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枝袅一痕雪在 > 鹤权翊护骊枝

鹤权翊护骊枝

    “策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决断?”

    羽帝看向景策问。

    景策俯身道:“回父君,儿臣认为,此事乃仲候家事,若是将他罢官流放,恐会令人心寒”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皆是默声一片,羽帝面容愁重,觉得景策所言有理,但是朝中有一些大臣,认为南荣正身居高位,却德不配位,多年来利用职权,不仅没有为百姓造福,反而欺压他人,失了民心,又牵扯出当年旧事,更是引得民心惶惶,而且引来江湖邪派组织,导致令牌被盗,不可轻饶。

    这时景觽上前一步,进言道:“父君,晋渊王方才所言有理,但是仲候纵容此事,亦是有错,不如将他幽禁于候府,此后不得干涉朝堂之事,既保住了仲候,也给了众臣一个答复”

    景觽言后,倒是令羽帝眼前一亮,目光投向了他,只见景觽恭敬俯身,看着居然会觉得陌生。

    已经有多少年,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这一位儿子。

    一旁的景鸷见如此,便立刻言道:“父君,六弟所言虽是有理,但您若是纵容仲候,他人必有怨声”

    “没错,父君,儿臣也……”

    “父君,儿臣认为六哥这个办法很不错,他人若有怨言,儿臣便亲自去跟他谈。”

    太子言尽,景策随之附和,没想到被景恪直接打断,竟恪不忘挑望二人,一阵得意。

    两人目光投向景恪,似是警告一般,景恪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装作不明白问二人:“二哥,三哥,你们这么看我是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景恪说着便抬手擦脸,还拉过景觽帮他查看,景觽无奈,只得陪他做做戏。

    景恪说完,太子和晋渊王忙忙转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千种万中不满。

    一年前的景恪,不过是个傲气凌人,乳臭未干的闲散王爷罢了,但自从他凯旋归来,真是越发的猖狂,目中无人,私下里毒杀太子一派的人,明着面不满太子所为,如今更是直接反驳晋渊王,一点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景恪如此惹目,正合景觽之意,他如今手握兵权,甚得君心民心,只要别太过分行事,父君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一来,景鸷和景策只会忙着对付他,自己便可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出其不意,让所有人都无反抗之机。

    最终羽帝便按景觽所言,将南荣正幽禁于府,无召不可出府。

    自此之后,候府地位一落千丈,从前追随候府,仰仗候府的人,一瞬间反目而去,落井下石,不留一点儿情面。

    几人出来后,太子刻意走近景恪,旁敲侧击:“七弟啊,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朝中局势变幻莫测,有些事还是不要做的好,有些人也没有必要去得罪”

    景恪心中尽是鄙夷,却脱口而出道:“啊?二哥,我是得罪您了吗,真是抱歉,臣弟无意,太子宽宏大量,希望不要与我这莽夫计较”

    太子一听,甩袖离去,景恪挺直了背,继续向前走去。

    景策无声轻笑,什么也没有说,便加急脚步离开。

    只剩二人时,景恪才走近景觽,不满说道:“这太子啊,愚蠢至极,若不是有他那个先生在旁出谋划策,他又怎会稳做太子之位多年,还有景策,一只老狐狸,以不变应万变,真是麻烦”

    景觽看向景恪,意味深长一句:“若是那先生遭遇不测,又传出父君身体抱恙,你认为这仲羽都,会不会变天呢”

    景恪会心一笑,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府。

    陆府

    事发后第二日,陆夫人将南荣骊璎唤来府中,先前陆夫人便叮嘱过南荣骊璎,让她多盯着些这二人,莫要让二人暗中来往,可是今日,陆夫人却一改往日态度,冷漠至极,还训斥起南荣骊璎:“南荣骊璎,我是让你看着他,而不是让你给他们制造相见的机会”

    南荣骊璎心知,定是因昨晚陆镜辞出府之事,南荣骊璎忙着解释:“不是这样的伯母,我这么做只是想让镜辞对南荣骊枝彻底死心,我……”

    “住口”

    陆夫人厉声喝止,完全翻脸不认人:“南荣骊璎,从今以后,你不要再与镜辞有所来往,我们这种身份,高攀不起,这声伯母,更是担待不起,阿瑜,送客”

    陆夫人言尽,便直接下了逐客令,南荣骊璎忍着心中怒气,默默离开。

    出去门外后停步,小声言语道:“老太婆,我侯府有势,便是一声一声的骊璎姑娘,如今我侯府失势,你立刻翻脸不认人,断了所有联系,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走到门口时,正巧撞见陆镜辞,南荣骊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陆镜辞失魂落魄,反应过来时,只见她慌忙离去的背影,他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向府中走去。

    千离崖

    洞屋内,南荣骊枝叫来一人,吩咐他去调查白彻,不巧被鹤权翊打断。

    听见敲门声,两人看向屋门,只见鹤权翊一身黑衣,手里端着一些东西,静静站在门口,南荣骊枝挥手示意,那人退了下去,鹤权翊进来将东西放在石桌上,都是一些南荣骊枝爱吃的东西。

    千离崖条件不好,想要吃到一些好东西,还得自己费力去买,可自从鹤权翊来到千离崖之后,南荣骊枝便从未为这等小事费心费力过。

    南荣骊枝看这场景,一阵疑虑,问鹤权翊:“卿霓呢,这些事不都是她做吗?”

    鹤权翊一听,便觉得不对,他疑惑的看向南荣骊枝,并不像是玩笑话,鹤权翊当即为她检查,看她是否受伤,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看他神情举动,南荣骊枝抽回手又问道:“怎么了?”

    鹤权翊不想隐瞒,便将候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南荣骊枝冷静下来一想,才想起卿霓为了保护自己离开,独自面对那些官兵,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她忙起身,就要去救卿霓,却被鹤权翊拦下,鹤权翊早已派人去打探了王府消息。

    景恪似乎知道会有人去救卿霓,因此王府内布满机关陷阱,不仅有重兵看守,更有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派去的人非但没有救人成功,而且又白白损失了几名杀手。

    “这个景恪,到底想干什么,竟然能让江湖中那些杀手为他卖命”

    南荣骊枝担心言道。

    鹤权翊告诉她:“离枝,我调查过这个景恪,带兵出征,稳固边境,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调兵遣将于他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但是他与晋陵王景觽甚是交好,紫鸢现在潜伏在仲羽都,有机会接近景觽,或许紫鸢会有办法”

    即使这样,南荣骊枝还是不放心,那个景恪,一定会严刑逼供,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卿霓她如何受得住。

    虽然不合时宜,可是迟疑再三,鹤权翊还是说出了那句话:“离枝,卿霓知道很多关于千离崖的事情,这里一旦有任何异动,先生是不会放过卿霓的”

    南荣骊枝听此言后,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谁敢动卿霓,我就将他碎尸万段”

    “就是先生也不行”

    随后她心里补充道。

    一直以来,只有卿霓陪着自己,无论生死。

    在她心中,卿霓是比雾笙还要重要的存在,就算拼了命,自己也要护住她们两个。

    可是南荣骊枝却没有想到,到最后,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都离自己而去。

    鹤权翊从石桌上拿起一颗苹果递到南荣骊枝眼前,安慰她说:“离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南荣骊枝接过苹果,又放回到桌子上,失落转身,弱弱一句:“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说着便已经躺到了石榻上。

    鹤权翊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走了出去,谁知门外不远处,白彻静静站在那里。

    鹤权翊唇微抬起,缓缓走到他面前,不等他先开口,白彻便言道:“你方才所言,只会害了她”

    “至少我是真心的,不想有些人啊,一天就假惺惺的,送药的时候送药,可下一秒转身,又想将她置于死地”

    他说的是南荣骊枝之前被追杀的事情,白彻立即意识到他监视自己,刚要说话时,鹤权翊却动起了手,两人从洞内打到洞外,不相上下,鹤权翊一改之前无所事事之举,双目寒光,好像能将人冰封,且不留情面言道:“白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坏南荣骊枝的事情,我一定让你在这千离崖待不下去”

    白彻一掌震开鹤权翊,只提醒一句:“你越界了”

    千离崖内,四人之事各不相干,谁也没有权利过问他人之事,办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鹤权翊邪魅一笑,走近白彻,在他耳边小声警告:“我知道你的身份”

    鹤权翊说完便看向了白彻,他看着虽然镇定,可心里却是一阵心寒,紧盯着鹤权翊,鹤权翊不知退让,又来一句:“别想着灭口,在千离崖,你没有那个能力,不要再动南荣骊枝,这是底线”

    随后,鹤权翊转身离开,只留白彻一人,白彻走到崖边,俯瞰眼下深渊。

    如今又有他变,若是再不尽快动手,不知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其他事情,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将面临一场动乱。

    “离枝,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我们生不逢时,你已无法回头,我不能看着更多无辜之人,死在你的手里,更不想看着你一步步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杀人傀儡。”

    白彻心中挣扎,百般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对她下手。

    将军府

    夜晚明月洒落,街上已无一人,南荣骊枝一身黑衣,如深渊鬼魅行走在街上。

    前方有巡逻军队走过,她迅速躲在了暗处,待人走后,便直奔将军府而去。

    自那日分开后,便没有同雾笙再联系过,害怕她担心,南荣骊枝打算去见她一面,然而却还是白跑一趟。

    如今南荣候府此事一出,各个地方守卫比以往还要森严,连将军府亦是如此,无奈之下,南荣骊枝只能离开,待来日再寻机会。

    将军府内,雾笙时时刻刻望月祈祷,希望姐姐不要出事。

    那日尉迟湛提起照顾一事,雾笙将此事推予他人,尉迟湛倒是大方,告诉浣黎,可以答应她一个要求,浣梨也是现实,向尉迟湛要了身契和银子就离开了王府,如今这别院屋中,只剩下了雾笙一人,整日里除了扫扫院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繁琐之事。

    将军府中,有一条湖,宽阔清澈,是这府中难得盛景,如今寒冬,湖水结了冰,白茫茫一片,站在湖边向下看去,冰面便染上了衣衫的蓝色,雾笙蹲下身来,双手撑着下巴,失望言道:“早知道就承认了,还能讨一个要求”

    “怎么,承认是你了”

    雾笙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尉迟湛的声音,她受到惊吓,赶紧起身问候:“见过将军”

    尉迟湛发丝散落,披着一身白色白袍,面容憔悴,望着雾笙,她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尉迟湛印象里,这是第二次见到她,之前问过管家她的来历,虽是自己引进府中,但完全没有印象。

    第一次相见时,他坐在宽敞的马车里,而她不过是遗落接头的可怜之人罢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直到前几日见到她。

    这女子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实则心思多得很。

    尉迟湛走近一步,继续问道:“为什么撒谎”

    雾笙实在是为难,只能实话实说:“将军曾经救我一命,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自然不希望将军出事”

    尉迟湛半信半疑,追问解药来路,雾笙随便一编,说是向江湖中人求问解药,雾笙深怕他不信,还拿出半块玉佩,说是用另一半换的解药,雾笙告诉尉迟湛,这是家人留给她的唯一物件,世上少有,非常值钱。

    尉迟湛不知信与不信,只是拿走了雾笙手里的玉佩离开,让身后的雾笙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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