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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枝大闹醉月楼

    醉花楼

    凉意遍布全身,昏迷中的卿霓,被凉水泼醒,她睁眼时,眼前站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妇人,手里捏着手帕,时不时用手拂去眼前碎发,一身红尘气息,她的身后,还站着四个男子。

    卿霓一脸疑惑,四处看去,这里的陈设,都让她陌生,那妇人嫌弃的看着,不客气说道:“行了,别看了,赶紧起来干活儿”

    “这是哪里”

    卿霓摇摇晃晃起身,看着妇人问。

    那妇人手中帕子来回扇了扇,不耐烦的告诉她:“这里是仲羽都最大的青楼,好好表现,若是被那个有钱人看上了,替你赎了身,那可就是山雀成凤凰啊”

    “青楼?”

    卿霓重复一句,心中慌乱:“那个畜生,居然将我送来了青楼,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卿霓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安排了,她宁愿死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也不想往后余生在这种地方度过。

    如今的她,满身是伤,武功被废,早已是废人一个,还没走两步,那妇人身后的一男子上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腹部,整个人被踢的撞到了一遍桌子上,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满是声响。

    她不肯放弃,挣扎起身,要往门外走去,那妇人看她这么不听话,亲自上手,一把将她拽来,一手扇去,下一秒,卿霓苍白的面容之上,一个巴掌印显而易见,妇人警告道:“进了这里的人,生是这里的人,死,也要做这里的鬼”

    卿霓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已经分不清方向。

    接连几天几夜,她都没怎么进食,连个安稳觉也睡不上,如今被这么打一顿,已经坚持不住,像要再次晕过去,那妇人示意,随后有人提着一桶水上前,又泼在了她身上,彻骨的冷,让她又清醒了一些。

    接着,有人扔给她一件衣服,让她换上,出去接待宾客,卿霓扔了衣衫,不肯就范,妇人被气的不轻,指着鼻子骂:“都来这里了,装什么清高啊,不肯去是吧,好,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看你快饿死的时候,求不求绕,我们走”

    屋门紧闭之后,卿霓撑着最后的力气,爬到了床上,蜷缩一处,双手环抱着自己,无尽无底的绝望将她包围:“小姐,你在哪里啊,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小姐,小少爷,你们都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呜……”

    晋安王府

    景恪从晋陵王府回来后,问起了卿霓的状况,手下人立即来报:“王爷,卿霓被卖到醉花楼的消息已经放出,只要南荣骊枝敢现身,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定能将她擒住”

    景恪招了招手,身后人靠近一些,听他吩咐:“告诉柚娘,千万别叫她死了,她可是上好的诱饵,只要有她在,不怕南荣骊枝不出现”

    那人退下后,景恪便进了府,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去用膳,随后管家提醒他,五日后是羽后准备的赏灯宴,届时,各位王爷都得前去,其他大臣,皆可携内人而去,每人需手执一灯,许愿祈福。

    宫中每年冬日都会有赏灯宴,宏如辰星灯初上,此愿相寄盼运来,一夜笙歌,觥筹交错,很多人都会亲手制一盏灯,前去赴宴。

    景恪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吩咐了管家,让他制灯,到时带去便可,管家不敢多言,随即退下。

    鹤权翊和南荣骊枝两人出来后,鹤权翊收到消息,给她说了一声,匆匆离去。

    得知卿霓被卖到醉花楼的消息,几日以来,南荣骊枝一直逗留在仲羽都,她知道赏灯宴时,景恪会进宫去,到时救她不会那么麻烦。

    赏灯宴开始,南荣骊枝扮作男子,进了醉花楼,一进去便有女子围来,公子公子叫个不停,当即要拉着她入座,南荣骊枝四处看看,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完全看不到卿霓的身影。

    她坐下来,要了几壶酒,身旁女子陪着她喝,半个时辰后,她便捂着小腹,问身边女子茅房的位置,那女子随意指了个方向,南荣骊枝看了看,然后给了那女子一锭银子,轻声哄人:“美人儿,等着我啊,回来了继续喝”

    收到银子,那女子喜笑颜开,笑着答应。

    南荣骊枝到了角落,随便打晕一侍女,换上她的衣衫,四处转着寻人,上了三楼后,到处是卿卿我我的声音,她要准备去往别处时,却被一阵吵闹声引了过去,她躲在暗处,远远看去,浮韵趾高气昂的训斥着人:“满身的伤痕,连接客都没有机会,只配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她眼前跪着的人,一身单薄,这么冷的天气,身体抖的不停,浮韵不肯罢休,竟一脚踢在了那女子肩上,待她偏过头来,南荣骊枝才看清,被训斥的人居然是卿霓。

    当初将浮韵扔来这里,便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没想到作茧自缚,害人害己。

    卿霓被饿了整整两日,实在忍不住,便低声下气的求人干活儿,才能得到一些吃食,只是她没想到,小姐居然将浮韵扔进了这里,冤家路窄被她碰上,这几日,她没少吃浮韵给的苦头,非打即骂,她已是逆来顺受,欣然接受。

    两人分开后,卿霓端着东西,急忙行走,撞到人连连道歉,南荣骊枝一把抓住她,小声言道:“卿霓,是我”

    “小姐?”,卿霓猛地抬头,看见人时,泪眼婆娑,南荣骊枝替她擦干泪,带着人准备离开,只是两人刚走几步,便被人挡了去路,看到带头之人,卿霓抓紧南荣骊枝衣袖,不自觉唤道:“柚娘”

    眼前之人,大概四五十岁,发髻高高束起,发间银饰繁整,耳边垂珥,在烛光前熠熠生辉,一身黑色衣衫,衣衫上金线秀出的图案亮眼夺目。

    南荣骊枝与此对峙片刻,柚娘大喊一声,很快,个个房门打开,手中提着刀,围在二人周围,其他人见此情形,连忙逃离醉花楼,生怕祸及自身,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声响的浮韵前来,看到南荣骊枝,心里变得十分激动:“南荣骊枝,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来救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柚娘命令一下,所有人一拥而上,南荣骊枝解决冲上来的人,夺过他们手里的刀,向前挥去,几招下来,几人已经倒下身去,卿霓被她拽着,躲躲闪闪,眼前一片慌乱,还没有看清人脸,就被南荣骊枝一刀砍死。

    卿霓身后有人举刀向她刺来,南荣骊枝一把将人拽过,转身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刀脱落时,她一刀砍去,脱落的刀被砍向方才那人,刺穿了胸膛,随后,南荣骊枝扶着卿霓肩膀,一个翻身,到她身后,手中暗器飞出,刺中人后,那人倒地叫喊,一会儿消失的干干净净。

    柚娘看到时,心里发怵,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歹毒之女。

    南荣骊枝趁机扶着卿霓,纵身跳下,到了二楼,没想到二楼准备就绪的众人,见到人时,向两人冲来,随后两人又向楼下跑去,好不容易杀到了门口,只是刚踏出一步,眼前飞箭如雨般袭来,两人被逼得又退回到醉花楼。

    柚娘追下楼来,看着打斗不休的二人,突然偷袭,分开了两人,控制住卿霓,威胁南荣骊枝:“别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杀了她”

    柚娘手中匕首逼近卿霓,颈间血痕已现。

    南荣骊枝吸了口气,没有再动手,周围人缓缓逼近。

    卿霓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控制,只能无奈摇头,泪水不断打落,浸湿了柚娘衣袖:“小姐,不要投降,我武功已经被废,再也帮不到你了,今日你能来救我,我死也无憾了”

    卿霓说完,抓住柚娘的手,狠狠逼向自己,柚娘没想到她如此决绝,反应过来时,鲜血已经喷涌而出,她的身体缓缓下落,最后一眼,还在看着南荣骊枝:“小姐,快……走”

    南荣骊枝弃了手中刀,欲上前时又突然止步,看着卿霓昏死过去。

    偷偷跟来的浮韵,以为她伤心欲绝,放松了警惕,从后偷袭,没想到南荣骊枝猛地回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向后推去,直向门外,数不清的飞箭落下,全被浮韵挡住,走到街上,南荣骊枝转身,将浮韵甩向门去,砸向了追上来的人,随后内力震散其他飞来的箭,周身暗器四散飞出,杀了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飞身逃走。

    柚娘及时替卿霓止住伤口,让人去叫大夫,人被抬走之后,有人跑到她身前汇报:“夫人,没拦住,浮韵姑娘,被她活活掐死后,又被乱箭穿心,已经死了”

    柚娘脸色沉重,没有怪罪:“把这里收拾一下”

    随后,她派了去,将此事报给了景恪。

    宫中

    万和院

    景恪与景觽二人执灯前来,放眼望去,在场之人个个手提一灯,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万和院中,人影交错,羽后坐在殿前,欣赏全院风光,周围炭火烧不尽,这么冷的天气,却不觉太冷。

    两人到时,先去拜见了羽后,羽后不吝夸赞,让二人入座。

    羽后为人亲和,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和羽帝恩爱不疑,让人羡慕,对待几个王爷公主,都是一视同仁,从未偏私。

    景策便是羽后亲生,因为羽后,羽帝对其多有疼爱,更甚太子,朝中许多人,一部分偏于太子,一部分偏于景策,还有一部分,从未表明立场,这些人,变成了每一个争权之人想要拉拢的对象,这也是景觽此行的目的。

    这种盛宴,向来是他人出风头的好时机,年年有人如此,景觽曾目睹过一人又一人使尽浑身解数,博得羽帝羽后一笑,他从来冷眼置之,被淹没在众人之后。

    今年的赏灯宴,他却是期盼已久,手中制的灯,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着了盛装,提着明灯,引人多瞧几眼,两人一到场,便有人议论纷纷,觉得新奇,一向沉默寡言,不与世争之人,今日却如此隆重,让人眼前一亮。

    羽帝同几位大臣前来,众人拜见后,赏灯宴正是开始。

    帝后同时来到院中央,手中举着灯笼,写上祝愿后,一起放飞灯笼,众人随之,抬眼望去,满天飘动的灯笼,如点点星辰舞动而去,美不胜收。

    向前不远处,便是一条河,不过现在已结了冰,帝后走到河上,低头看去,冰面中央,静立一小舟,舟中挂满了灯,舟的四方,站着几人,待令一下,几人拉动小舟,在冰面滑行,下一秒,清脆悦耳的铃声随舟而起,站在四周的乐师同时弹琴吹笛,随着乐声响起,一女子从天而降,落在舟中,手执明灯,翩翩起舞,一舞毕,众人鼓掌欢呼。

    起舞之人正是晋阳公主景娴,性格活泼好动,天不怕地不怕的,和羽帝羽后在一起,总能惹得他们捧腹大笑。

    调完舞后,迫不及待的从远处走来讨赏:“娘娘,父君,怎么样”

    羽帝大笑,连连称赞,其他人亦是附和,景娴灵动一笑,缓缓道来:“父君,为了让你能看到这么这么美的舞,女儿可是将自己关在殿中半个月,没日没夜的练习,实在是辛苦,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您就奖励我出宫一次吧”

    羽帝看透她的心思,拒绝了她。

    她已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出宫乱转,成何体统,这赏灯宴,来者众人,各公子风度翩翩,家世好,都是能配得上她的,他亲自前来,便是想为她选个夫婿,让她早点儿定心:“待你选个心仪夫婿,日后成了婚,父君便是想管也管不了多少了”

    景娴自由自在惯了,一点儿都不想成婚,那些想娶她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为了权势。

    没有讨到想要的,她嘟着嘴,一脸失望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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