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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死便我亡

    幻魔渊

    白彻醒来时,借着一点微光,看到了南荣骊枝,她许是太累,靠在树下休息,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还有自己身下的木筏,又看向了她,心中几分喜悦,他以为她定会见死不救的。

    南荣骊枝睁眼,不知他看着傻笑什么,她没有心思去问,而是四处看看,天边破晓微光,将夜划开,染红了天际,层层蔓延而开,让人看着,感慨又轻松,好像伸手便能触及,白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人静默不语,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待能看清路时,南荣骊枝搀扶起白彻,带着他继续寻找出口,白彻有意无意的看着身边人,不知怎的,自贬起来:“你可以自己走的,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费心”

    南荣骊枝心中猜疑,不知他又想干什么,但是只要从这里出去,任他如何,都不会再有可乘之机了。

    “你对我很重要,只要我活着,便不能抛下你”,南荣骊枝一边探路一边回答,他们已经走到了危险区域,赤狐花随处可见,她集中精力向前,避免碰到这些邪物。

    只要从这里出去,外面一定埋伏了他的人,他远在千离崖,竟能命令这么多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有他这个人质在,不怕出不去。

    白彻不知南荣骊枝的想法,只认为她用情至深,激动又难过,向她承诺:“离枝,先前所言一切,一生有效,我定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南荣骊枝停下身来,看向白彻,他看起来非常认真,不像骗人,只是这样以假乱真的眼神,她看过太多次,不会再相信了,她只相信,他现在所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轻笑一声,学他的语气敷衍道:“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白彻愣在原地,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勇敢的倾诉心声,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手抚在她脑后,将她推向自己,唇落在她额间,一滴泪落在她的脸庞,叫南荣骊枝一时失了神。

    为了获得她的信任。

    他是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

    什么事都可以做。

    白彻啊白彻。

    在我最相信你的时候。

    你毫不留情的要置我于死地。

    在我最渴望你的一丝温情时。

    你从未正眼相待,只当陌路之人。

    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为在乎我的人而活。

    也许,欺瞒做戏,非你死便我亡。

    就是你我之间最好的距离。

    ......

    南荣骊枝低眸一笑,眼里尽是苦涩,随后带着他向前走去。

    “抓住她”

    不远处传来声音,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警惕,南荣骊枝将后箜给她的药粉递给白彻,叫他待着,然后循声而去,白彻清楚自己的状况,若是跟着,只会是她的累赘,看着她的背影,他静静待在原地。

    南荣骊枝走近,拨开眼前遮挡的绿叶,便看到后箜已被灼彧和他带来的人包围起来,这次不仅有狼群,灼彧的身后,还跟着两人,身形宽大,是两个男子,灼彧极其嚣张,语言轻佻,似是对后箜有意:“阿箜,任性了这么长时间,该回到我身边了吧,许久不见,对你的思念,从未减淡”

    后箜不像之前那般狡黠圆滑,讪皮讪脸的,满是防备,眼神慌乱,带有惧意,对于灼彧的话,只觉得虚伪,还有发自内心的讨厌:“灼彧,你这奸贼,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灼彧放肆大笑,不仅没有收敛,更是得寸进尺:“我不要死,我可要和你天长地久,共赴白首啊!”

    灼彧笑声不停,言尽后,身后跟着的两人也跟着笑起来,在后箜看来,十分的侮辱。

    灼彧耐心已尽,随即下令,让人将后箜带走,南荣骊枝看准时机,暗中出手,一支凤凰翎飞出,刺进要上前抓后箜的人的那只手,随后出声,出现在几人面前。

    后箜:“南荣骊枝?”

    南荣骊枝走到后箜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令她心虚,南荣骊枝没有理会众人,同后箜算起账来:“你这心思歹毒的孤女,竟敢利用我”

    后箜忙忙抓着她求饶并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情急,我实在是来不及通知你”

    当时,后箜心想,留下他们二人,至少能拖住灼彧,为她争取逃跑时间,只是后箜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那么厉害,先前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将她捉住,全是因为她熟悉这里罢了。

    有了前不久的教训,再看到南荣骊枝时,灼彧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再轻敌,他退到身后两人之后,嘱咐二人:“小心点儿,这妖女邪的很”

    那两人还没意识到南荣骊枝的危险,看着被吓破胆的灼彧,两人还嘲笑起人来,满口的污言秽语:“阿彧,既然你怕,那这个妖女,便给我们两兄弟玩儿吧”

    远处听到这话的白彻,恨不得上前,将那几个恶徒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南荣骊枝还在同后箜讲话,两兄弟便提刀砍来,后箜吓得睁大了双眸,有些不知所措,南荣骊枝看她眼色,转身看去,两兄弟身材魁梧,满脸的黑胡子,又脏又乱,裸露在外的皮肤发黑,面上沾着赃物,头发粗乱,叫人看着犯恶心。

    她退后几步,与两人拉开距离,两人刀还没落下,南荣骊枝的暗器便已抛出,兄弟二人空转翻身,躲开了暗器,暗器落在不远处的树上,当即碎裂,一阵香味飘过,站在那树底下的几头狼便倒下身去,缓缓化作尸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两兄弟看此,觉得刺激,在这幻魔渊中,对于离奇的人和物,他们见过不少,这么稀奇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充满了好奇,想要占有眼前女子的心情达到顶峰。

    “牡丹手下死,变鬼亦风流,哈哈哈……”,其中一人不怕死的说道。

    两人看出端倪,之后的攻击,有意避开暗器,南荣骊枝见此,从头上取下发簪,几人面前,发簪离奇变幻成匕首,南荣骊枝身影腾空而起,甩出匕首,两兄弟分散两方,南荣骊枝牵动手中透明细丝,匕首忽然转换方向,袭向左边的一人,那人以刀去挡,没想到被透明细丝缠住,无法伸展双臂,南荣骊枝瞄准那人,手指间一暗器飞出,刺进那人左眼,一时间,狼嗥鬼叫的声音响彻此处,看到如此血腥场景,后箜低下头去不敢看,南荣骊枝却是兴奋异常,一脸诡意。

    击中他左眼的暗器并非连理枝和凤凰翎,只是普通的暗器,不过,暗器之上淬有剧毒,毒性缓缓蔓延全身,让人受尽折磨,直至血液从七窍流尽,全身筋骨肌肤溃烂而死,最后沦为野物的口中餐。

    南荣骊枝收回匕首,目光右移,落在另一人身上,那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力气再战,他慌乱四处看去,却发现灼彧和狼群已消失不见,四散逃窜,他立马转身,想要逃命,却还是被暗器击中,一点点消失。

    解决了他们之后,南荣骊枝什么话也没说,向白彻待着的方向走去,后箜尽是抗拒,满脸为难,却不敢表露,蹑手蹑脚的跟在她身后。

    见到她后,白彻不言其他,关心她是否受伤,南荣骊枝故意逗他,将手伸了出去:“刚才被刮伤了,好痛”

    以前,每次完成任务回到千离崖,白彻若在,便会在崖边等着她,从铁索对面走来,她明明稳稳当当的,可是快要到时,她便表现的畏手畏脚,身形不稳,第一次这么做之后,白彻尽收眼底,以为她畏高,之后每一次,只有几步之遥时,他便会伸出胳膊,将她扶住,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从她记事以来,除了南荣骊宴,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受伤,甚至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南荣正的眼里只有南荣骊歌,南荣骊冥和南荣骊璎,还有南荣一氏的荣辱兴败,四夫人的世界里,只有她的亲生女儿和南荣正,她的亲生母亲,不知真相,无论浮韵如何,她都奉献出了所有的爱。

    她来到千离崖后,与白彻朝夕相处,起初,白彻教她,只当做任务,除了教她,不会与她多待一刻,多说一句,她执行任务后,他依旧冷漠,却愿多叮嘱几句,最大的温柔,便在在外待她归来。

    久而久之,南荣骊枝习惯了与他相处的日子,享受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为了让他多留意几分,她总会故意弄点儿小伤,见到他时,便将伤口展露在他面前,没有多余的掩饰,平静羞怯的笑着告诉他:“好痛”

    白彻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抬起她的手,为她涂抹药膏,随后取下发间多余的一条黑色发带,为她包扎了伤口。

    后箜目光来回游转在二人脸上,两人虽是无言,却胜似千言万语,她默默退的远些,不忍打扰他们。

    “好了”

    白彻轻声一句,南荣骊枝便抽回了手,脑海中回想的一切,与手上丝带重合,南荣骊枝无声一笑,没有去看白彻,只是错身,与他擦肩而过,到了后箜的身边去。

    南荣骊枝命令后箜领路,几人又赶了一天的路程,距离出口,只有几十米之远,在来的途中,他们遇到了许多野兽的追赶,还有赤狐花的围击,行至此时,已经无力再行,后箜带他们到了一处,小心翼翼的走过她之前设的机关后,便到了一棵参天巨树下,抬头看去,这树高的让人望不见顶,长枝四处蔓延,覆盖至十几米之远,树下被人凿了一个洞,可容一人踏进,后箜领着他们进去,点了蜡烛,两人四处看了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后箜给他们拿了些吃的,几人围坐在木桌前,边吃边聊。

    南荣骊枝问起灼彧和后箜之间的故事,后箜轻描淡写的说了些,当初灼彧求娶她,她的父亲死活不同意,灼彧本来便不安好心,遭到拒绝后就起了杀念,她的父亲最终难逃一死,临了时后箜问一句:“你会对伤害你家人的人动心吗”

    此话一出,让两人一顿,白彻意味深长的撇向南荣骊枝,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答案,南荣骊枝愣了片刻,继续手中动作,并且回答了后箜:“即使我爱他,但我更会杀了他,任何人,只要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下地狱”

    后箜挑眉,点头同意她所言。

    而白彻默默攥紧手中吃食,落寞的低下头去。

    什么时候,他也能变成让她紧张在乎的人呢。

    什么时候,她会为了他而不顾一切呢。

    或许,他等不到这一天的到来吧!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无法跨越,无法消失。

    南荣骊枝看了他一眼,不自然一笑,转过眸去,不想被他影响。

    只要从这里出去。

    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

    便一笔勾销了。

    后箜看着他们如此纠结的样子,恨不得自己的嘴跑到他们身上去,然后告诉他们对方,既然彼此有意,便勇敢向前一步,否则错过,只会留下遗憾。

    几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后箜准备送他们离开,没想到又遇到灼彧前来阻拦,南荣骊枝忍无可忍,便将受伤的白彻扶到树屋内,跟着后箜出去,待她们再进来时,外面的风波已停,白彻跟着南荣骊枝出去后,只见满地的鲜血,尸体,独独不见灼彧,他望向后箜,看她神情,心里已经清楚明白。

    他们走到出口时,如南荣骊枝所料,果然被先前追杀她的那些人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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