转头往身后看去,“别看那面镜子了。再不去清风楼,待会儿就该没有厢房了。”

    薛承影应了一声,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太子也不知道是忽然从哪里来了攀比心,朝着自家皇姐的方向一路小跑,试图跑到薛承影前头去。

    只是这顿饭到底还是没能吃成。

    三个人刚在厢房坐下,公主府的裴总管就急匆匆从外头进来。

    裴喜到的时候衣服都是乱的,头发也扯得杂乱不堪,瞧着狼狈极了,“殿下,您快回府里看看吧,李鹤同府里的侍卫打起来了,现在整个府里都乱成一团了。”

    早些时候,李德全被乾嘉帝派去公主府传旨,侍卫统领李鹤调去京郊大营做千户,其余侍卫罚俸一年。这罚得是昨日公主府的侍卫失职,未曾阻拦萧洵臣进府一事。李鹤手底下的侍卫一听被罚俸一年,全都恼了。

    偏李鹤被贬降职还不知收敛,阴阳怪气的吵了几句,一来二去便打了起来。

    起先公主府的婢女和太监都还帮忙拦着,可后来两拨人打红了眼,动起手来便不管不顾的了。

    “李大人心里大约是不痛快,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裴喜边说边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奴是想着,要不叫薛大人先回府,帮着一起处理一下?”

    薛承影功夫好,身份地位又在那儿。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比他们这些个奴才有用一些。

    闻言,薛承影便起身打算随裴总管回去。

    可旋即便被熙华拽住了袖子。

    裴喜的行事作风她是了解的。如果不是骂得太过,根本不会报到她这儿来。

    那李鹤,想来应当早就不服了,这次又被从侍卫统领贬成了千户,几乎相当于要从头再来,可不是觉得不忿么。

    “他都骂什么了?”

    熙华没直接放薛承影回去,而是忽然追问起细节来。

    “这……”

    裴喜抬头瞧了薛承影一眼,然后又很快垂下头去,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说。

    看他这样,熙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可她还是不肯罢休,仍旧逼着裴喜说话。

    裴喜张了张嘴,最后躬身行了个大礼,“他说薛大人靠给殿下当面首上位,难堪大任,实在丢人。还说殿下生性放荡,水性杨花,有违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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