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赵溶溶老脸一红,乖乖爬上床了。

    元邑很快就洗完从白雾中走出来了。赵溶溶窝在被窝偷偷瞧了他一看,见他挺拔身躯、披着 长发带着水珠直直走来,看一眼就立马缩回被窝里当乌龟了。

    元邑又不是没看到她,他站在床边先是往鼓起的地方打了一下,不重。

    “装死还是装睡呢。”

    赵溶溶见事情败露,立马掀开被子坐起,和他对视,“我是累了。”

    元邑附身和她的脸靠近,看她脸不红心不跳得瞎说,眼睛半眯,眼中骤现出一丝玩味和寒意。赵溶溶一时后怕,他怎么阴晴不定的,像个老太监。

    元邑不知道赵溶溶脑子里的七七八八,直接掀了被子躺进去了。身旁突然出现一个热烘烘、存在感极强的人,还是个男人,赵溶溶有些不适。

    她回头望去,元邑已经双掌合拢压在后脑勺了,阖目休息,整个人板正得躺着。

    赵溶溶忍不了,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腰,还很硬。想到这,赵溶溶脸又红了一层。

    “干嘛?”

    他还是那副悠闲闭目样,声线平和低沉,听不到什么情绪。

    “我和你说说话。”

    元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轻松快速起身,依旧俯视着她。两人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凝重了。

    赵溶溶假装咳了一声。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陛下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元邑:“你想听什么?”

    赵溶溶不解地看着他,“那一句话都不说?”

    元邑笑着勾了下她的下巴,像是在仔细端详,赵溶溶有些不适,缓缓将脸撇了过去。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元邑趁她不注意掰过她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不是之前那种一碰即离的吻,是湿漉漉的深吻,赵溶溶忍不住上手扒住他的宽肩找到平衡,朱唇里被翻搅两下她就有些不敌地虚脱下来,被他引领到一个从未涉足的领地。

    元邑半裸着上身,怀里抱着赵溶溶。

    他的手附在她的背上,甚至摸到了她的脊梁骨。他突然知道了什么趣点,顺着脊梁骨一节一节地摸了下去,赵溶溶甚至觉得他在数自己的骨头。

    直到骨头越摸越没,元邑才停下手来。

    赵溶溶刚刚缓过来,对他有些亲昵,随口一问:“你干嘛把手放在我肚子上?”

    声音一出,赵溶溶脸又红了。有点哑了,听起来又娇又嗔。

    元邑嘴角微微上扬,掀起眼皮睨她。

    “你不是说疼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响在她的头顶。赵溶溶耳垂也热红了。

    “那里疼又不是肚子疼。”

    元邑眼底包含笑意得哦了一声,默默将手放下又去抓她的白净的小肉手了。

    赵溶溶眼睑下垂,“但是挺舒服的。”

    于是那只温热大手带着她的手又重回了平顺滑腻的肚皮上。

    赵溶溶抬头看他,直接就对上了他细长的睫毛和一双冷冽的眼眸。

    “你今天怎么话怎么少?”

    平日里,他见了她不是冷眼竖眉就是贬低嘲笑。

    “孤怕多说你就要吵起来了。”

    “我又不是爱吵架,你要是说得对我肯定不和你杠。还不是你说话老是针对我。”

    赵溶溶越说声音越小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问题。

    于是,赵溶溶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臣妾说错话了,陛下不生气吧?”

    元邑一瞬眨眼,后又低头在她眼中亲上近距离的光洁额头,下一秒又回到了刚刚的模样,动作很是熟练顺畅。

    “孤又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只是别在人前露馅了。”

    赵溶溶现在处于极度恍惚的状态,一时有点理解不了他说出的话。

    于是,静默了良久才听懂他的意思。赵溶溶不自觉地笑出了牙齿。

    她的手被粗糙修长的手摩挲着,整个人又被他包裹着,一时恬静满足,心中滋生出丝丝爱意。

    她突然想到什么,缓缓翻过身来,爬在他的胸口,眼前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但厚实的胸腔上触目惊心的刀刀口子却让人心疼。

    赵溶溶青丝泄下附于他的肌肤之上,元邑觉得有些瘙痒。她伸手触碰凹凸难看的伤口,眼底的温柔好奇让元邑的心紧紧一揪。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可怜,“陛下不是皇子吗?为什么这么多伤疤?”

    元邑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勾起她落下的青丝,“孤那时虽然受了很多伤但很开心。一心一意杀敌立功,为此还交到了很多真心实意的朋友。”

    他是在安慰她,也是在说实话。

    那时候,他无所畏惧,也无可追求。只为了逃离平城就跑到了南边的死人堆。

    少年意气,很是可笑。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热血沸腾,不悔曾经。

    他的生活本来就是平淡如水,没什么好探究的。但意外总是来的太早太奇幻,大哥暴毙而亡,他没有那么天真的想法独善其身,很果断地带着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兄弟浩浩荡荡进军平城。

    一切都很顺利,之后的事也很无聊加令人苦恼。大哥去世前他从未想过能登上皇位,突然实现自己却没感到多少的满足和快乐。甚至不如在南边的日子,但元邑突然觉得当陛下的好处又多了一个。

    毕竟她赵溶溶非皇亲贵胄不嫁,如果他没有举旗挥向平城,这小妮子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这样一想,元邑又看向了身上撑着的娇艳女郎,对上了她清明的眼珠。

    赵溶溶被他这样微带审视的眼神一看,心中竟生出了许多平静。她此刻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了。

    下一秒,元邑就猛地翻身压住她了,赵溶溶大叫一声。

    春痕不休,娇喘不停。

    赵溶溶早上是被元邑弄醒的,她枕着他的手臂抱着他的窄腰,这让元邑有点甜蜜有点苦恼。

    元邑动了动,她就嗯嗯醒了。

    赵溶溶刚开始还在床上挣不眼,但等到元邑下床穿好里衣了她就睁眼了。

    她缓缓坐起来了,看着他自己动手穿衣服。等他衣服快穿完了,才意识到什么赶紧下床站到他面前了。

    连脚都是光的。

    元邑看着她拿过他手里的腰带,绕过他的腰像是要抱他一样,给他系上了。

    赵溶溶低头认真鼓捣腰带,“臣妾起晚了。”

    虽然赵溶溶这么说,但外头夜色依旧。

    等元邑衣服穿好,他就捏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下去了。赵溶溶也配合地抱住了他。夜色之中,两人拥吻到了一声鸡鸣才堪堪分开。

    赵溶溶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嘴唇边的口水,脸都红透了。

    元邑偷偷吞了一口,满嘴余香。他抬眼去看她假装镇定的模样,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又凑到一起了。

    赵溶溶心跳不已,呼吸紧凝。但随即他放开了她,赵溶溶只感到腹部的动静,她视线下移。

    自己里衣都是开着的,裸出圆润的胸脯,而元邑两指转动正给她系上。

    里衣是怎么开的,就是对面系扣子的人睡前解的。赵溶溶臊得不行,恨不得滚回被窝。

    元邑给她系好就退一步打量了一番,又上前一步刮了刮她的脸。最后抬起她的头,让看着她自己,说:“孤去上早朝了,你再去多睡会儿。”

    说完捏捏她的手就走了。

    赵溶溶滚回被窝趁着没人嗷嗷大叫几声,睡了睡了。他们睡了!

    她现在是又困又兴奋,但早晨还要和两个太后送去榛栗枣脩,所以强迫自己赶紧补觉。

    赵溶溶二次醒来洗漱穿衣就赶到大殿去了。赵溶溶大概是当朝唯一一个让太后到皇后寝宫收榛栗枣脩的。但赵溶溶也没办法,谁让情况特殊有两个死对头太后呢?

    去谁殿里办,先去谁殿里都是问题。赵溶溶不敢得罪,只好两个都得罪了。

    赵溶溶给两人行礼过后,孙月惜就让她坐下了。但是宋太后这边脸色并不好,原因她也知道。

    就是为了张晓月的事,但是张的位份是元邑定的。宋太后不满,又不敢对着元邑说,就知道残害她。

    孙月惜:“你的婚事结束,你妹妹和伯幸王的也就提上日程了。”

    赵溶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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