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达米安总觉得，夏洛特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很多时候说话都有自己特别的含义。这种含义如果不细想是发掘不到的，但平时只会被人当成嬉笑玩闹糊弄过去。
她好像在开玩笑，吐槽他们蝙蝠都是喜欢背着人搞调查的模样，但实际上……
她好像也很清楚，到底别人都知道她的什么。
这让达米安觉得可怕。
“我认真觉得她和你其实很像。”
罗宾又去找露塔斯玩，晚上夜巡的时候正好露塔斯执勤，就跑去闲聊：“明明出身和经历完全不一样。”
“……”被黑了通讯频道的露塔斯就很不高兴：“我上班呢。”
“为什么你们重案组还要执夜勤？”罗宾问：“人又不够用了？”
“因为我还是新人，可以四处差遣。”
露塔斯负责一小片，所以只要原地站着等机动命令就好。罗宾则在树上蹲着，开始絮叨。
“母亲又联系你了吗？”
“……为什么夫人要联系我？”露塔斯的脸皱了起来：“她不是让我呆在哥谭。”
“蛤！”罗宾抓住了机会：“你不是说你离开刺客联盟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听母亲的命令！”
“你无不无聊。”
露塔斯揉揉耳朵，忽然笑了一下。
这几日晚上风平浪静，哪怕蝙蝠侠不出现，哥谭也是平安的。
不得不说这是蝙蝠侠出现的一大后果，那就是很多人知道了“恐惧”到底是什么模样。利用恐惧来遏制犯罪并不是一个好点子，就如同露塔斯说的，这就像是想用恐惧统治世界一样，存在很多漏洞。
但到了现在这个程度，露塔斯觉得……
这是蝙蝠侠本人近乎以一己之力达成的成就。
“所以你更赞同你父亲，我想原因是足够有说服力的。”露塔斯执勤结束时说：“只是如果让我选，我依旧会选夫人那一边。”
“那当然了，蝙蝠侠又不是你父亲。”
达米安哼了一声：“你想选父亲会要你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了。”
露塔斯收拾东西第二天直接去找彼得了，在他们大学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窝在被子里睡到了中午。她实在困得厉害，坐在床上的时候，彼得是把水杯喂到她嘴边的。
“我可以自己喝。”露塔斯说：“你这感觉像是在喂流浪动物。”
彼得笑了起来：“可你难得这么让人觉得……毛绒绒的！”
大男生笑了起来，开心得要命，紧接着伸手摸了摸露塔斯的头，然后迅速把手撤回来，就好像自己的手会被砍一样。露塔斯打了个哈欠，猜到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时候，夫人是这么摸我的头的？”
彼得点头，结果露塔斯笑了一声。
“夫人粗暴多了。”
在露塔斯记忆中，塔利亚温柔得就很不对路。哪怕心里再爱，但她却倔，嘴硬不说，偶尔还会冷嘲热讽。
“她大概觉得一个人带孩子也能很好，所以有时候搞得自己很像一个麻烦多事的单亲妈妈。”
露塔斯伸了个懒腰：“唉，没法说。”
“那就不说了，我们出去玩吧。”
彼得因为露塔斯来，迅速写完了自己的作业，目的就是带着露塔斯好好逛逛校园，顺便带着露塔斯见见朋友。临出门前，露塔斯拉着彼得，将他们对好的台词又说了一遍。
比如是很早就认识的，彼得一直单恋，露塔斯和蜘蛛侠分手后在一起的。
“感觉好奇怪，自己被自己……”彼得扁扁嘴，又笑了起来：“好吧，听你的。”
男朋友的最大要义是什么？
听话。
露塔斯试图不要重复塔利亚的悲剧，所以最满意的就是彼得的性格和他听话这一点。大男生非常听劝，如果是露塔斯的意见，无论怎样都会认真聆听并且试图配合她的步调来调整自己。
相比起来，这是蝙……
好吧也难说，因为露塔斯还没有想过当他的理想和她相违背的时候，彼得会怎么做。
所以……会怎么做呢？
“彼得之前简直像个跟踪狂。”
他的好友哈利·奥斯本吐槽起自己的小伙伴来毫不手软：“每天这家伙就一直盯着手机看——我就在想，我们全校的手机平均使用时间肯定是他一个人拉上去的！”
“嘿，别这样。”彼得说：“给我留点面子。”
但他笑眯眯的，脾气很好，随老朋友吐槽。彼得手臂挂在露塔斯腰上，在酒吧里，两个人贴得异常的近。
露塔斯看了一圈，旋即凑到彼得耳边，说她要去上个洗手间。
“好的，要我陪你去吗？”彼得说：“洗手间里可能有怪兽。”
露塔斯抿了抿嘴唇，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如果有，我会叫的。”
大学新鲜人脸红得像个番茄，以至于哈利不得不盯着他打趣。小伙伴托腮，盯着彼得看，问：“我就在想，蜘蛛侠私底下会是什么人，所以才让小姐姐甩了他而转向你呢？”
彼得吞了口口水。
“或许因为我有有别于他人的长处呢。”
哈利一下子眼神就变了：“哦？！”
“——不是不是你会错意了！”彼得说：“真的！我是说我性格好！”
但是误会已经造成，好像也……扭转不回来了。
露塔斯回头看了一眼，很满意于他们两个在聊天。转身走进了洗手间之后，她听着里面的流水声，洗了洗手，然后在瓷砖上撒了些水。
紧接着，她拿出了一支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一下。
补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塔利亚，因为夫人喜欢用手指沾一点，轻拍在唇上。
她学着塔利亚这么做，结果拍了两下，想到塔利亚这样做的原因。
“他不太喜欢我化浓妆，说我只要涂一点就很漂亮了。”
……结果她的生存环境中，蝙蝠浓度一直是这么高的啊。
就在她心里这么抱怨的时候，身后的姑娘出来了。那姑娘看起来非常可爱，入学也没多久，带着扑鼻而来的青春感。
姑娘对露塔斯笑笑，洗了手要离开，忽然被提醒了一句。
“地上滑，你小心——”
结果正好姑娘回头，踩在了水上，直接滑到在了地上。
“乓”的一声。
“？！”
洗手间摔倒的事情不大，露塔斯蹲下来帮她擦了擦脸上的伤口和血，又顺势看了一下手臂上被划出来的伤口。那伤口很深，出乎露塔斯的预料，所以除了用手帕帮她止血之外，只能先把手帕系在上面防止出血过多。
彼得只看到露塔斯把人扶出来，匆忙过去帮了一把。露塔斯扫了他一眼，想到他没有外伤，这才点头让他扶一下。
校医院就在附近，包扎消毒很顺利。露塔斯站在一旁，要回了自己的手帕。
“这个是夏莉送我的。”她解释了一下：“我第一次在英国过生日的时候。”
手帕有点发白又有点旧，彼得知道她一直带在身上，点点头。
“记得打破伤风，”露塔斯临走前叮嘱了一下小姑娘：“你刚刚伤口很深。”
倒是医生看了一眼：“还好。”
这是个小插曲，第二天露塔斯便回去了。
彼得其实还有些舍不得，但露塔斯没有假，只能目送她上大巴。
“你可以来找我。”露塔斯临走前悄悄亲了一下他的脸：“反正你有钥匙。”
“……”
彼得没说话，嘴角最后敲起了一个弧度，点了点头。
“噢，真甜。”
露塔斯后来先去了大都会，在夏洛特那儿坐了一会儿。她抱着狗玩了玩，看到夏洛特在洗草莓，偷偷挑了一个吃掉。
“也就是说，你又无声无息地帮夫人解决掉了一个‘异常’？”夏洛特托腮：“你真的好贴心啊，露塔。”
露塔斯专心玩狗，并不理她，玩够了才抬抬眼皮。
“毕竟利维坦那儿夫人暂时不在——你的细菌库搞定了吗？”
“当然。”夏洛特说：“哪怕是蝙蝠侠都查不出痕迹。”
“那你姐夫呢？”
“姐夫？”夏洛特靠着流理台：“你忘啦？”
她悄悄台面。
“莱克斯集团最高的信息修改权限，在我手上。”
“这太危险了。”
这是在大种姓中，面对主人的要求时，塔利亚的第一反应。她下意识护住了身后的大男生，说：“泡过净化之泉的人几千年来只有杰森——原来的那个——活着。我想知道的是他会不会对我们的世界造成破坏，而不是想让他再死一次。”
她面对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几乎是寸步不让，但反倒是她身后的大男生很无所谓。
“要是我有的话不还是要死，总的来说生存率也不大。”
“你闭嘴。”塔利亚回头训他，忽然听到了老太太的话。
“可这是最合适的方法，塔利亚。”那人说：“如果他的灵魂不够纯净，那么他就会直接消解——如果足够纯净，那么就能够为这个世界所容纳。精华之泉选择的是可以对抗黑暗之人，而如果他活下来了……”
没等她说完，杰森直接跨过了塔利亚身后，冲着那个池子走了过去。
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杰森？！”
塔利亚嗷一声，但几乎是立刻，大男生自己爬了起来。
“——这池子这么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