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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恪审问卿霓

    如今几人寡不敌众,鹤权翊只能带着南荣骊枝先走,卿霓转身,看着南荣骊枝不愿离去的身影,心中欣慰,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是值得。

    之前她在候府时,常受人欺凌,候府他人见此,不过冷漠一眼,在候府那样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众人早已司空见惯,直到有一日,卿霓看见南荣骊枝被当成畜生一般对待,才真正明白世俗的冷漠与恶意,亦是那时起,卿霓被命运推到了南荣骊枝的身边,两人相互依偎,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面对死亡时,每个人都有可能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卿霓竟真的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所有人,掩护二人安全离开。

    景恪双目充血,直接下令,生死不论。

    一个时辰之后,卿霓精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战,倒下身去,景恪缓缓走来卿霓身旁,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瞰濒死的卿霓。

    “将她带回去,本王要亲自审问她”

    景恪命令一下,转身回了王府,卿霓亦被带回了王府。

    众人一走,陆镜辞才急忙赶来,府外一片寂静,连守门家丁也没有,走到里面一看,乱成一片,死的死伤的伤,场面惨不忍睹。

    见陆镜辞身影,南荣骊璎无声苦笑,果然啊,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无论多危险,他都会赶来,哪怕是忤逆自己的母亲。

    “镜辞,你来迟了,南荣骊枝中了毒,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你错过了与她的最后一面”

    南荣骊璎故意说道,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执着于一个已经没有情感的人,陆镜辞听到后,大受打击,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不过几天而已

    怎么可能呢

    他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南荣骊璎指着周围的一切,再次强调:“你看看这里,看看四夫人,变成了如今这样,都是因为南荣骊枝,她非死不可啊!”

    陆镜辞一把推开南荣骊璎,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南荣骊璎跌倒在地,冰雪渗入掌心,好冷好冷。

    千离崖

    千离崖位于一座巨大的山峰前,向前望去,高耸入云的山壁之上,被雕刻出一座巨大王宫的模样,最上方刻着千离崖三个字,字下面便是千离崖的入口,从洞口望去,没有特别之处,可走入洞内却是别有洞天,每行一步,都会见到不一样的场景,奇异壮观,比起世家大族所居之处,差不了多少。

    千离崖前方,便是万丈悬崖,距离对岸近千米远,就算是江湖中一顶一的高手,想要过来都无异于登天之难,莫说普通人,两崖之间只有一条铁索连接,出崖容易进崖难,易守难攻,就算朝廷派兵前来围剿,亦是丝毫不惧。

    南荣骊枝与鹤权翊回到千离崖时,廖文天与白彻正等着他们二人,南荣骊枝四处观察,不见紫鸢身影,如果没有猜错,紫鸢这时,又回到了仲羽都,继续她的任务。

    两人上前,拜见廖文天,廖文天背对着几人,双手在后,依旧是之前在南荣候府的穿着,只是如今衣袖之上多了些污渍,想必是因与吴清在打斗所致。

    廖文天将得来的玉簪和令牌展于三人面前,显而易见的高兴,且对几人言道:“赤军令,束玉簪,几件宝物,我们已经得到了三件,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恭喜先生”

    廖文天言尽,在场三人便接着言道。

    廖文天收了玉簪和令牌,转身坐在石凳上,对几人说道:“传闻江阳邵家,多年来顺风顺水,外人所传,皆因一件宝物,而邵家家主,从未对外否认,其子邵麟,更是在外大肆宣扬,我想邵家,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话已至此,三人自然明白先生之意,只待先生一声令下,便会即刻出发,却没料到先生却言:“眼下南荣候府发生此事,羽帝定会下令,缉捕离枝,所以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三人听后,立即应道,随后其他两人先行外等候,廖文天留下南荣骊枝一人。

    此时此处,一片静匿,南荣骊枝心中阵阵不定,不知先生要吩咐什么,然而害怕什么便会来什么,先生居然提起雾笙之事,南荣骊枝立即跪下求情:“先生,她是我的亲生妹妹,求你手下留情,您放心,她不会影响到我的”

    廖文天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漠的提醒南荣骊枝:“离枝,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杀手,不应该有其他感情,当你跪在这里为她求情时,她就已经影响到了你”

    南荣骊枝还想要言,却被廖文天出手阻止,廖文天不留任何情面,下了死令:“离枝,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便给你个机会,你自己动手,你应该明白,你动手和我动手,对她而言可是天大的区别”

    廖文天说一不二,南荣骊枝满是绝望,起身离开。

    出去时白彻与鹤权翊等在外面,看见南荣骊枝时,白彻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副举止,却让南荣骊枝想要将他千刀万剐,她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一巴掌落在白彻脸上,白彻别过脸去,几道血痕出现,南荣骊枝掐着他的脖子,森然言道:“白彻,你够狠,是我错看你了,你想将我逼入绝境,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南荣骊枝言尽,便愤然离开,一旁的鹤权翊看着,无声偷笑。

    除了离枝,自己从未见过,一向桀骜不驯的白彻会被打的这么惨,对方还是他教出来的人。

    察觉到鹤权翊反应,白彻一秒变脸,方才的愧疚瞬间不见,走了进去,鹤权翊又被他这反应惹笑,真是幼稚了些,随后跟着同去。

    进去后,先生只是随便安排了几句,便未再言,鹤权翊随后问道:“先生,今日你突然出手,是想……杀了离枝吗?”

    廖文天自然知道他会问,只是没想到会等到这时问,廖文天告诉二人:“如果连这么简单的攻击都躲不掉,也就没有资格再留在千离崖了”

    今日那击,中之必死,南荣骊枝若是没有躲过,命也就交代在候府了。

    鹤权翊知道后,便没有再问。

    廖文天转身,本想再说他事,只是看见白彻脸上的伤,随之问道,白彻正在想南荣骊枝,面对廖文天所问,一时情急竟回道:“是…是,不小心撞到了墙,擦伤而已”

    鹤权翊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不忘调侃:“白彻,你这眼睛真是白长了,擦伤的未免太有规律了,下次可要再小心些,这要是撞瞎了眼睛,先生可就痛失一名得力助手了”

    廖文天心知肚明,却还是假装不知,附和鹤权翊:“是啊白彻,下次是要多注意些,那些无关紧要之事,不想也罢”

    两人一言一语,叫白彻站立难安,打了招呼忙忙离开,鹤权翊亦随之而出,在后还偷袭起人来,白彻敏捷躲开,转身看向鹤权翊,他倒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越过白彻离开。

    白彻心中疑惑,这鹤权翊自从候府回来后便不正常,目光紧追不离,现在还偷袭自己,莫不是太久没见,对自己太过思念不成?

    白彻被这荒谬的想法吓的浑身不自在,猛地甩了甩头,提步离去。

    晋安王府

    王府大牢中,卿霓被吊起来鞭打,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竟恪坐在她面前的木凳之上,挑选着各种刑具。

    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卿霓却不肯说出任何关于南荣骊枝之事,昨夜卿霓准备留下时,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人世一遭,人情冷暖,她早已不该有任何留恋。

    可是脑海中,还是会想起南荣骊枝当初说过的话:“仰翠微,俯沧渊,游四海,遍八荒,观四季之景,尝人间百味,生生死死一遭,心心念念一梦”

    如今看来,倒真是成了梦了。

    卿霓难以承受,晕了过去,竟恪一看,便叫人用盐水泼醒,水泼洒在伤口上,碎骨蚀心得疼痛传来,卿霓被活活痛醒,痛苦叫吟,竟恪起身走近,上下打量,抬起她的头细细打量,低头与她平视,声音轻厚,不知是喜是忧:“那日救下南荣骊宴的人也是你吧,说说,你将他藏于何处啊,还有,南荣骊枝和你,究竟在为谁效命,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卿霓一声嗤笑,低下头去,一个字也没有说,竟恪顿时气意直升。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这女子当真是嘴硬,不过一个婢女罢了,居然能如此忠心,世间真是少见。

    景恪转过身去,一阵考虑过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牢房,这阴森寒冷,怨声四溢的牢房,好像只剩下了卿霓独自一人。

    景恪出去后,景觽身影独立,等景恪前来,景恪到后,景觽便问起卿霓之事:“听说你昨日抓到了盗取令牌之人?”

    景恪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景觽得知,想必宫中那位亦已知,景恪未曾隐瞒,直言道:“是抓到一人,不过不是盗取令牌之人”

    景觽半信半疑,不过看景恪模样,便没有再追问,两人换了衣衫,一同进宫。

    今日一早,整个仲羽都都在传南荣候府的丑事,南荣正拈花惹草,虚情假意,教子不严,教女不义,导致被换子此等丑事发生,知而不报,反而继续作孽,惹来杀身之祸,更甚者将当年关于嘉安公主的事情惹出,引得百姓议论纷纷,丢了皇家颜面,当真是罪大恶极,惹得羽帝震怒。

    今日早朝,众臣上奏,要求将南荣罢官,贬为庶民流放,一生不得再踏入仲羽都半步。

    南荣正这些年来,仗着和羽帝的那份情谊,得罪了不少人,只是碍于身份和势力,那些人一直找不到一个机会,如今出了此事,这些人便忙忙上书,纷纷请奏。

    羽帝为难,只能先稳住众臣,叫来几位王爷商量此事,几人进宫后,各怀心事,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盘算着如何能为自己挣得一两分利益。

    太子景鸷先前与南荣候府大小姐南荣骊歌交好,两人甚至有嫁娶之意,然而如今此事一出,景鸷便将此事摘的干干净净,还言道与南荣骊歌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羽帝听后,脸色难看,不难看出对太子是有多失望,趋炎附势之辈,眼中心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这样的人即使以后继位,成了天下之主,也难以造福百姓。

    “候府如今出事,各位大臣直言,罢免仲候,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羽帝开口问道。

    景觽站在最后,低头不言,景恪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眼里掩饰不住的厌烦,景鸷惶恐难安,用衣袖擦了擦汗,没有言语,而太子身旁的景策倒是冷静,一副你要我说我便说,不想听我便不说的姿态,羽帝观察一番,点了一人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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