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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彻诉真情

    南荣骊枝俯在盏宓耳边,让她联系潜伏在临阳内的千离崖杀手,打听关于邓陵家的事儿,半个时辰后,盏宓便将知道的告诉了南荣骊枝。

    邓陵瑄,邓陵家的独子,父亲邓陵翀余是临阳太守,刚正不阿,尽忠职守,多年来将临阳的一切处理得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邓陵翀余对这个独子多是溺爱,哪怕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看到了适娶年纪,邓陵夫人心中着急,给他介绍了几十个姑娘,邓陵一推再推,没有一个合眼的,为了应付母亲,邓陵瑄便想出比武招亲这个法子来拖延,他自小习武,便料定这临阳内,一定没有女子能打败他,如此以来,母亲便不会再逼。

    看着台上一个又一个女子落败而归,邓陵瑄心中得意,一身轻松。

    连他的侍卫都没办法打败,更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马,这一招果然有用。

    台上主持比赛的人大声喊问,有无他人再上场,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无人回应,那人回头看向邓陵夫人,略显为难,邓陵夫人使了眼色,让他稳住,一定等人再上场。

    邓陵瑄来回看两人神色,于是放下手中把玩的东西,转头劝人:“娘,没有人再上场,说明我的有缘人还未出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邓陵夫人不高兴的哼出声,怎么也不放弃:“不行,今天一定得给你带个娘子回去”

    邓陵瑄无奈叹气,又开始摆弄手中拿着的物件儿,对于台上情况,提不起半点兴趣。

    南荣骊枝拽了一下盏宓,眼神示意,让她上台,盏宓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小声言道:“我去?”

    南荣骊枝一脸镇定,故意问:“难不成我去?”

    盏宓委屈言道:“我去!”

    盏宓挤到人群前,一步步踏上台去,见人身影,邓陵夫人眼神又亮了起来,开始上下打量,心中评价:“这个也不错,看起来乖巧可爱的”

    邓陵瑄直起身子,向前看去,心中气愤:“怎么又来个凑热闹的”

    盏宓看着眼前人,待一旁人声落,便出手攻击,刚开始两人不相上下,但是一刻钟后,那侍卫已有招架不住的趋势,邓陵瑄紧张的咽口气,心中祈祷:“不会吧,阿槲(hú),你可千万给本少爷撑着啊”

    然而邓陵瑄还未言尽,侍卫便被踢下了台,引得场下人大声欢呼起来。

    邓陵瑄见势不妙,立马起身上台,看着盏宓,左右来回打量一番,不解言道:“看着瘦瘦弱弱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公子,得罪了”

    盏宓出声提醒,下一秒,冲向了邓陵瑄。

    见状,邓陵瑄一脚将地上利剑踢向了盏宓,盏宓身体后仰,躲开剑后,身影旋转,眨眼间到了邓陵瑄面前,伸手抓人,邓陵瑄侧身躲开,翻身至后方,盏宓紧追不舍,两人扭打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本少爷给你花不尽的钱,马上认输”

    盏宓挟制住他的双手,令他挣脱不开,随后回答:“我不要钱,我要你”

    盏宓说后,用脚踢人,邓陵瑄连忙后退,拉着她的身体前倾,站定后抬起膝盖攻击,盏宓急忙放手,后退躲开,邓陵瑄却用方才她使用的那招式制住了盏宓,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向台下甩去,南荣骊枝暗中出手,暗器袭击,卸掉了他一部分力道,盏宓见此,稳住身体后近身攻击,邓陵瑄一走神,被她钻了空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盏宓推下台,输掉了比赛。

    台下的邓陵瑄站稳身体后,并未关心输赢,而是看向人群,想要找到方才袭击自己的人,但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他又看向了台上的盏宓,心中生疑:“这女子有备而来,目的不纯啊,来日方长,小爷我好好的试试你,看你是何方神圣”

    比试结束,邓陵夫人当即吩咐,让人叫住盏宓,请到了太守府中,了解关于她的一些事,一个时辰后,盏宓才从太守府中出来。

    两人回到客栈,盏宓将在府中发生的事情告知,还唯唯诺诺道:“我还告诉他们说,我有个姐姐,已经成婚了,我跟着他们一起生活”

    南荣骊枝惊讶的目光投来,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想将她敲清醒些:“成婚?我上哪儿给你找个姐夫去”

    盏宓双手捧着茶杯,怨天怨地,十分委屈:“我本来就不想去,这跟我们的任务没有关系,主人,我实在不明白,你让我去干什么,该不会…不想让我跟着你吧!”

    南荣骊枝一声轻笑,打消了盏宓这样的念头,起身行至窗边,看着脚下行人纷纷,缓缓而言:“临阳离杭川不远,我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临阳躲避,你若是成了邓陵家的人,自是能帮到我”

    盏宓恍然大悟,可一想又觉得不妥,邓陵瑄这种大户人家,她怎么会待得住,说不定只过个两三日,就被那个纨绔子弟给扫地出门了。

    盏宓向她诉苦,哪知南荣骊枝无情言道:“那我不管,这就是你的任务,做个让邓陵瑄满意的娘子”

    此去杭川,危险重重,九死一生,南荣骊枝没有十分把握,能在拖住整个千吟阁的同时活着逃走,最坏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她见过盏宓最可怜的一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像这世间游魂一般,这次,南荣骊枝想代替命运给她的一个选择,不管结果如何,也比死在千吟阁的强。

    心中虽不愿,但是盏宓还是坚定的服从命令,无论多难,她定会完成任务,给她留一条后路。

    ......

    白彻同南荣骊枝一样,没有去勿庸门,而是出现在临阳,比武招亲时,他亦在一旁,认出盏宓后,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南荣骊枝的身影,还跟着他们二人来到了客栈,南荣骊枝入夜外出时,与他撞了个正着,两人见面便打了起来,引来他人。

    白彻跳窗而逃,南荣骊枝没有任何迟钝,追了出去,两人来到大街上,灯笼高挂,声声不息,两人行走在人群中,各怀心事。

    “你跟踪我?”

    南荣骊枝问他,白彻没有回答,而是询问其他:“你不去千吟阁,逗留在临阳干什么,先生知道吗”

    南荣骊枝同时反问:“那你呢,你出现在临阳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先生交给你的任务,是在临阳”

    白彻避而不答,晾着南荣骊枝。

    “公子,给娘子买个簪子吧”

    他们走时,一旁的人叫卖,一时间,两人愣了愣神,又同时转头,南荣骊枝欲向前去,却被白彻拉住,去了那老板面前,细心挑了起来:“这个簪子不错,红梅盛开,旁枝开散,与这冬日和你,最是相配”

    南荣骊枝看去,确实不错,光滑透亮,簪内似被注入了血液,向枝头红梅衍去,充满生机。

    她还没说话,白彻已将簪子戴在发间,随手又取下她平日里随便戴着的剑簪,不忘说道:“戴着个打架用的玩意儿,真是浪费了这样一副好皮囊”

    南荣骊枝将东西取下,扔给了老板,要拿回自己的剑簪,白彻不如她愿,将簪子举高,故意欺负人,南荣骊枝取不到,忍着怒气问:“白彻,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彻取出银子,扔给那老板,拿回了那簪子,重新替她戴上,不慌不忙的回答:“你不是要给你那个小跟班儿找个姐夫,这不是有个现成的”

    南荣骊枝嫌弃的瞪了一眼,拿回剑簪,向前走去,白彻紧跟着,听她骂个不停:“一天鬼鬼祟祟的,我说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还真是辛苦了你,先生真应该把所有危险的任务都交给你……”

    “为先生办事,怎么都不辛苦”

    白彻笑着回应。

    南荣骊枝不语,心中却是怀疑,他如此费尽心思,其中定然有诈,可是他方才所言,不无道理,若是随便找个人假扮她的夫君,难免不会出差错,他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就算她找了别人,按照他的性子,定会想方设法的除了那人。

    盏宓与邓陵瑄成婚那日,南荣骊枝和白彻替她办妥了一切,让她心无旁骛的嫁给了邓陵瑄,事后,南荣骊枝在太守府外驻望许久,不舍离去,不知能不能再见,今日过后,她就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白彻了解南荣骊枝,心中猜到一些她这么做的原因,两人回客栈途中,白彻便道出她心中所想:“你替她想好了一切,但是她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怨你”

    “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倒是你,一直跟着我,目的不纯,莫不是……想暗害我?”

    南荣骊枝言后,白彻一阵无奈,失落低头,南荣骊枝正疑惑时,他又抬头看着她,眼中无限深情,声音如风般拂过耳旁,娓娓动听,温柔清朗:“千吟阁内危机重重,你身份一旦暴露,非常危险,而且各派已经知道千离崖要做什么,不过待君入瓮,我跟着你,自然不想你出事儿”

    南荣骊枝上前一步,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她的手抚在白彻胸前,感受到他的心跳,心跳是真的,担心或许也是真的,可是她怕了,她不敢再去相信,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她不敢拿未知的结果去赌他的几分真心:“白彻,当我得知先生的药有问题的那一刻,我便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明明知道药有问题,硬是一语未发,你所说的担心,都只是为了让我卸下防备罢了”

    白彻抓紧她的手,万分诚恳:“当初那么做,我后悔了,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证明给你看”

    南荣骊枝假意一笑,抽出了手,她才不会相信,那么偏执冷血的一个人,会变的这般善解人意,她也不想与他再讨论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

    她拉住白彻的胳膊,两人停步,任身前身后人影流淌,此一瞬于他们而言,仿佛梦幻。

    “啊…”

    身后行人一撞,白彻向她倒来,南荣骊枝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站稳之后,南荣骊枝一把推开,有些失措,心中几分紧张,转过身去,不想他看到自己窘迫不安的样子。

    白彻定了定心绪,深呼吸两口,欲言时,南荣骊枝却提步离去,留他一人。

    回到房后,南荣骊枝收拾好包袱,准备入睡,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死皮赖脸。

    “你能不能不要再……”

    南荣骊枝生气的开门,生气大喊,只是看到来人时,立即停口,变了脸色,沉着问道:“什么事”

    门外之人看与常人无异,不会引得他人怀疑,那人递给她一封书信,随后离开。

    南荣骊枝向门外探头观望,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便立即关上了门,打开书信。

    信中所言皆是关于南荣骊宴,卿霓和雾笙的事情。

    自南荣候府出事之后,南荣骊枝便派人将三夫人之事告知于他,南荣骊宴便与侯府断了联系,在外逗留,与一名唤阿落的女子相伴,只是没想到阿落竟与晋阳公主景娴相识,便将南荣骊宴引荐给了晋阳公主。

    卿霓救出南荣骊宴,已然得罪了景恪,他一定到处搜捕南荣骊宴,为了让他活命,阿落只能出此下策,求得公主庇护。

    景娴已到婚嫁之时,羽帝又逼得紧,如此以来,景娴非但没有拒绝,心中反而生了他意。

    卿霓被困落枫山庄,雾笙身在将军府,这两个地方,皆是难闯之地,若想出得,遥遥无期。

    南荣骊枝烧了信,失落绝望。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想守得一点温情,然而何时何地,她却总是孤身一人,是亲,是友,于他人而言,不过唾手可得,于她而言,却成了奢望。

    “南荣骊枝,再坚持坚持,还有人等着你”

    她故作坚强,鼓励自己,字字如嘁,声声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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