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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氏初得证据

    叶凌凤蹙了蹙眉,一时间理不出什么头绪,夏韫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头,在上头不轻不重地点了点。

    “阿叶,既然想不明白,那咱们就去问问不就好了?”

    “你是说张氏?”

    “自然,这张氏一看就对沈卫平忌惮颇深,人家大白天的来寻你,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准呢。”

    叶凌凤想了想,这张氏今日出现在府衙,定然也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虽然她尚看不出对方的目的,但既然对方想让她去,她就是去了又何妨?

    “好。只是王爷,这临风居中的人不好打发吧。”

    叶凌凤话音刚落,夏韫的头就已经栽到了自己身上,“阿叶~你怎么忘了,本王醉了~”

    叶凌凤看着装死的夏韫无奈地掰了掰对方的脑袋,“行了,只是你这招万一有人进来查探呢?”

    “这不是还有子期和阿二吗?了不得让你家叶一叶二帮帮忙?”

    叶凌凤思忖片刻,这的确是个办法。

    不多时两人回到临风居,叶凌凤找了个借口就将一众下人打发了出去,又暗中找来了叶一阿二两人假扮她和夏韫,两人这才悄悄溜溜出去。

    出了门,直奔安府。

    夏韫仿佛进了自己家门,一路连个磕绊也无,直接带着叶凌凤朝张氏的房门而去。

    叶凌凤目光幽幽地盯着夏韫,道:“王爷,先前来过?”

    夏韫灿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阿叶,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部门,叫做聆音阁,专门收集各种消息,只要有钱就能查到。我一早就让阿二去打听了。不过我看这聆音阁实在浪得虚名,我让阿二为他这安国忠是谁杀的,你猜他怎么说?”

    叶凌凤挑眉,只见夏韫撇撇嘴,轻咳一声,掐着嗓子,一脸嫌恶地道,“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漏。”

    叶凌凤闻言差点儿没憋住,乍一听这聆音阁似乎还听玄乎,搞了半天也只能打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对这聆音阁很熟?”

    “不算太熟,你可听说过丐帮?”

    叶凌凤诧异,只听夏韫接着说了一句:“他的探子就是丐帮的帮众,所以,阿叶你看我就没抱太大的期待。不过这安府的摆设位置还是能打探出来的。”

    叶凌凤叹了口气,这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分明就是为了打消自己对他怀疑。

    两人走进张氏房门的时候,张氏正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童哼着小曲儿。见到两人微微一滞就回过神来,轻轻颔首也算打了招呼,看起来没有丝毫诧异。

    张氏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床上,轻轻拍了拍,这才冲两人小声说道:“叶大人,王爷。小儿方才睡下,不如咱们去外室相谈如何?”

    叶凌凤再次打量了下张氏,这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这女人竟丝毫不害怕,反而如此从容淡定,与白日所见的那悲戚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又打量了一个睡在床上的小娃,白白嫩嫩,圆脑袋,眉骨微凸,即使脸蛋儿肥嘟嘟的,长大也一定是个鹅蛋脸,大眼睛的小帅哥。叶凌凤没怎么见过孩子,本能地就夸赞了一句,

    “小公子还真是粉雕玉琢,可爱得紧,长大了定然是个俊的。”

    张氏闻言微微一顿,神色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慌张,转瞬就被她一笑隐藏了起来。

    “叶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有俊不俊的。两位请吧。”

    夏韫眯了眯眼,拉住叶凌凤的手,撒娇道:“阿叶~你若是喜欢孩子,阿九虽不能生,但可以收养一个,你看如何?”

    叶凌凤微微一顿,她什么时候说喜欢孩子了?不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夫人见怪。阿九莫要担心,没有的事。行了,咱们出去吧。”

    张氏听着两人的交谈微微松了口气,“王爷,外头请。”

    夏韫看似不情不愿地朝床上看了两眼,最后不得已在叶凌凤连连的歉意中被拉了出来。

    两人一出来,张氏就为两人倒好了茶。

    夏韫依旧一副闹别扭的样子,叶凌凤又说了几句软和话,这才让夏韫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叶凌凤看着温婉的张氏,开口道,“安夫人,白日里想来是有话要对本官说吧。”

    张氏欠身一礼,斟酌片刻,忽然跪了下来,“叶大人,实不相瞒,民妇怀疑杀害夫君的凶手就是沈卫平,求大人做主!”

    叶凌凤搂着夏韫肩膀的手微微紧了紧,她不是没想过张氏会说的话,但对方如此坦诚,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夏韫抬手握住了叶凌凤手指,垂着笑吟吟的眸子看了眼张氏,“安夫人,话可不能乱说,这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氏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王爷,臣妇虽是商户之女,但有恩必报的道理还是懂的。相公与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含冤而死。”

    夏韫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只听张氏继续说道:

    “当年我张家本是生意人家,开一间小小的药铺,虽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却不料有人贪图我的美色,竟然诬陷我张家开药害死人命,幸好相公明察秋毫,这才不至于令我张家蒙冤受难。

    相公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平日里也从没得罪过什么人。相公死前和沈卫平一同出去了,我知道他定然会喝酒,就将房门锁了,谁知那日相公就没能回来。我只当他公事在身,但一连两日,他都不曾回来,我这才没了办法。

    两日狗后是阿生的生辰,我想相公定会回来,所以就想着去酒窖之中搬坛酒出来以做庆贺之用,不料……不料,相公……相公的尸体就躺在那里。”

    张氏哽咽过后,半晌才继续说道:

    “叶大人,定然是沈卫平与我家相公商谈不妥,这才起了杀心。”

    叶凌凤手指不轻不重的按摸着手心里夏韫那修长纤细的手指,看着张氏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安夫人为何那日将门锁了?”

    张氏似乎对此很是讳莫如深,眼神闪过一丝悲痛,半晌才说道:“若只是小酌,相公依然还是那个温和的书生,但一旦喝醉,相公,相公……”说着她慢慢挽起了衣袖。

    昏暗的灯光下,白玉般的胳膊上显然有几条鞭痕,青紫一片。

    叶凌凤微微蹙紧了眉,夏韫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安国忠竟还有这一癖好。

    叶凌凤轻咳一声,“抱歉,夫人。”

    “叶大人,不必如此,相公也不是一直如此,偶尔吃酒吃得多了才会如此……”

    “只是夫人对指正沈大人一事可有证据?”

    张氏脸色微微一变,“叶大人,臣妇手中有一本盐仓的账本。出事前,夫君几日愁容满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这账本呈给朝廷。臣妇虽是商女,但也认得些字,会些算计。而且夫君死后,臣妇曾见过黑衣人闯进房中翻找。”

    叶凌凤闻言有些意外,与夏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她一直怀疑沈卫平这盐运司做的有些猫腻,如今看来还真是水深得很,更没想到这证据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要到手了。

    “夫人可否将账本拿来一观?”

    张氏犹豫片刻,进了房内,在小儿的小枕头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账本。

    叶凌凤大致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上头清楚明白地签了沈卫平的名字,但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夫人,这账本可否交给本官,若真是沈卫平所为,本官定会还夫人和安大人一个公道。”

    张氏福了福身子,“但凭叶大人和王爷做主。”

    “既如此,本官和王爷就不多留了,夫人保重。”

    叶凌凤说完和夏韫掠出了房间,天色漆黑一团,两人的身影不多时就飘回了临风居。

    叶一和阿二这才松了口气。

    “将军,这期间有下人想要进来服侍,卑职说将军和王爷睡觉不喜人打扰,将人打发了,恐怕人天亮之前还会来。”

    叶凌凤点点头,“辛苦了,叶一。”

    “那卑职告退。”

    阿二伤还没好透,虽不影响行动,但为了安全起见,夏韫还是让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叶凌凤这才拿起怀里的账本,细细看了起来。

    只是她行军打仗在行,这看账本的本事却像是七窍通了六窍,看了半晌也还是没看大明白。

    她好看的眉头都拧出了结,感觉两个眼皮子直打架。就和字一样,她都认得,但写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账本上的字她也都认得,但组合起来就直让人昏昏欲睡。

    叶凌凤拧着眉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夏韫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见她抬头,还特意眨巴了下眼睛。

    “阿叶~需要帮忙吗?”

    叶凌凤狐疑,这人字虽然写得不错,但她也没听说这人擅长管理账目啊,顶多了是个能花的主儿。

    夏韫看着叶凌凤怀疑的眼神,轻咳一声,“阿叶,本王真的不是草白来着,你也发现了,本王可是很厉害的呦~”

    “那王爷是承认之前的草包就是装给人看的?”

    夏韫一滞,“阿叶~本王那是天性,怎么能称为草包呢,纨绔是纨绔,但你不能否认聪明的人不能是纨绔不是?”

    叶凌凤想了想,似乎也是那么个道理,只是人们想到纨绔子弟的时候固定了思维,就认定了纨绔就是无能之人。

    “也罢,那王爷你瞧瞧?”

    夏韫挑了挑嘴角,从叶凌凤手中拿过账本。

    叶凌凤发觉对方看得飞快,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将账本翻到了最后一夜。

    “阿叶~这是账本,但~也不是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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